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衷谘矍啊7棵懦希埔桓觥白呃取辈拍茏叩秸拧W呃燃捌渌盏厣希酱Π诼烁髦止ぞ撸豢慈怯糜谥圃於木叩亩鳌<刚派性诮懈脑斓穆榻酪擦杪业厝釉诘厣希孛嫔习谧偶赶渥拥穆榻�
打开小房间的门口,我吓得厉声尖叫起来,一张脏兮兮的小床上居然还睡着一个人。在他的周边,也到处是各种工具,还有陶瓷、骰子、电线、扑克牌、有色眼镜、微型遥控器等,塞得满满当当的,几乎难以立足。一台小型机床就靠近小床边,上面满是铁屑、灰尘等物,几个废弃的砂轮也塞在机床下方。想来,这就是加工点的“车间”了。
那人坐了起来,说:“水老板叫我等着你。你看哪些东西值钱,你就拿走吧。”
我扫了一眼房子里的东西,如果认真处理起来,里里外外的东西能变卖的,也是值些钱的。当初水老板购进这些设备时,没十万八万元是搞不定的。现折旧处理,几万元应该还是值的。可我到加工厂的目的,并不是冲着这些物具而来。我倒是想看看这两年来他都在做些什么。
那工仔说:“3月27日那天下午,水老板拿到钱后就去把他儿子赎回来。赎金不多,10万元。”
我一愣:“那伙人不是开口要30万元吗?”
那工仔说:“没有。那伙人杀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在厂里做工,他们怎样开价我比谁都清楚。那四条被他们药死的狼狗还是我拉到郊外去填埋的。其实,他们分两拨人做这事的,一拨人守在厂里,不让我与另外一个工仔进出;另一拨人则绑了老板的儿子。然后,他让老板去筹钱。初时,我们还以为这回会死翘翘的了。因为我们知道老板这两年是赚了些钱,可每开一个加工点不久就被查处,一批批设备被收缴,手头也没有多少活钱。前段时间,虽说接了单罗达他们的活儿,也有些收入,可还不够此前欠下的钱。谁想到,当天下午老板就弄到了30万元钱,不仅把儿子赎回来,还爽快地打赏了我们。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从天叔那儿‘借’到了钱嘿嘿,我们老板就是有办法,绝境重生,无人难比!”
至此,我才知道事情的经过。水老板把儿子赎回来后,担心罗达等人会报复他,匆匆把房子卖掉了,之后带着妻子、儿子离开市里了。临走之前,他拿出一些钱发给工仔,让他们也离开此地,另谋出路,不要再做这种违法犯罪的行当了。他觉得对我不住,要还清他以前借我的钱,于是留下一把钥匙通过邻居转交给我,同时还交代另一个工仔留在加工厂,等着我变卖那些器具、设备。
我想,水老板好鬼,见好就收,鬼过阴间地府的阎王爷。
那工仔说:“其实,水老板还是不想离开这里的。看着苦心经营有加工厂停业了,他很难过。可他若不离开,还会有其他人像那伙一样上门来讨债的。这两年,我加工的赌具就不知道卖给多少家赌场,如果有些输光了钱的赌徒也像那伙人一样把责任推到我们这儿来,不仅家产败光了,恐怕连小命也难保了。”
我问,你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吗?这话一问出口,我就知道是问得多余。像水老板这么鬼的人,他会告诉别人他躲到哪个城市?做他们这一行的,总是害怕遭到执法部门的突击查处,他们就像害怕见光的老鼠一样,到处躲避着,不会让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那工仔摇头说:“不知道。他只交待我,等到你来工厂后,我就可以走了。这厂子就交给你了,我走了。”他走出小房子,刚走几步,他又回头对我说:“阿姨,你若是嫌这东西变卖不值钱,可不可以租给我一年半载?”
我想,这工仔跟水老板做赌具做那么久了,可能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一门“绝活”了,想租下这些设备继续开起加工厂。我一口回绝说:“他欠我许多钱,这些东西我全部砸烂后卖给收废旧的。”
那工仔有些不太相信,莫名其妙地盯着我说:“我给你很高的租金。”
我说:“别做梦了。”
我想,水老板之所以要把这加工厂“转让”给我资以抵债,很有可能知道我不会让它继续运转下去,我有可能把它砸烂。他真的有这么磊落的胸怀么?
下午叫人把那些砸烂的赌具运到一废旧店过称时,我见到一个浑身绷满纱布的老头痴痴怨怨地站在门前,不时古怪地凝视着我,我听得他鼻孔里偶尔窜出来的一股粗气声。
老头的目光充满仇愤与怒忿,随时都会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比放进烧得如火的铁锅里的黄豆还响。这么大的年纪,也不怕这样有力地捏着拳头,各个关节会被捏得脱臼吗?
我很纳闷,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何故如此吃人般地盯着我?他可能被搞推销保健品的小姑娘坑骗了上万元钱了。错把那个骗他钱财的小姑娘看作是我了,要向我讨还血汗钱了。可是,他那身伤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被人保健品公司的人打的?
有这可能。推销产品时,那些小姑娘热情如火,脸上笑得如花,说得你如沐春光;等你花了大钱买了一大堆保健品,且吃了病情反而加剧之后,你想向她们退款,她们就翻脸了,惹急了,公司也会出面“干涉”,叫人殴打你一顿。
每天早上,我都在友爱广场一带见到一些打扮得十分惹火的小姑娘游荡着,她们手上拿着一摞宣传单,向晨练的老人硬塞着所谓的宣传资料,称她们是xx保健康品公司的,只要吃了xx保健品,比仙丹还灵,有病治病,无病健身,“你们若有意了,可以来听听我们的专家讲座参加我们的活动,听听我们的讲座,你们可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个全面的了解,同时还可以拿礼品,喝个免费的早茶。此外,只要购买了我们公司的产品,还可以得到更多的优惠折扣”。
到了这步年龄,老人没什么追求了,他们已然泊淡名利,注重身体的健康了,多活几年,享受这美好的世界了。见可人的小姑娘笑靥如花,夸大了保健品的疗效,说得比唱还动听,他们自然也就应约而去听讲座了。讲座没什么新意,跟搞传销没什么异样,所谓的专家用异常了得的“嘴功”大吹特吹保健品的功效,声称一粒药丸可以顶得上打针吃药,长期服用,可以治愈多种老年病。
“专家”给老人来一番洗脑后,那些老人就晕晕乎乎的,以为保健品可以延年益寿,百病消除,于是他们把养老钱砸了下去,买了一大堆吃了也没有任何疗效的保健品。儿女百般阻拦,要求他们花钱看病或多吃水果青菜或肉类,不要轻易相信这骗人的东西,老人就跳了起来责骂,“白养你们这么大,一点儿孝心也没有,竟然要让我们早死。这都是什么世道”。
保健品于是成了老人心目中的“神药”。但“神药”并不神奇。几千元甚至上万元买回来的东西,越吃身体越有毛病。得知上当受骗后,老人多数会找上门去索赔。幸运的,可以找到租用某个写字楼或民房里的所谓的保健品公司。但他们坚决不退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追急了,他们还叫人来哄赶老人,把陪着老人来讨个说法的家属殴打一番;倒运的,连那些漂亮的女推销员也不见了,保健品公司早就人去楼空。
第227章 博客文章录罪证 惊天大案露端倪(14)(shukeba)
这样的事儿,我就见过多起。看着这个一脸怒色的老头,我认为他被保健品公司的推销员坑骗了,而且他把我当作某个小姑娘了。我这大众化的长相,可能跟那些小姑娘长得没有什么差异,所以他以为这回逮着骗他钱财的人了,要让对方归还养老钱了。
此时,老头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说:“阿萌,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声音很沉闷,也带有些许的困惑。
我定睛一看,老头竟然是哈哈叔。哈哈,世界真是太小了,像要把我一口吃掉的老头居然是故人。我还以为他是吃了保健品公司的亏,错把我当作那些骗他的推销员了。
小的时候,在村子里,我们这些小孩经常跟他玩。哈哈叔姓齐,没爹没娘,但他脾气很好,爱逗小孩玩,经常给我们做些小玩意。他好像从来没有任何忧愁,整天笑哈哈的,我们都叫他哈哈叔。在我们十几岁的时候,他就跟着人到市里的沙井矿区去打工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见到他。此后,他虽说也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但也许是年岁的增长或工作太忙的缘故,他回来的次数愈来愈少了。我嫁了人后,开始在县城居住了,再也没有见到他。迁到市里来后,我也想到沙井矿区去找他,可一天到晚都在忙着其他杂事,所以一直未能成行。
突然遇到故人,我感动得连忙上前抓着他的手,说:“哈哈叔,多年不见,我们还以为你到其他地方去高就了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齐哈哈把我的手甩开,沉着脸,愤愤然道:“你是不是穷得没饭吃了?要不要我借几个钱给你解决伙食费的问题?”
我说:“哈哈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哈哈指着正在过秤的被砸得稀巴烂的赌具,嘲讽道:“看样子,你开了赌具厂,发了昧心财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说:“啊,原来你是为这事儿生气的,难怪你脸色铁青,像是要揍我一顿一样。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我叫人把它们砸烂了才当作废旧来变卖的。”
齐哈哈一怔,脸上那绷紧的肌肉忽然松弛下来了,握得冒着青筋的双拳也自然而然地放了下来。他似信似疑地说:“这东西真的不是你的?”
我笑了笑说:“走吧,到我家去,回头我再跟你说说这赌具怎么来的。”
我终于明白哈哈叔为何仇恨地盯着我了,也明白他那一身的绷带是怎么来的了。原来,他陪着外甥女范韵汝去沙井赌场寻找她的儿子范高远时,被赌场的人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