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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来了,我来看看你怎么样。”樊姐走到佟泊君身边坐下,先借着电视机发出的光线凑近仔细看了看佟泊君的面色,然后又随着他的视线把目光投向电视画面。
佟泊君这时才微微转了头望向她,轻笑着问,“看清楚了,是不是出乎你意料的好?”
樊姐回头迎着他也展露出一个轻快的笑,“是挺好的。自从见过你最糟糕的一面后,从此你所有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佟泊君闻言面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苦涩,他坐正身体,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头微垂,好似又陷入了沉思。
房间里很安静,樊姐又等了会儿才开口道,“那就是苏清欢吧?我们在楼下遇到她了,我听跳蚤叫她大嫂。”
佟泊君听到这儿蓦地抬起头带着询问的目光朝跳蚤望去。从进屋就一直站在沙发后面没有出过声的跳蚤就上前两步,
“是,大嫂在下面大厅等着,她让我问你,可不可以让你见她一面。另外,大嫂还让我转告你,佐料确实是她放的,不过她是被方中指使放的,很冤枉。”
“她还说了什么?”佟泊君似有期待的问。
“没了。”
“没了?”好似很失望,沉默了好久,佟泊君才一声冷笑,“哼,她就这么急于洗白?在洗白自己前,她都没想过先问问我怎么样了,还有为什么我不能碰那些佐料。她心里到底是没有我的。。。。。。”
第22章 我们的爱何以为继()
佟泊君刚略带愤恨又有点哀伤的说出这番话,一旁的樊姐就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我的佟大影帝,你怎么像个孩子在乞讨糖果?”
佟泊君回头瞪了她一眼,声音第一次有点严厉的喝了声,“樊海莉!”
“完了,喊我全名儿,是真生气了。”樊海莉当即收起笑,“我给你找到个名医,过两天带你去美国找他看看。以前你求生欲不强,不愿花心思去治疗,现在遇见她了,是不是可以考虑下去看病了?”
这次佟泊君没有作声,樊海莉朝跳蚤望去,露出个得逞的微笑,跳蚤回了个感激的眼神。
“大嫂还在楼下等着,你要不要让我回个话,见还是不见?”
佟泊君还没回答,樊海莉就抢了话,“跳蚤,那个女人把你大哥害成这样,你还喊大嫂啊?是不是该改口了?”
跳蚤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望着佟泊君。佟泊君也没出声,只眸色幽暗的盯着电视屏幕。
“唉,算我多事,”樊海莉叹口气,起身整理好衣服说道,“这房间太压抑,我还是去睡觉,这晚上的航班坐的我可真累啊。”
“跳蚤,带樊姐去她房间。”佟泊君没有挽留的意思。
“是,大哥。”
“佟泊君,能不能别姐啊姐的叫?我看上去比你那位小美人也大不了多少。”樊海莉咆哮。
“樊姐,你比我都还大。”佟泊君被她逗笑。
“只大三个月好不好。”
“双生子大三分钟都是大。咦,你以前从不在意我这样叫你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她给刺激到了,”樊海莉朝电视努努嘴,“你也叫过我海莉的,记得以后就这么叫。走了,真的要去休息了,实在太累。”
佟泊君朝她努嘴的方向看,苏清欢的模样突然变得刺目,心脏又是一阵紧缩的痛。回头,他朝着正拉开房门的跳蚤叫道,“跳蚤,安顿好樊姐就过来,今晚想喝两杯。”
跳蚤回来的时候,电视已经关了,房间里开着一盏落地灯,并不明亮的灯光打在沙发角落里的佟泊君身上,显得他极其孤独落寞。佟泊君端着酒杯没有动,茶几上的一瓶红酒已空了半瓶,旁边还放着一个空杯。
没有了外人,跳蚤也不再客套,坐到佟泊君对面,兀自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朝着佟泊君举了下就一口喝干。
“说吧,查到些什么。”佟泊君说着话一口扯干杯中剩下的酒,好似想用酒来给自己增添听的勇气。
“大嫂。。。。。。似乎在美国过得并不好。”跳蚤说话的语气有些迟疑,说完这句话后,眼神犹豫的看了眼佟泊君,似乎在掂量他能否承受的起接下来的内容。
“继续。”佟泊君面无表情的往杯子里又添了酒,然后端到唇前轻轻摇晃。
“大嫂在到美国后不久,确实跟一个叫赵卓刚的人订了婚,然后进了一所大学读书。”
“赵卓刚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美籍华人。他家从爷爷辈就在那边经商,积累了不少财富,现在在那边的华人圈里颇有名望。”
“她倒是没骗我,果然去嫁了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佟泊君自嘲的笑,端起酒杯又一干而尽。
“大嫂当初离开,你知道她是去美国嫁人的?”跳蚤有些吃惊,这是他第一次从佟泊君嘴里提到当年的事。
“继续。”佟泊君声音严厉又带着股强烈的愤怒。
跳蚤不敢再追问,只得继续说道,“不过订婚三个月后,大嫂流产了个孩子。。。。。。”
就见佟泊君伸手刚刚握到酒瓶的手猛的抖了两下,稳了稳后,他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给酒杯继续添酒。
偷眼瞟向他的跳蚤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兀自讲下去,“大嫂流产后,赵卓刚就跟她解除了婚约。没多久,大嫂的父亲生意失败破产,在某一天当着大嫂母亲的面跳楼自杀了。
大嫂母亲承受不起这接连的打击,也精神失常了。于是大嫂辍了学,开始四处打工,照顾母亲,还有一个在美国读初中的弟弟。今年弟弟大学毕业,大嫂也帮家里还清了所有债务,于是半年前带着母亲回了国。
现在她母亲住在精神病院里,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在养老院,弟弟在美国读研。这些年,大嫂的日子确实过得很艰辛。她早已失去当初的养尊处优。”
跳蚤讲完,房间里一片死寂,跳蚤迎着灯光望过去,见到大哥的面色比死人还难看,他一动不动如同一个石雕。
跳蚤想,或许大哥这副波澜不惊的面孔下,掩饰着的是内心的翻江倒海吧。他们几兄弟都知道,曾经大哥把大嫂如何当作一个宝,连一丝丝的委屈也不舍得让她经受。
就这样沉默了不知多久,佟泊君才晃了晃身子,一口饮干杯中的酒,然后猛地抓过酒瓶,这次他没再往杯里倒,而是含着瓶嘴,迎头咕咚咕咚狂喝起来,因为喝的太过凶猛,乌红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合着他扭曲的脸,显得极其狰狞可怖。
当酒瓶里的酒流淌出去一滴不剩时,佟泊君举起酒瓶狠狠的朝电视砸了过去,愤怒到嘶吼的声音跟着发出,“我如此爱你,你却偏偏要到外面去作践自己。现在你回来了,可我们的爱何以为继?”
凌晨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打了个响雷,初春里的第一声雷响得有点骄纵清透。迷迷糊糊被惊醒的苏清欢吓的伸手想去抓起被子来蒙住头,可是两只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却抓了个空。
她揉了揉眼睁开,才发现自己蜷缩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一角。抬手看了看腕表,快到六点了。已经有曾经的同事开始在大堂里穿梭忙碌。
跳蚤没来,手机也未曾响过。佟泊君不知怎样了,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所以不想见她,抑或是,他就是单纯的不想看到她。
“苏经理,你还是先回去吧,待会儿谭总上班来看到你还在这里,他会责怪我们的。”大堂经理这时走过来轻言细语的说,他的眼神和语气里充满同情和不解。
苏清欢笑笑,起身,抱起孤零零在茶几上放了一晚上的纸盒向门口走去。
第23章 第二次相遇的地方()
早晨的时候,樊海莉与佟泊君一起在房间里用过早餐,樊海莉用餐巾纸擦拭着嘴角去拉开厚重的落地窗帘,外面蒙蒙雾色显得比室内还昏暗。
“下雨了,还挺大的。”
“中午会停。”佟泊君用毛巾擦着两只手,面色平和的说,“早上还有场戏要拍,你要不要去看?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餐,用餐过后我带你出去走走,你第一次来我的家乡,得让你见识见识它有多美。”
佟泊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很少见。樊海莉回头看着他平静没有起伏的脸,沉默了几秒,笑道,“好,你的地盘你做主。真打算这部戏拍完就息影了?你现在可风头正盛。”
佟泊君淡淡的笑笑,开始穿西装外套,樊海莉很自然的走过去帮他整理,两个人默契的像对老夫老妻。
“或者是因为找到了她,你就不需要再抛头露面了。”樊海莉戏谑的说,开始帮他打领带。
“不是你说不想帮我打理公司了吗,我是心疼你。”佟泊君仰起头,任由樊海莉给他整理领带。
跳蚤这时敲门进来,眼前两人似亲昵的画面他都见到过无数次了,但这会儿还是避嫌的把脸扭到一边,“酒店已经清场了,可以出去了。”
“嗯,你吃早餐没有?”佟泊君说话间,把樊海莉的手袋拿起递到她手上。
“我就喜欢你阳光血气性格下面隐藏的细腻体贴。”樊海莉拿过包咯咯的笑。外面大雨纷飞,她的心情却像艳阳天一般的好。
两人往外走,跳蚤在拉开门的时候突然轻声说了一句,“大嫂已经没在大厅了。”
佟泊君的脚步就停顿下来,走在他身后的樊海莉清楚看到,笔挺的衣服下面,他的脊背不由自主僵硬挺直了一下。随即他拿过跳蚤手上的车钥匙,“今天我来开车,带你樊姐看看这座城市的面貌。”
三辆车鱼贯开出地下停车场,佟泊君开车,樊海莉坐在旁边副驾驶,跳蚤第一次很悠闲的一个人独霸后座。
雨下的很大,雨水覆盖了车窗,外面的景色迷蒙灰暗模糊不清。
“这怎么看风景?这雨中午真的能停吗?”樊海莉担忧的说。
“能,准停。这城市的雨我太熟悉了。”
“可就算停了,你也不能带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