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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筹资大会对易南北很重要,我在心里默默盘算起来,他来找我,第一,是因为念及旧情而信任我,第二,借此试探我是不是忠心耿耿,第三,他从中作梗,借这个机会一举把我铲除!
我犹豫不定,这三种方案从各个角度来看都是有可能实现的,现实是哪一种,完全取决于易南北对我心狠手辣的程度,如果发生的是第三种情况,那世界当真是天翻地覆,我多年的等待与纠缠,到头来,只化为他手里的一团散沙。
易南北见我的神情扑朔迷离,面色严峻的靠上来,命令似的问:“江总监可以做到吗?”
我攥紧拳头,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怕看到那淡薄的目光,会让我没有力气说“好”。赌了,拿我余下的半生性命与这些年的感情赌,赌他会不会手下留情,赌他是不是真的绝情,我曾经所谓的背水一战早就不算什么了,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曾经的种种纠葛是多么不值一提,因为易南北要除我,不费吹灰之力。
就像他曾经所说:“就算死在你手上,我也无怨无悔。”现在,该有这份心情的人是我。冗长的沉默后,我猝然一笑,没有一丝疑虑,天真的看着他:“易总之前说过,等到闲时再陪我回家,这话可当真?”
他目色一怔,随之空洞了起来,是想起了吗?还是早就忘了?我的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表面十分悠闲,心中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紧张。易南北本是正对着我的身体,却缓缓向另一边侧过去,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也许真的会说:不记得了。
我死死咬紧嘴唇,原本的血色一下子流失干净,所以他有求于我,连骗我的一句话都不肯说吗?天呐,我江陵风一直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我就要摇着手让他别说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哭出来,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毁掉最后的底线。可他还是说了,虽然口气冰冷,不带一丝波澜,说的却是:“我易南北说出的话,从不食言。”
好,我低下头不禁发出一声嗤笑,还是高兴的吧,不管是真是假,他总算说了。我镇静下胸腔里翻腾的热浪,转脸淡淡的说:“那我也会帮易总,办好筹资大会。”
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是我唯一的价值,不论未来是否艰辛,我选择为你做的事情,就永远不会后悔。
只愿你,不要食言。
我以为这是可以忍气吞声做下去的事情,梁纪却给我打来了电话,我那时正在布置会场,请帖已经逐一发下去了,唯独梁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其实我这个人有时候很讲义气,念西姐对我好,梁纪对她好,我就不会利用他做任何事情。
但梁纪是这么说的:“念西很关心你,况且我答应过你,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心里长久没感受过的暖流,一下子把我逼的哭出来,就算我没了易南北,还是有人在乎我的不是吗?梁纪听出我的情绪不对,他打电话来大概也是知道了什么,就说:“把请帖发给我,我不代表梁家。”
“你来干什么,易南北本来就对你怀恨在心,肯定不会接受你的援助,到时候,还不知怎么挤兑你呢。”
他耐着性子说:“我去,只是害怕他做出过分的事情。”
我见旁边没什么人,就捂住嘴巴压低声音:“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易南北不对劲了?”
梁纪顿了顿,再说竟是:“事情没到最后我也说不出,把请帖发给我。”
chapter89眼里不再有我()
“好。”我犹豫的同意了,挂掉电话后,对他的话很是半信半疑,且不说我跟他本身不是很熟,他根本没有必要亲身保护我的安全,再者,奇怪的不止易南北一个人,梁纪虽然可以对易念西倾覆所有,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个人对易家多么上心。
这背后,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不算愚钝的女人,如果一件事情故意让我看出某些端倪,那么始作俑者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到底是谁?到底为了什么?
party当天,我做最后的核对工作,逐一点对下来,一定不会有问题。我指挥者各部门各司其职,开始迎接即将到来的富商权贵,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起来,易南北没来之前是我代替他打招呼,来的人对于我这张新面孔,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但还好,我没有丢他们易氏的脸。
我一个个的笑着握手,已然不记得他们每个人的脸,随着一股较为浩大的阵势来到,我还未意识到,依旧笑着伸出手,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个身板挡住,接替下我的任务,那时我的手刚伸到一半,发现对方不是要跟我相握,只觉一阵凉风吹过,略微尴尬的收了回去。
易南北穿着黑色的燕尾服,里面是有着细花纹的黑色衬衫,脸色在一身漆黑下显得格外白皙,眉目之间透露着浅浅笑意,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显得格外英气逼人,无论走在昏暗处,还是灯光下,他一定是万人瞩目的焦点。
我侧着脸望他,即便那眼里丝毫看不见我的存在,心跳也好像小鹿乱撞一般,没有女人能抵挡住他的魅力,易南北,是个我深深爱着的男人,却已经不是深深爱着我的人。易南北的对面是童氏一家,我了解过,童董事长和童夫人只有童扬一个女儿,所以童家以童扬命名企业,这是一家不可小觑的家族企业,在这个城市占有一席之地。
易南北亲切的招呼了童家三口,童董事长老脸笑出了话,拍着易南北的肩膀直称赞道:“年轻有为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撑不起一整个企业,怪不得童扬小的时候就看对了人,说长大要嫁给你呢。”
易南北面不改色的回答:“童董事长过奖了,里面请。”
童扬羞涩的挽着自己的母亲,娇嗔的说:“父亲就爱拿我开玩笑。”
三个人往里面走去,没有几步就看到了伫立一旁的我,童扬先是侧眼看了看我,突然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我刻意翻了个白眼,表示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如果就是我们二人的战争,我未必会输于她。
易南北从我身边擦过,就好像略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垂头快速命令一句:“接好其他人。”
我回过神色,心里凉了一大截,还要郑重的点头,刚准备去门口继续接待,却被童董事长叫了下来:“这可是你提过的执行副总?”
易南北意味深长的瞅了我两眼,转脸回答道:“是。”
童董事长也打量我一番,说:“果然易氏尽出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的女娃娃也能担任如此高位。”
“童董事长言重了。”我谦卑的低下头,余光看见梁纪正从大门进入,我下意识看易南北的脸色,他果然是目光一怔,随之十分默契的看向了我,眼里也不是愤怒,是一种我说不出的感觉。
我被这群人看的心慌,就退去几步说:“童董请入座,我有事先退下了。”
他向我挥了挥手,目光充满几分赞许,我背过身呼了口气,暗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商场里叱咤风云、屹立不倒的,没一个好东西,梁纪向我走来,环顾了四周,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办的很好,你令我刮目相看。”
我与他并肩走进去,打趣着问:“难道我以前在你眼里很没用?”
“不是。”他摇了摇手指:“只觉得你不仅聪明,还很能干。”
我把他推到贵宾席,一副不屑的样子:“你可别想挖走我。”
他突然转身回来,不理解的问:“易南北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要替他做事。”
我以牙还牙道:“念西姐不爱你,你还不是对她好?”
他故意板下去脸色,接着又嬉笑着哼了一哼:“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我。”
切,就知道他最近心情好,不然哪来心思管我的事情,如果他们最终能走到一起,我也算功不可没,想着就觉得心里舒服很多。我站到后面清点一下人数,几乎全到齐了,负责餐饮的领班来找我,说是人手不够,我就把门口负责接待的安排过去。
易南北站在主席台上发表谈话,大约就是经济危机需要相互扶持之类的,话里提到了童家,也提到了梁家多年前的扶持,不是厌恶的样子。我长吁一口气,慢慢悠悠走去后台,应该大功告成了吧,没有一点差错,如果事情进行的顺理,易南北一定会感激我的吧。
我靠在远处的门框上,静静的看着他说话,隔着千百个人,他颀长笔直的身形已经模糊,却依旧谈吐优雅、风姿卓越,以前我就说过,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我遇上了呢,只可惜,是我没有珍惜,所以他再完美再好,都不再是那个一心一意只爱我的人。
这个世界上,好像再也不会有人为了我,而甘愿放弃一切了。
我的视线渐渐迷离,很累,忙了这么久,我很想好好睡一觉,但他还在那里努力着,我就要陪着他走完。大会不知进行到哪一步,只见童董事长走上台和易南北握手,说上几句我听不懂的话,我有些迷糊,但想想也就明白了,他要借童家的资金来度过难关。
我看到这一幕很压抑,心里不由呐喊着:为什么是童家,他们不是好人,那u盘里的资料他明明看见了,如果之前梁纪说没有害易氏是真的,那么当年害得易氏企业崩溃的很可能是童家。
五年,能够掩盖一件事情的真相,那这幕后的黑手一定是非常强大的角色,易南北的父亲吃了一次栽,为什么精明睿智的他还要再次送入虎口,这不科学,易南北不会这么傻,就算不借助童家梁家,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解决不了。
这是计划,是阴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蝉?谁又是黄雀?我扯着头发混乱的梳理着,最终乱成一锅粥。只听会场那边传来一阵哄闹声,我开始以为是错觉,但很快发现是有人闹场。
我的脑袋“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