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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说。
一个做针线,一个看折子,他都觉得打心里舒坦。
窦公公带人换了一筐佛手进去,又悄悄的退出来。
出来与春玲子眼色一对,互相笑了。
夏冰看在眼里,底下头,却暗暗的生出几分膈应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毛病,这事儿,有不得已的比如冬青姐姐,竟然还有上赶着的,又比如眼前这两个。好好的宫女,便是再过两年出宫,找个本分老实的嫁了不成,居然上赶着当个太监老婆?
当然了,一处共事。
夏冰又是个很有些城府的,心里的想法绝对的不会带在脸上,可谁也不瞎、也不傻,天长日久的大家都是明白人。
春玲说:“戴佳贵人怎么还好意思来,早前乌眼鸡似的盯着咱们主子,现在又一趟趟的到延禧宫来求和。
切,满天下都没说理的地儿去了,什么好处都让她占上了。
今儿她一准是打听着皇上在这儿呢,还来故意露个脸。哼……”
分明还是个孩子脾气!
夏冰看了她一眼说:“所以人呀,可不能光只顾着眼巴前的事儿。戴佳贵人便是走错了路,要是能及时回头,也算她看的长远呢,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这话,说不出的怪异!
春玲一脸呆滞,半晌才点点头:“姐姐说的对,我听姐姐的。”
瞧她老实巴交的样儿,夏冰有什么刻薄的话儿,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都不好意思再说了。
……
皇上往赫舍里贵人这来的多,御前的小太监与延禧宫的宫女们混的都熟悉了。
夜里渐渐的冷了,几个人都是轮换着在廊子底下等着听差,剩下的猫在茶房里。
那的茶水点心都是不断的,还能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说闲话,时间过得快,服侍起主子来也就没那么累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小太监们都是半大不小的,吃什么东西来就跟身后装了个口袋似的,一会儿就见了底儿。
有宫女轮值回来,肚子空,想找块点心垫垫发现都没了,就难免抱怨。
内务府新分来的小宫女,也是好心,她后到的,谁也不认识。一心想买好笼络人,就说自己屋子里还有扁杏仁儿,这就去取来,给大家伙放在茶炉子上烘着吃。
听的小太监一叠声的催她快去,那又香又脆的,谁听了都惦记。
外边道儿上黑,宫女儿都胆小,出了一个小太监打着灯笼陪她一块回去。
他们两个一边说话一边走,在经过一处矮的灌木时候,小宫女眼睛尖,正瞧见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
灯笼底下瞧的不大真,也能看出是走了金线的。宫女的哪有什么体己的银子,见了好东西走不动路也是在所难免。
她是想着,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以后能拿着贿赂贿赂嬷嬷们也是好的。
“哟,什么东西?”小太监也是手脚机灵的,灯影子一闪就抽到了自己手里。
原来是一方绣帕,入手丝滑,看得出是快好料子,左右翻看白白净净的,就是右下角上一朵并蒂莲还是双面绣的。
拿出去,没准还能换二两银子花花。
当然了,御前的小太监还不至于跟人抢个帕子。
小宫女才开了荷包就被人抢了,正不乐意,一转眼儿的工夫,人家又还回来了。
“女人家的玩意儿,我不要,姐姐一会儿多分我两颗杏吃吧。”小太监笑嘻嘻的讨打。
这就是帮着隐瞒下来的意思了。
小宫女脸上这才带了笑,一把将荷包藏在袖子里,嗔怪道:“少在这儿乱攀亲,哪个是你姐姐。”
两个人打打闹闹也就过去了。
……
皇上与有容说闲话,又问起她哥哥穆隆额来。
有容可不是打外头知道的信儿,说来心烦的恨,额娘说是穆隆额回了家。
“老大不小的,也该谋个正经差事,省的以后丢了咱们儿子的脸。”皇上前半句还像是在说正经事,后边就又笑起来了。
气的有容脸红扑扑的,心想着“您儿子在哪呢?”
不过这话,她是不敢问的,多少回的经验告诉她,皇上的脸皮也是万寿无疆的,又厚又多,还好几层。
口头上的便宜,自己个也是绝对讨不到的。
“家里已经在给他说亲事了,我额娘说他小孩子脾气,之前才传信说什么以后前程信誓旦旦的。这才过了多长日子,在兵营里就惹了事儿,让人家给撵出来了。”有容坦诚的说。
她有时候也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两辈子对比起来,好多的人和事都不同。
说不准真给穆隆额个机会,也能好呢?
可有容私心里只求他们平安,恨不能把家人都藏起来。
有容才动了这心思,皇上就说宫里的侍卫出缺儿,要不让穆隆额先进来,要是干的好了,以后再提拔他往御前伺候?
“这可使不得。”有容连连摇头。
第242章 变化()
第252章
赫舍里一族,不只是荣光,像是脑子都被老祖宗分配好的一样。
譬如本家,自满人入关以来,一直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
可有容所在的这一支,却是比都不敢比的。往上多少暂且不受,便是有容阿玛就是实心肠又本脑袋瓜子。
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
旁支生下的两个孩子,也都一样脑子不大灵光。
穆隆额之前能在西山大营立的住脚,那都是背地里有陈秉昌的多少帮扶照应,虽然大家私下里多有非议,明着总还是要给额驸几分面子。
后来新帝登基,讲道理穆隆额有个在皇上身边做贵人的姐姐,可兵营自来可都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
谁管你裙带链子,上边还有几寸地方?
众人都知道,额驸陈秉昌随着三格格往两广去了,大家面上对穆隆额还是一团和气,但是没两天穆隆额所经手的差事就接二连三的出差子。
最要紧的一桩,竟然派遣他做个军需官这样的肥缺,采购来的物件里头优劣参半,被人一状告到的守备处。
好在西山大营,监管穆隆额的守备正是赫舍里本家族人,往日虽没多少往来,但到底说:‘一家人不讲两家话,恐被人砍了笑话。过多的责难也就罢了,但穆隆额差事也没了。’
其实都心知肚明的,且还是看在宫里贵人的面子上。
……
万岁爷金口玉言,此刻能说,穆隆额这差事必是准了的。
可有容依然在犹豫,什么人天生就该待在什么地方,譬如她之前还疑惑,哥哥发小里都是些好票戏的,哪来一位那么出息将人安置在西山大营的?
现在看来,之前的运气,怕还是要落在陈秉昌身上。
一事通,百事顺。
想明白了这个节点,有容之前好多觉得稀里糊涂的地方,才都清晰明白起来。
有哥哥忽然谋得的差事,还有当今还是四王爷的时候,追到有容家里发的那场无名火!
可见靠着别人起来,就算兴盛,那也是一时间的假象而已。
毕竟,假李鬼永远都成不了真李逵。
“多谢了万岁爷的一番美意,可臣妾自知是下五旗的出身,您的御前侍卫可从来都在上三旗中子弟中遴选的?”有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捡了多大的便宜。
皇上亲赏下来的,要是旁人早都已经领赏谢恩了。
更何况他心里是极愿意给的,有意在小宫女心里眼里都是将先前那人的痕迹都抹了。
所以听了有容的担心,皇上不甚在意的说:“休得管那些小事,朕说使得就使得。”
有容沉思了片刻道:“恐是哥哥不能担此重任,多谢万岁爷的一番美意,可容臣妾再想想……”
言下之意,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当今做四王爷的时候,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到如今只加了一个‘更’字。
一片好心,可惜人家不领情。
皇上索然的扔了手上书册,叫小夏子等一干人等进来伺候。
两位主子,终究又闹了个不欢而散。
……
话说,戴佳贵人自打给宫外传了消息出去,算着老仆快马加鞭也该到直隶府上之后。
也不知道是意念作祟,还是确有其事。
心口压着的大石头,都渐渐像移动开了稍许,竟然一日好过一日了。
倒是宁妃,这段时间像是心灰意冷的又彻底安分下来。
要知道在皇上登基之前,宁妃借着管理王府内务之便利,可没少是都万岁爷跟前献媚。
直到进宫之后,因为在先帝的孝期,可不好击鼓舞乐的。宁妃就整日不是滋补的汤水,就是开胃的小菜,每日送的不重样。
开始偶尔还能回一二赏赐,随看着必定都是太监们安排统一的物件。到后来,可就渐渐什么都是没了!
宁妃哪里会死心,私下里求见了皇上一回。
是万岁爷亲口说的:“尔岚,朕一直以为你即便是有点小心思,到底生性还算单纯。可在大格格府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朕不追究,却不代表一点都不知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他他拉家是朝中重臣,尔岚自入府以来何曾受过这样委屈?
细想想最先使了手段的是皇后娘娘,尔岚不过顺水推舟,皇上要迁怒,总是要分个主次的。
但皇上一步问罪,二不容人半句解释,分明就已经将罪名拟定好了,铁了心的安置在自己脑袋上。
呵……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位赫舍里贵人讨个公道而已。
尔岚偏执的几乎要将自己逼疯,可要是好没有赫舍里贵人,皇上何至于绝情至此。
周妈妈原本就是他他拉家的人,借着身份的便利都常出宫走动,知道一位得了癞疖的过世,就相处这个法子偷偷的说了。
万岁爷还是了解尔岚的,她是本性纯善,所以开始都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