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很快发现是有人闹场。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是谁?谁在阻止台上的进程,走往前方的路上,我的心情是万分焦灼的,却不知为何有一丝喜悦,终于有人提出了制止,这个事情还有转机。我从侧边的小道跑到前面,只见好几位易氏的老董事站成排,义正言辞的说着:“我们认为不妥,易总要这么做必须经过我们的同意。”
易南北的脸色很不好,抿着嘴唇目光冷冽的望着他们,我拉过一个工作人员问:“发生了什么?”
“易总要和童氏交换股权。”
我镇静的张大嘴巴,怎么可能!他是疯了吧!这相对于什么?兼并!他以前最无法忍受的事情。这么大的决策他怎么可以一个人扇做主张,公司有董事会有经理层,他凭什么一声不响的在这么大的场面说出来。现场的气氛僵冷的要死,王董事带头说:“我们为易氏拼搏这么多年,虽然股份占得不多,也有决策权在手,你不能一个人独断!”
其他董事纷纷点头,易南北愤怒的指着他们说:“你们的股权占有证明都在我这里,有什么资格反对我的决定!”
此话一出,台下的董事一致从身后举起一份白皮书,易南北的目光不可思议的扫过他们,随后看了看一边的我,话几乎是从牙缝间咬出来的:“是谁给你们的?”
董事们看见了我的存在,面面相觑之后,没有选择把我抖出来,但易南北岂会不知,迈开步子就向我走来。我攥紧着手掌,嗓子似乎是哽住了,害怕又慌张的望着他一步步靠近,直直撞上他萧瑟的眼神,距离只有一公分,要是再近一点,就能贴上他的胸膛,黑色,无边无际的黑色在向我袭来。
他启开凉薄的嘴唇,话语没有一丝波澜:“我让你邀请他们了吗?”
我一惊,这是什么话,他不是来怪罪我偷走股权书,而是问我为什么要放他们进来,这是易氏举办的会议,他们是公司名正言顺的董事,凭什么不能进来。我吃惊的对上他如雕塑般的脸,这话必须说,我不能让他这么胡作非为:“易总,董事会是有权参与会议和制定决策的。”
话说的好像不是从我嗓子中发出,易南北镇定的看着我,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问:“你为谁做事?”
“我为易氏,不是你。”这是在场所有易氏工作人员的心声,我替他们说了出来。
chapter90他向别人求婚了()
易南北冷冷一笑,就见梁纪从贵宾席站了出来,说:“我也占有易氏的股份,所以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你是梁家的人,就不要插手我们的事情。”易南北凶狠的望向他。
梁纪面不改色的说:“我不代表梁家,我代表我自己,当年梁家帮了你们,股份却是跟在我名下的。”
“那又如何?”他轻蔑的一哼:“我做的决定没人可以更改。”
“易南北!”我冷静的叫他的名字,目光炯炯的望着他,坚决的说出:“如果你不按程序来走,我们可以告你。”
“呵,”他转脸朝我轻声一笑:“我说给你机会证明自己的衷心,你就是这么证明的?还是,你的心早就向着外人了?”
梁纪把我拦在身后,冷着脸说:“易总说话注意分寸。”
易南北仰起头对我们不屑一顾,转身走上主席台,童董事长被晾在那里很久,半天也没插上一句话。易南北对他礼貌的鞠躬表示道歉,说:“既然不能这样,那我们就换一个方式吧,还请您见谅。”
童董也不觉得生气,皱出老迈的笑容说:“易总能屈能伸,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企业管理者。”
我们一群人在下面立着,听着他们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我扯了扯梁纪的衣袖,他转脸对我说:“别怕,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这才发现,童扬就在我身后坐着,用一种不怀好意的表情一直打量着我,似笑非笑,这令我心头一凉。童董事长突然说:“我童家跟易家本就世代交好,如果能结成一门亲事,是再好不过,这样我们童家的股份顺理成章的划到你名下,也无可厚非了,只是不知……”他意味深长的问:“你对我们家童扬可有好感?”
我只觉得一瞬间全场都寂静下来,易南北垂头沉思,我的视线里只有他,他微微蹙起的眉峰,他放射寒光的眼睛,他悄然颤抖的嘴唇,我都看在眼里,他要说什么,难道他在说什么之前不用看一下我吗?
易南北,你以前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可都历历在目,你说:就算毁在你手里,我也不会怪你;你说:我这一生,就只爱一个女人;你还说:等到将来闲时,再陪我回家。那么多微笑着说出的承诺,难道已在你心中付之一炬了吗?
无数个曾经温暖的话语,如今都化作刺刀扎进我的心脏,恍然间,我想起来那样一句话,他是十分严肃的对我说的:“江陵风,你就从来没有担心过,有一天我会爱上别的女人吗?”
没有担心过,所以现在我怕了,我怕你真的爱上别的女人啊,这是我千算万算都不可能料到的事情。梁纪发现了我的萎靡,侧过身来用手扶住我的胳膊,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易南北站在高高的台上,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时光,他浅笑起来,微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清俊,我想我永远记得多年前第一次见他,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笑着替我包扎伤口。想着想着,他就缓缓开了口,淡淡的说着:“能娶童家千金,是我的荣幸。”
我一个踉跄向后退去,刚巧碰上童扬喜悦的、得意的,还有对我万分鄙视的目光,我输了,我最终输给了一个易南北亲口承诺下来的女人,以前江雪喜欢易南北的时候,我仗着易南北对她不理不睬,就肆意打压她,现在终于有另一个女人报复回来,我最亲爱的妹妹如果知道了,是不是会开心的笑出来。
听见易南北说要娶别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大概就是清晰的听着,生命从身体里被一丝丝剥离的感觉,空灵又绝望,我曾觉得我经历过感情上大多数的折磨,不管未来如何,也不会比那时还差,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他牵着别的女人的手,耳鬓厮磨的说着他曾对我说过的话更可怕,哦不,我差点忘了,易南北没有对我求过婚,一次都没有,一个字眼都没有。
我倒下去的时候就在想,他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求婚,他要是说了,说不定我就同意了呢。
呵呵,真可笑,五年后我跋山涉水的来找他,得到的就是这一幕,一个女人把我重重的推开,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笑靥如花的站到他的身边,宣誓着他们爱情的成立和婚姻的诺言。真般配,易家的少爷和童家的千金,本来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易南北的生命里,就不该出现一个叫做“江陵风”的傻姑娘。
我以前迟迟不肯去琢磨,五年来,易南北为什么没有去找我,他是因为自己公事繁忙没有空,还是以为我和夏叶在一起不便打扰,他就那样干巴巴的等了五年,不对,他没有等我,是我自己出现的,他只是碰巧又遇见我了。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去找我。
梁纪托住我的肩膀,一步步带着我远离所有人的视线,主角不是我,没有人在意我是哭还是笑,只觉得视线模糊,拼命的想看清易南北的脸,想看看他在拥抱另一个女人的时候,眼里会不会有我的存在。然而事实上,我处于一个渐行渐远的过程,他的目光却从未改变。
梁纪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慰道:“你不要难过,他不值得你为他付出太多。”
只听这一句,我难以压抑的胸肺如炸裂一般,猛然像前喷出一口鲜血,以前我总是爱拿吐血开玩笑,这次是真的,真的受伤了,从内到外,体无完肤。梁纪已经把我带到了室外,看见我如枯草般的身体,慌张的把我推进车厢内,迅速发动了车子。
我沉沉的倒了下去,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我才知道,这不是我的城市。
昏迷之后,我隐约觉得有个男人心疼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呢喃着我听不清的话,眼泪滴落在我的脖颈间无比湛凉。其实我并不纠结这是谁,不是易南北,也不是夏叶,我已经没什么好动心的了,便再次深深的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略微嘈杂的声音吵醒,一睁眼就看见不远处念西姐的身影,她不在看着我,而是面露怒色的和对面争吵,我的视线缓缓移向另一边,是梁纪,念西姐是在怪罪他没有好好照顾我吗?
我吃力的抬起手,还没说出话,另一个人募然出现在我的眼睛里,他攥住我的手,兴奋又惊慌失措的叫喊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念西和梁纪顾不上争吵,也簇拥上来,像看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看着我,靠我最近的人是云起,第一个发现我醒了的人就是他。我被盯的难受,就冷不丁一笑:“你们干嘛啊,我还没死呢。”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念西用温软的手掌贴上我的额头,试了试发现还算正常,才放下心。
云起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衬得眉目十分清秀,是个看着就很暖心的男孩子,他把我的手放进被窝里,起身叫来门外的护士,给我测量体温什么的,我还像以前那副大姐姐的姿态训斥他:“大白天回你的科室上班,别瞎转悠。”
小护士给我插上温度计和一些仪器,眼睛时不时瞟几眼云起,他这么受小女孩的欢迎,我这么教训他是不是不太好。云起根本没在意这一点,仪器还没拔掉他就凑上来,深情款款的说:“你的胃病复发了,我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
我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他,垂着头说:“你不用管我,我没事。”说完又仰头看了看念西他们,努力维持一张笑脸:“你们也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