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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海莉的脚步戛然停止,正要唤出的“佟泊君”三字也硬生生哽在了嗓子眼里。
佟泊君抱着苏清欢,却丝毫不影响他伸出手指去按密码锁,像是怕惊扰了怀里依偎的人,他的动作轻缓柔和,在房门“咔”的应声而开时,他还紧张的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好似很怕声音惹出对方不满。
由于关注力都在苏清欢身上,佟泊君根本没有注意到转角处还站着一个人,房门打开,他没有一丝犹豫停顿的抱着人走了进去,随即,走道里传来一声闭合的门锁声。
房门关闭的声音并不重,清脆的撞击声传到樊海莉耳中,却像一道惊雷,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身体也不由自主为之一颤。
任谁看到这一幕也能联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除了能引燃两个人的欲念,还能怎么?
樊海莉愣怔地盯着那扇房门好久,才轻轻颤着浓密的睫毛,扑眨了几下酸涩迷蒙的眼睛,僵硬着身子,转身缓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走道一头电梯门轻响打开,跳蚤疾步走出,跟守在电梯门旁的保镖打过招呼,又问出一句,“大哥在不在?”
“佟先生刚回房,”跳蚤差不多就是佟泊君安保队的头儿,所以保镖恭敬的回,看跳蚤没有停顿的往前走,他嗫嚅着在后面追加一句,“佟先生是抱着一个女人回的房。。。。。。”
言外之意,你就别去打扰了。
果然闻言,跳蚤就颇为意外的顿住脚,本来他想转身离开,抬眼却看到樊海莉失魂落魄的从拐角处走出来。
樊海莉这副丢了魂儿的样子,再联系到保镖的话,跳蚤的心就咯噔一下拧了起来,她这神情,怕是看到了极其不想看到的事了。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跳蚤虽然不知道樊海莉是什么时候,怎么跟佟泊君搭上关系的,但她喜欢佟泊君人尽皆知,这些年他也看到身娇肉贵,高傲不可一世的樊海莉是怎么对佟泊君一味忍耐,一味相帮的。
不过,人人也看得出,樊海莉的一往情深只是竹篮打水,佟泊君虽说对她也很好,疼爱如兄妹、敬重似知己,很多时候也纵容隐忍她偶尔的刁蛮任性,却偏偏少了情侣间的亲昵暧昧。
他总是在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上,画出一条很显眼的线,残酷绝情的不让樊海莉越过。
跳蚤和夏天就知道,樊海莉做不了他们的大嫂。
但是,只要对大哥好的人,就是他跳蚤敬重的人。
樊海莉在按门外的密码锁,因为不走心,恍恍惚惚的她频频按错。跳蚤叹口气,走过去平静的帮她按下。
门应声而开。樊海莉不出声的走入,没回身关门,也没转头唤跳蚤进去。她就像处在一个只有她自己的空间里,浑浑噩噩没有意识。
跳蚤在门口站立了片刻,犹豫着到底是关门走人,还是随她进去。最终还是对她的担忧战胜一切,跳蚤抬脚垮进了房间。
这时候樊海莉已经端坐在沙发上,头微微低垂像个石人盯着地板,跳蚤居高临下看不到她眼里的眸色,但是从她轻微发颤的指尖,能想象出此刻的她,内心一定难过的煎熬着。
跳蚤向来不善言谈,安慰人就更加不会,尤其还要安慰一个女人。他有点为难的在客厅中央杵了半天,才想到倒杯红酒端给樊海莉。
樊海莉呆坐着没接,跳蚤只得轻声唤了声“樊姐”。
“是你啊,跳蚤。”声音惊扰了樊海莉,她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依然有些失神,苍白的脸上面容也黯淡没有光色。
她就那样傻愣愣的望着跳蚤,似乎想不到对方喊她做什么。
跳蚤把手又伸长一些,让酒水晃荡的杯子尽量靠近樊海莉的眼皮子低下,以便引起她的注意。他知道她非常喜欢品红酒。
这招果然管用,红酒的醇香令樊海莉回了神,她接过,定定的盯着里面的红色液体。
即使她怎么用力晃动,红酒也只能旋绕着去撞击晶莹透明的杯体,染上一层淡红的颜色后又慢慢褪下,却始终无法让二者融为一体。
她和他就像这杯红酒,纵使佟泊君似杯皿能纳下她,却怎么也不可能与她交融在一起。
樊海莉苦笑着一口饮干,红酒不像往日那般醇香浓郁,反而在舌尖染出一丝酸涩。樊海莉把空杯递给跳蚤,示意他再倒一杯。
在跳蚤背对着她时,樊海莉幽幽的发出一声颇为无奈的嗤笑,“你大哥带苏清欢回房了,你看到了吗?”
跳蚤沉默着没有作答,只把手中倒酒的动作放缓慢了一些。就听樊海莉跟着又来一句,“我喜欢他就是个笑话。”
“怎么会,樊姐对大哥重情重义,言行得体,照顾细微,跳蚤一向都很敬佩。”跳蚤把酒杯递给樊海莉的时候,素来阴冷的眸色里,带出了一丝少有的温情。
樊海莉却没看到这抹温情,她接过杯又一口饮干,然后把杯放到茶几上,起身,“这里好沉闷,我想出去走在。”
“我去安排保镖。”跳蚤转身。
“不用,就你陪我。”
第92章 你不怕有人担心()
南河酒吧一条街,只因还是下午时分,少了往日的喧闹。
跳蚤择了家僻静清雅,又能欣赏到南河景致的酒吧,带樊海莉坐下。
酒吧侍应生拿着一张单子上前招呼,跳蚤用眼神示意交给对面的女士。
樊海莉匆匆瞟了眼上面罗列的酒水名字,随意点了瓶比较烈性的酒,就把目光幽幽的投到旁边轻缓流动的河面。
跳蚤想到早先在饭桌上,樊海莉还没吃到任何一点东西就离开,遂又给她点了几样下酒的小吃。
在等待酒菜端上桌的工夫,看樊海莉望着河水在发呆,跳蚤也不敢出声打扰,兀自摸出手机想发个信息给夏天,问问酒店那边的情况。
谁知这时樊海莉就晃悠着脑袋转向他,“今天咱两能不能都把手机关了,就好好的喝酒聊天?”
说着不待跳蚤搭话,先行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利落的点了关机键放到桌上,然后面色平静的望着跳蚤。
跳蚤正在滑动屏幕的手指就僵硬的停下,关机?他的手机为了能确保佟泊君随时能找到他,可是得保持二十四小时开着。
跳蚤有些为难,但面对樊海莉固执坚持的眼神,他不得不选择妥协。
“你把手机关了,就不怕有人担心?”四周的空气太静寂沉闷,跳蚤少有的先找了个话题开场。
“谁会担心?”樊海莉歪着嘴牵出个嘲讽意味很浓的笑。
她的亲人就剩一个父亲,而他整日忙着管理他庞大的集团,根本无暇兼顾这个,每天只知道用他的钱,吃喝玩乐享受人生的女儿。
而佟泊君,此刻正在温柔乡里贪欢求乐,怕是早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酒菜很快端上桌,樊海莉也不再多说,把酒当水接连喝了几杯。
“别喝太急。我不想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背你回去。”
在第四杯酒斟入酒杯时,跳蚤忍不住伸手按住樊海莉的酒杯,他出手太快,无意识的就碰到樊海莉放在杯壁上的手指。
樊海莉的手保养的很好,肌肤像婴儿的一般细滑柔嫩,手指也柔软得好像没有骨头。
跳蚤刚触碰到,随即就如同触电般弹开。他逃离的动作幅度很大,惹得樊海莉不解的看过去,待看清他脸上的窘迫,以及蓦然升起的那抹羞涩的红,樊海莉没能忍住,发出“噗嗤”一声轻笑。
“你是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听到这个询问,跳蚤涨得通红的脸上牵出一抹愠怒,他讨厌别人刺探他的隐私,只不过对面是樊海莉,他敢怒不敢言。
看到跳蚤动怒,樊海莉瞬间收起笑脸,拿起酒瓶给他的杯里添了点酒,换上一本正经的神情又道,“喝闷酒好无趣,敢不敢跟我玩真心话大冒险?”
“没兴趣。”跳蚤此时似乎稳住的情绪,面上的红色也逐渐减淡,他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你还真是没情趣,”樊海莉抿嘴一笑,对着面前这张僵尸脸,她的心情反而好了许多,“全世界的人都很关心我们樊家有多少家产,你就不好奇?”
见跳蚤默默的避开她的眼神,把视线冷漠的转向酒杯,樊海莉摇头叹息,“你白白放过了一个得知真相的机会。”
“难道我问,你就会老实作答?”终于跳蚤瞟了眼樊海莉,他的目光里充满质疑。
“当然。”樊海莉神情自若的答,果然全世界的人都对她家究竟有多少钱很好奇,就连眼前这个生性清淡的人也不例外,“不过,你也得满足我对你的好奇。”
“我没秘密。”跳蚤执起酒杯喝了口,泰然的神情仿佛在印证他说出的话的真实性。
“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吧,作为回报,我也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这话还是令跳蚤心动。他和佟泊君都是孤儿,真的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秘密,她实在想听,说说也无妨。
倒是樊海莉和佟泊君究竟在哪里相遇,是怎么认识的,一直是他和夏天所好奇的。
佟泊君凭空消失了几年,再出现已是当红巨星,可是对中间那段空白时间,他始终不肯提及。
如果樊海莉今天肯与他交换,他也不介意说说自己的过去。
“我是六岁被送到孤儿院的,”跳蚤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光,眼神飘忽的移到缓缓流动的河面,河水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二十年前,
“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离去,父亲也在我五岁的时候死于一场矿难。父亲生前是个粗人,又经常下矿,即使在家也是酗酒,我是被丢在地上,爬东家进西家,被人施舍一口饭长大的。
可能营养不良,我从小身体就显得很瘦小单薄,走哪儿都被欺负,以前是矿山的孩子欺负我,后来进了孤儿院,又被孤儿院的孩子欺负,长大点再去学校,学校的同学也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