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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担心,可金口玉言,说都说出去了。
如今淑妃来求情,也算有个台阶。皇上想起四王爷此时还生气:“慈母多败儿,你倒担心,朕看着老四巴不得一样。才说一句巡边,他立马跪地谢恩,这是打量朕不舍得让他离京不成?”
听了话音儿,淑妃就知道皇上意思已经松动了,忙接着哭求:“老四脾气最像万岁爷,他一准以为您真恼了,才请罪出京的。”
皇上心说,瞧着可不像!
只是抛开小的不算,老五与政务上万事不上心,为大业计,老四身上也容不得半点闪失。
皇上心气不顺,觉得老四也知道朕不能真撵他,这才胆敢连个错都不认。
所以即便已经拿了主意,却不开口,继续由着淑妃好话说尽,又求了半个时辰。
这才勉勉强强同意打发人去,可谁知道传旨太监回来复命说:“奴才去的晚,四王爷已经出京了。”
第74章 和硕()
第七十四章
已经……走了?
淑妃娘娘手指发颤,指着小太监半晌没说出话来。
嘴上不敢怪罪,可看着皇上眼神,就跟他执意要害了亲生儿子一样。
再无半分温柔小意,只拿帕子沾了泪,凄苦哀怨的说道:“臣妾没教好四阿哥,回去领罪必定好好自省。”
徒留下愕然的皇上,转身告退。
万岁爷也给这消息给惊着了,瞅了一眼外边的天上云彩都聚在一块,阴沉沉的没丝风,瞧着怕是有骤雨。
这样的天气,便是臣下有什么外出的差事,皇上也容情,许他们等天开晴再出京。
老四个混账东西!
他执意行事,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朕不慈?
天子一怒,可有苦于四王爷已经跑了发不了脾气。脸一沉连下了几道旨意,先是给三格格、九格格加封和硕公主,又特指给了安王两个大儒做先生,还准了他每日临朝听政。
淑妃娘娘才一回宫,得了信半晌没回过神来,索性直接称病。
事关储君,圣旨一下,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的飞速飘出宫外,传遍了京城。
安王爷被闷雷惊了个跟头,才是知道他四哥出京了。
再过两月恰逢他母妃祥嫔的寿辰,安王孝顺,此时正在自己花园里亲自训练猕猴‘捧仙桃贺寿’呢!
为了能跟猕猴拉近关系,安王特意让伺候给他照着猴脸给画了个满脸花。
传旨太监到找到跟前的时候,正看见安王正搔首弄姿的学着猴子嗷嗷叫着、挠脑袋呢……
再一想到圣旨上得厚望,太监御前太监简直没眼睛看。
提心吊胆的回宫,生怕万岁爷问起来。好在皇上传了旨意也像事过去了一般没再提及,倒是让小太监背着人狠狠地松了口气!
毕竟,欺君是杀头的大罪;可照实说安王那副尊荣,他也没那胆子。
以往都是极得宠的格格能在婚嫁前受封。
三格格封号长宁和硕公主,与她住宫音同。
一时间走礼的妃嫔无数,有亲自到了攀些交情的,当然也有谨慎些的看不清楚风向,恐开罪了淑妃,特意打发得用的宫人暗地里备了厚礼的。
前朝后宫从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头半天不显,等第二天头上就开始有请安的诰命与常宁宫走动起来。
私下还有传言,四王爷这回忽然离京就是因为与三格格不和气,惹了万岁爷都发了脾气。
传言真假模辩,却没听说那个出来制止澄清。
三格格一时间宫里外头风头无两,众人看她的眼神又更是不同。
相比较下来,九格格这个长乐和硕公主倒像是出门跌倒,白捡了宝贝。
好似众人都默认,她不过是跟着三格格沾了光一般,依旧门庭冷落。
气的蜜贵人一边怒骂,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完全忘了早前皇上跟前最有脸面的可是九格格。一边又自怨自艾,说是九格格受了她这个额娘的拖累……
永福宫关起门来,有求见的一律推了。
淑妃与乌雅嬷嬷闲话说:“疾风知劲草、患难见真情,倒是个机会让咱们看看,到底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第75章 祥嫔()
第七十五章
无独有偶,继淑妃娘娘称病之后,连带祥嫔也传了太医,说是犯了心绞痛。
都是多少年的老毛病,也有常年备着的药丸子。
只是祥嫔这一病,时常心悸难安,自己说是生恐睡梦中就过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子安王,所以要时常看着他在面前才安心。
四王爷是个瑕疵必报的性子,做起事来颇有几分严厉手段。
京中大族盘根错节,往往私底下暗自提携扶持的不在少数。眼下就有瞅准了四王爷失宠与万岁爷,趁着他出京的空挡往安王跟前使劲的。
安王这个正主,被祥嫔拘在宫里不好见,自然有在别处安排的。
祥嫔称病不见人,但外家递了帖子还是要接的。
原本也就是个中等人家的旗人,还是祥嫔当年诞下安王有功,皇上一高兴赏了个轻车都尉。
自此一家人鸡犬升天,开始享受了三等爵的恩惠。
逢年过节,宫里娘娘也有赏赐,却除非必要并不怎么打发安王往外家走动,更遑论表兄弟之间的提携了。
一对比四王爷外家有位御前行走的侍卫锦荣,日子长了渐渐私下生出几分不满来。
不过赏给你的是恩典,想讨要一二,因并不亲近也没底气。
安王正在廊子底下逗鸟,舅母索卓罗氏由宫女领着进了门。
先是互相私见过,索卓罗氏有心问两句王爷忙不忙之类的,就被安王一句‘额娘病着,本王没那些处理杂事的心思’给挡住了。
生生噎死个人,打了个哈哈过去,索卓罗氏心想:“您什么时候忙过正经事呢?”
祥嫔脸上敷了层厚厚的粉,没用一点胭脂,手捂着心口,懒懒的依在临窗的塌塌上。
为什么要坐在正中间等着你请安?
凭什么要给你那份脸面。
索卓罗氏心里十分清楚,自家的这位姑奶奶要不是估计外头闲话影响了安王爷,怕是家里来人连宫门口都进不来。
要她说也不厚道,婆婆虽是继母,可当年要不是给她拿定了进宫的主意,如今万岁爷的祥嫔娘娘还指不定是谁呢!
请了安,索卓罗氏才要张嘴,已经有宫女进来伺候祥嫔抽水烟。
烟袋、烟丝、火石、火镰、火纸、洗手的铜盆、毛巾……等等一长溜的东西。
索卓罗氏见识过,宫女站在祥嫔半臂远的地方,有条不紊左手拿、右手放,就一个人忙乎却纹丝不乱。
这过程是不许出声的。
不然万一那句话大小声,影响的宫女手抖烫了娘娘,那都是了不得的大罪。
边上还有个伺候按穴位、揉脑袋的,祥嫔像睡着了似的眯着眼睛养精神。
索卓罗氏笔杆条直的站在当间,既尴尬又憋闷,抿着嘴、眼角向下,心里犯合计:“祥嫔这病都不好好装,也太不拿人当回事了。这丝毫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婆婆交代的话可要什么时候说了才好!”
这两天,往家里门下递帖子的人就多了起来。
婆婆嘱咐见了祥嫔娘娘,一定趁机会提携提携家里人。
第76章 索卓罗氏()
第七十六章
一袋烟的工夫,索卓罗氏腿脚发麻、额头见汗,可生怕惹了这位姑奶奶不高兴,依旧是一动不敢动。
稍后吸完了烟,宫人又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出伺候。
祥嫔起身净手,这才算是养足了精神,抬眼瞅了一下索卓罗氏。
“老太太在家里常说,咱们这些年都全赖娘娘在宫里周旋。就昨儿个吏部有个正五品的员外郎来家跟你兄弟说话,送了一树颜色极正的珊瑚,老太太一听娘娘病了,这就立时让我拿进宫来。”索卓罗氏说话声音不大,听着既亲近又热络。
跟她姑母一样,要不老太太也不会挑了这个娘家侄女娶来给儿子。
祥嫔似乎是陷入某种回忆里头,非但没半分感念,脸色愈发的淡了。“宫里不缺这些,你们好好孝顺老太太都有了。既然说起兄弟来,本宫这有两句话要嘱咐,你记仔细了回去:
一来,他文不成、武不就,有几分本事自己要清楚,人家正五品的实职与他有什么好谈的;二来,安王是个孩子心性,不爱那些朝堂政务的,你们万一背地里答应了谁什么,且自己想法子去。
等着万岁爷疼惜的人多了,可顾不上我这样人老珠黄的。要是连累的家里那三等爵位没了,本宫可没本事再给讨一个来。”
一番疾言厉色的训斥,让索卓罗氏额头的汗都流了下来。
丝毫不见刚才的吹嘘得意,赶忙澄清道:“不能、不能,回去我们就闭门关户,绝对不生事,更万万不会给王爷和娘娘惹麻烦。”
祥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小太监缩着脑袋进来磕头,说是请安的时辰到了。
索卓罗氏白着脸,带着例行的赏赐告退了。
安王隐隐约知道额娘的心病,每回外家来人请安,额娘都好几天提不起精神来。
他是趁着工夫抱回一只碧绿眼的折耳小胖猫来。
跟个肉团子似的,温顺又机灵,见着人叫的奶声奶气的惹人疼,很快就将祥嫔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关门闭户的淑妃娘娘,久居上位,耳朵鼻子一样灵敏。
听着冬青念叨起祥嫔那的闲话来,微微一叹:“她可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谁说不是呢?
冬青她们面上奉承着淑妃娘娘事事如意,可私底下未尝不觉得日子要过成祥嫔那样的才叫舒坦。
左右外头没什么放在心上惦记的人,只守着安王过消停日子,凭他龙子凤孙的身份,甭管是谁也不敢怠慢了人家去!
更何况安王打小就跟在四王爷身后转悠,听差遣。
还能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