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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茜始终低着头,在得到王妃的授意后,诺诺的苟着背脊出了厅,嘴角却荡起一缕即可不闻的浅笑。
待郎茜走后郎嫣才不服气的拉住王妃,怨道:“母妃你怎么放那贱丫头走了?她今天险些害死了女儿啊。”
王妃冷冷的别她一眼,没好气的道:“等你想清楚了再与我说话。”斥完带着梅汝,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只留下郎嫣呆愣的立在厅里不明所以。
京都的秋天和羽国不同,京都一入了秋便很难再有太阳,而今日却像是破了例一般,天气格外的普照,似乎寓意着好事也要跟着降临似的。
好事?呵,凌苓却不觉的这是好事。
今天一早她正提着扫帚往平时清理的花园走去,可还没走过去,远远的便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立在园中,天色还这么早,会是谁呢?她继续慢慢走近。当意识到身后有人走进了,那白衣人才回过身来。
竟然是他!郎傲!
凌苓表情一敛当即准备反身离开,郎傲却已先说了话:“等等!”
凌苓被逼着停下脚步,隐忍着心中的恨意,勉强转身,强压下内心的汹涌,扮出低眉顺目的表情,轻道一声:“大世子吉祥。”
郎傲眉头一蹙,声音淡淡的,透着无奈:“你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吗?”
凌苓觉得很可笑,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他还能要求她用比这更和平的语气吗?“世子严重了,奴婢就有奴婢的规矩。不知大世子有什么吩咐没有,若是没有,奴婢要做事了。”
郎傲那张往日苍白无力的脸,或者是因为今日天气的关系,显得红润不少。他隔着清秋晨间淡淡的雨雾,远远的看着她。还是这个人,还是这张脸,可这个人却再不会对他好,这张脸也再不会对他笑了。
这个四年前活泼开朗,不谙世事却心地善良的将门虎女,四年后为何会变成这样?他在她的眼里看不到笑,看不到天真,更看不到单纯。他能看到的,只有她对他的恨,那怎么隐藏也藏不住的恨。
好吧,要恨就恨吧,即便是失误,他也的确错过。
只是他不懂,当年战役发生后,他明明派了人到羽国找她,为什么回报的人却说她已经死了呢?到底这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其他人呢?凌将军呢?凌夫人呢?凌彤、凌芗呢?这些人也都活着吗?
“苓儿,我”
他话音未落,凌苓便突然抬眸,一双深邃的清眸狠狠的睨着他,毫不客气的说道:“对不起大世子,我想你叫错人了,奴婢并不是你口中的‘苓儿’,奴婢也不认为你还有资格这么唤那个人。”
这句话令郎傲才刚有点血色的脸刹时又白了回去,他愧疚的避开她嗜人的眼,僵硬的问道:“将军他们都好吗?”
第38章 有事尽管开口()
凌苓脸上突兀一颤,看他的眼神更是冰冷:“大世子,奴婢再说一次,你并没资格再提凌家。”
郎傲眉头一蹙,眼神微眯的凝视着她,心头突然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将军他们”
“大世子!”她直接出声打断他后面的话。“如果大世子执意要继续说这些无聊的话,那奴婢还有正事要做,先退下了。”若是再不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即失控,冲上去狠狠的掐断他的脖子。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告诉自己,如今时机还不到,全羽国这么多百姓还等着她去救,她绝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坏了大事。
郎傲果然住了嘴,凌苓紧了紧手中的扫帚,从他身边走过。可刚走了几步,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凌苓冷笑一声,头也不不回,径直走了。
当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郎傲才终于忍不住的咳嗽出声了。天色已经大亮,可任凭此刻的太阳多么明媚,却再也暖不了他苍白的脸。过了会儿,他也离开了花园,却不是往自己的闲鸣居走,而是朝着静王爷的书房而去了。
风吹过花坛上的枝叶,太阳透过树影洒在地上的痕迹越来越密,回廊的转角,一抹枣红色的挺拔身影缓缓从拐角走出,他好奇的眼睛先看看郎傲离去的背影,再看向凌苓消失的方向,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兴致。
“呵呵,真没想到,对女人向来冷淡的大哥竟对府里一个小丫鬟这般上心,这还真是个大新闻呢。”郎清偷笑一记,机灵的眼珠子忽而一转,似是想到什么,一转身便直接往静王妃的寝房走去。
“你让娘亲调个丫头给你?可你不是已经有了好多奴婢了吗?”静王妃皱着眉,对这个打小被自己宠惯的小儿子突然提出的要求,甚是不解。
郎清一反平日的男子气概,倒像个姑娘般撒娇似的挽住王妃的手,哀求道:“娘亲你是知道的,虽说我院儿里丫头多,可却是一个得力的都没有,做什么事都是我说一句才动一下,实在让儿子觉得累极了。再说了,平日里也就见着您屋里的梅汝是个伶俐的,可儿子又不敢冲您要了这人,唯有自己寻摸,今晨好不容易看到了机灵的,娘亲您就依了孩儿这次吧。”
平时但凡是郎清请求的,王妃都是依了。可这次王妃却没这么好说话,她硬是别开脸,故意低着嗓子道:“没得商量,你这个臭小子平日吩咐丫头做的事不是毁坏规矩,就是连累他人。丫头们都怕了你,谁想往你的院子调?娘亲可不想做这个丑人。再说,你的人手也着实够了,根本犯不着添。”
郎清跨下脸来,继续软绵绵的摇着王妃的手,黏黏的嗔嚷道:“娘亲,算孩儿求您的还不行吗?娘亲娘亲”
静王妃被这一连串的腻声调调哄得苦笑不得,最后唯有嗔怨的瞪了郎清一眼,无奈的应道:”依你是可以,但你得答应娘亲,以后少做些不合规矩、离经叛道的事了,别让娘亲一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
“谢谢娘亲,孩儿就知道就是娘亲最好了。”计划成功,郎清高兴得眉开眼笑,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第39章 郎茜不一样了()
没过几日,前院儿居然传来消息要调后院儿的粗使丫头凌苓到二世子的畅欢居去当值,凌苓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二世子,他怎么就盯上她了呢?
程嬷嬷更是忙里忙外的张罗、疏通了好一阵,看能不能让管事的换个人调过去,可上头却说这是二世子亲自吩咐、指名道姓要的人,他们也不敢得罪主子,没法换人。
眼见这个事儿眼看就快定下了,凌苓和程嬷嬷围在一起怎么也想不出辄。没成想淑儿却在这个节骨眼再一次来了。
“二郡主有请,姑娘劳烦随我走一趟。”她的口气依然还是那么闲淡,脸上仍是一副极不乐意的摸样。
自从上次太后召见事件之后,郎茜就再没找过她,也不知是看出了她的不忠心还是自己有了别的主意,总之是仿佛一夕间都将她凌苓这个人给忘了似的。可这次却突然再次召她,真不知那个刁钻的小妮子心里又存着什么心思。
一路上凌苓试探性的想透过淑儿问处几句眉目,可这淑儿今天像是开了窍般硬是咬着牙什么也不肯说,这更让凌苓觉得不对劲。说到底之前也是自己先算计了郎茜,如今心里觉得不安也是正常的。
到了郎茜的院子,远远的凌苓就见着她正坐在屋里,难得兴致的练起字来。看到她来了,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转而朝淑儿打发道:“淑儿你先去倒杯茶,再到院门口守着,要有谁来了,快一步来通报。”
“是,主子。”淑儿应了吩咐转身便出去。凌苓则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郎茜发话。
“姐姐不必拘谨,都来了这么多次了,自个儿找地方坐便是了。”今日的郎茜明显不同,无论是气场还是表情动作。凌苓一时倒有些不适应,要说她经过上次的事成熟了,开窍了,可也不至于转变得这么快,这么彻底啊。
“奴婢不敢。”她垂着头婉拒道。不管郎茜是怎么了,自己多谨慎着还是没错的。
郎茜也不逼她,既然人家要站着她也不能非要人家坐,为难人家。于是她继续持笔练字,任凭凌苓活生生的站在旁边乖乖等着。过了没一会儿淑儿端了茶进来,放下茶杯后又自觉退出房间。
郎茜写的是一首诗,字不多,却写得极慢。仔细看上面的词,凌苓觉得熟悉,这不正是郎嫣数部得意之作当中的一首,叫红牡丹吗?(注:依旧借助王维的红牡丹,因为要连戏)
过了近一炷香时间,郎茜终于写完了,这才满意的放下笔,横竖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抬眸笑着冲凌苓问道:“怎么样?写得如何?”
凌苓低眉顺目,恭颂的应着:“二郡主好才华。”
郎茜却倏的笑起来,她绕过书桌,走到凌苓跟前,抬起那张灵巧精致的小脸,深深的看着她:“我记得姐姐说过,心情不好就练练字,心情没一会儿就能好起来了。我试了,果然不错,现在我的心情真的好了不少。”她语调怪异的说道。
第40章 似真似假()
凌苓始终低垂着头,不说半句话,她不知道郎茜打算干什么,看她的模样应该是想报复,或者整治她一下,可无论她做什么,她都无力反抗就是了。
“姐姐怎么不吭声,上次姐姐教我如何在太后面前争宠时姐姐可不是这样。姐姐,茜儿再问你一次,上次你是真的真心实意为茜儿思虑,才让茜儿尽管在太后面前显示的吗?”她的口气中透着满满的质问,可话里的意思又像是只要凌苓坦白从宽,她便会宽宏大量不计前往似的。
凌苓弄不懂她心思,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计算着到底该怎么说才能糊弄过去,忽然,她眼眸一闪,心中顿时一片了然。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二郡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二郡主觉得奴婢不可信,您心眼里都已经将奴婢定了位,奴婢再说什么也是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