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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藤编的小摆设跟在有容身边久了,她也是下定了决心趁着这次回家带出府。
还是当时伺候淑妃娘娘去园子里住着,两人不怎么见的着面,陈秉昌就在外头买了些不值钱的小玩意,送到有容跟前,哄她开心。
那是小豆子受伤之后的一回了,陈秉昌来见有容,瞧出她情绪不高,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当时怎么回的,有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是朦胧的印象,宫里的事怕传出去不敢讲,只说总是做噩梦心神不宁之类的。
当时见面在一个亭子里,陈秉昌拿起桌上的笔,将灯孔穿孔带子使劲往后拽着打了个结,将他名字写上去。
还指给有容说:“祖母取这字的时候,据说还找大师参详过,你把灯笼挂床头上,保准你夜夜好眠再无噩梦……”
比起在宫里的种种,住在园子里的那段日子,是有容最快活的时候。
陈秉昌与她来说,是特别的。
可其实有容记忆里的那些快乐,却又不具体固定于某一个人。只是用惯了这些小摆设,也会时常想起和小豆子、春玲在一起的那些乐事来。
四王爷慢慢的转身正对着她,面色狠戾的将灯笼一把惯在地上,上前一步就要踩。
有容下意识的扑上去,攀住四王爷手阻拦道:“不要,王爷求求您不要,别把这样东西都毁了。”
四万爷面色阴冷,嗤笑一声:“不毁了,留着你睹物思人吗?爷真是给你脸,不知道自己是哪一个了。狼心狗肺的东西,现在还守着一堆破烂玩意
,别是心里做什么再续前缘的梦呢吧?”
“人家做了皇阿玛的乘龙快婿,一朝得选,通天的大道都铺在眼前。怎么当时就没听见他跟皇阿玛拒绝一句呢?啧啧……据说是家里还养着个,耳厮鬓摩的丫鬟,让老三一气之下给弄死了。”
“啧啧……这还守着个痴情种子,也不知道人家现在还能不能记起你这么一号人来,做出个伤心欲绝的恶心样子来给谁看。”
四王爷心里气的很了,话语间极尽刻薄。末了,一抬脚狠狠的踩了上去,将圆滚滚的灯笼弄个稀巴烂,犹自不解恨,眼神扫过屋子,凡是藤编的物件都一律摔的摔,踩的踩。
那些都是她最快活时候,仅仅留下的一点东西了。
好像看着这些,有容就能默默地存起希望,觉得在以后日子早晚有一天,她也会不用事事小心,处处防范,能过上那样开心肆意的日子一样。
可仅仅是这么点指望,这人都不给了么?
就剩下最后一个藤草编的小青蛙,有容发了疯的扑过去抢。即便是此时,四王爷下意识的怕桌椅磕伤了她,只是高高举起并不给她而已。
有容跌跌撞撞的绕开,腰间坠着的紫金小蛙‘叮当’的碰在盘子边上。
寻了声的看过去,有容一把录下来扔给四王爷:“你的还给你,把我的也还给我。”
这是四王爷赏给她头一份的东西了,此时被扔,又提醒四王爷想起她之前三翻四次的拒绝来。
四王爷彻底被激怒,一把将有容灌在桌子上,杯盘茶碗的扫了一地。
四王爷上前,一步将人抵在桌子上,卡住有容脖子,盯着她的眼睛问:“贱人,你可真对的起我。说你们是怎么背地又勾搭上的,还将你兄弟一手带过去,是不是他许诺等老三没了,能娶你进门……”
一声声,问的又快又急。
有容却像个断了线风筝,飘荡着一句话也听不清,头晕目眩中无力想要挣脱都是徒劳。
好像是要死之前一样的,有容眉头紧紧的皱着,嘴角却渐渐带出一丝笑意来。能此时死了,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两辈子的事压在心上,给小宫女整日整夜的背着枷锁。
她活的太累,也没一点乐趣了!
四王爷赤红着眼,疯了一样摇着她问。
就在此时,终于惊动了外头人。
屋子里可是嫡亲的女儿,夏冰见识过四王爷的怒火,再想拦也拦不住赫舍里老爷。
他们敞开门,被一屋子的狼藉,和四王爷的凶狠吓呆了。
马佳氏却‘啊’的一声,尖叫着跑了过去,死死的抱住四王爷的腿哀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您要掐就掐死我吧,饶了我们容姐儿这一回吧。”
赫舍里老爷也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着他开恩。
这么冲撞下来,有容才觉得大口大口的气涌进来,她一边贪婪的往里吸气,一边剧烈的咳嗦起来。
马佳氏一骨碌爬起来,给她拍着后背,一叠声的问:“容姐儿,你怎么样了容姐儿,哪难受,告诉额娘。”
赫舍里老爷站在一边搓手,他想找个大夫来给孩子瞧瞧。
而此时,四王爷跟一直站在一边,眼神沉沉的盯着有容:“真是给了你脸不要,这也别住了,今儿就收拾东西给我回去……”
谅他们也不敢耽搁,在这低矮的屋子里,四王爷只觉得一会儿气都要喘不上来。
砰的一脚踹开门,四王爷大步甩着袖子出去:“马呢,给爷备马。”
这哪是皇家的王爷,分明就是活阎王呀?
马佳氏看着闺女脖子上的青紫,‘嗷’的一嗓子哭出声来。赫舍里老爷,在边上记得直搓脚手,呐呐的道:“好好的,这是怎么的了呢?”
第204章 红封()
第204章
四王爷走的头也不回,气的恨不能拆了赫舍里家的一进的小院儿泄愤。
可怜的小夏子,今儿算是走了背字儿。满四九城的瞎跑,好在打赫舍里家出来的时候,顺手也拽了匹马,免了他两个脚底板的劳役之苦。
镇场子的王爷走了,赫舍里老爷才像是活过来一般,慌头慌恼的往外跑去请大夫。
马佳氏和夏冰一块扶着有容到床上躺躺。一露出脖子,入目赫然就是一道青紫的淤痕。
有容倒还冷静,毕竟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这次她真以为会死在四王爷手上。
一回生二回熟的,同样还有夏冰。
夏冰都是不知道该说自己点子正,还是赫舍里格格命不该绝了,两次都是被她给冲开。
真不明白看上去那么柔顺的人,怎么每回都能给四王爷惹的,想要了她的命。
打了一盆井水,冰凉凉覆在有容脖子上。夏冰劝她:“不是都好了,王爷脾气不济却不怎么动手。有什么话,你就好好顺着说两句,不然落在身子,还不是自己疼,可不能再犟了。”
马佳氏满脑子都是冲进门来时候,四王爷差点把容姐给掐死的画面。
一边抹眼泪珠子,一边哽咽的说:“要你真有个好歹,额娘也活不下去了。咱们好端端的进来就要了人命,我可怜的容姐儿……”
“呜呜……等你阿玛回来,咱们就凑着着院子买了,将是家里银子都是给王爷送去,把你接回来吧。这要了命,可怎么的了?”
有容说不出话来,握住马佳氏的手微微的摇了摇头。
夏冰也唬了一跳,忙劝说:“太太这话可不能再提,倘若有心人听了去,都是容易给格格惹祸。”
再说,王爷难不成是看的上你家小院的人?
马佳氏又何尝不知道,不过是实在没了法子……
赫舍里老爷忘了又侍卫这一说,自己一路上撒丫子跑,除了毛脚大夫也就是认识一才见过没几天的孟大夫。
为医者,都醒的少打听少问的毛病。
急匆匆的跟着赫舍里老爷来,等见着那位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人儿。决定暗暗收回自己之前说她‘是个明白人’的判断,凭这位的身份,敢对她动手的怕也就只有四王爷了。
啧……瞧着手劲儿可不小。
嗓子都点伤着了,所以除了直接抹在脖子上的膏药,还是另开了一副方子。
虽不是第一次见,但孟子仪还是深深被这位姑娘的美貌所折服。初见,如一副灵动幽远的画卷;再见,羸弱的像是攀在断崖边寒风里的娇花。
谁还没点好奇心呢?
孟子仪想起上次诊的脉案来,四王爷该不会因为这么娇滴滴个美人不好生养就翻脸了吧?
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是不好生,又不是真不能生。
有容见了孟子仪还有点惊讶,继而想到之前才请过他,又释然下来。
她又哪里会想到,这位以后以医术见长,却冷着脸话稀少的太医,脑子里也有这么不稳重的时候。
夏冰亲自看着熬药,敷着药膏子丝丝凉的,有容脖子渐渐没那么疼。
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梦到小时候她和双喜两个在巷子里踢毽儿,额娘叫了几遍都不家去,两个孩子玩的高兴极了,踢毽儿累了就笑嘻嘻的去扑蝴蝶玩。
一只黄色的大蝴蝶,直冲下来落在有容胳膊上咬了一口。
双喜吓的往家跑,额娘带着有容伺用水洗,一撩开衣裳才瞅着整条胳膊都乌紫乌紫泛着黑气。
游医郎中说有容中毒,没救了!
胳膊上的黑气还在往上走,有容吓得醒过来,瞧了一眼额娘守在床边,眼镜都哭肿了。
“额……”
一开口,嗓子的嘶哑,连有容自己都惊着了。
“别说话,先别说话,大夫说你伤了嗓子得好好养几天。”马佳氏急的腾的站起来,一想到这样的事不是头一回,她自小心头肉一样养大的容姐儿,也不知在王府里过的这叫什么日子,眼泪窝子就发酸。
正说着话,小夏子公公又转悠回来了。
夏冰熬好了药端出来,看着他一愣,下意识问:“你没跟王爷回去呀?”
“回了……”小夏子尴尬的笑:“赫舍里格格在家也住有些时候了,王爷这不知道格格今儿要回府,特意打发我来接。”
……
夏冰看着小夏子眼神,跟面前站个神经病似的。
留着官话给府里人人说去,好不好?
之前闹那么大动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