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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怎么样?”
“县太爷说什么了?”
李公甫把县太爷的话复述了一遍,说完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有些无从下手。
几个衙差怎么对县太爷腹诽不管,但这个时候还是要唯李公甫马首是瞻的。李头儿的能耐是有的,为人也够义气。如今出了大案子,总归跟着李头儿是没错的。
“行了,今晚上我亲自来守着。我先回家和你们嫂子说一声,也带些晚间的吃食回来。”李公甫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可作为大家的头儿,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人心就乱了。
大白天的回家,就说明是晚上要出去有公事要办了。已经习惯了的许娇容特别利索的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直接放在了李公甫面前。
“你这人,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啊?”李公甫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说好的相濡以沫呢?这才几年,你就巴不得我出去住了吗?
许娇容懒得理人高马大偏偏内心戏特别丰富的李公甫,“还用得着问?我今天出门的买菜的时候碰到了县太爷家的厨娘了,就听了一耳朵。说是库银又丢了,对吧?”
李公甫点头,唉声叹气道:“我是半点头绪也没有啊!”
许娇容手里的针线活就停了一下,看着李公甫道:“不如你贴张库神的神像在府库里头?我总觉着这事儿不像是人做的。”
“你懂什么?真要不是人做的,我贴了库神的神像还不如让咱们家鹅大仙去看看呢!”李公甫摇头。刚说完就想起来了,“咱们家鹅仙呢?我怎么觉得有日子没见他了?”
许娇容白了李公甫一眼:“你觉着?你除了觉着还能干什么?后院的鸡栏里我让你把池塘的旧水淘了换新水,你跑哪儿去了?最后还是我给换的谁!青苔也是我刷的,每天鹅仙的饭食也是我备下的!”
“行了行了!”李公甫也是怕了许娇容的唠叨了,赶紧作揖求饶,“我就是问一句,怎么招出你这么多话来?”
许娇容看李公甫的认错态度良好,微微一笑见好就收,“出去了。”
“去哪儿了啊?”哎呦怎么和媳妇说话这么费劲呢?李公甫闹心的想道。
“我哪儿知道?”许娇容继续手里头的针线活,“我能拦着他不让他出去吗?晚上肯定回来就对了!”
说完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她抬头看了一眼李公甫:“你真想让人家替你看府库去啊?”
李公甫这也是没办法了,点点头:“要是大仙出马都不行,那我也就只能认罚了。”
“行吧,那你先睡上一觉。等晚间的,你回衙门去的时候就把他也给带上。”许娇容想了想,就站了起来又往厨房去了,“既然人家和你一起去,那我就得把鹅仙的夜宵也给备上才行。”吃不吃是一回事,可备不备就是另一回事了。
到了傍晚,在外头浪了一天的白羽愉快的回到了桂花巷,恰好和放学归来的许仙一起进的家门。然后还没等他歇一歇,就被已经等他等得望眼欲穿的李公甫给打包带去县衙了。
对于自己要和李公甫一起值夜待贼这件事,白羽还真就没有什么抗拒心。毕竟一起过了好几年了,李公甫和许娇容还有那个小拖油瓶许仙,都算得上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了,怎么也有了些感情了。所以李公甫遇到了难事,他能帮忙的时候还真就不会拒绝。
“头儿”
看到李公甫把白羽抱过来的一众衙差们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您把大白抱过来,难道是怀疑做这事的不是人?”
李公甫摆手,“这谁知道?反正我家这位是连妖精都不怕的,真要是妖精,咱们这也算是对症下药了!要不是的话,妖精都能拿下,害怕一个人吗?”
有理有理!
捕快们点头附和,觉得李公甫的行为很可取。而且跟着大白鹅一起,胆气就立刻提升了好几倍。
白羽咂咂嘴看着江米条们给自己在府库里布置了一个特别舒适的窝,特别懂事没用人催就自己进去了。
风平浪静的前半夜很快就过去了,可到了后半夜里,捕快们就算白日里休息过了,可已经日夜颠倒的守了库房好几天了,早就卸了一开始的劲头了,难免有些支持不住的困乏。
白羽趴在库房里头闭目养神,压根就没指望这些江米条们。不是他说,这些江米条实在是太脆了!他怕有个万一的自己误伤了他们就不好了。
三更鼓敲过,一阵凡人根本听不到的嬉笑声伴随着一股冷风进了府库里,半点也不惧府衙自带的威压。
白羽掀了掀眼皮,就看见五个阴魂飘飘悠悠像是玩耍一样互相乱撞着进了府库里。
这是五鬼搬运大法?不像啊!而且哪个术门的道士会来搬官府的库房?这要是被他们门派的掌教知道了,逐出门派都是轻的。
白羽缩了缩身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在银箱子被一阵阴风掀开的时候,顺着墙根一溜烟的出去叫李公甫去了。
要是按照白羽自己的性子来,绝对当场能把这五个阴魂弄个九级伤残的程度。可李公甫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把没了的银子找回来,让白羽别动手。所以白羽特别听话,不知声不知气的从府库里溜了出来,把根本不知道库房里已经被五个阴魂闹翻天了的李公甫叫出来。
李公甫正眯着眼睛拄着腰刀靠坐在长凳上头呢,虽然脑子已经浆糊了,可还是努力的保持着清醒。然而他的努力并不成功,周公的魅力显然要更大一些。
然而还不等李公甫彻底拜倒在周公脚下,他自己的脚面子先是一阵生疼,一下子就把他的瞌睡虫全都吓跑了。
他低头一看,就看见白羽的红色掌蹼正踩在自己脚上呢,赶紧应声:“我醒了我醒了!”
“嘎,嘎嘎。”既然醒了就赶紧的吧,那边都搬上了。
“盗库银的来了?”李公甫看白羽横了一眼,脑子转悠得稍微快一点了。然后也不等白羽吩咐,拿着腰刀捅了捅几个迷迷瞪瞪的捕快,“赶紧的精神精神,那偷儿来了!”
等所有人都清醒的差不多了赶到了府库门口,正好看见一串的官锭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托着一样,连成一串从库房里头穿门而处往衙门外头去了。
“哎呦我的娘啊!”
这算是开了眼界了!从来没见过这种操作啊!
和一群看傻眼了的捕快们不同,李公甫算是除了白羽之外现场最淡定的一个。看着那官锭忽忽往外飞,李公甫一招手“跟我追”就带头往外跑,生怕跟丢了去。
白羽晃了晃脑袋,不紧不慢的踩着掌蹼也跟着追。很快的,一众人就跟着那些官锭到了已经荒废好几年了的仇王府门口。眼看着那些官锭穿过了仇王府铜钉红漆因为久不保养显得破败的大门,有些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进去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事儿首先肯定不是人做的,罪魁祸首应该不是鬼就是怪了。反正他们这种实力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把这种鬼怪击败的样子。
不过李公甫看了一眼已经站在仇王府大门口等着江米条们给自己开门的白羽,瞬间就镇定了不少。
白羽其实飞也能飞过墙去。问题是他过去了,这些江米条过不去啊!所以与其费二遍事,还不如等着这些江米条把门打开他也跟着一起进去呢!
很久都没人开过的仇王府大门被推开了,一股子尘土被门扉开启的动作带动,扑了李公甫一头一脸的灰。
白羽躲得快些,看着灰头土脸的李公甫无声的咂咂嘴大笑。
而李公甫则是“呸”了好几声,才把嘴里的尘土都吐干净去。
说起来这仇王是因为造反才被抄家的,所以仇王府里一些硬件设施还保持着当初抄家过后那种凌乱的状态。大厅里东倒西歪的桌椅、廊道上碎裂的花盆枯萎的花卉、房间桌子上倾倒的器皿,加上随着时间增加而添上的蜘蛛网和灰尘,整个王府都破败得不行。甚至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负隅顽抗被当场击杀的人的尸骨,也都腐化成了白骨,被新搬来的动物们踩的七零八落。
李公甫领着人小心翼翼的从大厅进了花园里去,时不时的看一眼白羽,发现白羽还在就立刻大胆的往前走上一步。
白羽心里嘿嘿笑着,可等进了花园之后,就是一个激灵。他闻到一股子腥乎乎的气味,冷冰冰湿淋淋的感觉。
“官锭银子!”一个捕快眼尖,就看见了失窃的库银。猛打眼这么一瞧,一千五六百两也是有的。
大概是立功心切,那捕快叫完之后,眼里也看不见别的了,也顾不上警戒四周了,直愣愣的就本着那些库银去了。
呼呼一阵风声而过,因为无人打理而灌木杂草丛生的仇王府花园的草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通过。
一颗足有簸萁大小、绿油油的蛇头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一双灯笼似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几个捕快,快速的吐了一下蛇信子之后就张开了大嘴,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捕快罩了下去。
李公甫哪里能看着自己的手下被罩严实了?这么一下下去,绝对是给这蛇当点心的效果。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扯着那个已经吓傻了的捕快就地一滚,就滚出了蛇头大嘴笼罩的范围。
卧槽!你敢动我的江米条!
白羽立刻就怒了。一根油条大小的长虫还敢叫嚣?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绿油条是不给他白羽面子啊!
白羽张开了翅膀,脖子抬高收紧下巴,一下子就跳到了才把脑袋从地上拔起来的绿油条脑袋上,一张嘴就连鳞片带皮肉的咬住了这油条两眼之间的一块肉,一口冰凉腥气的蛇血就进了白羽的嘴去。
李公甫和那个捕快脱险之后,被其他的捕快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舌头在地上砸出来的半尺深的坑,长出了一口气。
“赶紧退赶紧退!”一口气还没喘匀溜,李公甫就领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