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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都能将人吓个半死了,瞧着皇上对老四的态度哪里还敢了!
三格格怒声道:“他不过是占了个便宜而已。”
安王实在不提气,便是在御书房上学的时候,老四每回就是将军,安王就屁颠屁颠的做个马前卒,供人家差遣还美滋滋的。
没有更合适的人选,皇阿玛也只能是一心一意的将老四带在身边。
“哼,要是当然的大阿哥和二阿哥都在……”
“哎呦,我的三姐姐,祖宗,您可不能再说了。”九格格听到不想听。
她们年纪小,就知道当年宫里接连去了三个阿哥和两个格格。必定是内宫生了什么大事,据说当年涉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也听人隐晦的提及过,其都知道那是一桩极忌讳的事。
便是她额娘蜜贵人,都从来没在有容面前提起过。
毕竟,这宫里可不是你知道的事情越多越好,实际上正好相反的,越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能落个难得的轻省。
叫九格格这么一说,三格格也自知失言了!
第235章 粮食()
第245章
三格格等人是走了,锦荣少爷自己去领了罚,一顿板子下来,又回养心殿求见了。
这会儿李福抢在三格格之前,出宫办事去了。
由小夏子伺候,瞧见锦荣就一溜小跑的迎上去,低声道:“哎呦,我的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万岁爷刚还气的在里头骂呢!
瞧着是半点没消,正气头上的,可不是他们能劝的住的。
眼前的这一位,那是十分得太后娘娘疼爱的娘家侄子,今儿在养心殿挨了打,皇上是不能怎么着的,可他们这群伺候的奴才一准得不了什么好处。
锦荣也头皮紧着呢,瞅了小夏子一眼:“还有正经事没跟万岁爷禀告,劳烦公公代为通传。”
“可不敢当,那行,您且稍后。”小夏子一溜小跑。
不过皇上这会儿倒像是过了气头,准了请见。
这一顿板子下来,锦荣竭力控制着,请安叫起的时候还是一个趔趄。
皇上冷哼了一声。
锦荣头皮都跟着一颤,忙不迭的站直了说:“据探子说,边陲一带今日骚乱不断,据说应该还是索格贼心不死。”
“终于是想起正事来了?”
“臣知罪!”
到底得了这么句,皇上才道:“去年剿了他的粮草,该是为他那些族人怎么喝上热粥想法子,怎么这厮还有精神头闹腾?”
“臣等也疑惑,皇上,您说难道是之前剿袭粮草的军情有误?”
也难怪锦荣有此一问,军中谎报的时候并不在少数。
有的为了哭穷,有的为了领功领赏,古来皆有的例子不胜枚举。
皇上沉思了一下,却摇头道:“那的守备将军是李牧,朕在早年随着先皇循行边塞的时候接触过。是个有一说一的汉子,粗中有细,并非此等奸猾鼠辈。”
那可就是奇怪了?
锦荣疑惑的道:“既然是剿袭的粮草是真,那索格要填饱肚子是在哪取的那些粮?
他们族人众多,口粮一大半都要每年在外运送回去。
这粮食走的悄默声的,难道还有人偷偷贴补索格了?“
锦荣随口一说,皇上却脑子里猛的警醒起来,略想了一下。又说锦荣:“得,这事朕知道了,要你谋个正紧差事不肯,就喜欢这跑腿费事的?”
“能跟在皇上身边办差,是臣的福气。”锦荣说的真心实意。
皇上这才笑了:“你都是机灵,后背的伤怎么样?”
“奴才可是立志要做咱们大清的巴图鲁的,这点小伤都不算事。”锦荣咧着嘴笑,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处,笑到一半尴尬的停了。
皇上板着脸:“哼,还算你小子有点志气,以后有什么出京的差事打发你去得了。”
锦荣这回更是笑的真心实意,他巴不得能出京去呢。别的甭说,光是太后娘娘与家中长辈催促他亲事,就让人实在受不了。
所以听了皇上的话,可个锦荣高兴坏了,忍着疼,忙打了个千说:“臣多谢皇上救命,能躲了家里的唠叨,有什么差事臣一等给您办好喽。”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皇上,太后娘娘这一茬来。
皇上道:“滚吧,等着有了差事再说,这会儿朕就瞧着你没那份稳重样了。”
锦荣的脸成了苦瓜色,仰头有心趁着皇上心情好问一句“赫舍里贵人’的事,可想起皇上刚发火依旧心有余悸,话到了嘴边愣是没敢问出来。
他除了为兄弟陈秉昌抱不平,还有一个也是真有觉得皇上别被蒙蔽了的意思,可惜了他一片好心,对着万岁爷的暴脾气,生生没找着用武之地。
锦荣退出门了,泱泱的往外头走,没什么精神。
送出来的事小夏子,他现在已经是御前的副总管了,在外头人面前也相当的体面。
甭管是几品的大员,求见皇上时候遇见,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说一声:“夏公公。”
同样差不多的身份,李福就已经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夏公公还是一副‘小夏子’的心态,万事不强出头,有人捧着忙道‘不敢当’,有人上来踩,他自然还咬牙忍下来。
根基不稳,心性不定,总不能一朝得志就猖狂起来。
山水有相逢,只要他不惹万岁爷的厌烦,保住御前的饭碗。有什么不自在,找回来是早晚的事,何必这会儿就脸上带出来。
该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可不会因为你冷了脸就是客气几分。反倒会骂上一句:“奴才都到咱们面前充起爷字辈的来了,这是什么规矩?”
所以锦荣少爷说:“夏公公,这两个月劳累下来都瘦了。”
夏公公忙回:“哎呀,劳您惦记了,奴才还成。您就只管喊‘小夏子’,奴才听着还亲切。”
锦荣也算是宫里长大的人尖子,自然是不会当真,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往前走近了两步,小声问:“皇上身边那位赫舍里贵人,到底是怎么个来路?”
爷,您可真会打听。
皇上宫里这些妃嫔里头,怕是最不能详细说的就正是这一位了。
小夏子忙摆手:“大爷,您可别难为奴才,那位自然是太后娘娘赐给皇上府里的,要是您实在好奇就再打听打听去。”
锦荣一把拉住要溜的夏公公:“谁不知道您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据说是人送外号‘百事通’了,夏公公您这都问不啥来,我还能上哪打听去。”
夏公公忙把袖子拉回来,苦笑:“您这一定高帽子是要扣死了奴才呀。其实赫舍里格格……她也不容易,刚进府的时候没少惹皇上生气,挨过打也受过罚,您又何必与她为难!”
剩下的话,可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说了。
夏公公是亲眼看着,赫舍里格格是怎么一步步被皇上惦记到手里的。之前多少回明示暗示的,人家都不往前凑合,就说明是个心里明白,不愿意攀高枝、招惹是非的人。
可是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阴差阳错的最后还是来伺候皇上。
这么些娘娘,也就这一位跟刺猬似的,时不常的就能将万岁爷给逼急眼喽。
嗨,都是能耐人,谁也不容易……
第236章 责问()
第246章
两人说着话往外走,锦荣到底不死心,临到了外头还是拐过来跟小夏子说:“皇上还真是被她给迷住了呗?”
“嗨,我的爷,您怎么还在这事上纠结呢。”小夏子坦言:“皇上有没有被赫舍里格格迷住,奴才不知道,但这位可是皇上登基之后提起最多的一位主儿了。”
切,果然是个有心计的!
陈秉昌再怎么得脸,毕竟家业都破败了,还有三格格这么一位正妻在。那是与皇上绝对比不了的,分明都是被那小宫女给骗了。
“就是怕她狐媚了皇上……”锦荣郁郁的往后看了一眼。
这一句倒是将夏公公给实在逗乐了:“哎呦,大爷您这惦记就多余了,咱们万岁爷什么狐媚没见识过?”
……
锦荣砸吧着嘴半天,到底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毕竟皇上还是四王爷的时候,锦荣就跟在他后边办过差,很是知道几分自己这位表兄对女人的吸引力。
便是隐瞒了身份,在外头的往往都是前仆后继的。更何况能猜到几分的京城,红粉知己怕是直到现在还多的是在外头守着没清理干净呢吧!
锦荣身份极尊贵,却因为是个爽朗的性子,带着奴才也很有几分真心。
所以夏公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甭管往前看怎么回事,奴才跟您说句实在话,赫舍里格格那是咱们皇上早就相中了看在眼里的。要知道在潜邸的时候,更是处处都依着。往后的事,奴才说不清,可现在……今儿这教训,您可要记得牢靠些。”
锦荣一听这话,心里更堵了。
可他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对着夏公公拱了拱手谢过,泱泱的走了。
……
进了内室,先是打发的在一边守着夏冰,皇上才往塌上瞧,一床被子搭在腰下,小宫女背对着外头,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
雪缎的里衣,浅浅的勾出弧度来。不盈一握的腰肢陷入被子里边,皇上喉头一滚,多了几分心疼。
往常并没在意的,今儿这么一闹,锦荣的话,倒让皇上记起他头一回在碧霄阁外头见着有容的画面来。
皇上到了这会儿记得还清楚,小宫女穿了件浅绿色的衣裳,更趁出她的冰肌玉骨来。往跟前一站,嫩柳条一样,只一眼就被自己当时记在心里面。
今儿才恍然意识到,小宫女貌似消瘦良多。
心疼归心疼,万岁爷他还想不明白,小宫女瞅着也不像个傻子,怎么就分不清楚,到都了什么节骨眼儿。
木已成舟的事,不死心塌地的伺候,还非的惦记东惦记西的。
打眼儿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