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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嫣愣了愣,她想起了凌苓之前将梅花茶换成苦荆茶为自己请命的时候,那一刻她真的很感动,想着只等自己在这后宫稳住了脚跟,便会立刻给她找户好人家,断然不会委屈了她。
可那户人家却定然不会是她的夫君。她脸色一厉,恶狠狠的喝道:“你也造反了吗?王妃让你进宫是让你照顾本宫的,不是忤逆本宫的。”
梅汝身子一缩,被这巨吼声吓得瑟了瑟脖子。
郎茜满意的偷偷看了盛怒中的郎嫣一眼,唇角勾起笑意。再接再厉的在旁催促道:“姐姐,不如咱们去柴房看看吧,看那凌苓还要如何狡辩。”
郎嫣从来不记奴才的相貌,清波阁有六个粗使奴才,她一个也记不住。所以当两个凶神恶煞,看起来颇为凶悍的婆子出现在柴房内时,她的表情无一丝惊讶。
“贱奴,竟敢妄想爬上皇上的床,此罪当诛。”一记厚厚的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凌苓才刚感觉脸颊一痛,嘴边已划出樱红。
她被打得匍匐在地上,额上汗渍卿卿,想以手撑地爬起来,可手背上一双大脚猛的踩上,那生生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手骨全数踩断。
“啊——”尽管紧咬着唇,可吃痛的嚎声还是不免溢出。
“怎么?认不认罪?”另一个婆子凶恶的问道。
即便痛得支离破碎,凌苓仍旧坚信的摇摇头,目光坚毅:“无罪为何要认?”
好一个皮厚肉贱的狗奴才。婆子表情一激,索性一把抓起她的青丝,硬生生的往后一扯,凌苓又发出一声凄厉的破吼:“啊——”
“认不认罪?”婆子拎着她的一把长发,森冷的问。
“不认。”她咬紧牙关,打定主意硬到底。
“好,既然还不认,那就别怪老婆子不懂怜香惜玉了。”说完,那婆子从头上一拔,将泛着尖气的银钗拔了下来,不言其他,一钗子直接扎进凌苓的后背里,顿时,血如泉涌
“啊——”她叫得更为凄惨。
那婆子也不再问她了,就着银钗,拔了又扎,扎了又拔,硬是将她的后背当做棉枕似的戳个不停。
凌苓脸上的血色渐渐轻减,到最后她已没力气再叫了。额上的热汗滔滔不绝,背上的血渍也越浸越浸大。
旁边站着看了半天的另一个婆子,直到此时也随手操起一块木柴,不言其他,一木头凌苓腰间一砸。即便头上有人扯着,可随即这让人瘫软的力道,也让凌苓站不住了。她脚下一软,头顶一痛,两方挣扎,一口气没上来,竟晕死过去了。
不一会儿,一大桶凉水浇在她头上,她又活生生的被激醒。
“累了?想睡觉了?认了罪就让你睡。”不是哪里冒出来的一封认罪书晃在她生疼的眼前。
宫中宫人但凡不洁,一经敬事房查证若属实,签下认罪书后,立即仗毕。这认罪书,就是一道催命符。
尽管身子已经痛得犹如滩烂泥,血迹遍布,她还是本能的往后缩,拼命摇着头,她不能签,她绝对不能签,签了,就必死无疑了。
第129章 这是一场阴谋()
柴房外的郎嫣听着里面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好看的眉毛不安的拢了拢:“本宫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她毕竟为本宫做过很多事。”
郎茜见她有心软的迹象,连忙拉住她的袖子,表情深恳的说:“姐姐,此时是万万不能感情用事,您得好好为您将来打算。这凌苓是条虎,一条绝不能搁在身边的虎,如是她有意背叛您,反咬您一口,您认为您能躲得过吗?”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郎茜这种人。往前了算,这凌苓帮她的事儿,可也不少。但不说其他,就她那条命,若不是亏了凌苓,也早就落在河里让水鬼拖了去了。
郎嫣古怪的睨了郎茜一眼,这刻才发现她这个妹妹的心肠竟然比她还硬。叹了口气,一股多日来郁结而生的疲乏感,让她遍体生累。
“她们在做什么?那白纸上写的什么?”顺着窗柩,郎嫣竟看到那两个婆子在让凌苓签什么东西,心中顿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郎茜看了看身旁空荡荡的地界,想着淑儿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她们要做什么?”见凌苓终是被那两个婆子折磨得遍体鳞伤,还被硬拽起纤手,画上了不知什么押。她立刻察觉空气中闪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红印印的大拇指盖上了认罪书,凌苓被如破布娃娃一般扔到一边,她半合半开的眼眸愣愣的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小小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她意识到好像有人在看她,疲惫的眼睛向左一看,只见半拢的窗柩外,站着的正是她多日来侍奉周到的“主子”。唇角突然咧开一丝讥笑,这就是她进宫后的命运,即便已经够小心谨慎,还是免不了一死落幕。身上好痛,血黏黏稠稠的闻起来好恶心,如果她就此闭上眼睛,是不是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两个婆子拿着认罪书心满意足的出了柴房,郎嫣立刻冲上去,往她们手中一抢,那婆子倒也不笨,肥重的身子往旁一躲,倒是没让郎嫣得手。
“你们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手里拿的又是什么?本宫命你们立刻呈交上来。”她倒竖着柳眉,气势汹汹的吼道。
但不料那两个婆子竟面无惧色,悠然的站在一旁,眼睛则是直直的望向后面的郎茜。
郎嫣立刻回头,只见郎茜也正一脸笑意的与那两个婆子对视,眸中的恣意与阴险让她见了遍体生寒,这还是那个从小任她欺辱打骂的小贱种吗?
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尖传声:“太后娘娘驾到——暮良媛驾到——”
这个时候,她们怎么会来?
郎嫣定定的看着郎茜,等待她给她个答案,可郎茜却根本不屑搭理她,径直慢步婀娜的冲着一行来人,鞠了个宫礼:“婢妾见过太后娘娘,见过暮良媛。”
太后雍容高贵的气魄无论到哪里都如碉堡一般,不偏不倚。她瞥了独然愣在当下的郎嫣一眼,凤眸一瞥,鄂公公立刻领命,带着两个小太监走进柴房,不一会儿,便抬着奄奄一息,毅然只剩半条命的凌苓出来。
太后凤威震怒:“大胆凉良娣,竟敢私设公堂,罪该万死。还不给哀家跪下。”
郎嫣顿然恍悟,刀子一般的厉眸射向一旁的郎茜。郎茜回她一记娇媚无辜的轻笑,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后面前,声色哽咽,泪珠絮絮的说:“太后娘娘容秉,婢妾刚才已经劝了凉良娣,让她再是震怒也万万不该私设公堂,私审犯人,可她不听婢妾一言一词,是婢妾的错,婢妾没有拦住良娣姐姐,致使她铸成大错,请太后娘娘责罚。”
她刚一说完,那旁两个刚刚还挺直背脊,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婆子也连忙跪下,瑟瑟发抖的求饶:“奴婢们是受了凉良娣的差遣,让这胆敢狐媚君上的贱奴画押认罪,奴婢们也是听命于人,请太后娘娘明察。”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郎嫣顿时觉得万念俱灰,原来这三人眼里已经容不下她了,她们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她死了。
她恶狠狠的目光投向扑在太后脚下嘤嘤啜泣的郎茜,连这个小野种也敢对她施以报复了,她好后悔以前没打死她,引致今日造成养虎为患,后患无穷的后果。
“凉良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姜慕葶笑眯了一双眼睛,口气和顺的问道。
郎嫣厉眸一瞪:“不用你惺惺作态,这些难道不就是你所安排。姜慕葶,是我小看你了。小小年纪已经如此阴狠毒辣,就让我擦亮眼睛,看看你往后可报应吧。”
太后又是一声怒吼:“大胆凉良娣,私设公堂,犯错在先,污蔑贤妃,妖言惑众在后。来人,将人给哀家送到敬事房水牢去,严加看守。”
两个体态强魄的太监立刻一左一右跨上前来,不顾郎嫣挣扎,一人一边架起她就往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静王之女,我是皇上的妃嫔,你们这些奴才凭什么抓住本宫,快放开我,放开我”嚎叫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
太后美眸流转,不偏不倚的将落到那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浑身血迹的凌苓身上。随意的朝鄂公公问道:“那封认罪书是真的?”
鄂公公接过婆子手中的认罪书,粗略一扫,转而回道:“是真的,画押看着也是本人所著。”
“恩,既然已经认了罪,通知敬事房来按规矩处置吧。狐媚君上?哼,这小宫女胆子倒是不小。”说完,面露疲乏,转身欲走。阁外却突然传出一阵喧闹声。
她凤眸一凝,姜慕葶与郎茜也都好奇,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只见云云潇洒之外,一位衣袂飘洒,清俊神上的男子微笑着一张脸,跨进内院。
“母后,原来您在这儿,可让儿臣一阵好找。”声色如虹,竟格外熟悉。
是皇上。姜慕葶与郎茜连忙上前躬身一福:“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吉祥。”
第130章 后宫一夕三变()
东方荆没理她们,精锐的眼眸闪了一眼黄土地上,瘫软一地的凌苓,又及时的收回眸光,不解的看向太后:“母后这是做什么?那宫女犯了什么事了?竟劳累母后亲自处理?”
太后清淡的眨眨眼,闲淡的说:“没什么,不过是些奴婢犯了些小错,责骂责骂也就过去了。”
就这阵仗还是只是责骂责骂?
不是何时出现在人群最后后头的小德子,仰着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不谙世事的问:“太后娘娘,这封认罪书要如何处置?”说着,手里正捧着一封白晃晃,却沾了血渍的纸。
鄂公公心口一惊,连忙想抢过认罪书,却被皇上抢先一步。
东方荆扫了圈这认罪书上的一一罪名,突然笑了起来,挽住太后的胳膊,撒娇似的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让母后如此费神呢,原来是这档子闲事啊。前几日儿臣来清波阁时,与凉良娣喝酒把天时,不慎喝了那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