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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又抽了。沉吟了良久,才听他极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明天是最后一天,再忍一忍。”
东方荆立刻双眼发亮:“明天人马就到了?”
“恩。”点点头。
“那你说他们会带点燕窝糕给朕吗?”
三叔近乎咆哮:“一定——不会!”
今天是南旌国皇上失踪第五天的关键时刻,这天一早,静王就准备上书朝廷,搬兵来寻,可信还没写完,帐篷外突然冒出一些骚动。
接着,便见侍卫焦急的冲进来禀报:“王爷,皇上回来了,他还带着还带着”
“带着什么?”先一听东方荆回来了,静王的脸色就绿了绿。再听到侍卫还如此吞吞吐吐,心里一急,更是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带了三万城镇兵,说是来捉拿刺客的。”小侍卫不敢再吊老大的胃口,连忙回道。
静王一拍桌子,跳起来:“三万城镇兵?这附近的兵马全数都是本王麾下,他如何能够调动?”
小侍卫心口一抖,又说:“那兵马不是附近城镇的,是是京都的。”
“京都?”静王的脸终于绿了个彻底了。因为京都的所有城镇兵,都属于兵部管辖,也就是,全部属于姜阳。
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他栽的人就是姜阳,他之所以不用自己的人,特地找上绝情教帮忙他宰皇帝的原因也是怕事后让姜阳逮到小辫子。可没想到最后姜阳还是插手了。
不仅如此,小皇帝在他手上失踪没死,却不远千里的去找姜阳求救,这不正是告诉天下所有的人,他静王要置皇上于死地,所以皇上逼于无奈另寻良盟吗?
如此一来不禁他意图叛乱的罪名落下了,姜阳护驾的好名声也留的了。
不过没关系,没死有没死的办法对付,什么都有个意外,而他静王这个在权力核心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又怎么会对这些“意外”束手无策呢?
只见他理了理衣襟,昂首阔步的撩开帐帘,走了出去。他那自信慢慢的表情惹得外面的东方荆发笑,难得一次的觉得这老匹夫也的确笨得可以。
当静王看到那满满汹汹的士兵队伍,他的脸稍稍沉了一下,可长久以来练就的定力让他没有当众出丑。
只见他一看到皇上,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泪中却带喜:“皇上,您可算回来了,您没事吧?那刺客抓到了吗?您可让老臣一阵好找啊。”
他这一跪,后面的数千禁卫也跟着齐齐下跪。
戏演得不错,眼泪哭得也挺快,凌苓吃惊的看着这个随时就能挤出眼泪的男人,想来这就是作为佞臣的专业吧。
东方荆一双冷眸盯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老人,眼中阴寒:“静王,先帝待你如何?”
静王老实回答:“先帝待老臣很好。”
“那朕待你如何?”
“皇上待老臣更是恩重如山。”
“既然如此,你如何做得出此等弑君谋国的大错事?”一声断吼,吓得静王缩了脖子,背脊却依然硬朗。
“皇上,老臣没有啊,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南旌更是鞠躬尽瘁,皇上切莫听信奸佞之人的无耻小话而污蔑了臣,请皇上明察。”
东方荆微挑眉梢,就知道他不会承认,幸亏他早有准备,眼睛向旁边一瞟,小猫子领命,立刻往人群后面钻去,没一会儿,便拖着五花大绑的某“三叔”出来:“皇上,刺客带到。”
静王心中一怕,抬头一看,只见那被人看押而来的男人可不就是自己向后见过三面的绝情教中人吗?
“皇上,切勿听信小人胡言乱语,这人老臣根本不认得。”静王咬死了牙,打定主意赖皮到底。
东方荆朝凌苓使了个眼色,凌苓遵命,从袖子里掏出一堆纸条,扔在地上。
“这些都是你与刺客通信的证据,你莫非还想狡辩?”
盯着那些眼熟的纸条,静王身体顿时抖如筛糠。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住,一双充血的双眼通红。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说的现在吧。看着这几日飞鸽传书的信件,静王咬牙切齿。这些信既然都落在了东方荆手上。就是说这五天来,根本都是东方荆使了一个计。
东方荆没死,还早已擒住了刺客,但他却故意不露面。引导他继续与刺客传信。就是为了等信收集齐了,出来与他对峙。可这附近全都是他的人,小皇帝知道,就算有了证据也无济于事,便找姜阳借兵。如此师出有名,姜阳自然巴不得,等三万兵马一到,他也无路可逃了。
第153章 姜阳高兴极了()
想到这里,静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仰头看了眼头顶上的九五之尊,突然觉得这个小皇帝似乎一直很懂得保护自己,似乎并不像他所想的那么容易解决。
眼睛再向旁一搭,便见到凌苓那张娇俏可人的脸庞,心下更是一沉,这个女人是凌家的人,小皇帝的身边居然有凌家的人,是上天刻意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静王,你还有何话说?”东方荆厉声一喝。
静王淡淡一笑,那张常年来都伪装得甚好的老脸上透不出一丝波澜,只听他清晰有力的声音铿锵重重:“老臣对南旌的忠,若是落到皇上眼里的是奸,老臣无话可说。皇上想找个理由扣押老臣便扣押吧,反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古天理。”说着,双手高举,很有骨气的对视他,背脊挺得笔直,不论任何他都不会让自己有机会狼狈。
东方荆脸色一沉,这静王竟然以退为进。拧眉半晌,他才转眸对一旁早已候命多时的侍卫打了个眼色,那侍卫领命,拿着手樢便将静王捆上。
看着那沉重的手樢铐在了静王手上,东方荆却笑不出来,心里反而开始担心。这个老狐狸的鬼主意有多少他是知道的。只怕今日拷下他,此事非但不会就此结束,可能还只是刚刚开始而以。
静王叛乱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京都,在御驾还没进京之前,这件事便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咋呼开了。朝堂上自然也早已炸开了锅。
早朝当刻,东方荆的屁股才刚挨到龙椅的边角,下面众臣便开始蠢蠢欲动了,第一个说话的是静王的亲信,吏部的陈大人。
只见陈大人双手抱拳,诚挚恳切的跪出来,不顾姜阳的冷眼,很有义气的为自家老大求情:“皇上,静王为国为民,早在先帝在位时便辅佐先帝之久,皇上怎可误会如此良臣?谋反一事只怕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说“故意陷害”时,陈大人一双绿豆眼直盯着姜阳。
而这次人家姜阳可真是冤枉的。只见他耸耸肩,很无所谓的跟着站出来:“皇上,此番同您一起狩猎的,全是静王的人马。皇上每年都这么狩猎也是全国百姓都知道的事,为何今年偏偏发生刺客事件呢?恰巧今年又轮到静王伴君相携。这一切似乎有些过于巧合吧?”
“姜大人这么说就错了,静王随伺期间皇上遇难,就算静王是侦查失责,引致刺客混入狩猎场,也只是防措方面出了纰漏,怎可一口断定其为谋反?”另一位静王党的官宦见陈大人栽了,连忙出来接力。
姜阳也不是省油的灯,随便一句话就将那出来冒头的出头鸟给轰了下去:“刘大人这么说就不对了,这谋反一说可不是姜某说的,而是皇上亲口冠的,刘大人莫非是在质疑皇上的判断能力吗?”
看看,看看,什么叫黑心,这就叫黑心。轻描淡写,就将矛头指向了万圣至尊,压根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了。
刘大人当即焉了,好吧,他的确不敢公然跟皇帝老爷作对。只得连忙跪下身子,卑躬屈膝:“皇上赎罪,臣绝非质疑皇上,只是希望皇上可以明察是非,切莫污蔑了好人。”
静王是好人,那他就成仙了。东方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和和气气的说:“刘爱卿请起,朕知道爱卿与静王同僚情深,此事朕也绝对会明察秋毫。”墨眸状似无意的瞄了姜阳一眼:“只是叛乱一说也非朕说的,而是那刺客亲口向朕承认的,说是静王收买了他,让他来刺杀朕。”
刘大人立刻反驳:“单凭刺客的片面之词怎可轻信?皇上,那人可是刺客,若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静王,皇上信了刺客之词,岂非正好中了幕后黑手的奸计了?”
东方荆轻笑,口气顿时变得悠闲:“刺客说的是一面之词,静王说的又何尝不是一面之词?如今刺客收押天牢,静王也收押天牢,这难道不是很公平吗?”
“这”刘大人说不出话了。小眼睛转了几圈硬是没想出别的话来反口。咽气之余,无措的目光望了望旁边的另外几位同党大臣,众大臣连忙别开脸,摆明了不想蹚浑水。
整个正殿,唯有姜阳笑得格外开心。他施施然的看着朝上小皇帝与静王党的人那一搭一唱,从未觉得看戏竟是如此惬意。
下朝后东方荆本想立刻冲去采霜楼,可行至一半,便见小德子匆匆忙忙赶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皇上,可是要去霜常在那儿?”
“发生什么事了?”他挑了挑眉。
“皇上不用去采霜楼了,霜常在不在楼里,她正在太后宫里‘作客’呢。”
东方荆一听,脸色顿时大变。转脚便往太后宫殿走去,可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旁边的小猫子、小德子也都跟着顿住了。
“皇上”小德子唤了声。凌苓都快被太后那老妖婆吸干了,这皇上还磨叽什么?
只见东方荆皱紧眉心,俊朗的脸庞透出一丝狐疑,过了半晌才听他道:“咱们静静的去,你们俩谁也不许声张。”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狐疑。可见主子又继续往前走了,便连忙前后脚跟着,亦步亦履。
到了太后宫前,因为有小德子公公的关照,守门的小太监也都没声张,东方荆带着两人躲到了正厅外的窗户旁,静立细听。
里面,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