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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即便猜不出那箱子里装得是什么,但总能明白那箱子的用意。他既然没提出打开,就是想着息事宁人,那蓉贵妃自然明白,皇上不想让我与她之间任何一人吃亏,贵妃娘娘也就绝不会当着皇上的面打开那箱子,况且”
她微微一笑,继续道:“况且,那箱子里装得东西,恐怕一打开就会对在场的人不利,这一点恐怕也在皇上的预测之中。”
柳风瑾忍不住赞叹,道:“姐姐真是好计谋!若不在宫中,真是埋没了姐姐的才华。”
范林奇道:“妹妹何尝不是聪明过人。”
在行宫处整整过了一个月,这才回了皇宫。
回宫的第一件事,柳风瑾就去了柴房,春卉消瘦无比,整个人看上去枯瘦如柴,眼神空洞而呆滞。
“给她松绑。”柳风瑾道,“难道这么多天,你没让她吃东西?”
孔嬷嬷道:“老奴不敢,每天一日三餐都按时送过来,伙食也不比从前差。只是”
柳风瑾道:“只是什么?”
孔嬷嬷叹了口气,道:“只是,前几日,她遭**害,一时想不开,便绝食了!”
遭**害?
也就是说她被人强/暴了?柳风瑾看了她一眼,孔嬷嬷肯定地点点头,柳风瑾的心一沉:在古代,女人是何等看重贞节,婚前失贞便是大恶,遭人强/暴那便是大不幸!
柳风瑾走上前,冷眼看着春卉,她恨她,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她信奉有仇必报,这样女人一直依仗她的信任,给她下毒,怎能让她不恨?
她现在遭到了报应,柳风瑾的心里微微舒服了一点,道:“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派人欺侮你的?”
春卉恼怒地看了柳风瑾一眼。
柳风瑾被那眼神刺得痛苦,愤怒异常,一巴掌打了过去,自己的手都吃痛起来,道:“我不欠你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要恨就恨你以前的主子,他派人这样对待你的!”
春卉冷笑了一下,柳风瑾冷道:“怎么?你不信?”
她走上前,对着她耳语了一番,春卉听完,瞳孔涣散,眼神凶恶得可怕。
柳风瑾摸了发痛的手心,便道:“让她做原来的职事,带她下去梳洗,顺带换些干净的衣服,休整几天。另外,去御医殿请个御医过来给她瞧瞧。”
孔嬷嬷道:“是,主子。”
跟着柳风瑾出了柴房,孔嬷嬷道:“小姐,您还没讯问她,还不知道是谁要对主子下毒?若是让她做以前的事,她再对您投毒如何是好?”
柳风瑾叹道:“她也是个可怜之人,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她并不愿害人,只是被迫而已,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何苦害我,还不是别人幕后主使?即便害了她性命,那幕后主使者岂不会再派人过来?算了,随她去。”
孔嬷嬷道:“主子固然仁慈,只是她未必领主子的情意,何况,她这么多天没去幕后主子那里复命,恐怕已经被弃用了,所以才派了人来祸害”
柳风瑾冷冷一笑,道:“我就是要利用她这种心理,让她与那想要害我的人倒戈相向!有时,一个人一旦有了恨意,会有很强大的力量。”
孔嬷嬷点点头,道:“主子高见。”
柳风瑾出了听雨轩,径直去了李满杨的住处――青阳居。李满杨正在煮茶,见了柳风瑾过来,笑道:“今儿是哪阵风帮你吹了过来?来尝尝我煮的秋山茶。”
柳风瑾急忙道:“多谢夫子赐茶。”
李满杨道:“我还要谢你过来陪我,一个人喝茶未免冷清了些。”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落寞。
柳风瑾道:“夫子这里是清心的好去处。”
李满杨笑道:“怎么,有心事?”
柳风瑾看着她美丽的侧脸,苦笑了一下,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有谁听?可惜这宫里不是个弹琴说唱的好去处。”
李满杨道:“不如我们合奏一曲,兴许你的心事,我能理解。你是我见过的少有的心思通透的学生,没有那些公主和小姐们得娇气,却比她们多了一样东西――善良。”
柳风瑾道:“好,还请夫子多多指教。”
李满杨命人取出两架古琴,笑道:“我已经听闻你在行宫中一鸣惊人,无须这般谦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本是古理。”
二人一起弹奏了一曲,随意抒发自己的心情,竟不谋而合地奏出了一样的旋律。
曲罢,李满杨道:“你可知我为何要留在这宫里做夫子?”
柳风瑾摇头。
李满杨道:“只是为了能偶尔看见自己心爱的人。”
柳风瑾心里一惊,这本是她多次猜想过得事情,但从李满杨嘴中说出来,却又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李满杨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她晶亮的眼睛看着柳风瑾,已经透露了一种讯息,柳风瑾不可思议道:“莫非莫非是皇上?”
李满杨道:“的确就是当今的圣上。当年,他微服私访,我与他一见倾心,他待我也是一见钟情,后来得知他是皇帝,我反倒高兴不起来,我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一生一双人,白首不相离,可他却有那么多的女人,于是我拒绝了他纳我为妃的请求,甚至一度想遁入空门。”
她淡淡地说着,就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也许是时间久远,也许是心如止水。
美丽的女人总是清愁的。
“那后来呢?”柳风瑾问道。
李满杨道:“后来,他便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若是我不肯入宫,他便将我九族抄斩!那时我才知道他有多暴戾恣睢!根本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谦谦君子。我便与他立约,我入宫可以,但绝不与众多女人分享他,他也决不能强迫我做他的女人。”
“皇上同意了?”柳风瑾问道。
李满杨道:“自然是同意了,所以,我便成了这里的女学夫子。这一晃就是十五年。”
柳风瑾道:“那说明皇上当年的心里的确爱过夫子,所以才尊重夫子的选择。夫子后悔过吗?”
第044章 欲守灵贵妃薨逝()
李满杨摇摇头,道:“这其中的悲苦,只有经历过得人才能体会,我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柳风瑾道:“学生要谢谢夫子与我说这些,夫子所说的话,到我这里为止,请夫子放心。”
李满杨点点头,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年纪比她们都小,却比她们都懂事。只是,这宫里头,光是懂事还不够的。”
柳风瑾叹道:“夫子说的极是。实不相瞒,我在家中并不受宠,地位尚不如一个体面的奴才,在宫里虽有个当贵妃的姑姑,但也是毫无亲情,不过是看着我还乖巧留着我使唤,前些日子还受了追杀,真真是生不如死。”
李满杨似乎并不惊讶,道:“先学会自保,其他事情慢慢计议,韬光养晦是为上策。”
柳风瑾一听,急忙道:“请夫子赐教。”
李满杨道:“皇上乃是孝子,但他并非皇太后所生,乃是康太妃所生,康太妃薨逝,并没有以太后礼遇待之,故皇上一直有所歉疚,是以今年年初下令整修太妃陵寝,欲招童男童女前往陵寝代其尽孝,守灵三年。”
柳风瑾道:“夫子的意思是让我去陵寝守灵?不知这事何人主管?”
李满杨笑道:“只要你意愿过去,我自保你能如愿以偿。你现在还小,在宫里没有站住脚,你现在不过是伴读的身份,过客一般,自然不可能稳固,宫里风云巨变,是是非非恐难预料,何况众皇子又是夺嫡之争,你一个不小心便会牵连其中,不若远离。若你想走后妃之路,有意某位皇子、公子,此路自然是不通的,我也不劝你去那陵寝受那清苦。”
柳风瑾坚定道:“我愿意去陵寝,请夫子成全!夫子的大恩大德,风瑾铭记于心。”
李满杨道:“好孩子,去吧。”
就在柳风瑾接到李满杨的音讯,告知她一月之后去太妃陵寝守灵,宫里却传来了噩耗。
荣宠尊贵无与伦比的蓉贵妃柳芙蓉竟然薨逝!
而且,死因是自杀!
这个消息在宫里炸开了锅,奴才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有人说是蓉贵妃做得坏事太多,那些被她害死的婴灵过来报复了,有人说是因为最近范林奇抢了她的风头,皇上对范林奇夜夜专宠,让她恼羞成怒,还有人说,她是犯了大罪,被皇上抓了正着,皇上为完全皇家颜面,这才三尺白绫赐死的,也有人说,根本就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柳风瑾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呆住了,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昨天还在指派她快些将柳致墨交代的事情处理掉;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几天前还神采飞扬地说范林奇是贱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和皇后斗了十几年,皇后早就落了下风;那么一个仪态万千的女人,明明已届不惑之年,却依旧笑容明媚,体态风骚;那么强大的一个女人,在皇上面前说话有分量,在后/宫里几乎撑起了半边天!
她不信的!
就算这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也不能那么轻易地将这样强大的女人吞没,她真的不信!
从震惊中清醒的柳风瑾忽然意识到,这也许是慕容崇瑞即将行动的一个信号,他在向柳氏一族的人发出警告,他将柳氏一族标志性的荣耀一招摧毁,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柳致墨可能就此妥协,那么就要交出手中的权势;要么奋起反抗,那么可能有更大的陷阱或圈套在等着他和整个柳氏!
柳风瑾到荣喜殿的时候,那里已经全副缟素,宫女在悲戚,太监们也是满脸的愁容,跟着蓉贵妃这样得势的主子,平日里得了多少体面、占了多少便宜,如今大树已倒,是不是只能猢狲散了?
却没有看见慕容泽初!
“九皇子何在?”柳风瑾问了柳芙蓉以前的贴身大宫女。
大宫女眼睛红肿,领着柳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