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德子敛眉低头:“回主子,若没估计错,是静王的人马。”
他墨眸霍然睁开:“静王终于坐不住了吗?竟然能让他查到我们与绝情教的来往,看来他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你去查查,他们还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是,奴才遵命。”拱手领命后,顿了一下,小德子又眉眼闪烁的看了看一脸倦意的皇上,有些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东方荆轻皱眉头:“还想说什么就说吧。”
得到了应允,小德子连忙蹭过去,一张稚嫩的脸庞透着浓浓的好奇:“奴才想知道您打算怎么对凌常在?”
无奈的撇了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小德子嘿嘿干笑两声,摸摸鼻子,又缩了回来。正打算告辞闪人了,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朕不会亏待她就是了。”
唔,的确不该亏待,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人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为了你,不惜出卖色相,以色惑人,转移目标,让你逃出生天。这恩也算是蛮大的。
小德子自作多情的想着,会不会像戏文里唱的,男主角救救女主角,女主角救救男主角,救着救着就救到一堆去了,然后不知不觉,不三不四的就咳咳,他是好孩子,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些事还是留着皇上自己想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德子觉得自己真的好忙,白天他要在太后面前演戏,扮演好自己的卧底角色,还要三不五时的替鄂公公送送信,与静王府的人联络联络感情。
晚上又要奉皇命四处追查静王的乱党,顺便打听那位“三叔”的下落。一个人要做两份工,可是皇上主子还对他呼呼喝喝,凶神恶煞,一点也不体恤下属,这点让他倍感心寒。
幸亏受奴役的不止他一个,因为连总是躲在暗处,工作性质永远轻松,只有生死关头才会露面的影子也被派遣去了外城一个月,这就让他心理平衡了不少。
“有什么消息?”高坐龙椅的皇帝陛下很随口的问道。
下头的小德子苦兮兮一张脸,老实的报告:“左使的下落奴才还没打探出来,最奇怪的是绝情教在京都的分坛,竟然在那一夜后奇迹般的消失了。静王爷那边没什么特别的动静,若不是奴才从那些黑衣人腰间看到了静王府的腰牌,奴才也不敢断认他们是静王府的人。”
“这么说”他墨眸轻抬:“这么几天下来,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出来?”
小德子吞了口唾沫,很为难的摸摸头上的冷汗:“皇上,请再给奴才几天时间,这两日鄂公公都命奴才送信到静王府,信奴才看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但奴才相信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奴才想或许过不了几天,他们的交信内容就会有更大的秘密出现。”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就差把心掏出来给皇帝陛下鉴赏了。
东方荆的表情还是很难看,不止难看,还透着些不耐烦。小德子深知,平日里皇上虽然笑嘻嘻的,没个正经,可一旦他真的着急起来,那他可绝对笑不出来。
吞了口唾沫,他心里开始紧张。记得上次那个侦察失职的暗卫是怎么被皇上处置的?对了,毒哑,然后,杖刑,最后,痛死了——
冷汗更加密布,他跟着皇上好歹这么多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应该不至于下场这么凄厉吧?
就在他心中天人交战,头大如斗时,御书房的门,开了。只见小猫子公公弓着脑袋,战战索索的走进来,不怕死的仰头,战战兢兢对当今皇上报告:“皇上,凌常在来了。”
小德子突然有种见到曙光的感觉,只见皇帝陛下的脸在崩了近一刻钟后,终于有了回暖的迹象,他眉目缓缓松懈,转头轻声说道:“让她进来。”
小猫子哆哆嗦嗦的又退了出去,没一会儿,一身粉红小素裙的凌苓,端着一碗清茶,便轻轻的走了进来。
悄悄撇了眼皇帝老大的表情,小德子惊奇的发现,皇上陛下竟然在笑,那个笑,有点温柔,有点暧昧,有点眷念,还有点迷人。小德子又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她身边一晃而过的凌常在,她也在笑,笑得有些了然,有些清淡,有些容忍,还有些妩媚。
只见凌苓端着清茶直接走上龙案,皇上大人则一双眼睛亦步亦履的一直跟着她,她放下茶杯,转头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德子,有些不忍的说道:“皇上这么晚还在审问小德子吗?奴婢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奴婢见今晚天色较凉,想着端碗热茶来,如今茶送到了,既然皇上有事,奴婢就先走了。”说完,服服身,当真准备转身走人。
东方荆一急,连忙拉住她的纤手,笑呵呵的说:“朕哪里有事,就是与小德子随意白话两句,不是要事,不是要事。”
小德子惊得下巴都快落到地上了,这还是刚才那个要杀要剐的皇上老爷吗?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凌苓有些不信的打量了小德子一圈,又说:“可是以前皇上与小德子聊天,不会让他跪着,还会赐坐。”
东方荆急忙又哈哈两声,冲着门外的小猫子喊道:“小猫子进来,给你德公公赐坐。”赐坐两个字,说得格外咬牙切齿。
小德子又是一脑门子的冷汗,连忙哆哆嗦嗦的摇摇头,连声道:“不了,不了,奴才还有要事要办,就不耽搁皇上与娘娘了,请皇上恩准奴才先行离去。”
“行了,你走吧。”皇上挥挥手,像赶蚊子似的将亲信太监赶走。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与凌苓后,他方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光明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双大手色迷迷的摸索着她的小手,不满的嘟囔道:“朕听你的话不罚小德子了,朕有没有什么奖励?”
她哧笑一声,双手推拒着他高大的身子,一闪身挣脱开他的钳制,站起身来,站得老远才笑呵呵的道:“请皇上自重,皇上您答应过奴婢什么?您忘了吗?”
怀中软玉不在,他顿时犹如湿了水的棉花,无精打采。“朕记得,朕记得,如今时机不成熟,朕还不能哎,可是若真要等到时机成熟,朕还不得憋死。”
她俏脸一红,心里一急,略一跺脚:“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每个娘娘都巴不得您过去舒缓圣意,奴婢可没栓着您。”说完小脸一别,脸上红霞依然。
他慢慢站起身来,趁她不觉,突然一把抓住她,将她搂紧怀里,拽着不放才肯说:“你明明知道朕不愿与那些女人在一起,你还偏生说这些话。你是故意要气朕是不是?”
她不满的回过头:“那皇上喜欢什么?那些娘娘,个个美如桃花,那般绝色的姿色您都看不上,您的眼光怕是太高了些吧?”
“你”他气极,干脆将她的身子板正,严肃的与她四目相对。看着她清如水波的眼眸,才有些痴醉的喃道:“朕喜欢的人不用绝色的姿貌,也不用丰满的才情,只要她的眼里有朕,朕的眼里有她就好。”
“皇上”她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才慢慢垂下臻首,娇羞的问道:“皇上真的喜欢奴婢吗?奴婢有哪里好?”
“朕的眼里,你哪里都好。”他深情的回答。
不得不说这个答案有点敷衍,不过对待棋子,说这些话已经足够了。凌苓心底冷笑,面上却纹丝不动,依旧保持着感动的表情,默默的将自己的身子塞进他的怀里,匍匐在他胸前,状似温存。
头顶上,传来他有些满足的声音:“你的坚强,你的勇敢,你的机智,你的不顾一切,你的不贪慕不虚荣,你的真诚,都是打动朕的地方。凌苓,朕真的好喜欢你。”说着,手更加紧致的将她拥着,不让她有半分逃跑的机会。
是这样的吗?若是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又如何会利用我?
凌苓静静的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个如今对她含情脉脉的男人,有朝一日,会不会真的将她处死。在他知道了她是凌忡的女儿之后?
“娘娘,最近几天皇上要不是去了暮妃娘娘那儿,就是去了凝贵人哪儿,要不就是去了香良媛,与萼良媛那儿,娘娘您要不要做点什么,若是再这么下去,咱们宫里的人,可就真的无法在这后宫立足了。”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皇上哪儿都去遍了,嫔妃的等级也都晋升了不少,偏偏就是他们采霜楼从未踏足,这算什么意思?任凭是宝儿燕儿,也开始心急了。
她们受了太后的懿旨,纵然巴不得皇上千万不要来这霜常在这儿,可是三个月过去了,外头的宫人太监竟然敢对她们使起脸子来了,那些不长眼睛的人竞真的将她们当做了采霜楼的人,明的暗的嘲笑个没完,这让她们如何忍得?
况且三个月过去了,太后竟然完全没有要将她们调回去的意思,这算怎么回事?莫非真的要她们永久伺候这不受宠的霜常在吗?既然太后已经彻底将她们两个丢弃在外,那为了不受那些瞎眼宫人的欺负,她们唯有寻求自己的生存之法了。
“娘娘,您可得想想法子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您在这后宫,可就真的完了。”宝儿表情甚为严肃的说道。
凌苓扯了扯嘴角,佯装吃惊:“哦?真的这么严重?”
燕儿连忙过来接茬:“娘娘,宝儿说得对,您是与萼良媛、香良媛一同进宫的,凭什么人家都升良媛了,您却还是个常在?说不通说不通。”
宝儿白眼一翻:“这有什么说不通的,难道你没听外头的人说吗?这萼良媛和香良媛根本不是鲁王进献的人,原本的人早被姜大人设计掉包了,这两位新晋良媛,都怕是姜家的女儿吧。”一心急,宝儿也顾不得自己到底该忠于谁了,现在她只在乎自己的地位,谁能给她更好的待遇,谁能让她在百千宫女中昂首挺胸的走路,她就效忠谁,这本就是后宫的潜规则。
凌苓静静的听着她们说,一点不插嘴。
果然,那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