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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茜见郎嫣喝得爽快,心中虽然不服,却不敢跟着敬酒抢她风头,只好将酒杯推开,故意说道:“茜儿不胜酒力,还望公子海涵。”
郎清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此刻又已经闹开了,他抢过身旁侍女的酒壶,亲自斟满酒杯后,刚欲再与众人喝一杯,却突然想到什么,倏的朝身后的丫环喊道:“到后面去将我大哥叫出来,只是有点舟车劳顿,怎么还真跟娘们似的休息起来?快叫出来跟咱们一起喝酒,我们俩兄弟可有些时日没与公子共饮一番了。”
第19章 饭局2()
丫环领命前去,在大世子郎傲还没出来前,郎嫣忍不住又往首座的深蓝袍男子身边蹭了蹭,故意讨好的说:“这大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出来,咱们净是喝酒也怪无趣的,不如玩些小玩意儿,行个酒令如何?”
“好啊,行酒令不错,要不咱们就玩一局。”一听有玩的,郎清贪玩的性子哪里还忍得住。
郎茜也是技痒难当,心想就算表面上她的风头不及郎嫣,可一会子行起酒令来,说不定谁会踩到谁头上呢。也不知是不是母亲遗传的原因,静王府的人都说,这二郡主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诗词歌赋这些行当,与当年她娘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专是些青楼名伶狐媚男人的手段。
深蓝男子不置可否,并未表态,只是儒雅的笑着,脸上的表情保持着一如的低调与温和。可凌苓却发现,这个可能就是南旌国现任皇帝的男人,正用余光悄悄的瞄着刚刚那丫环离开的方向,那神色,仿佛在等待什么。
没过多会儿,先前领命去唤人的丫环孤零零的一个人出来了,她为难的看了看郎清,垂着头低声道:“二世子,大世子说他身子不适,就不出来扰了大家的兴致了。”
这一听,郎清可不干了,他猛然站起身来,脸色隐见不耐:“让你叫个人都叫不出来,他说,你就听他说?让你去唤就是让你死活也得把人给我逮出来的意思,你还敢一个人给我回来?”
小丫环当即委屈了,她一个人前人后低人一等的小丫环,还敢不要命的要死要活把静王府的大世子给绑架出来?她不要命了是不是?这二世子也真是,自己性子不拘,个性洒脱,就以为谁都能像他这么不分尊卑,没规没距了吗?
王妃倒是个明白人,她温和的开口为小丫环说情:“清儿你也真是的,要知你大哥的性子向来倔强,别为难这么个丫环了?”
郎清挨了训,可心里头还是不服气,他扁扁嘴,索性孩子气的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独自灌了口酒,生着闷气。
东方荆见郎清吃瘪的摸样,笑笑着劝道:“你也别生气了,你大哥是个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这人叫不出来就算了,咱们几个不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说到这里,嫣儿和茜儿倒是长大不少,我记得最后一次见着这两朵姐妹花的时候,她们才六岁。这一会儿子,都七八年没见了。”
一听东方荆提到了自己,郎嫣连忙笑开了,甜着脸仰起头,一张嫩白的小脸娇红不已:“公子当真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的事?”她娇柔的绕着自己的衣角,一脸惴惴不安。
郎茜在旁也羞红着脸,不甘示弱的跟着问:“不知公子还否记得咱们小时候一块儿煮鸟蛋的事儿?”
东方荆笑得更和煦了:“当然记得,咱们几个调皮爬上树掏鸟蛋,没想到全给摔下来了,跌成一团,真是好笑极了。”边说边笑,一脸仿若真是回到童真时代的开朗笑颜。
这三人竟然这么旁若无人的聊开了,郎清固执的性子怎会服气。他眼眸一抬,正巧一双星目准确无误的与凌苓来了个四目相对,凌苓心头倏的一紧,郎清却突然说道:“你,对,就是你,再进去叫一次大世子,记住,他不肯出来,你也别出来了。”
第20章 饭局3()
凌苓一愣,这事儿又跟她扯了什么关系?她只是正巧站在这儿,好像没招谁惹谁吧。
东方荆抬头看了凌苓一眼,眼神一扫而过,又拧着眉看向郎清:“你这牛皮灯笼怎么就这么认死了?少个人咱们的饭就吃不下去了是吧?王爷王妃到现在还一口饭菜没吃呢。”
静王爷一听提到了自己,连忙惶恐的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公子随意就是,尽管当这儿是自己的家就好。”
王妃也忙跟着搭腔:“现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们两个老东西随便吃吃就饱了,爱玩还是爱行酒令,都是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了。”
东方荆客气的一笑,脸色间闪出一丝让人看不懂的讥讽,那光芒一闪即逝,让人不确定是否看了真切:“王爷王妃何必妄自菲薄,侄儿还是晚辈,有些事还需二老提点。”
静王爷脸色一尴,顿了半晌后才勉强的堆了堆笑脸,迟疑的站起身来,道:“其实老夫也不是很饿,加上琠城之行老夫身子也的确乏了些,你们年轻人尽管玩乐,老夫先回屋歇息了。”
王妃不明所以的看了王爷一眼,心中疑惑怎么今次回来,王爷好像变得与平日不太一样了,她想着是不是该与王爷谈一谈,于是也跟着站起来,冲着东方荆笑呵呵的道:“公子继续玩,我扶王爷进去就好。”说完便搀着静王府进了内堂。
饭厅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在座各位都不是看不懂脸色的愚人,郎嫣瞄了眼父母离开的方向,秀眉微微拧起。郎茜则更是不动声色,认准了此刻断不能胡乱开腔说话。郎清明白其中门路,却也不敢张口乱说,加上东方荆现在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的,骇得他也不敢放肆了。
过了一会儿,东方荆突然无所预兆的转头看向凌苓,冲她轻轻一笑:“刚才二世子叫你去做什么,就去吧。”那笑容带着君主惯有的霸道与张狂,让听的人感到强烈的束缚感。凌苓心口一突,想着刚才的低调、谦和果然是他装出来的。
只是,为何要等着静王爷、王妃离开了,才露出真面目了?他在忌惮他们吗?可若是忌惮,又怎么会这么理直气壮的将两人逼着退席呢?
凌苓想不通,她不是郎家人,自然也不懂这开国元勋一家与第二代皇帝之间的恩怨纠葛。她低垂下头,恭敬的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说完放下酒壶,便匆匆往院后走去。
即便是凌苓这个没来过前院儿的人,也知道大世子的住处,因为只要顺着灯笼最多,最亮的地方去就指定没错。没一会儿她便站定在一处雅致的院门前,漂亮的月亮拱门上是清晰的三个隶体大字“闲鸣居”。大世子性子清冷,个性闲淡,喜清静,住的院子安这么个名字也的确随意。
她踏脚刚步入拱门,身后便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哪里来的粗贱丫头?大世子的院子也是你可随意踏足的吗?”
凌苓堆着满面笑意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一身银色长袍的标致女子站立于外。她连忙道:“烦劳姐姐带奴婢通传一声,二世子唤大世子一同到饭厅用膳呢。”
那银袍女子冷哼一声,不屑的纠正:“我不是通报的丫环,不负责通传。”
第21章 郎傲()
凌苓眨巴眨巴眼睛,甚是不解。那个,又不让她进去,又不帮忙通传,那她要怎么办?
那银袍女子撇了凌苓一眼,冷声道:“刚才不是就来了个人吗?大世子已经将人打发了,怎么这会儿又来个?一大晚上的,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凌苓心里嘀咕,别以为她愿意,她也不想来。这跑来跑去的活计她累死人了。
可即便心里再不如意,脸上的微笑和谄媚却还是依旧保持着,她笑颜灿烂的继续道:“刚才来唤人的姐姐就是没将人给唤出,已经挨了二世子一顿批了。劳烦姐姐行行好,代奴婢通传一声,就说今日宴上的贵客都开口请大世子了,劳驾大世子跟着奴婢出去打个招呼也好。”
她话已经说这么好听了,那银袍女子却还是软硬不吃,生冷的别过头,一副完全没商量的架势:“别说是什么客人了,就是皇上来了,大世子不见就是不见。何况世子舟车劳顿,如今已经睡下了。要吃酒吃肉的,让郎清自个儿招呼去。”
这女人竟然直呼静王府二世子的名讳?凌苓心里对这女人的身份有些了好奇,一个会尊称郎傲为“大世子”,却直呼郎清名讳的人,这女人的身份会是什么?
“姐姐连问都不问一声?若是大世子也有意与那位贵客小酌两杯呢?”静王府一家,一向对外表现出对南旌国忠心不二,更对新帝是赤胆忠肝,如今皇上亲自召见,郎傲若执意不出去,不是明摆着将静王府的“忠诚”给踩在脚底下了吗?
“我说的话你怎么听不懂,我说了大世子不会”
话还未说完,月亮拱门内传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接着便见一位容貌清白,雅致非凡的男子手捂白帕,背上批了件单薄的衣衫,慢慢的朝她们走来
傍晚的夕阳落幕,淡淡的蓝光暮色里,他就如同透明如光的精灵,精致的五官,盈白的皮肤,细俏的摸样。唯有那轻微的咳嗽,让他原本白皙的脸颊如同女儿家般荡起粉色的酡红。他是一个比女人还美丽的男子,而这个男人,让向来定力高深的凌苓竟然看失了神。
他
他
郎傲拉着衣襟,慢慢的走来,待他走到凌苓的身旁,抬眸间无意见了眼前这人的样貌时,他原本懒散的双眸突然一阵焦距,那双如宝石般透亮晶莹的黑色眼珠仿佛受了极大的震撼般,不可抑制的颤动起来。
他讶异的看着眼前一身下作奴婢装扮的凌苓,这一刻他几乎快停止了呼吸。
突然,剧烈的咳嗽声再次响起,并由最初的浅弱足见蔓延成汹涌。银袍女子见了足尖轻轻一点,一晃眼便落到了郎傲身边,她一边为他合着衣襟,一边不禁开口斥道:“不是说了旧病复发让你好好躺着吗?又跑出来干嘛?”
旧病复发?
凌苓迷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