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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朱延成用着说话的语气,有意犹未尽的意味。
陶德源来了,他指点着宫奴布好了菜,领着宫奴出了殿门,将殿门轻轻,关上。
“这样就没人打扰了。”
看着殿门关上,朱延成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移了椅子,向秦雪清靠近。
“母后可是听说了春茗会的事情?”
“刚刚听说。”
“那母后如何看待?”
这朱延成突然提起的事情,加之今早陶德源说的那一段,这让秦雪清心里突然有了些判断。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是……有人想利用……的机会吧?”
“当然,此时不反,更待何时?再等下去,大概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得逞大计了。”
“这春茗会,是谁先提出的?”
“当然是父皇。父皇大概,确实是要讨母后您欢心的。可是,别人却,别有用心。这也怪不得谁了。”
“你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朱延成突然笑得很暧昧。
“母后见过大师傅,可是?”
第446章 不得满月皆寒凉下()
秦雪清面对着眼前这还是稚嫩的脸庞,她突然分不清楚状况了。
“你……”
“大师傅一直都没有死。我可是比您还早知道的。在从那个沙村回宫的路上,我就见过大师傅了。”
“原来,你……”
秦雪清的声音稍显大了,朱延成显得有些慌张,他左右顾盼了一番。
“其实,我也是照着大师傅的吩咐,才做得这‘乖巧’的孩儿的。不能让父皇对我有戒心,这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母后您的。大师傅说你一个人在宫里,肯定是孤立无援的,有我在,你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你们……”
朱延成的表情还是若有所思的。这也终于让秦雪清明白,这对她来说,算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一切。
“你大师傅,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是的。他探得朱延禧的动静,也了解何朔的动向。所以,这也是大师傅所计划的一切。到时候,他会乘乱把你带出宫去的。”
朱延成的若有所思的表情,收敛了起来。他靠近了秦雪清。
“对孩儿来说,一直都是大师傅比较重要的,是吗?母亲竟然愿意跟大师傅走,也不要孩儿了?”
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让秦雪清顿时,不知所措了。朱延成还是带着有些暧昧的表情,笑起。
“孩儿答应过大师傅,不做让母亲您担忧的事情,让您可以真正做到心无旁骛地离开这皇宫。孩儿也知道,母后在这宫里,并不欢心。虽然这不算是合情理的事情,但是,孩儿能尽的最大的孝道,也不过是让母亲您以后的日子,过得欢心,这就足够了。孩儿想清楚了,真的想清楚了。这段时间,虽然孩儿还是学着‘乖巧’,但,孩儿是在用心学习的,这一点,并不假。”
看着这在她面前撒欢一般的稚嫩的脸庞,让秦雪清,无话可说。
“傻孩子,母亲其实是很舍不得你的。之前,还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
“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孩儿并不怨,真的。”
她现在非常确定了。做到心无旁骛,她可以问心无愧的。她抱紧这依偎在她身边的孩儿,她感到非常的,温暖。
第447章 寒雪梅中尽消融上()
春茗会,这被揭开的帘幕,预示着她的即将离别。当然她最舍不得的还是她的孩儿。
眼前这双明亮清晰的眼眸,直盯着她手中的金雀斗氅,目不转睛。
“很快就会缝好了,再等一会儿。”她觉着这孩儿的表情十分地古怪,出言安慰他。朱延成拿起桌面上的金线把玩。
“以后,母亲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为孩儿缝制衣裳,孩儿真舍不得。”托着下巴,朱延成转而盯着手中的金线。
秦雪清愣了一下,她心里荡漾一股暖流。将手中的针线放下,她抖了抖这件用雀毛缝制而成的斗氅。在灯光的照耀下,这斗氅倒是显得有些熠熠生辉。
“那漏出的洞儿已经缝好了,你再试试。”
朱延成披起斗氅,在屋里左右转着圈儿地欣赏。“太好了,看不出来了。真好。”朱延成一转身,跑出了暖阁,突然,又跑回来。
“站住,干什么?”这小孩儿的身后突然传来一把男声,带着些许冷冷的音调。黑影透过了门框,朱正熙踏着缓慢的步伐走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斗氅依然在朱延成的身上,朱正熙的眼直盯着他。
“怎么见到朕就跑,做什么了?”
“没……没事,只是……”
“他的这件金雀斗氅不小心被撕裂了,过来我这里找金线缝制的,大概是怕你说他,所以,一时惊慌才跑转回来的。”秦雪清拉正朱延成的身体,为他系好了斗氅的系带。
“除了你这里有金线,这宫里的奴才都死了吗?!”那冷冷的语调突然高声呵斥。
有些慌忙,但是不至于乱了阵脚。秦雪清慢慢地拍打朱延成身上的这件斗氅,整理好上面的毛发。
“前几天我要织造局把金线都拿过来了,他找不到金线,才到我这儿来的。”
朱正熙拿起了桌面的金线,捏得紧紧地。
“你穿这样去作甚?”转移了话题,但依然冷冰冰地。朱延成对着秦雪清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今天李师傅家里有堂会,请儿臣去看……”
“快去吧,别晚了。”秦雪清对朱延成示意。
“好。”朱延成像得到大赦一样地转身就跑,跑了几步,突然又折回来。“儿臣告退。”一下子,转身又跑了。
朱正熙放下了手中的金线,抬起头,看着与他面对面站着的秦雪清。秦雪清开始收拾起桌面上的针线包。
“慢着。”
她的手犹疑了,疑惑地看着他。
“朕的金线龙袍,也有几个针口脱线了。”
她有些怔楞。
“哦,那……拿过来补吧。”
朱正熙却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着。秦雪清又有些犹疑。之后,她走近他,开始解他身上的纽扣。慢慢地将这金黄的袍子脱下,她拿起那柔软的布料,细细端详。
“就脱了几针线,很快补好的。”
灯光下她仔细地看着这柔软布料上的线口,慢慢地剪开,穿针,引线,透过每一个针口,稍微用力地拽紧,打结。
“好了。”
她做这些的时候,朱正熙一直在她对面坐着,一动不动。她抖开了龙袍,示意他站起身。朱正熙的身体没有动,只是抬头,看着她。
“快穿上,别冷了。”
他终于有了动静,但是,这动静让她始料不及。他一把将她拉过来,不顾一切地开始啃噬她的肌肤,从她的脖子上开始。
第448章 寒雪梅中尽消融中()
他的力度让她恐惧。双手推开他的动作是自然的反应。朱正熙停下了他的急迫,皱着眉头看着她。他的手用力地捏紧她的手臂。袍子掉落地上,秦雪清的脚被绊住,差点摔倒。他抱起她,移动到床上。他压上来的时候,秦雪清有一种想摆脱的冲动,但是他的手被他压住,脚被他压住,全身可以动的地方只剩下左右晃动的头。他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别这样,疼……”
这声音他仿佛听不到,或者,他根本就没心思在听。衣帛被拉扯的声响,成了这空间中唯一的动静。
“疼,真的很疼……”
秦雪清不管一切了,她奋力挣脱了手的自由,拉住那一旁的纱帐,用尽力气将纱帐撕裂开了一片,她的眼睛模糊了,泪水从眼角边自顾自地流下。撕裂开的纱帐垂落在他的身上。朱正熙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了。他抬起头,用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看着她。
冰冷。
虽然她心里七上八下地不知所措,但是此时此刻她能够想到的,就是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继续喊,很疼。这种疼痛并不是完全装出来的,她有些意识到这可能是心痛病又要发作的征兆,但也有可能是心里厌恶和恐惧产生的反应。不管怎么样,她如今最想不得的,就是不愿意再让他靠近。眼泪是不自禁地流出来的,她的头脑里一片混沌。混沌中只想到,再也不愿意,不愿意了。
朱正熙似乎有些动容,他起身,喊着宫奴们进来。破裂开的纱帐转而垂挂在秦雪清的眼前,正如这被丢弃的纱帐一般的凄凉,她身上的衣裳也裂开了很多口。她捂着锦被蜷缩在床的一角,眼见着宫奴们进来将这似破布一般的锦缎被收走,然后,重新装饰起的厚厚的帘帐将她与外界隔绝。她听见了江淮的声音。江淮请示她将手伸出去用以把脉。她用手掀起帘帐的边落,伸将出去。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江淮回禀了些话,无非是一般的旧疾顽固,注重保养,谨防春寒之类的,大概写完了药方,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慢慢地减少了。
衣不蔽体,秦雪清在锦被中,等待着帘帐外的动静。突然的一掀,让她吓了一跳。她承认自己的眼里尽是惊恐。朱正熙的身体爬上了床,向她靠近过来。她裹着锦被无处可躲,他的身体依然压过来。他用眼睛瞪着她,紧跟着,将她抱紧。他伸手,触摸着她胸前的肌肤。
这样的昏暗的光线中,她看见他的眼睛里射出些光芒。他用锦被将她的身体裹了个严实。然后,他说。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第449章 寒雪梅中尽消融下()
这样整整一夜,再也没有她担心的事情发生。她总是感到心如刀割,但是这种痛却不是心痛病发作的征兆。她分得清楚了。这只不过是她那个不愿意的心态在作怪。这种强烈的意愿,已经将她的意识装得满满。她不知道如果他还是如此的强硬,她还能不能躲得了?
矛盾的心,矛盾的情。她渴望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又实在舍不得她的孩儿。
对孩儿来说,一直都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