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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溪被他的话刺得一凛,面上是遮掩不住的难堪和尴尬。
陆柏昇嫌恶似的甩开了她的手,看向于拓,“把他带走。”
林梦溪要上前阻拦。
“不是要见我,现在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说着,陆柏昇率先转身,朝一楼的会客室走去。
林梦溪看着被于拓抱走的孩子,又看了看陆柏昇那决绝的背影。
咬了咬牙,还是跟上了陆柏昇。
林梦溪推门进去的时候,陆柏昇站在窗前,他凝着窗外,看不到他的正脸。
“阿昇……”
“有话直说,十分钟后我还有一个会议!”陆柏昇无情地打断她的话。
林梦溪痛苦的泪水就漫进了眼眶,她攥着自己的手心,努力将那些眼泪倒咽回去。
她知道,现在的陆柏昇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男人。
她的眼泪于他而言,根本激不起他任何的怜惜,只会让他更加地厌恶她。
“阿昇,是木子说想爸爸了,所以我才带他来见你的。”林梦溪哽咽地开口。
“如果你要继续说这件事,那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陆柏昇转身就要出去。
林梦溪跑上来,拉住他的手臂,“阿昇,你不能这么绝情,木子他真的是你的儿子,是真的……”
陆柏昇寒凉而又尖锐的目光,往她身上一射。
林梦溪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寒颤。
“需要我把证据放在你面前?”
林梦溪眸光一抖,摇头,“不,阿昇,你要相信我,木子真的是你的儿子。”
“林梦溪!”陆柏昇突然暴喝一声,粗暴地一把抚开她的手。
因为太过用力,林梦溪被他这一抚,整个人一踉跄,额头就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让我相信你,五年前,你是怎么骗我的,你知道因为信任了你,我失去了什么?”陆柏昇指着她,另一只手狠狠地攥成拳。
如果可以,他真想过去掐死她!
“五年前?不……”林梦溪不愿意去回忆五年前发生的那一切,也不愿意去回想这五年发生的一切。
她站起来,再次拉住陆柏昇的手臂,自欺欺人地执拗强调着,“阿昇,木子真的是五年前那个孩子?”
“林梦溪,他是不是五年前那个孩子与我无关,我只需要知道,他与我陆柏昇毫不相干,仅此而已!”陆柏昇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盯穿。
如果当初,他没有信她,他和雨念也许也不至于会走到离婚那一步,也许后来那么多的伤害,也不会存在。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她林梦溪,一切都只能怪他自己信错了人。
与雨念分道扬镳,是他咎由自取。
他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
“阿昇,你不要相信佟敏的话,她是个疯子,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林梦溪还在苦苦地争辩着。
陆柏昇脸上的戾气骇人,他冷嗤一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陆柏昇拿出手机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
“在我办公桌抽屉第二格,把那封文件袋拿到一楼的会客室来。”
很快,秘书长把那封文件送了下来。
推开门,看到里面一身狼狈的林梦溪,她微微怔了下。
但一贯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没多停留,放下文件,便带上门,出去了。
陆柏昇指着桌子上那个文件袋,“证据就在那里,你自己亲眼去看看吧。”
林梦溪似是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说什么也不肯去打开,只拼命地摇头,“我不看,我也不相信,我只知道,木子是你的孩子,你是他的爸爸。”
“林梦溪,事到如今,你是不敢面对了么?”陆柏昇看着她,满目嘲讽。
当年的情义,早已在接到这份亲子鉴定的时候,荡然无存。
于她,陆柏昇只有厌恶,深深地厌恶!
没错,是佟敏提醒了他。
他去精神病医院看过佟敏,佟敏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林梦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是陆奇骏的。
当时陆柏昇也并不相信她的话,毕竟,一个精神受过重创的人,话里又有几分真言呢。
更何况,她被陆奇骏伤得那么深,谁知道她这么说是不是为了报复呢!
可是在与她的诊治医生进行了一番透彻的交谈之后,陆柏昇便开始有了疑心。
医生说,根据诊断,其实佟敏的精神并未太过错乱,她的内心是清明的。
陆柏昇听到这话着实惊了下。
他问医生,“意思是佟敏在装疯吗?”
医生抿了抿唇,只说,“装没装疯我不敢妄下定论,佟敏的精神的确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创伤和打击的,但是这种创伤完全可以通过后期的治疗,得到康复。目前,她说的话,不全是真的,但也并不完全都是胡言乱语,到底是真还是假,只能凭自己去推敲分辨了。”
陆柏昇反反复复地想着医生的话,其实,佟敏装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她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逃避现实罢了,只有她疯了,所有的人才会淡化和释怀,她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意义上的让自己活下去。
流言蜚语的力量,有多重,有多厉害,陆柏昇和佟敏都是知道的。
既然医生都说她是可以康复的,陆柏昇提议将她接出去,送到正规医院接受精神治疗。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妹妹,更何况,在这精神病医院,正常人待下去也迟早会变成疯子。
可佟敏死都不愿意出去。
她只说,“我出去,林梦溪就会杀了我,她是个恶毒女人,她会杀了我!”
后来陆柏昇仔细一查,才知道,是林梦溪将她关进这里的。
她们两个女人之间有过什么恩怨,陆柏昇并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
既然,佟敏不愿意出来,他也只好花重金,投资医院,为她独立建了一栋楼,特别委托医生对她进行区别治疗。
远离那些真正的精神病患,对佟敏的病情多少还是有些帮助的。
于佟敏,陆柏昇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林梦溪,他做不到原谅,却也不想再去对她进行任何的惩罚!
不是不忍心,只是,不想再在她这种女人身上多浪费时间。
见她不动,陆柏昇兀自将文件袋拆开,从里面拿出那份亲子鉴定,翻到最后一页,将最后一栏上面的结果,摊到林梦溪的眼前。
“看清楚,两人不是父子,无任何血缘关系。”陆柏昇一字一句道。
林梦溪脸上惨白,双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陆柏昇森寒的目光从上而下地盯着她,没有丝毫同情,“这场闹剧,你可以停手了,日后,我不希望在陆氏再看到你,否则,别怪我不念及旧情。”
陆柏昇冷声警告完,抬脚就往外面走。
林梦溪拉住他的裤腿,紧紧地拽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阿昇,你忘了,我曾经救了你和你母亲一命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如果你觉得我亏欠了你的,我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走。”陆柏昇没有看她,冰冷的声音落下来,就像是石头一般重重地砸在了林梦溪的心上。
“阿昇,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我不要你的亏欠,也不要你的愧疚……”林梦溪哭着说。
“很抱歉,其他我什么都给不了。”陆柏昇把脚从她的掌心里挣开。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背影僵直。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木子毕竟是个孩子,如果你不想带他,请交给他的生父,不要毁了他。”
说罢,陆柏昇毫不停留地大步走了出去。
林梦溪那凄惨的恸哭声,响彻整间会议室。
“阿昇,阿昇……”
是他让她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是他啊……
………………………
陆柏昇回到办公室。
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出来,站在窗前抽着。
窗外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弱。
整座城市都处在一片朦胧之中。
一根烟在不知不觉中抽完了,他正准备再点一根的时候,于拓进来了。
他一边点烟,一边问,“木子怎么样了?”
于拓摇头,“不怎么样?”
陆柏昇吸烟的动作一滞,有些疑惑地看向于拓,“什么意思?”
“虽然没什么很严重的伤口,但是,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全是青紫的於痕,背上还有很长一条条的伤口,应该是用鞭子之类的东西抽的。”于拓回想起自己刚在医务室所看到的一幕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是林梦溪打得?”
于拓耸了耸肩,“无论怎么问他,他都不开口,我觉得这孩子,心理已经有很严重的问题了。”
陆柏昇沉默地,吸着手里的烟。
于拓见他脸色不太好,麻着胆子提醒道,“boss,医生叮嘱你,少抽一些烟!”
陆柏昇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说,你话真多!
又吸了两口,还是将烟摁灭在了手边的水晶烟灰缸里。
于拓欣然地笑了笑。
“明天什么行程?”陆柏昇摁了摁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问。
于拓拧了拧眉,上午不是刚汇报过么,难道,boss的记忆力又减退了么。
眼里划过一丝担忧,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明天清早去南城出差,分公司那边和盛宇公司的项目需要你过去谈一下。”
“知道了,几点的飞机。”
“早上八点。”
“七点到公司楼下接我。”从这里去机场三十分钟足以。
于拓点了点头,“好。”
顿了下,还是关心地问了句,“你今天还住办公室吗?”
陆柏昇挑了挑眉,“怎么,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