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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地扭动身体,秦雪清也按不住她,只能让着莫卫天,粗鲁地将她扣住,不让她再往前跑。可是,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那潜藏的力量,似乎无可限量。翠菊转头,狠狠地咬了莫卫天一口,莫卫天吃疼地一松手,翠菊又一转身,往前跑去。
“翠菊,你回来!”
秦雪清和莫卫天,匆匆地追了上去。翠菊也不往大门跑,只是在前头乱闯。云层盖月的夜晚,黑得看不见路。那去往前庭的路上,有一段很高的台阶,翠菊似乎不记得了那地势,身影一晃,就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秦雪清看着翠菊的身影在面前消失,那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四周有了动静,那一盏盏的灯笼,聚集而来。
莫卫天早就三步两步地下了台阶,可是,那速度,还不及翠菊滚下的速度快。秦雪清跑下了台阶,看到了,已经血流满面的人儿。
血已经覆盖了她的半张脸,她的双眼紧闭。秦雪清的心,痛得快要死去……
已经过去五天了,翠菊还是没有醒来。她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那脱臼的手脚,已经接好,还好没有伤到头,可是没有醒来,那危险,就一直存在。
原来有设想过她的激动,可是没有想到,是如此的激烈。想来她和李胜的感情已经非浅,如果没有猜错,必定是能生死相许的境界了。不然她不会如此地不顾一切,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的脸色依然苍白。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翠菊向来都不是个会撒娇抱怨的人,甚至有病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现过软弱。这样子看她柔弱不堪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很心疼。
老天从来就是会开玩笑的。越是什么不堪,它越要来。
十天。翠菊终于醒了。但是她依然,绝食。饭不吃,药不喝,也不休息,只是,呆坐。
秦雪清接过小丫鬟送来的清粥,推门而入。那张苍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那已经干裂的唇,有些发黑。翠菊耷拉着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秦雪清放下端盘,走到窗边,将纱窗推开,凉风吹进,这屋里不仅光亮了许多,那些许风吹的清爽之意,油然而生。
她走到床边,也是静静地,看着那呆滞的人儿。轻微地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李胜知道了你现在这样,恐怕,他的灵魂,也不能安息的。”秦雪清随着翠菊的眼神,望向窗外,既而,她望向还是在呆滞的翠菊,看着她,眼角边,浮现晶莹的,水珠。
她的双眼,正如她现在的神色,暗淡,无光。完全与这周围的环境,一点都不和谐,她就似突兀地出现在这安详的环境中,只是一脸的,漠然。
秦雪清转过头,端起清粥小碗,轻轻地吹了吹。
“李胜一定不愿意你这个样子的,他既然心里有你,自然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这样地折磨自己。没有人愿意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既然已是如此,唯一的,就是要好好地活下去,告诉他,”秦雪清的心里,突然抽痛了一下。她闭上眼睛。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带着朕的孩子,好好地将他抚养成人。
那些抽痛,因为这话,阻隔了她的话语。秦雪清握紧了手掌。
“告诉他,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为了你,我一定会。”
最后的话,不但是说给翠菊听,也是,说给自己的心,听。
她说完,转头看着翠菊。那张苍白的脸上,已经是湿了一片。那干裂的唇,微微地在颤抖。
无奈地笑笑,转身,出了房门。秦雪清步下台阶,屋里传来响声。既而,嚎啕的哭声传来,她回头望了望,心酸浮上。
第221章 却道天凉好个秋下()
凉风擦身而过,或许,风过,云过,大哭一场,将心里的悲苦喊掉,会是一种,很好的办法的。
秦雪清慢慢地踱步,走到了前庭。因为连皇帝也御驾亲征,如今的朝圣仪式,已经减免。河汉城不涉及战事,所以这一片,很祥和。
成儿跟着朱正浩去了前线也有半年。第一次让孩子单独离开,总是有些,难以忍受的舍不得,想念也是频频地,骚扰心头。一下子,那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不在身边了,那感觉,总是空落落的。
深秋的风,煞煞有声。秋风中,曾经的多少往事,都不堪回首。
为什么每一次的秋天,总是在这样那样之中,出现令人悲伤的,情绪。
等待,真的很苦,很空。
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秦雪清断了思绪,转头。
“大哥?”她有些惊奇,午休时刻,怎么会有人也和她一样,如此地出门来,闲荡?
秦晨睦微微一笑。
“远远就看到你站在这里,怕是一个人,又在胡思乱想了?”
秦雪清有些窘迫,抿嘴一笑。
“怕是小妹的情绪,总是受着气候的影响,风起云涌,自是,伤春悲秋了。”说着,秦晨睦倒是自己,哈哈大笑开来。
“大哥见笑了。”秦雪清无言以对,只能苦笑了。既而,她突然像想到什么。
“莫不是大哥,又有新的消息?”
“没有,如是,定然直言相告的。”秦晨睦止住了笑意,转变了脸色。“除了那些当年京畿营剩下的人说来的消息,如今,没有人真实地看到,宣泰皇帝的去处。或者……”秦晨睦的语气,有了些犹豫。
秦雪清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开始有些异样的情绪产生。
“或者……最后见到了宣泰皇帝的人,我们还没找到……”
秦晨睦又是欲言又止,秦雪清直盯着他,心里异样的情绪加重。转身,她走到秦晨睦的背后。
“大哥可猜测出,最后见到他的人,是谁?”
秦晨睦摇摇头,没有回答。秦雪清轻轻地,叹了叹气。
“最后张德海告诉我的,说的是,他去闵海的军营了。当时,情况就是如此。”
“如果他真的去了闵海的军营,又没有了京畿营的护佑,可能,只有一个结果……”
秦晨睦的声音,及其地轻微。秦雪清没有再看他,她弄清楚了心里那异样的情绪,有些很重,很重,的,苦。
这八年来的寻找,只找回了一些线索,可是,离真相,似乎,还很遥远。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秦大人,那些新购得的马匹,送到了马场了。”来人的声音,有些急促。
“好。”秦晨睦应声,转头,“这批马匹是战时物资,都是精良汗马,前几天,三弟才定下的。”
“嗯。”
“那我先去看看。”
“好。”
秦晨睦正待一转身,秦雪清像想到了什么。
“大哥,我和你一块,去看看。”
秦晨睦有些惊讶。秦雪清微微一笑。
“或许,”她有些隐约地,“或许大哥该配一匹给小妹,怎样?”
“你?骑马?”
“是。”
秦雪清没有犹豫,对着来通报的人,正了脸色。
“带路,哀家,也去看看。”
第222章 嗟别稚子会无因上()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这河汉城,锦湘院,十分地平静。闵海的政权,早在喀尔喀人侵入京城之时就失去了控制,如今,闵海也是在喀尔喀人的监管之下,做着他梦想的傀儡皇帝。前线的捷报频频而来,大军一波一波的冲击,都预示着那还于旧都的理想,快要实现。只待着将这些喀尔喀人赶出京城,这冀朝统一天下的大业,即可再次实现。这多年的战乱,也可平息了。还民众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十三年,又是一个,十三年。匆匆一过,日子似流水一般,散落无声。
朱正浩去了前线督战,五年没有回来。成儿也没有。五年了。这一别,就是整整五年。
秦雪清抚着旁边那光滑的马匹毛发,每一下,都是那么地,细柔。
这匹马,在五年前就被秦雪清留了下来。一开始,它还很矮,对于开始学骑马的她来说,这样,刚刚好,如今,她已经跟它混得很熟,她的技术,正在慢慢地长进,这马,也在慢慢地,长大。
就像她的成儿,如今五年过去,他也该,长高了,长壮了?
“娘娘,各位臣工已经在前庭里等着了。”莫卫天的声音响起。秦雪清转身,眼神有了变化。
她疾步走进前庭中堂。那里已经聚集了一班大臣。行礼之后,秦雪清直入正题。
“那批货物还是被劫了?”
大臣们鸦雀无声。秦雪清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秦晨睦。秦晨睦转了转身,低头行礼。
“如今很多百姓都支持我朝的远征军,这盗匪劫军资之事,鲜有发生。恐怕这些劫货之人并非善类,必是与我等,有恩怨纠纷之徒。不然,定非如此地,堂皇作案。”
“恩怨纠纷?”秦雪清重复了一下秦晨睦的话,眉头一皱。她站起身,来回地,踱了几步。“如果有恩怨纠纷,必是与哀家势不两立之人。这盗劫军资不比其他,非常人能为之。必是,已经盯梢了许久的。”她看了一眼秦晨睦,“下一批货物,几时上路?”
“正在筹措当中,月中可行。”
“好,这次,哀家就去会会,这些非常之人。”
底下的大臣们,都有些讶异地,神色惶恐。秦雪清微微一笑,提起裙摆,挑眉。
“哀家就是要看看,什么人会如此愚蠢地,与天作对。”
车队一直行进了十天,什么动静都没有。一路过了沿江地域,再过去,就要上长江口。护卫军都警戒在心,一路的明查暗访,希望可以得些线索。没有动静,似乎那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谎报的军情。
笑话。这一路也看到了民众对匡扶之师的拥戴,不但军队到达之地都会送些粮饷,而且也有不少人愿意一路随行,加入军队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