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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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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疑窦。父母脸色红润,身子精壮,只知把力气用车间的工具上,跟其他工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其他工人精壮的身子日益在繁重的活儿中干瘦下去,骨瘦如柴,脸上到处是老年斑,似乎全把自己身上某些好的基因转移到子女身上,地地道道另一个影子的复制。而父母并没有把优良的东西复制到他身上,而且他的相貌也跟他们的有天壤之别。

    他们的身子“保养”得好好的,几十年没过一次性生活。每天除了吃饭、干活之外,就是蒙头大睡,鼾声如雷,天塌了,地裂了,床倒了,他们也不会惊醒过来的。你睡床头我睡床尾,和衣而卧,各不“往来”,甚至连一句亲昵的话也没说过,更加没有轻柔而浪漫的抚摸动作了。

    直至有一天一个小伙伴说了这样的话,他才如梦初醒。小伙伴好奇地问:“他们都说你是卖来的,花不少的钱,你真的是卖来的吗?”

    不用问,他疯了一样跑回家问着父母了。父母见瞒不住了,就说他是买来的。说完,他们就哗哗地流着眼泪了,浑浊的老泪居然跟汹涌而来的河水一样泛滥着;发抖的躯干就若寒风中的枯树一样,左右摇摆。他们快要站立不住了,就要轰然倒下了。

    谁说他们没有正常人的思维没有正常人的情感?谁说他们的脑子有问题?他们也是人啊,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也知道买来的小孩是违法的啊,也知道人家父母肝肠寸断啊!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人到暮年,半截脖子已经埋到泥土里了,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啊?这孩子都十多岁了,人事、人世已然知晓,他需要知道自己的来历。

    他转身哭喊着离开了“家”,离开自己的“父母”。这时候,他才想起村民那怪异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了;这时候,他才想起四岁时那模糊的被人抱着坐班车、被面目可憎的男人凶着的种种影像

    四岁的小孩还是有记忆力的,只要他竭力回想。

    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回家。他要寻找他的生身父母,可胡乱闯进市里后,他才发现自己这一生真的要与罪恶为伍了。没吃,没喝的,没穿的,没住的,他就蜷缩在街头轻声痛哭。

    有人收留了他,却让他跟其他小孩出去乞讨,行骗路人。不从,就被拳打脚踢,反复殴打;骗回来的钱太少了,既被毒打一顿,还得饿上半天。他逃跑过几次,可每次被抓回来他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这是一个外省的行骗团伙,一个凶恶的男人控制着几个流浪小孩,让他们给他挣钱。他挣脱不了那男人的魔爪,如同其他小孩一样,生活悲惨,命运悲惨。

    尽管如此,几个小孩经常“内讧”,以强欺弱。他身子瘦小,没少被他们欺侮。为了保护自己,他制订了一个“硬币计划”。每次乞讨回来时,他总是偷偷留下一分硬币。当硬币已经有半个麻袋的时候,他把那男人带到麻袋跟前说:“这钱是我的也是你的。如果你保护我,不让我被人欺侮,这保护费就是你的。只要你罩着我,日后我还会这样给你攒钱。”

    那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按内部规定,任何外出乞讨的人都不能私自藏钱的。若发现有人私藏一分钱,他就施用“重刑”处罚,打个半死。可是,如果这样的藏钱方法却是用于“进贡”他,是用于充当“保护费”,再歹毒的他也提不起砖头或木棍殴打着私藏者。

    “保护费”确实起效了,那些同伙不再敢欺侮他了。大家都知道,老大不知咋的已经喜欢上这个满脑子都是坏水的瘦小孩了。跟他作对,就是等于跟老大作对,就是等于自讨苦吃。

    流浪街头行骗行人的那几年,他没少寻思着要找到生身父母。几年时间过去了,他的骗技越发“成熟”的时候,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想着这事儿了。离“家”出走后,他再也没有回到那间福利厂,再也没有回“家”看望抚育他十多年的“父母”,甚至他们病死之后他也没有回去奔丧,他当然也就无从知晓他从何而来了。

    危多利认为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混迹于闹市之间,钱才是重要的。像其他被控制的小孩一样,随着行骗的天数慢慢增加,他的心肠已经变得冷硬、狠毒。骗的钱越多越好,钱多了就可以大肆挥霍,潇洒人生。

第265章 毒贩藏身狮子洞 父母报警苦相劝(4)(shukeba) 
那个控制他们的男人死于暴病之后,有人便建议大家选出个“领袖”,重新组建一个“家庭”,继续在街头行骗。他没再理会,开始跟着流氓阿飞之类的人物揾大钱去了。他认为,“乞讨”行骗,破碗里来的只是小钱,最终是没“钱途”的。

    大钱是要用命去搏的。行抢、盗窃,稍有不慎就命赴黄泉。但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行抢、盗窃之后,他又跟着其他烂仔去娱乐城门口收出租车的保护费了。这饭也不好吃,娱乐城门前的车位早就有人圈定了,于是争抢地盘的事就发生了。斗来斗去,各有所伤,被抓去判刑、坐牢的,各个派系的人都有。最终,他这一派赢回了地盘。

    至今,他也想不到自己会从争抢地盘的恶斗中坐到了老大的位置。钱越来越多的时候,他贩毒了;当贩毒所得的钱多得可以开家娱乐城的时候,他注册了桃花娱乐有限公司,并开起了桃花歌舞厅。接着,他又开起了几家连锁娱乐城。此时的他,也不过是38岁。

    在他立意要发展娱乐业的时候,市里的娱乐业已趋于饱和状态。但他有办法让自己的生意火起来,有的老板都不敢玩摇头丸、k粉、冰毒,他偏偏让这些东西进入歌厅、包厢。重要的一条是,他要让这些东西能够长久而安全地流通。

    市场经济大潮之下,有人贪图金钱,有人贪图美色,有人贪图享受。花钱打点这些人,让他们充当他的保护伞,他相信会有人置党纪国法于脑后不顾的。钞票的威力,无人抵挡得住的。社会风气已然今非昔比,你既然敢大胆地送钱,就有人敢大胆地收钱;只要有人收钱,事情就会好办。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认为,国内有些地方的官员,人生观、价值观、思想观、前途观已荡然无存,他们已经沦为金钱的奴隶了。同样,市里的一些官员也不会讨厌钞票的。他想:“今天我送出去的钱你不接受,那明天我再送出去;我明天送出去的钱你也不接受,那行,我后天再送。如此反复地送,慢慢培养感情,终有一天你会笑纳的。”

    当年的“硬币计划”获得成功,也让他相信没有办不成的事。从每个进歌舞厅消费的客人身上“抽”出十元钱,再把无数个十元钱累加起来,就可以拿它去“进贡”了。他粗略统计过,每个晚上到歌厅消费的客人少说也有300人,四家歌厅就是1200人,每人10元,一个晚上就可以“抽水”1。2万元作为“进贡费”。每天都“抽水”送出去,魔鬼也会被“感动”,继而“大大方方”地收钱的。

    他认为这样送钱并不吃亏。只要有人暗中保护了,他就可以在歌厅里贩毒了。本来搞娱乐业就是暴利的,再加上让毒品在歌厅里大行其道,那可真是暴利之暴利了。每月送出去的那几十万元钱又算得上什么。九牛一毛!

    他已经记不得怎样认识牛顾伟的了。反正,每次他都是把“进贡费”直接交给对方的,再由他转交给其他人。他也想不出牛顾伟的胆子这么大,收钱收得这么疯狂。每次收钱前,尽管牛顾伟总是用公用电话与他联系,然后确定接头的地点,可是对方这么直接收钱,居然连一点自我保护的措施也没有。

    据他所知,其他官员收受贿赂是自有一套“绝妙”方法的:要么“借钱”投资,要么“合股”办实业,要么拉“赞助”,要么通过其他方式转账,让商人把巨额钞票打进其他公司的账户再提现,黑钱就可以洗白了

    后来,他才知道牛顾伟赌博输红了眼,根本没有考虑到那么多了。可能牛顾伟这样认为,一对一地收钱会更加安全,通过“九八佬”或“二五仔”来帮他们收钱也许会出现人多嘴杂的情况。

    牛顾伟确实疯狂了。明明知道危多利是个毒贩,一身罪恶,他居然经常跟着危多利去喝茶、按摩这是危多利见过最疯狂的警察了。

    牛顾伟已经不能自拔了,越陷越深。牛顾伟嗜赌一点儿也亚于买卖地下六合彩的小商贩。小商贩从一元、两元下注,越赌越大。赌光了钱后,他们便变卖家当;再没钱还债,就卖儿卖女卖老婆;再不行,就去偷去骗去抢一样的道理,牛顾伟输了钱后就吃起黑来,不仅吃桃花歌舞厅的干股,还吃其他黑老大的黑钱。

    危多利也愿意让牛顾伟吃,只要他吃了,遇到检查什么的,他总会给他们提供“回避”、规避检查或出逃的讯息的。这些年来,“进贡费”是砸出去不少,而得到他回报的讯息自然也不少。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相安无事。这是生物链得以保持平衡下去的重要因素。

    如果不是车荣福调任市局,如果不是车荣福掀起新的一轮打黑除恶的高潮,这样的生物链就会永远保持下去,大家就不会鸡飞狗跳的,那么他就不会逃亡到茂密的山林中。

    山林并不是没有去路,在大明山茶场那儿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那就是他的亲生父母。他相信找到他们后,会得到他们提供的一些帮助的,别的不说,就说在外逃时,他们可能也会给他想办法。他心说:“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他们的血液,他们日思夜想地盼着儿子,如今我回到他们身边,他们是不会拒绝的。尽管我是个通缉犯。”事情真的如他想的那样吗?没有!

    血是浓于水的。可当黎尘兮夫妇得知危多利犯下的罪恶,他们断然拒绝他躲藏于他们的房子之下的要求。

    早在两年前,他们就知道危多利是小树了。因为他们在他游泳的时候,见到他屁股上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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