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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清走到莫卫天跟前,伸手示意他起身。莫卫天站起身,低下了他的头。
“哀家之前,已经多次为莫将军提亲,想是,原来莫将军,是另有所图啊?”
莫卫天突然抬起头,眼睛睁得浑圆。
“请娘娘明鉴,卑职并无此意。只是,情之所致,何以堪?”莫卫天的声音,越说,似乎越提高了声调。他再次俯身,跪到在地。“请娘娘,看在孩子的份上,成全卑职的一片诚心,”他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翠菊一眼,“请娘娘原谅,卑职的放肆。”
秦雪清开始觉得很好笑。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边手拉起翠菊,一边手拉起了莫卫天。
“你,照顾好她。”
看着脸蛋都红扑扑的两个人,秦雪清的情绪,好转起来。她对着莫卫天,装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
“如果你敢欺负她,哀家绝不饶你。你可记住了。这欺君之罪,你可担待不起。”
翠菊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她的脸上的眼泪,已经收敛了许多。仿佛有一个微笑,代替了她刚才流下的眼泪。她的手,紧握住了莫卫天的手。
第259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下()
前线来的战报,确定了所有的时局。京城的防守已经一举攻破。喀尔喀人被赶出了辽东漠北。闵海在城破之日只身潜逃,重演了宣泰皇帝失踪的迷局。匡扶之师重入禁城,朱正浩重新掌握了,京畿重地。
京城发回来的战报,此刻就在秦雪清的手上。
“照朱正浩的说法,即是要在城池稳固之后,接承恩皇帝进京的。只是这事实,如今却是时时拖延。从春末到夏初,京城攻破已有时日,如何,至今还未有动作。只是不停地,在回报京城整顿的效果?难道,他还另有图谋不成?”
秦晚舒的话,似乎是在说给秦雪清听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秦雪清一直都没有回应,反而是自说自话的秦晚舒,有些尴尬。
秦雪清合上奏折,非常平常地看了秦晚舒一眼。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迎上了扑面的凉风。
“三哥何必紧张,这豫王说的,是如今长江防汛工程耽搁,自然,不可能一下子,什么事情都安排得了的。”
云淡风轻的话语,并不理会,背后传来的抽气声。
“妹妹倒是镇定。难道真的不怕豫王兵权在手,反过来,将皇帝一军?”
“哥哥似乎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还是,根本哥哥就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担惊受怕?”
“小妹说到哪里去了,哥哥是怕,这一将功成万骨枯,到时候,小妹反而会,让别人戏弄了……”
秦雪清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晚舒一眼。
“我倒是不怕他会造反,我只是担心,皇帝是不是还有能力治理天下,仅此而已。”
秦晚舒皱了皱眉头,撇撇嘴。不置可否。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冲进来一个黄色的身影。
那是已经十三岁的朱延成。从那年离开河汉城之后,他就跟着朱正浩,到了这重塞之地向阳城。之后的五年,他就一直在此地。不能算是直接掌政,但是这之后接触的,都是军机要务。在参与决策中,他也得到了锻炼。长大了的孩子,看起来,已经有了大人的样子。他站在秦雪清的身边,至少也要高出他的母亲半个头了。
最初秦雪清看到他时,自是已经感觉到了,在他身上,有那种曾经在朱正熙身上,找不到的气质。即使是他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父亲。
朱延成小跑步靠近过来,手里提着一张灰狐狸皮。
“母后,这是今天在后山猎到的。”他抹了一把头上汗湿的发线,猛灌了一杯水之后,终于平缓了声调。“这是儿臣在山上找到的狐狸洞,已经一举,将它们都铲除了。”
秦雪清摸摸那张狐狸皮,那柔软的皮质和毛发,自然有舒适的感觉。她接过狐狸皮,放在桌面,轻轻地抚摸。她的微笑有些微妙,摸着毛皮的手,也时缓时快。
“成儿,你去了狐狸洞,可看到了那些嗷嗷待哺的小狐狸?”
“当然。”
“你可知,现在的季节,正是动物繁衍的时节,你这样,会不会太过于残忍了?”
朱延成勾起了嘴角,继续灌下了一杯水。
“母后此言差矣。物竞天择,即使今天,朕不去抓它,那些比它强大的动物,自然也会成为它的劫数。朕有本事抓到它,那是朕比它强大,有足够能力可以让它毁灭。朕不过是,遵循了自然的平等法则。再说,它的那窝小狐狸,朕已经要人收养起,它既然连自身都难保,又奈何得了别人,对它或者它的那群孩子的摆布?”
朱延成说话的时候,坦诚了然于表。
说话间,霍三山从门外进来。
“回皇上,娘娘,京城的奏报。”
秦雪清接过,翻看了一眼。她递给了朱延成。朱延成一手接过,却并不翻看。
“母后如今,还需看大师傅的奏折吗?”他突然轻笑一声。“豫王是朕的大师傅,有朕的大师傅在安顿京城的一切,自然无需朕和母后操心。事成之后,即是朕主政还朝之日。其他的问题,大师傅自然可以解决。朕对大师傅,是一百二十个放心的。”
所有人都很安静地,听着朱延成平静的话语。
“难道你都不怕……”秦晚舒还没说出大意,就被朱延成打断。
“三舅舅,这朝政之事,自有人处理。不劳舅舅费心。”
秦晚舒闭上了嘴,有些无可奈何。
“母后,这喀尔喀人只是回了关外,并不是消声灭迹,只要他们还在,你难道还用害怕,谁会在这时候出现异心?母后难道不知道,京城的位置,可是比我们的向阳城,还要险要的。如果有战情发生,是哪边,最不利?”
“如果朕是大师傅,断不会在此时,做这等腹背受敌的举动的。”
秦雪清看着朱延成,似乎难以想象,这么平静而精确的话,会出自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口中。
或者,朱正浩真的,将朱延成,和他的父亲,完全分离开来了。
第260章 敲断相思何相续上()
又一年的八月,又一年的桂花香时节。
一路上的阵阵微风吹来,似乎真的都闻到了那淡淡的桂花香味儿。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南山寺这边的桂花,会如此的天下闻名。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十里清香,十里清香,介引幽人雅思长。迹远留香,花似无形,淡雅枝头万点蕊。看不见的花,闻得见的香。穿透那重重的青山绿水,寻觅那香飘的方向。似有,似无。
车轮轱辘轱辘地响,山路上的静谧和悠然,没有因为马蹄声,车轮声,而破坏了景致。
八月过后,朱正浩回到了向阳城。这承恩皇帝还朝临政,还于旧都的大事,自然要隆重其事。从两天前的启程,去京城的路途,至少要半月。
十三岁的小孩儿自己在前头骑马,前方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似乎时不时地,就在交头接耳。
那把匕首在朱正浩回向阳城的时候,就被他要了回去。两天之后,他又拿了回来。在那个空洞的地方,多了一颗琉璃珠。清澈透明的珠子上,有一个很朦胧的画像。这个画像要穿透日光,才会看得明白。
画像中有那桂花香蕊,舞蹈精灵。
夜晚投宿的驿馆,就在江边的小镇上。夜色朦胧中的点点渔火,还有轻轻的滴水声。有远远的几声吆喝,那是渔民们喝酒调侃的声响。江边有几落枫树,枫叶的泛红看不出来,只有那蝉鸣,绵延不绝。
江枫渔火,愁随那枫叶飘落,完整的叶片,有锯齿形的叶边,不太容易伤了人的边角,却表达了重重的,防卫之心。枫叶还会飘落在窗台,窗台上的叶碎,叶在微风的挑逗下,一下一下地,摇摆。
影子落在了叶碎上,挡住了月光。
秦雪清的视线也被挡住了,那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影,迅速地攀爬了进来。她踉跄地想扶住窗旁的桌椅,却不想影子倒是一拉,将她的身子稳住。
影子的动作很快,搂抱着她,脸,越靠越近。
那些热烫的感觉很快就传遍了她的身子,她闻到了,那熟悉的气味。不停地流连在她脸上的轻吻,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睁大了眼睛,抓住那个黑影的衣裳,试图要挣扎开,却不想已经被他抱起。
“不……”
在他们倒在床上的瞬间,那些轻盈的纱帐也随之落下。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些轻吻的力度,也在慢慢地强烈起来。两个身子的热烫,温度已经极端地热烈。他似乎一直都在用着蛮横的力气,却似乎有些心惊胆战,他似乎不愿意去将温度降下,却又害怕着这太热烈的气氛,会使身边的人,晕将过去。他会有粗喘的气息,却又在压抑着情绪,每一次的撕咬和轻舔,都在不断地,融化着彼此已经混乱的思维。他流了下来的汗水,迷乱了这空间的气味,那些暧昧的姿态,撕裂了的纱帐,包裹起了分不开的身体……
粗喘声渐渐地衰弱,那些纱帐和被褥已经混乱不堪,蒙在头上的层层白纱,让气息,都笼罩在更狭小的空间里。
紧贴着褥子的肌肤,似乎在褥子上已经浸湿了一层汗水,紧紧相贴的身子,却被汗水粘连,即使撕开,都觉得疼痛。秦雪清在发出了阵阵的轻呼之后,那些粘紧的皮肤,反而有了层层渗入的感觉。他的手臂,却是无限度地,在圈紧。
他的呼吸在耳边,很强烈的一阵阵酥麻。嘴唇依然在颈间流连,秦雪清的身子挪动一寸,他的身子,就靠近一寸。他突然将两个人拉起,将秦雪清的整个身子,抱在了胸前。纱帐继续地遮裹着两个贴近的身体,秦雪清的颤抖,抖不动他稳如泰山的躯体。
他将秦雪清的头,靠上了他的胸前。那些轻轻的笑声传来,满足的轻叹,充斥在,秦雪清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