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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编排。正着急的,边上伸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来。
锦荣的话犹在耳畔,陈秉昌坚持做个好人,手稳稳的扶住小宫女,却避嫌的并不多看一眼,低沉的搀了人:“走吧!”
有容下意识的皱眉,转头却意外的对上一个男人俊朗的过于出众的侧脸,薄唇紧紧的抿着,还带了几分不耐。可这份陌生的好意,对于此刻的有容而言,确觉得心瞬间像是一根绷直了的弦,怦的一下松懈的既感动又温暖。
两人闷不吭声的往前走,陈秉昌虽然一直肃着脸,好在总是顾着有容的步调走的不急不缓。
人苦的久了,哪怕是路边的一碗凉水吃起来都比蜜甜!
第19章 温情()
第十九章
有容悄悄的红了脸,水汪汪的大眼满是不安生,怕被人家发现,又止不住的余光打量这个身姿挺拔的男。
宫里侍卫统一的衣裳,腰间坠着一块玉佩,另外荷包被挂起了线。随着自己走并不多问,对着周围也熟悉,想来应该就是西六宫的守卫,只是自己平时出来走动的机会并不多。
快到碧霄阁门口,陈秉昌自觉的松了手。
等了会不见小宫女走,转头见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瓜子正盯着自己的腰间出神儿。
有容终于鼓起勇气道谢,还主动提了要帮他绣补荷包。
经她这么一提,陈秉昌才注意到。这是娘亲留下来的荷包,许是刚才在林子里没注意给挂破了,顿时懊恼不已。
看小姑娘信誓旦旦能补成原样,还定了两天之后还是这个时辰给他送出来,陈秉昌稍一犹豫还是解了下来。
与那人道别,有容的心态反倒慢慢平和下来。回去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衬得廊下底下的画眉鸟叫的更脆生,绿意打莺小主住的屋子里出来,估计是刚得了赏赐,手上捧着套衣裳,脸上喜滋滋的半点不遮挡。
迎面见了有容,绿意脸上的笑一收,继而撇了嘴转身走了。
经今儿这事一闹,有容也才对两人的关系有了更新一步的认识。此刻见了绿意,当然也懒得做戏,同样冷冷的拧头回屋收拾。
这两日莺常在零碎着赏了绿意好几次,有上过身还新鲜着的旧衣裳、也有不打眼的小首饰。
绿意每回得了东西都恨不能在有容面前多走上两圈,生怕别人不知道主子对她多好。
稚嫩又浅薄……
这些东西分明只是那天莺常在当着蜜贵人的面放弃绿意,心生愧疚,亦或是笼络人心的手段而已!
也值当一显摆。
谁还稀罕掌嘴得来的点子东西?
莺常在对着绿意,说话间不乏疼宠和溺爱。光听这几天的言语,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是嫡亲的姐妹一般。不过莺常在在看向有容的时候却明显多了几分打量,便是分派下来的活计也照着以前少。
以后的事情太远,眼下难得能轻省些,有容高兴还来不及。
再说她即便没亲耳听见,想来莺常在这一番变化也一准和绿意那丫头脱不了干系。
且说有容按照约定再见了陈秉昌,看着手里荷包完好如初,翻来覆去都没找出当时刮破的地方来。
“姑娘好巧的手艺!”陈秉昌赞叹。
都知道宫女十个有九个擅长刺绣活计,可有容一瞧身量就知道是今年刚选进的一批,没想到绣活竟这样不俗。
有容被夸的不自在,男人生的高大,她不好意思昂着头对人家打量。
陈秉承心里也慌,上回匆匆忙忙,更是有了锦荣之前的话,他多一眼都没敢往人家身上瞟。
可今天远远的一见,俏生生的小宫女脸庞白净容貌秀美清丽,一步步的走近像株娇弱花,恍惚间就飘进人心里。
心跳莫名的快,陈秉昌赞了一句之后就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神却不自觉的盯着人家看。
午后的林子静谧安宁,这一刻周遭的温度却像突然上升了一样,烤的有容脸都烫的慌。
好在男人及时收回了视线,掩饰般的想起问她住家在哪:“你才进宫日子短,不好贸然的帮你安排接见家里头,不如有什么话或者有什么惦记的,等我不当值出去给你看看。”
竟还能问一问家里的情况,这对有容而言绝对是意外之喜!
宫里头的人都势利眼,能见上家里人一面的一般都得是有头有脸的宫女,才能求得动出宫的老太监帮着联系周旋,求得在主子恩准的日子里头隔着栅栏说说话。
家里原本没打算让自己进宫,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闹腾成什么样。有容自己没啥怕的,被选进这事一看就跟之前那门糟心的亲事脱不了干系,就怕是家里头阿玛和兄弟咽不下这口气跟人家找不自在去。
以前再惦记也没法子,如今有人答应去看一眼,有容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不用这么客气,要不什么时候姑娘得空帮我做一柄剑套可好?”陈秉昌盯着人家柔嫩的手指尖出神,脑子念头一闪就说了出来。
呃……
头一回只是缝补,算是答谢人家帮忙的恩典,可毕竟是外男,送了自己针线是不不大好。
有容犹豫间,陈秉昌生怕她拒绝,慌忙把荷包一揣:“我娘这两年都病着不怎么动针线,祖母更是年纪大了才没舍得麻烦。姑娘若觉得为难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五天之后还是这时候我给姑娘带家里的口信来。”说着都没道别,急匆匆的走人了。
这人生的如此冒失,也不知都怎么在宫里当差的?
有容气的有心不理他,回去却还忍不住拼凑起布料来。
绿意跟莺常在告状,说有容生了二心,巴结上了丹绯,让主子小心她点。
莺常在不知道真假,这些日子都没见着皇上,心里也忌惮说翻脸就翻脸的蜜贵人,倒是没跟之前一样没日没夜的使唤人。
有容这一轻省下来,白便宜了那个叫陈秉昌的侍卫,都偷偷给了他绣剑套子。
差事不多,跟绿意两个已经都不言语,所以除了偶尔听小豆子说说闲话,有容当真是过上了进宫以来最消停的日子。
这回丹婔有工夫来找有容玩,绿意是吃够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亏,即便是见了丹绯也不敢轻易往前凑合。不过还会探头探脑的往有容的屋里看上半天,再转身跟莺常在跟前嘀嘀咕咕。
“出息,就知道在背后嚼蛆。”丹绯白眼一翻,倒是回身替有容担忧:“她再不济却实实在在陪在莺常在身边久了,就妹妹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可怎么好的?”
有容这回难得没言语。
往常丹绯说起莺常在和绿意来,有容不是含糊其辞就是说点别的带过去。
今儿倒是不一样?
丹绯乐了,她就说怎么会有一直不开窍的人呢。说着话将亲手剥的一把榛子放在有容手里:“我只当你是亲妹妹一样,你也要多为自己打算几分。跟着什么人学什么样,就那个绿意哪像是受过宫里调教的人,妹妹还得早早的为以后打算。”
第20章 第二十张 虎狼()
第二十章
看人下菜碟是常态!
如今莺常在的日子可不大好过,之前扯着圣宠的大旗,内务府、膳房对她还有几分尊重。
自打绿头牌一撤,又明晃晃的开罪了碧霄阁掌事的蜜贵人,吃穿用度上可远不如前。更因为早前是杂役出身,手面上总是抠唆的很,不晓得银钱疏通的道理,一来二去宫人对莺常在愈发的糊弄起来。
倒是有容因为丹绯的薄面,在碧霄阁多了几分自在。
“都是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且等着早晚有她们好看的。”绿意回来的时候嘟囔了一道。
今儿领的糕点是甜腻腻的馓子,配搭的几块豌豆黄一瞅还是昨儿剩下的。
气的跳脚,可与膳房争辩,还让人家满嘴给啐了回来:“也不知道绿意姑娘选进宫里伺候前是什么家庭眼界出来的,莺常在的份例大鱼大肉在您眼里还算委屈?咱们这空锅空灶的,绿意姑娘不嫌弃就只管自己做去,正好让咱们也开开眼。”
两句话堵的绿意脸涨成猪肝,又借边上的小太监骂:“这一天介还不够为难的,要甜的嫌弃太甜,没酸的上赶着抢酸。好大的脸、好大的体面,不服气只管告去,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样没见过,还怕了你个小耗子?”
因为纵着绿意抢了九格格的酸笋,开罪了蜜贵人,膳房管事这几正后悔着呢!
绿意也听出来,气的浑身发抖,回来将那些话里气人的意思七分夸了十分,堵的莺常在当场就领着绿意去找蜜贵人做主。
蜜贵人听她说完,也沉了脸:“竟还有这样的刁奴?回去定要禀明了淑妃娘娘好好立立规矩。不过昨儿个皇上才因为在徐贵人那早膳吃的合口给了赏,妹妹好歹忍忍过了这几天。哎,这宫里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万岁爷一个眼神,要咱们算,与其有跟奴才置气的工夫,且不如好好养养身子能见到皇上一面。”
话里话外的意思,继续风光就别想了!不得宠的主子,向来就没什么体面,以后日子长了她慢慢也就能习惯。
实际上蜜贵人心里不知道多舒坦,不光晚膳多用了半碗梗米粥,还特意示意龚嬷嬷给膳房看了赏。
有容还是与丹绯一起做针线才听说,讶异于莺常在急病乱投医,这不是上赶着让蜜贵人看笑话去。
要说眼下宫里,瞧着莺常在最不顺眼的恐怕就是蜜贵人,还指望人家能给你撑腰,心也是大的咧!
绿意的身影在窗外一闪而过,膈应的丹绯差点没将手里的陶壶甩出去。
“说是下半晌给小主绣的炕屏就成了,绿意姐姐怕记混了才过来看看。”有容扯了理由解释一句。
若是一回两回的,丹绯和绿意两个都因为自己打起来,莺小主就算是个拔了毛的老虎也饶不了有容。
丹绯知道有容故意给绿意做脸,也不戳穿。起身去外边提了热水进来冲蜜茶,亲自冲了蜜茶递有容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