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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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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而已。既然你这么恶心,那我也这么流氓了,从头到脚也要强奸你一番!”

    娜娜似乎并不害怕丁后锋那近乎挖肝掘脏的目光,这种目光对她来说,也许早已见怪不怪了。做演员嘛,当然长得漂亮了,自然有非分之想的人希望亲手把她的衣服全部剥光再贪婪地欣赏着她身上的每个部位,之后再脑门爆胀地幻想能进入她的身体。反过来,她也乐意这么让人欣赏,这说明她美得慑人心魄!

    欧阳白露注意到娜娜鄙视丁后锋的表情了,她装作没见到,继续喝茶。天叔见丁后锋那有些野蛮的眼光后有些不悦了,做记者的咋这样没有教养,不是说非礼勿视么,他怎么老是用玩弄的眼神调戏一个女士呢。他喝完一小杯茶后,就重重地把茶杯放到茶桌上,咚的一声,提醒丁后锋别找打!

第161章 绑架记者有图谋 养父养母揭谜底(6)(shukeba) 
丁后锋悍然地收回目光,继而蔑视着天叔。丁后锋一点儿也不害怕天叔,在天叔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很高大,正必压邪,因此毫无畏惧。卑污的天叔就算暂时能控制他的自由,也无法控制他内心那狂傲而清高的灵魂。就好像黑暗暂时笼罩大地一样,须臾,艳阳还是会跃出山谷,普照大地。尽管他不可能像革命志士一样怀着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视死如归,慷慨就义,但他认为,他至少也是为了神圣的新闻事业而与坏人作斗争。就算被坏人砍掉一只手或一只脚,他也认为值得。

    此时的丁后锋,并不在乎报社是否追认他为烈士什么的,事已至此,是祸是福,纵使能挖个洞穴躲进去也无法躲得开。打从被呀哥胁迫着要来采访地条钢厂时,他就知道自己会有此绝境的。

    若干年后,当他跟他的儿孙说起做记者的经历,他就会像那些参加抗美援朝的志愿军老兵一样说着:某个战役中,他们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拼;刺刀断了,就用枪杆砸;枪杆砸烂了,就用石头砸;石头砸完了,就用牙齿咬着美国鬼子的耳朵,把一只耳朵活活咬下来,鲜血淋漓;牙齿咬不了了,他们就抱着美国鬼子一起跳到万丈山崖当然,他不会有志愿军的壮举,但他会对儿孙说,你爷爷被一个黑社会老大绑架时,面对威逼利诱,没有动心,还用眼神强奸这个黑社会老大的情妇,让他颜面扫地

    天叔说:“我知道那篇文章是你写的。此前,我曾托人打听,得知你们报社有个机动部,有几个专门负责报道赌场之类的揭露各种社会现象的记者。有些记者写的赌场文章太一般,看完后味如嚼蜡。而你一出手,就入木三分地捅破赌场的潜规则,让庄家怕得要死。从那以后,我就用心研究你的文章,希望从中能弄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丁后锋说:“哼,你太抬举我了!”

    天叔的口气半带嘲弄半带赞许:“研究你的文章,有可能知道你的下一个报道的方向,提防你有一天会杀到我的场子。结果,你停止采写这方面的文章了,而是往其他领域去探索了,又跟卖淫女、瘾君子过意不去了,专门揭露卖淫女的道德如何沦丧,瘾君子的良心如何败坏。似乎那些卖淫女不从良,瘾君子不回头是岸,你是不会罢休的。我松了一口气,知道你不会再跟天下的赌场老板作对了。谁知没过多久,你居然去捅我的场子!我气坏了,我研究的结果竟然防范不了你的来访。我设在沙井矿区的那个场子,居然被你的一篇文章弄得惨不忍睹,面目全非。你报道沙井赌场的第二天,警察来了一拨又一拨,把场子里的东西全部砸得个底朝天。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在一个所谓的赌徒带领下一起来的。”

    丁后锋说:“活该你倒霉!”声量不高不低,但嘲弄的力度似穿透骨头的子弹一样不凡。

    天叔眼露凶光杀气:“为了寻找那个‘赌徒’,我花了很多的钱,也浪费了很多精力,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他是何方人氏。哼,他外号叫阿听,真名叫费听。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件事。哼,想跟我玩,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

    丁后锋心里一沉,暗想:听得出,天叔知道他被呀哥他们利用的事了。

    天叔又道:“他们是蜉蚁撼树,不自量力。呀哥这狗杂种,天天在我场子里放水,居然不念我给他提供发财的地盘,吃里扒外。哼,想灭掉我还不那么容易!”

    丁后锋没有吭声,他取过摆在茶桌上的一包中华烟,点了一支。他原先放在皮包内的香烟,已被天叔收缴起来,皮包就扔在天叔那辆宝马车的后备厢。丁后锋有些烟瘾,一天没一两包烟,绝对觉得生活没了趣味。他别的嗜好没什么,也就那两样东西:一是大口喝酒,痛快人生;二是吞云吐雾地吸烟,排除郁闷,打发时间。现在,自己的香烟没了,恐惧萌生,他只有抽天叔的了。

    莫名其妙的,这根香烟并没能缓解丁后锋那紧张的情绪。相反,他越来越觉得空气沉闷,有快要下雨的迹象。他的双腿僵硬,有热汗从上身流到双腿之间。他的身子有些微颤。

    天叔继续说:“呀哥不仅暗中请你曝光我的场子,还叫人弄掉我们公司悬挂的广告牌。之后,再找个人给你报料,由你召集同城几家媒体一起前往现场报道。到至今,你连那个报料人是谁都不知道,只有他的一个电话号码。那个神州行号码的电话,你此时再拨打,恐怕早就停机了。呀哥好阴毒的一招,让我防不胜防。他把这谋杀的勾当转嫁到我的身上,借此毒招把我们公司搞垮。之后,他还叫人在我们办公楼的墙壁上悬挂一个影响极其恶劣的横幅,让全市人民都知道我是黑社会分子,以引起警方的注意,试图从心理上征服我”

    丁后锋震惊了。前些天,呀哥把他“请”到一个农场时,就“和盘”托出他的阴恶用心,让他知道呀哥的险恶。从农场出来后,他打了报料者的电话,那个号码果然变成了空号。

    天叔又说:“有一件事一直让我很不明白,死者家属到我们公司闹事时,突然冲出很多亡命大汉,横冲直撞,砍伤死者家属,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许多人都认为是我暗中指使那些人造成事端,让死者家属以后不再来找我麻烦了。事实,我并没有这样干。这明显是有人嫁祸于我!我甚至怀疑是呀哥他们搞的鬼,但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

    丁后锋震惊住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那起砍伤死者家属的事件,就是天叔暗中叫人做的。如今听天叔一说,他知道这事的背后另有他人。这人是谁呢?

    天叔的五官慢慢挪位了:“得知呀哥跟我作对后,我一直想做掉他,可时机仍未成熟,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这个狗胆。于是,我叫人偷偷跟踪他,知道他又在找你来变着法子捅我,我气得头顶都快要煮熟米饭了。今天剜我心头的这块肉明天又去割我亲人的那块肉,他这一招就是想从精神上打垮我,顺便让警察盯上我,把我送进监狱。哼,我有这么容易让人打垮吗?”他端起欧阳白露给他斟的茶水,猛地一口喝光。

    丁后锋睥见天叔的脸色阴沉沉的,就像笼罩在花园里的雾气一样,怎么也驱散不开。他体味到炸药即将爆炸前引信嗦嗦地燃烧的恐怖。

    莫名其妙地,丁后锋见天叔的脸型有点像他,再看欧阳白露的,似乎也是如此。他很诧异。此前,他采访过欧阳天白的时候,咋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天叔挑衅地看着丁后锋:“我这辈子最痛恨记者,记者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会写几个字么,便以为自己掌控着公权就可以胡乱置人于死地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曝光我,让我无所适从,我真的想活吃了你!当我调查到你的底细时,我手软了,心软了,下不了决定了。最后,我还叫人暗中保护你。我知道你得罪很多人,防洪堤事件,发廊一条街那些老板、鸡头,桃花歌舞厅的老板,还有五里亭批发市场那些小偷的头目,谁都想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在都市报做记者这么多年,把道上的人全部得罪了,他们发誓找个机会把你做了!”

    丁后锋冷冷道:“谢谢你的好心!”他有些口渴,拿起早已冰冷的茶,准备喝一口。此时,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会儿没有骨性了。人是不是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了呢?他想起那些革命烈士,不禁佩服起来——他们的意志多么坚强,就算被敌人严刑拷打,辣椒汤、老虎凳,用铁钉一锤又一锤地钉着掌心,还用竹篾刺着指甲,人世间所有的酷刑全用上了,血流满地,他们始终宁死不屈,既没有痛苦地喊一声也没有流下一滴悲伤而后悔的眼泪,革命立场坚定——绝对不吃送到嘴边的一口饭菜,也不喝一口那浓香四溢的琼浆玉液。而此时的他呢,仅仅因一点儿的恐惧而产生生理上的一点儿条件反射,并为了平抑那遍布全身的紧张情绪,居然抽起天叔的烟,喝起天叔的茶。

    此时,欧阳白露却奇怪地凝视着丁后锋,那目光很暧昧,既像姐弟恋般的柔情,又像亲人间脉脉注视之后的赞许之意。她焦急的神色,又像是在渴望着什么,是不是渴望丁后锋突然像饥狼一样扑上来抱着她东啃一口西咬一口她的脸蛋。

    丁后锋被她看着极不自在,在心里愤愤地骂着:你死了老公活守寡那么多年,也不至于性饥渴到这份儿上吧?如今这社会开放得很,哪里还有活守寡一词。像你有那么多的黑钱,随便找个生猛的男人伺候你,让他早晚趴在你的身上摸来捏去反复折腾,相信他也会让你香汗淋漓高潮迭起欲死欲仙的。我对你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你就是把花花绿绿的钞票铺在床上当作床罩,脱光衣服后再叉开大腿引诱我,我也不会正视你那快要皱巴巴的皮肤及那对只能用特制文胸才能坚挺起来的垂软无比的乳房的。你的皮肤早就没了凝脂般的光泽,也没了吹弹得破的质感,这不是因为年龄的增长岁月的风化而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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