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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拿出更多的钱,到时候若人事有什么变动,岂不是功亏一篑。”
程嬷嬷皱眉想了想,似乎觉得此话有理。
凌苓又说:“我入府不到半月时间,在静王府下人里算是最新的,人脉资历都没有别的房大丫环们那么满,数月的时间太长了,变动也属未知,所以我只有真正的在长郡主眼前露过脸,让她对我有过印象,才能确保往后的风险能小些。”
程嬷嬷仍是有自己的担忧:“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今日你是顶撞了长郡主,若是”
凌苓还不等程嬷嬷说完,自信的荡出一个浅笑,道:“放心,我担保今日长郡主对我的印象一定很好。”从郎嫣临走前最后那一眼她便能确定,她对她留了印象。
第4章 太后殿前1()
今年是南旌国丰绍四年,四年前老皇上驾崩,新皇由当时便以仁德天下著称的太子东方荆继位,同年亲政。以此,之前的圣仁皇后便晋升为圣仁太后,只是民间却习惯将这位贤仁的太后娘娘称之为“圣母太后”意喻圣天下且万民之母。
南旌以孝制天下,以家和则国和为社稷纲领。东方荆更是孝感动天,对非亲生之母的圣母太后承孝多年,以孝为万民做了个很好的典范。
南旌国建国仅两代,第一代自然是已故先皇,先皇四十岁打下江山,七十岁寿终正寝,仅三十年,便将南旌从一个小国发展成为中原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国,其一生也算功德圆满。其子东方荆于文治武功上更是青出于蓝,登基四年,勤于朝政,从未着急填充后宫,沾染色气,身边只有当年太子时期便跟随在旁的四为侧妃,以及六位侍妾。一心勤政爱民的他甚至并未想过如此之早开设选秀,只可惜太后忧心皇后之位悬空太久,再加上东方荆年已二十有三,身下却无一儿半女,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今日是圣母太后的五十寿辰,以孝扬名的东方荆自然要将寿宴办的风风光光,普天同庆。
静王爷带着王妃,三位世子,两位郡主午时未到便进了宫,按照宫里的习惯,王爵国戚均可早到,男子可到议事馆与其余亲王、皇亲讨论国家大事。而女眷则可留在后宫,陪着圣母太后聊聊家常,一些女人说说私话。
今日的各家郡主、小姐中,最惹眼的便属太后的侄女,淮南都尉史府中的三小姐——姜慕葶;与同先皇一起打下南旌江山的京都静王爷府中的长郡主——郎嫣。
圣母太后一见着这两位娇艳欲滴的俏人儿便满脸开怀,硬是拉着两个晚辈坐到自己身边,一双保养得意的手同时放在两个姑娘纤嫩的手背上,笑得慈和极了:“哟哟哟,看看现在的后辈生,个个长得跟朵花儿似的,哀家真是不认老也不行了。”
姜慕葶听了连忙将另一只手搭在太后手上,乖巧的道:“姑姑说的哪里话,看姑姑的容貌姿色,若不说清今日是您五十大寿,多少人得以为您刚满三十呢。”
此话一出,屋里的女眷们都跟着笑开了怀,太后听着也耳里高兴,笑眯眯的点了点姜慕葶小巧的鼻尖,嗔道:“瞧你这张小蜜嘴,跟抹了糖似的,将姑姑都哄到天上去了。”姜慕葶调皮的吐了吐舌尖,娇嫩的脸颊红了起来。
姜慕葶的娘亲——都尉夫人忙跟着接腔:“太后有所不知,这在家里呀,葶葶可是府里的开心果,有她在的地方,哪里都是笑声。”
太后一听,眼中立即有了悦色,回头欣赏的又看了姜慕葶半晌,才抿着嘴对都尉夫人说道:“那若是我这个当姑姑的想留这丫头在宫里多陪我些日子,你们府里,还有人要不依了?”
这话外音太明显不过,大家都听出了太后的意思,姜慕葶红着脸颊没吭声,都尉夫人则连忙应道:“太后想要这丫头,咱们府里的人便只得忍忍了,想着这丫头成天古灵精怪,弄得人嘻嘻哈哈,也是该让咱们消停几天了。”
“那”得到了都尉夫人的首肯,太后又慈祥的看向姜慕葶:“葶葶你的意思呢?”
第5章 太后殿前2()
姜慕葶脸更是红到了耳朵根:“葶葶全听姑姑的安排。”
“哈哈哈好。”太后欣喜极了,不知不觉的将另一只手从郎嫣手背上收回,两手同时握住姜慕葶的手,此刻眼里只有这让人称心满意的小佳人。
形势落了一大截的郎嫣却并不着急,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朝太后伏了个身,晶莹的双眸间尽是自信的光彩,她轻轻说道:“嫣儿见大家伙儿都好生高兴,不如趁着这兴头上,让嫣儿为太后娘娘翩舞一曲,应了这热闹的场景如何?”
太后一听,眼眸一亮:“嫣儿懂舞艺?”
郎嫣谦虚的道:“跳得不好,还望娘娘莫要嫌弃。嫣儿素闻太后娘娘的舞技实乃当世一人,一支‘天泉花’跳得曼妙婀娜,令人叹为观止。嫣儿愚笨,自小便希望能追随太后娘娘的脚步也跳一次‘天泉花’,今日有幸,望在娘娘面前东施效颦、班门弄斧一下,还望娘娘莫要耻笑。”
“你小小年纪,竟会那三天三地,三出三入的‘天泉花’?”太后的眼中闪着一丝奇妙的光芒,回想到当年的自己,也是靠那一曲“天泉花”,虏得先皇铁心,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跳得不好,请娘娘赏鉴。”说完浅浅低腰,又伏了个身。
太后身边的大太监鄂公公看出了太后的雅兴,朝身旁的几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们立刻动身为在座的各家夫人、小姐换了位置,不一会儿,房间中间便腾出了宽敞的大地方。
太后却摇摇手:“不行不行,这么小的地界怎么能让嫣儿舞得起劲?咱们换到院子去。”说完,优先站起身,在姜慕葶与郎嫣的搀扶下出了里堂。
又过了一会儿,待大家都在院子里坐定了,郎嫣笑着站到院子中间,两只水袖一扬,青绿色的袖花像天水一般舞出旁边没有伴奏,郎嫣便亲自随跳随唱,清脆的嗓音溢出柔美妖娆的音词,伴随着曼妙的舞姿,婀娜动人,婉转流长。
“卿人挪玉送还恩,未带佳时翘楚围,三千罗帐聘丝泪,只为一生人憔悴”此刻水袖往左右两边一个重舞,并以极快的速度舞动三次,但每次的动作虽然看起来相同,可细微中舞曲人却带着不一样的心境诠释,一次羞怯,一次痛苦,一次忧伤。舞艺张扬中且还不失妖娆,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福黛香容姿相连,我生翘盼君唯谦,名江未及人承过,哪怕疆天落水红”一次连续十二圈的大扬挥洒后,水袖再次舞出三上三下的律动,第一次爱怜,第二次娇羞,第三次妖媚,将少女面对心上人的心境过程一一叙述,且生动婉然,犹如一朵跃然于天上人间的花仙子。
曲毕舞终,郎嫣喘着细气微微调合了一番呼吸,才缓缓走到太后身前,还未来得及伏身,便见太后急急的先一步制止了她的动作,一手端起她的手臂,拉着她到自己的身侧,一张保养得益,紧致美丽的脸笑得开心不已。
“乖丫头,不止跳得好,唱得也好,苦你小小年纪竟能将这曲‘天泉花’练得如此熟悉,过程上,吃了很多苦吧?”说着说着口气中透出几分爱怜。
第6章 太后殿前3()
见太后明显对郎嫣的舞兴致高昂,一旁的姜慕葶沉着脸紧紧睨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眸毫不客气的哧着挑衅。
郎嫣仿佛没看到般,径直望着太后摇摇头:“太后娘娘过奖了,嫣儿从练舞的第一天便知道要想追上娘娘的脚步必定要狠下苦功,索性今日能得到娘娘的奖喻,嫣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没什么苦不苦了。”
这番说辞真假有几分虽不得而知,但太后的心里却有了另一番琢磨。娘家的侄女葶葶,清纯可爱,玲珑讨怜,这静王府的长郡主又蕙质兰心,嫣然高贵。此刻便真如古人所说——鱼与熊掌兼得于手。
正在她欢欣之际,一声杯子打破的碎响突然从人群外响起,这声音太突兀了,太后不禁蹙起了眉头朝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大家的目光也都跟着望去,只见三尺外,一位看起来娇小可人,羞羞涩涩的女子身穿一袭嫩红色衫子,手足无措的站着,慌张的低垂着头,不知所措的望着脚边的杯子碎片。
“郎茜。”郎嫣不禁皱眉唤出声。
“嫣儿认得这姑娘?”太后偏头问道。
郎嫣立即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才刚刚有点成绩,这丢脸的小贱人就迫不及待跑出来扯她的后腿。
她眼睛往四周一瞄,想着让娘亲先将这贱丫头收起来,可找了一圈却没见着娘亲的身影,她这才想起来因为太后说想吃娘亲亲手做的菊花糕,娘亲早先赶着去厨房做糕点了。
如今骑虎难下,她狠下心肠,认定断不能在此时此刻认了这晦气的妹妹。可她刚准备开口,脑中却突然闪过清晨时那新入府的丫环的一些话。她眼眸转而一闪,神不知鬼不觉的看了姜慕葶一眼,只见她正一脸笑意,一副等着看自己的好戏的表情。
她水袖下的秀拳微微握紧,过了数秒后又松开,像是决定了什么,转过身来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后娘娘恕罪,妹妹茜儿莽撞大意,扰了太后娘娘的兴致,还请娘娘念在茜儿人小不懂事宽了她的罪,要罚便罚嫣儿这个做姐姐的好了。”
见郎嫣跪下了,郎茜也跟着咚一声跪倒在地,但这次她头却不再低下,而是抬得高高的,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直入太后眼中。太后看了看郎茜,又看了看郎嫣,动手扶起郎嫣的纤细身子,仁厚的笑道:“在你这丫头眼里,哀家这老婆子就这么不讲道理?只不过是打碎个杯子就要打要罚的?”
郎嫣感激的望着太后,太后又朝那头的郎茜唤道:“这丫头也水灵可人,快别哭了,也别跪着了,到哀家这儿来,让哀家看看有没有让碎片划伤手?”
郎嫣一愣,心里闪过一丝不悦。郎茜则乖巧的上前,手指尖果然渗出了一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