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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烨拿着药箱推门进去,看着满屋子缭绕的烟雾还以为是着火了,呛得他猛咳嗽,连眼泪水都飚出来了。
他用衣袖煽了煽,才勉强看清楚里面的人。
“我靠,昇少这是医院,你少抽点,等下引起了警报器,可就麻烦了。”秦千烨连忙把门关上,又跑去开窗开排气扇通风透气。
幸亏他这办公室是独立的,所有的系统也是特别调制的,要是在其他房间,整个医院的警报铁定响起来了。
陆柏昇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
烟雾散去了不少,秦千烨这才看清他那张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的脸。
这要是把他这张脸po到网上,准会在江淮引起一片腥风血雨,也肯定没人会相信这张脸是陆柏昇的!
“陆奇骏下手可真够狠的啊!招招致命!”秦千烨忍不住抬手又摸了摸自己唇角,那儿还是麻的。
“不过,他也没占什么面子,你小子下手也不轻哈!”
陆柏昇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秦千烨受不了他这副样子,抬手,夺过了他手里的烟,“别抽了,头又痛了吧!”
陆柏昇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沙发上,一头仰上去。
他脸上那掩藏不住的落寞和惆怅,秦千烨看得明白。
陆奇骏之前那句说她母亲的话,无疑又在他那道久未愈合的伤口上,重重地插上了一刀。
秦千烨叹口气,拿着医药箱坐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来吧,给你上点药。”看着他这一脸的伤,秦千烨拿着棉签和碘酒都有些无从下手。
陆柏昇抚开他的手,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不用!”
秦千烨也奈何不了,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在他身边坐下来,一头仰下去。
“真打算和佟雨念离婚?”这还是他从孟磊那里听到的。
提起佟雨念的名字,陆柏昇暗沉地眸子,又沉了沉。
没说话,良久后才问了句,“佟氏还没有股份放出来?”
“放了五个点,已经收了!”秦千烨感叹一句,“任司远这小子,还真别小看他,他居然把这五个点选择在下面的子公司抛售,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这五个点我根本都不知道。”
任司远!
“任司远的背景调查得怎么样了?”陆柏昇的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腿上弹劾着。
他早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把自己掩藏太好,让所有人觉得他只是一只不会咬人的猫而已。
“意大利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不过,江淮这边打听了一些,他和佟雨念自小一起长大,是孤儿无父无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是有一个特别奇怪的事情就是,他档案上写的那所收留他的孤儿院并不存在,应该这样说,在他还未出生之前,那所孤儿院就已经被拆了,所以,至今都不知道他在哪里长大,又是被什么人收留的。”
他这样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到底有何用意?
陆柏昇精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
“他和佟雨念一起长大?佟雨念几岁回的佟家?”陆柏昇想到什么,追问了句。
“没出错的话,应该是八岁那年。”秦千烨想了想。
那这样,就是说八岁以前任司远和佟雨念都生活在了一起,那只要知道佟雨念之前生活在哪里,不就知道任司远以前在哪里生活过么?
“佟雨念八岁之前在哪里生活?”陆柏昇压着眉心问。
“八岁之前?这谁知道,当时她和佟雨扬被佟世忠接回佟家两年后,佟家才对外公布。”秦千烨不知道陆柏昇怎么对这个任司远这么上心。
不免有些好奇,又补了句,“据说,任司远是被佟雨念的母亲柯念晶一手带大的,但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柯念晶!
听到这个名字,陆柏昇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搁在沙发上的手也不由得攥成了拳,牙关被他紧紧地咬着。
秦千烨没察觉到陆柏昇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我以前在部队听过柯念晶这个名字,她是军区医院十分有名的外科大夫,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和医术本领,也曾随着部队出征过很多次,大大小小的演习和战役参加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离开了部队,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我托人四下打听过,也是杳无音讯,佟雨念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她没提起过她母亲吗?”
秦千烨偏头看向陆柏昇,这才看到他脸上那骇人地寒光。
陆柏昇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铁青的面色,让秦千烨一怔。
“我出去透会气。”陆柏昇没回答,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那浑身散发着戾气的背影,秦千烨有些不明白,他是知道一些陆柏昇母亲和佟家的事,可是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而陆柏昇也从未和他提起过其他方面的事,所以,他并不知道佟雨念的母亲和陆柏昇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天啊!
一个陆家和一个佟家就快要把他弄疯了,现在又来一个柯念晶,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了。
秦千烨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了一句!
………………
陆庆丰和陆慕慈还守在手术室外。
沈心榕因为受了不小的刺激,加上近来,精神一直衰弱,引发了旧疾。
她躺在陆奇骏怀里不停地抽搐,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手指和脚趾都变了形,怎么扳都扳不直,嘴里断断续续地有呜咽声传出来。
“妈……”陆奇骏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母亲,这是在医院,她的药箱没带在身边,陆奇骏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手臂强塞到她嘴里,让她咬着。
一旁站着的管家,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在陆家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见夫人发生这样的事。
他心里惊骇的同时,不免感到后怕。
陆家这座大宅,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管家颤颤地开口,“大少爷……我去叫医生来……”
“站住……”陆奇骏低喝一声,“不用叫医生来,去要一根咬牙棒来,然后赶紧让人把我妈的药箱送过来。”
“好,马上……”管家丝毫不敢怠慢,很快便找医生要来了咬牙棒,陆奇骏把自己的手从沈心榕嘴里拿出来,把咬牙棒塞进去。
他的手已经被她咬掉了一块肉,那血肉模糊的手臂,看过去有些触目惊心,可陆奇骏浑然不觉得痛,只紧紧地抱着沈心榕,轻声安抚着,“妈,你再挺一挺,很快就过去了。”
管家站在一边,浑身直发抖,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声。
家里的佣人很快找到沈心榕的药箱,送了过来,吃了药的沈心榕才渐渐平静下来。
陆奇骏将她放到病床上,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
深深地凝了她一眼,才走出。
管家跟着一同从病房出来,站在外面的会客厅里,看着陆奇骏脸上的伤,关心的问,“大少爷,你脸上的伤,我让护士进来给你上点药吧。”
陆奇骏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你去奶奶那里守着,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刚才看到的,不要同任何人说。”陆奇骏吩咐他。
管家点了点头,“大少爷你放心!”
刚才沈心榕发病得太意外,幸亏,有陆奇骏在身边,及时将她抱到了病房,管家不是傻子,看一眼就能明白,夫人的病肯定不是一时起的,而且,大少爷这么小心翼翼,肯定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不敢多问,带上门出去了。
管家一走,陆奇骏就拿出了手机,他踱步走到窗前边。
电话很快就接通。
“事情加快进程,这一次我一定要让陆柏昇下十八层地狱。”陆奇骏说完,也不等那端的人回话,啪地一声就挂了电话。
脸上那阴鸷狠厉的表情,犹如暗夜的困兽,无比慑人。
………………
从手术出来后,雨念一直浑浑噩噩的做着梦,她先是梦见自己身处在一座深山里,周遭的树木,大都高耸入天,粗壮的树干,她两只手都抱不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亦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怀里抱着一个瓶子,里面是什么都没有,是空的,可她像个疯子一样,在丛林里穿梭着,嘴里不断地喊着‘宝宝,宝宝……’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突然,只听见砰地一声,那是一声枪响,她感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穿破了她的心脏,她怀里的瓶子掉了下来,在脚边摔成了碎片。
接着胸前有大汩大汩的鲜血涌了出来,她凭着本能朝后望去,她看见陆柏昇拿着一把枪,正对准着她。
他的神情那样恐怖,双目里都是一片血红,像杀了红眼的恶魔。
“不要……”她下意识地尖叫,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可很快,她又梦见自己站在了医院的长廊上,她怀里还是抱着那只空了的玻璃瓶,她一步一步朝那厚重的门面走去。
她推开门,走了两步,就看到陆柏昇一脸苍白地躺在不远处的手术台上,他浑身都是血,身体也没有一丁点温度,她不敢去碰他,她就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林梦溪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夺过她怀里的瓶子就朝地上扔了去。
又是砰地一声,那是瓶子爆裂的声音,紧接着,林梦溪就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抵在墙上,她像是要吃了她一样,神情森冷,朝她大吼着,“佟雨念,是你害死了他,都是你,你还他的命来……”
雨念被她掐得几乎快断气,她睁着发青的眼,无辜地摇着头。
“不是她……她什么都没做……”
胸腔里的氧气被无情地夺走了,最后连瞳仁也渐渐涣散起来……
她想,这次她一定死定了……
可想象中的黑暗并没有来临,她不知道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