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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炘挣扎不过,脸色不由冷了下来,语气亦是冰冷毫无温度,“慕朝阳,你还要不要脸了?松手!信不信我他妈打死你?”。
慕朝阳沉浸在黑夜中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过了好一会才轻点下头,“行,换个地方,我让你打死”。
慕朝阳说完拉着祁炘就走,祁炘当然不甘愿,四肢张牙舞爪的使劲挣扎,可她那点小力气哪里敌得过年轻气盛的慕朝阳。
祁炘又抡起手里的饭盒砸他,慕朝阳也是被砸恼了,将她朝胸前一带,左手扣住她的两只手,另一条手臂绕过祁炘的肩膀,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酒气混合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还有一种烟草的尼古丁味道。
祁炘厌恶的蹙了蹙黛眉,他还学会抽烟了?
到最后,祁炘索性不再挣扎,像一个木偶般被慕朝阳推进了车里。
慕朝阳上车后似乎是怕祁炘逃跑,顺势抬手锁上了车门,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祁炘视线在车内扫了一圈,伸手拍了拍屁股下面的座椅,语气揶揄,“呦,慕朝阳,不错啊,你这是傍了个富婆吧?这车得一百多万呢,不错不错,我早就发现你有被包养的潜质,脸蛋儿瞧着就像小白脸的说”。
祁炘损起人来真是毫不客气,慕朝阳气息微喘,忍了忍,没忍住,直接侧过身倾压了下来。
男人的唇毫无预兆的覆住祁炘的唇瓣,带着醺意酒气在二人唇齿之间辗转厮磨,这种狠戾,粗蛮是祁炘所陌生的。
慕朝阳一向喜欢装逼,一本正经,高冷禁欲,祁炘和他在一起时,大多都是她主动撩骚他,两人之间亲吻是常有的事。
只是慕朝阳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在接吻上也从不会霸道强硬。
然而今晚,慕朝阳用了狠劲,兴许是喝酒的缘故,把体内隐藏的嘼性全面爆发了出来。
熟悉的味道,还有这个她放在心里很久很久的人,祁炘不是没有瞬间的沉迷,只是一想到,他或许和别的女人也这样亲昵的接吻过,祁炘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言的恶心。
祁炘张开嘴,齿呗用力咬了下去,慕朝阳闷哼一声,然后缓缓退开身。
祁炘握紧拳头,视线落向男人唇角那抹殷红潋滟,慕朝阳缓缓抬手,拇指按压住唇角被咬破的伤口,低头一看,挺疼,还咬出了血。
这女人,下嘴真狠!
“小炘,你听我说”。
祁炘脸上表情很平静,嘴唇却不经意抖了两下,然后二话不说,一把抓过旁边内车门储藏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然后抬起,倾斜。
瓶口流出的水顺着慕朝阳的头顶一路浇灌而下,最后,漫延过男人好看的五官,又浸湿了衬衣领口。
第29章 菊花残,满地伤()
祁炘将瓶子里的水倒的一滴不剩,抬起眼眸盯着男人不显丝毫狼狈,却愈发清隽郁秀的眉眼,祁炘眼角勾着浅浅笑意,平静的问了句,“清醒了吗?清醒了你才有资格跟我说话”。
祁炘顿了顿,低着头又笑了下,然后抬眸盯着慕朝阳的眼睛,继续说道,“慕朝阳,我怎么一早没发现你是个贱胚子,红灯区的鸭子都比你干净!他们只为钱,不伤人,你呢?你毁掉的是我对你十年的倾心相付!”。
车里死一般的安静,安静的令人呼吸难耐。
慕朝阳被浇了一瓶子冷水,酒精冲散了不少。
他盯着祁炘看了会,然后抬手拿过一条白毛巾,把一头一脸的水擦拭干净,动作有条不紊,看得出来清醒了不少。
慕朝阳打理好后将毛巾随手丢掉。
男人沉静如月弘潭水的眸子淡淡落在祁炘脸上,过了一小会才开口,“知道我为什么不要你了吗?”。
慕朝阳不等祁炘回答,自顾说道,“你虽然是祁家千金,可是临水镇的千金在东城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太过渺小,我需要一个垫脚石,你上次在酒店见的那个女人,家里是东城的名门望族,她叫南茵,她能让我站的更高一些”。
祁炘面无表情的听着慕朝阳冷静淡漠的解释,他一直欠她一个解释,她也一直想知道,可是,如今,她宁愿他什么都不说。
祁炘忍了又忍,嘴角是笑着的,眼圈却逐渐发红,还好没哭出来。
慕朝阳仿佛没有看到,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平静到一种决绝绝情的味道。
祁炘大脑有些恍惚,她听到慕朝阳嘴里的话还在继续,那么遥远而又清晰的娓娓道来,阐述着他和那个女人的故事。
最后,慕朝阳又说了句,“还有一个原因,我们都长大了,小炘,你虽然聪明可爱,讨人喜欢,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有自己特立独行的想法,我原本看在你倾心痴缠我的份上,甘愿陪着你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渐渐的,我发现,我开始厌倦你毫不温柔,从来学不会体贴对方,理解对方的野蛮性子,生活不是有个性就行,柴米油盐,伴侣的温馨善解人意才是最契合的,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不过,小炘,我不喜欢,不代表别的男人不喜欢,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像妹妹一样,活的开心快乐”。
慕朝阳的话并未说完,已经被祁炘狠狠的一巴掌甩了回去。
祁炘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静静的看着这个她掏心掏肺,爱慕了十几年的男人,眼角笑出了湿意,却很快被她抹去。
慕朝阳微侧着脸,路灯透过车窗玻璃迤逦进来薄薄氤氲的光,男人的侧廓依旧清雅温润。
只是,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她的朝阳。
慕朝阳舌尖轻舔了下嘴角的破裂,尝到了血腥甜腻的味道,然后缓缓转过脸,沉浸在黑暗中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祁炘冷笑一声,语气不由嘲讽,“慕朝阳,膩了就腻了,何必啰嗦那些废又鸟巴话,好聚好散就是,你把我当屁,我也不会拿你当香饽饽,就你这种鳝变的货色,哪个女人爱上你,那纯粹是作贱自己!”。
祁炘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眼底却缓缓渗透出阴森森的冰冷,“慕朝阳,玩弄别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并不代表,那个人始终爱着你,要死去活来死乞白赖的缠着你!你当你潘安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姑奶奶我见过比你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一朵开败的残菊花,稀罕!”。
祁炘瓜啦啦一通,骂爽了也骂够了,然后抬腿,狠狠踹了下车门,“开锁!”。
慕朝阳沉默了一会,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就好像一张死气沉沉的扑克脸谱。
祁炘等了一会,耐心全无,正准备拿车里的保温杯去砸窗子,耳朵里传来“啪嗒”一声,祁炘没有丝毫犹豫的推开车门。
临下车时还故意踢了下慕朝阳的小腿,然后傲娇的一扭头,嘴里哼着小曲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第30章 车祸()
祁炘也不管红绿灯了,顺着斑马线走的飞快,步步生风,准备到路对面打车。
走出一段距离,拐角的路口忽然一辆银灰色轿车蹿了出来,速度不快不慢,但是祁炘这会脑子处于游离状态,还违反了交通规则,所以根本没注意到突然拐出来的车。
慕朝阳透过车窗玻璃,不经意瞥见这一幕,下意识就伸手打开车门,眼见着车子就要撞上那个冒冒失失的女人。
“吱———!”。
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刺入耳模,汽车轮胎已经蹿至祁炘的脚尖处,车头和祁炘的膝盖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祁炘茫茫然的抬头,愣愣的看着差点把她撞到西天的车子,然后抬起脚,对着车头狠狠踢了几脚。
慕朝阳下车的动作顿住,过了几秒,重新拉上车门,却没有立即离开,车窗玻璃缓缓下降,慕朝阳点了根烟,指尖的烟星于半明半灭的黑暗中缭绕吞噬。
孙衍坐在驾驶座,双手紧扣着方向盘,出了一头冷汗,他反应再慢一秒,也就一秒,就出事了。
孙衍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撒野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
这是哪来的神经病?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乱闯红灯就罢了,劫后余生不知悔悟,居然还踹他的车。
孙衍伸手打开车门下车,祁炘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来,孙衍脚步微顿,怎么觉得这女人好像在哪见过?
祁炘一看到孙衍那张脸,立刻摆出一副妩媚至极的笑容,捏着嗓音开口,“噢呦,这位帅哥,你看你差点撞死我,下次开车注意点呦”。
孙衍盯着祁炘的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眉头微微拧起来。
真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孙衍是不错,相貌堂堂,彬彬有礼,看上去够稳重,够成熟,只是祁炘现在还不想结婚,更何况,这人还是宋惠芸介绍的,她就更要避而远之了。
“那啥,既然没事,我就先撤了哈”。
祁炘说罢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孙衍在身后淡淡喊了句,“祁小姐”。
要说方才孙衍没认出来那是正常,相亲那天祁炘化了一脸大浓妆,鬼才能认出来。
但是祁炘一转身,走路生风,颇带飒爽的英姿,说白了,就是,二货!孙衍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天,这女人就是在江彦伦的眼皮子底下这么逃生的。
他对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虎虎生风的背影。
祁炘脚步顿住,然后微僵硬着身体转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孙衍的脸,然后装作恍然大悟才认出孙衍的模样,干巴巴笑着举爪打招呼,“嗨!孙公子,原来是你啊,好巧哦”。
说完,捂着嘴娇笑,“吼吼吼吼”。
孙衍单手插在兜内,似笑非笑的盯着祁炘看,然后微笑着颔首,“祁小姐,是很巧,看来我们很有缘”。
今天周末,孙衍约了人打高尔夫回来,所以穿了一身白色休闲装,看上去清风雅致,眉清目秀。
公子温如玉,如芝兰玉树风度翩翩,就是形容这种人的吧?
祁炘眨眨眼,心里吐槽一句,这货是在勾引她吗?
祁炘继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