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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回家,好吗?我听见的自己声音在人潮喧哗的火车站里显得很稀薄,我不知道他是否有听到我的声音。他回过头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回过头之后又往前走了。如果你当时在场的话,你会看着一个土包子跟在一个衣着正统身材伟岸的男人的后面,像一只流浪猫一样,抱着自己的书包,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走了一会的时候又回过头看了我的一眼。
我有说过我要带你回去吗?不要跟着我走。我听着他的话像一把把刀一样的刺进了我的耳朵。
我真的没有地方去!
滚啊,滚远点,我讨厌你啊,你为什么要跟我?我们之间非亲非故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任何的交情。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缠着我。我拜托你走远点好吗?我真的很讨厌你啊。
我感觉整个城市的灯光随着他的言语在一瞬间忽然的闪烁,我的眼睛突然就变不清晰起来。他气呼呼的转过身去,开始呼呼的跑了起来,他的身影像豹子似的,跑起来带过了一阵风,风将我的眼睛刮着有些疼,他跑的时候头发很漂亮,就野马的棕毛一样。欢快的跳跃,而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站在原地,站在荒芜一人的原野里,没有人管我,我身边没有人,只有心里有人。
冰冷人跑到火车站广场的边缘将手一扬就拦了一辆的士车走了,连点灰尘都没有留下,我突然间觉得释然。走就走了,我们注定要习惯分离,尽管有多么的舍不得。我突然记起了一年前妈妈死的时候的样子,她在洗手间里,将煤气打开,她的头向上仰着,她的表情比小女孩还要纯真。
我的身影在火车站里并不显得突兀,只是我感觉到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我站在穿梭似的人流里迷失了方向,我不去哪里?我突然想要给王宝春打个电话,问问他想我了没有?毕竟这个世界我仅仅只和他有父子关系,这是洗不掉的事实,尽管我心里没有丝毫要和他有任何关系的想法。我走到旁边的一个电话亭的时候拿起了话筒,没有按键我就将话筒放下了,我想要是接电话的是那个贱货该怎么办。我丝毫连她的声音都不想触及,再说了,王宝春说不定现在正在和那个女人翻云覆雨呢?既然彼此的生活轨道已经不雷同,那就忘却吧。
而此时的新野铺天盖地的高楼大厦,我不知道去向哪里,霓虹灯将整个城市的上空照了个透亮,我看得见了乌云堆积得越来越厚,仿佛是要将整个城市都催垮。风也来了,街上的碎纸片或者是垃圾袋之类的东西像长上了翅膀,开始它的又一次飞翔的旅程。刚刚没有起风还觉得不是很冷,可是现在却是冰冷冰冷的,直直的顺着我的裤管吹了进去,瞬间便袭击了我的整个身体,寒冷来了,我立刻就蹲下了,蹲在了电话亭里,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了,最起码的要等雨停了之后再沿街走一走,看有没有留身的地方,我的心里升起了一种悲哀,生命里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举着逃亡的旗帜。
街上偶尔有疯子走过,或者是提着垃圾袋从里面掏东西出来的吃。我害怕我有一天轮到我。
突然开始渴望,有一个人将我带回将,像带回一只流浪猫一样,可以给它一点点面包,一杯暖和的牛奶,一个小小的巢就够了。
大雨倾盆而下,整个世界都只有雨声,我蹲在电话亭里,透过玻璃壁看着外面的世界一片班驳,我已经忘却了时间,应该也快道路九点了吧,或者甚至更晚一点,大雨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我将自己抱紧,因为冷了。有风从缝隙里吹了进来,南国的天空里竟然在冬天还响过炸雷,一声很大的雷声在天际里响起,并且带着闪电。我听见了自己的一声尖叫,我突然害怕电话亭一下子就被雷击到,那明天的报纸上面或许就会有一篇关于大街上有人被雷炸死的报道吧。
夜渐渐的深了,一辆有一辆的车从我的眼前来来往往,我看到一辆很漂亮的小车,突然停到了我的面前,我认不出车的牌子。接着我看见了一把蓝色的伞,再接着,我看着一双白色的楔子写,再接着我看见了修长的大腿。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冰冷人。他的脚那么性感,性感得让我的眼睛都直了,他的外型没有一点瑕疵。他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羊毛衫和一件很简单的外套。换了一件衣服的他依然风采依然,他迈着步子走到了我的前面,打开了电话亭的门。我抬起头看着他,看着这个冰冷冷的人。而此时,我突然的发现,他的脸不再是冷冷的,竟然有一点点笑意。因为是背光,我确实看得不怎么清楚。我们什么也没有说,既然他有说过很讨厌我,我至少还得有一点自己的自尊,不可能自己先开口。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种不可侵犯的姿态,可是,现在我哪有欺负他的份,我什么都没有,还敢谈什么资格。
你到底走不走啊。还要我下请贴吗?
这个时候我跑得比谁都快,他的话还没有落音,我的整个人都已经闪到了车上。这种机会都不会抓的人那肯定是傻蛋了,一方面面前的帅哥让人不可自持,更何况自己的处境确实是惨了点,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我从反光镜里看见了司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他看到我的时候在笑。
冰冷人坐在了我的身边,我突然意识到,其实他本来是可以让司机下去,他留在车里的,可是他确实亲次下的车。我感觉他的气味一点一点的传进了我的鼻息,不是我下流,说真话。我的脑袋里开始昏昏沉沉的。我突然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词语来形容他。性欲的味道,一股湿润的暖流开始围绕在我的身边,我鼻息里的神经活跃以后直接的传送给我的大脑,大脑接到传输后产生一种类似于电流的东西沿着我的脊背往下,到达尾骨的地方,接着变幻化成一种巨大的力量使我往前一挺,让我不自主的颤抖起来,我胯下的羞物却开始蠢蠢欲动,冰冷帅哥的气息一波一波的淌到我的脸上,我在发抖,我同样看见了他正在看我,眼睛里有一种最原始的兽性,像野火在大森林里蔓延,无可阻挡之势。我们对视着眼睛,我感觉到这支野兽将会有比较粗鲁的行为,不出我所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黑暗的车厢里没有灯,司机看不到,我被他一握,整个人震惊了。他的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往我的胯下摸了去。被他发觉了我的冲动,真该死,而且我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他他侵犯了。我的羞物被他一抓更加兴奋了,硬得我有些疼,第一次这种感觉一种想要释放的感觉。
他并没有继续,拿回了他的手,并且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微笑,没有在看我,而是运筹帷幄的看着前方,黑暗中我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很厚重,路经过之处,有许多的路灯,将树影投在了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心。他是男的,而我也是男的。两个男的,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路边的建筑物慢慢的豪华起来,车子拐进了一栋很大的楼房前,我看见了建筑的名字“圣宫苑”。竟然连名字也写得这么气派,门口的保安一看见了小车的到来,立刻恭恭敬敬的出来敬礼,我突然没有想到这样的待遇,车子停了下来,他先下车了,我也下了车。这是一个花园,花园里有鱼池,池子里有彩灯,可以看见无数不知名的鱼游在里面。
双哥,你先回去吧,也有些晚了,麻烦你了。
林总,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吩咐,打我的电话。
他姓林,哈哈,他竟然姓林,我确实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因为这个名字给人一种潇洒,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他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我急忙跟了上去,夜里的公寓已经有些安静了,走在大厅依然有守夜的保安,他们一看见姓林的就站起来,致敬,他们见到了公寓里的任何人都要点头作揖。
我们走进了电梯,电梯里有一个年纪稍微有点大的老头,做在一把椅子上,他的皮肤满是皱纹,一道道沟让我看到了什么是岁月的痕迹。电梯里只有三个人,我在电梯里的镜子里我看到了我的头发凌乱,那么长的头发,只有眼睛炯炯有神,像是两只灯泡似的。而他那种若有若无的呼吸,若隐若现的鄙视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盘旋,我心里想,今晚肯定会是我难以忘怀的一个夜晚,无论怎么样,无论他怎么样对我,这一辈子,我都跟定他了,只要他这么带着我,我就跟定他了,无论疾病,无论贫富。
No。6
电梯不到不久便已经到了二十层,我不知道,为什么,二十这个数字我有一些敏感,因为毕竟我已经快二十岁了。我看见他从口袋里没有掏出钥匙;或者是忘记了带上钥匙了。他输入了一连串的密码,门开了,打开门,满脑子他身上的气味扑面而来。我的味蕾瞬间被打开了,我感觉我的心里空空的需要有东西来填充,好象不仅仅只是食物。
屋子里的颜色是那种夕阳黄,站在门口,我丝毫不敢挪动我的脚步,刚刚上公寓的时候,保安打量我的表情,要不是我跟在他身后的话,肯定会被小偷抓了起来了。我的球鞋站满了富春巷的泥巴,肮脏得要命。木质的地板给人一钟温暖的感觉。
他径直就走到沙发上面看着我,表情真的就像在打量着一只流浪猫似的,我看着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斜斜的似笑非笑,在他的目光下我感觉有许多的虫子在我身上爬行似的。
他打电话了,挂完电话便开始说了一句话,我倒真的要看看你修饰完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我感觉莫名其妙,他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我跟着这个人回家是福是祸?他的眼睛里全是坏的色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猜测了。可是至少他已经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