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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的眼光相望,她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丝惊愕。
朱正熙走进门,将门关上。他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身上的衣裳。秦雪清默默地站着,不言不语。
“何时起身?”他突然问。
“许久了。”她简短地回答。
“起来……就是为了补衣裳?”他皱着眉。
秦雪清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站着。他突然伸手,拉起她的衣裳,一扯,又一道口子,那她补了大半夜的衣裳,瞬间又撕裂了。寒气突然在她裂开的衣裳口子上侵入。秦雪清扯住这道裂痕,无奈地瞪着他。
“你……”
她只看到他玩味的笑。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脸,将手,从那裂痕中伸入,触摸到她的肌肤。他用力一扯,那裂痕更大。他透过那裂痕将手伸到她的腰后,揽住她。
“你在我身边,有必要穿这种破衣裳吗?你堂堂我冀朝的皇太后,还用自己补衣裳?”
三两下,他任意地扯着那白绸纱,让裂痕更多。他将她按倒在圆桌上,触摸着她的唇,吻了起来。
第418章 敲断玉钗红烛冷中()
“像从前一样,你我是神仙眷侣,那多好。”他在她身边轻声说。他放开了对她的唇瓣的肆虐,依然用身体压住着她。
这样的话,她似曾相识。
我从前的愿望,也不过如此。她在心里呼喊。但是,如今,还有可能吗?
“放开我。”她的声音更轻,慢慢地挣扎。他是不再压制她了,但并没有松开他的手。
“如果我让秦晨睦从牢里出来,那样,就可以了吗?”
秦雪清的身体一激灵。“可是真的?”她问。等了很久,他没有回答。
原来,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一个难题。她心想。
这时,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何事?”
“太上皇,瑞桢王来了,说有要事相告。”
朱正熙看了一眼怀中衣裳破败不堪的秦雪清,脸色浮上犹豫。他抱起她,将她安置在床上,用锦被裹住身体。
“不要乱动,如果你不介意这样子被人看到的话。”
他出了暖阁,门依然关上。秦雪清将锦被裹身,走到门边。她隐约地听到谈话声,但,谈话的内容并不清晰,只是偶尔,捕抓到几个词语。
……赋予顽强……誓死抵抗……不肯罢休……丛林茂密……火攻……时机……
秦雪清听到脚步声,她急匆匆地转身想回到床上。在她走回床边之时,阁门打开。她转身,看到了朱正熙已经进门。他的眼瞪着她,眼里有冰冷的讯息。
“都听到了?”他的话,也似乎有些冰冷。
她摇头。他突然笑了。
“打了一个多月,他还是很顽强的,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你?”这话,他说得及其地冰冷。
秦雪清浑身上下也被他的冷气冻伤了。他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她突然清晰起来。
“如果他一直都不愿意投降讲和,这样打下去,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朱正熙慢慢地靠近她,用他冷冰冰的眼神穿过她的身体。秦雪清跌倒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裹被。他探了身体,将她越压越低。
她的胸口的痛楚时隐时现。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忽略而暂时没有了,还是她已经顾不得这样的折磨了。总之,她突然觉得很悲哀。
这人刚刚不是还在说他们彼此中间的问题,他还称呼出,神仙眷侣,这样的意境,如今,却一翻脸,就是这样的冰冷?
“你知道在丛林密集的地方,最大的劣势,就是天干物燥。这秋天的天气如此,他还想在山上扎营抵抗,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只要一把火,就可以把他烧个干干净净,任他有千军万马,都不抵用。你觉得呢?”
他抓起她的手,顺势压倒她。他扯开了她的裹被,伸手在她胸口抚摸。他的手有些冰凉,碰触着秦雪清的肌肤,让她打了阵阵寒颤。
“你的心里,还藏着他吗?事实上,每一次,当我知道你和他的相处,我就多么想,多么想,让他从此消失……”他的头低下,鼻尖蹭着秦雪清的脸。“我不知道这种想法何时开始,但是,却是真真实实地,越来越强烈……”
胸口的痛楚,因为他的寒冷,也让她,感觉疼痛,越来越强烈。
第419章 敲断玉钗红烛冷下()
她心里着实害怕。他说的一切,是不是已经证明,他和朱正浩,势不两立。他也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这样一晃,竟是一个多月已过。而战争,就在普水山那里,持续地发生着。
他说得没错啊,一把大火,一烧山,山上的一切都无处可逃,而这种天气,正正适合这样的火攻,是适当的时机。
秦雪清心里不止害怕,还很焦急。她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痛心。这种痛比胸口身体上的痛楚,让她更难受。
如今更甚,朱正熙将原来裹身的白绸纱衣裙都收走了,让她每天衣不着身地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陶德源每天领着江淮进来,为她诊脉,然后送饭送药,都在床上进行。朱正熙每天都来看一回,但却从不与她讲任何事情,只是问问陶德源她的情况,掀起纱帐看了她一眼,就走了。秦雪清掰着手指头一算,足足七天了。她喝药养身,痛楚已经不再加烈,但是,这种状况,比之之前的牢狱,更是让人不痛快。她只能压着自己的愤概,再行想其它办法。
天牢里的秦家人,普水山的战争,还有,被限制自由的她的孩儿,让她重重的顾虑,无法减轻。她是彻底地看透了这里这个男人的脸,翻得比书还要快,不管他再想说什么神仙眷侣的话,对她来说,都无济于事了。
也许想透了这些,她的目标,就明确了。那些多年来的患得患失,都该消失无踪了。
秦雪清每次在他掀起纱帐的时候,都看到了一双同样空洞的眼。以前他失明的那段时间,她看到的他的空洞,不过是因为他无法辨识物体的那种迷茫,可是如今,他眼里的空洞,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双丧失了本性的失去光彩的眼睛。在他心里,还能留下什么温暖呢?在他被仇恨蒙蔽了的时候,他的所有一切,都已经失去了。
秦雪清安然地躺在床上,任着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其实,她也没有动过,她紧紧地闭上眼,不愿意与他对望。偶然地,他的手会伸过来,触摸她的脸。她突然听到,他下令众宫奴离开。然后,他躺了上来,挨着她的身子。
“清儿。”
他掀起锦被,伸手抱住她的身子。
“清儿。”
秦雪清自然没有动。他将头抵在她的脖颈间,气息呼在了她的耳旁。
“清儿,他投降了。”
秦雪清睁开了眼,在她恍惚地听到了这句话之后。
“但是……”
他想说什么,但没有说下去,只是,把圈着她的身子的手,抱得更紧。
“清儿,只要你一心一意地留下,我可以放了你哥哥,你愿意吗?”
秦雪清的眼泪,无声地流下。
这种在心碎了之后的弥补,又怎能,得回,一心,一意呢?
第420章 醇香疑漏醉酒浓上()
黑暗的通道,像再一次的轮回。秦雪清走到了那牢门前,她看见秦晨睦安然地坐在稻草堆中,脸色不算太坏。
“哥哥。”
秦晨睦起身,向她走来。陶德源打开了牢门,让开路,让秦雪清进去。握住哥哥的手,虽然冰凉,但是,她热泪盈眶。
虽然朱正熙允许了她的探望,但这样的重逢,仿佛更加激发了她心里的悲痛。她依然看见破败不堪的景象,依然看见孩子们呆滞的眼神,那些孩子们在牢里揪着稻草玩耍,在不明事理之中,倒是见不得半点忧愁。稍大的已经懂得一些事情的,用石头在墙上刻字,灰白的墙上斑斑的字迹,同样黑黑的手掌和蓬头垢面在他们眼里,似乎不值一提的。哥哥倒是清爽,这符合秦晨睦一向爱干净和不留痕迹的作风。
“牢里的狱卒并没有为难我们。现在的膳食都好些了,有鱼有肉,而且你看得见的,除了这手上的镣铐,也没有多大束缚。”
秦晨睦笑了。囚衣上的灰尘斑斑点点,头发有些凌乱。虽然颇有苦中作乐的姿态,但笑容的感染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哥哥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们在此地久留的。”秦雪清久久地,握着哥哥的手。
活在黑暗中,这绝对不是人所应有的生活,至少得到自由,才有希望的。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状态,就不能放弃希望。
秦雪清踏步回到了养心殿,她看见朱正熙独自在殿中,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干坐着。他看见她进来,眼光追随着她。
秦雪清进了殿内,就闻到一股,酒味。她看到案几上摆着一坛酒。她疑惑地皱眉,走近案几。
“回来了?”
“是。”
“看见你哥哥了?”
“谢谢。他们都很好。”
朱正熙不再说话,用眼睛看着她,看着她的眼光,随着那坛酒梭巡。
“闻到什么香味了?辨别得出,这是什么酒?”朱正熙突然问。
秦雪清看到的酒坛的塞子是打开的,怪不得这酒味如此地浓。她凑近闻了闻。
“女儿红?”
她看见了朱正熙的笑,也看到他身体的活动。他起身,走到她身边。
“陶德源,”朱正熙一喊,那颠颠的老太监就跑进来。
“太上皇……”
“去元振辞那儿,带朕要的东西。”
那个陶德源脸色一暗,点头应承,转身跑出门去。朱正熙复又回到案几后坐下。半刻钟之后,陶德源回来了。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呈给朱正熙。朱正熙接过,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之后,他走下来,拿给秦雪清看。
那纸包里的,是灰白的粉末。秦雪清看着朱正熙,将这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进了那坛酒里。他将坛子的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