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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温母转过身,看到门口的纪君阳,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朝他点了下头,微叹一声,以一个长辈的方式,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想必刚才那些话,他也听到了。
千寻还是背对着门口忙碌,全然不知身后事。
纪君阳从背后搂住小妻子的腰,“煮什么呢,说了这两天少下地,这么大个人,怎就这么不听话呢。”
“睡久了身疼,再说,我穿着棉拖呢,一点皮外伤而已,你就别大惊小怪了,我又不是豌豆公主。”她才没那么娇气呢。
“你啊!”纪君阳甚是无奈地,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总不把自己当回事。
吃过早餐,千寻坚持着要去上班,他拗不过她的倔强,先送了小宝贝去幼儿园,再送她这大宝贝去天使,然后驱车赶往医院。到底是亲生亲养的母亲,再怎么有意见,也还是有割舍不下的感情。
清早的病房并不安宁,刚到门口就听见母亲与君翔的争执声。
“你简直就是无药可救,那叫海芋的女人有什么好,你非她不可。她连份正当职业都没有,还粗鄙不堪,你是不是要跟她一起气死你妈才甘心。”
“妈,没有人要气您,是您自己在气自己。为什么您总是要用您的有色眼光看人。您让我觉得,儿子的幸福,在您这个母亲的眼里,就是一堆冰冷的数字。”
这话说得真深刻,纪君阳都忍不住想要为他这个弟弟喝彩。而他的到来,也并未缓解病房里的火焰气息。
纪母冷着个脸坐在病床上,“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这个当哥哥带的什么头,现在连君翔都被你带坏了。”
坏吗?不过是追求自己所爱罢了,有何过错?不过是所追求的对象不中她的意罢了,有何不可?
如果这便是坏,那这世上,便没有好了。
纪君阳将手中提着的保温盒搁到桌上,“这是千寻一大早给您煲的粥和鸡汤,她怕您吃不惯医院里的东西。”
“假好心,感动得了你,别以为就能收买我。给我拿走,越远越好。”她真是要被这两个不孝子给气死了,那两个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迷得他们晕头转向,一个一个地让她不省心。
跟着进来换药的医生拧开了盒盖,病房里立即飘散着一股清香。
“夫人,这粥和汤熬得可真细致,清淡又不失香味,正合适您。您这儿媳妇可真厉害着呢,昨儿个渡江大桥上因为车祸足足被堵了四个小时,您昏迷不醒不知道,她愣是一路背着您上医院,弄得满脚是伤,从死神手里抢回了你一条命。我看她那身板儿啊,说不定还没您这重量,换成男人家啊,也不一定背得了那么远。要是我儿媳妇啊,可不行,她娇气着呢,哪会背我啊,有什么事不麻烦她就是最好了。您啊,有这么好的媳妇可是福气呢。”
一袭话,说得纪母当场一愣,似是不敢置信。
纪君阳将粥和汤盛到碗里,然后放到她面前,“喝不喝随您,您要不喜欢这个,大可以倒掉,我也不会再送第二次。千寻从来就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来讨好你,她只是做了她认为应当做的事。”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起,将电话接进来,他只对那头简单地说了一句话,“706。”
不久,便有人敲门而入,是个中年女子,温婉端庄,“纪先生。”
纪君阳对那人淡淡地点了下头,然后与母亲说道,“这是我为您请的私人医生,以后会二十四小时照顾您的身体和饮食起居。”
本是一番孝心,可是纪母却理解成别意,“你这是想监视控制我?”
纪君阳淡淡地,“您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您倒是提醒了我,也许我应该给顾医生再加点薪酬做您认为会做的事。”
两兄弟离开医院的时候,正是街上人流如织的高潮。
纪君翔望着天空里飞过一群鸽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妈现在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放心吧,她不会忍心一并失去两个儿子的。”纪君阳倒是轻轻一笑,末了,问他,“你跟你那位,进展如何了?人家可是豪言壮语都扔出来了。”
纪君翔反手扣着脑袋,重重地往车子椅背上一靠,“女人心,海底针啊,口是心非。”
“看你这样子,是有几分把握了。”纪君阳轻瞥了他一眼,目光微含笑意。
“她不像嫂子啊,因为离过婚,受过伤害,对婆媳关系敏感得很,对我的过往史也有些介意。说实在的,我头一回觉得,之前的那些日子,真他妈的过得荒唐。”
“以前劝你不听,现在吃到苦头了吧。”纪君阳有些幸灾乐祸地。
“哥,到这时候了你还挖苦我。”纪君翔不悦地哼道,“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我可是听见你曾经的未婚妻给咱妈打电话了,已经知道妈住院的消息,怕是会赶过来,到时候,有你头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妈自始至终中意的大儿媳妇人选就是那个女人。”
纪君阳目光猛地一沉,泛着冷寒的光芒,“她竟还敢来?”
“人至贱,则无敌,更何况,有咱妈撑,她有什么不敢的。就是不知道妈吃了她什么迷魂药,明明知道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竟然还觉得她是个好女人。”纪君翔冷讽地。
第211章 心事还得心药解()
是夜,纪君翔在楼上坐立不安,海芋亦在楼下走来晃去。
纪君阳将千寻和安安一左一右均搂在怀中,小三口幸福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悬崖上的金鱼姬》,宫崎骏的动画片,画面很唯美。
安安看得津津有味,千寻却是感觉到海芋身上不同寻常的焦躁气息,问道,“你有心事?”
“心事还得心药解,她的药,在别处,你帮不了她,看你的电视。”纪君阳将她的头给按了回来。
“哦。”千寻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朝她挤眉弄眼。
海芋狠狠瞪了纪君阳一眼,那眼神是在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将身子一甩,“我出去走走,免得当你们的电灯泡。”
“没人嫌弃你,楼上那个,更加不会。”纪君阳对着她离开的背影道。
门哐啷关上。
千寻若有所思地,“你说,她会不会去找你弟弟。”
现在,除了纪君翔那厮,也没有人能惹得她如此地心神不宁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怕当事人不敢承认。
纪君阳莫测高深一般,“她不找君翔,君翔自当会找她,逃不掉的。纪家男人看上的女人,没那么容易放弃。”
果真,十二点,纪君翔准时来敲门,此时温父温母带着安安已经睡下,千寻去应的门,看到一脸面色不佳的男人。
“嫂子,海芋在不在?”
“出门散心两三个小时还没回,我正要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没骗我?”纪君翔的头往里探。
“你若不信,自己进来看看就知道了。”千寻笑笑地,这两人,看来是有什么午夜约会,而海芋放了他鸽子,此刻兴师问罪来了。
“那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去找她。”纪君翔没有入室,在门口便转身而走。
可是,上哪去找呢,死女人的手机一连打了好几个竟然无人接听,她跟他玩起了失踪。
哼,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不信,她永远都不回这个家,看她跑哪儿去。
纪君翔想通了这一点,索性回楼上。却不料,一眼看到正徘徊在门口的女人,冲撞的脚步顿停。
他死死地看着她,这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女人,搅得他心里天翻地覆却又想撒手不管的女人,“怎么不躲了?”
海芋靠在门上,静静地望着他,“躲得了吗?”
像是问他,也似是问自己。
她躲不过他的纠缠,也逃不过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原来,情动,有时候会在不经意间,一点一点地侵蚀自己。自以为的抗拒,其实不过是害怕未知的将来。
什么时候,她竟变成了这么懦弱的一个人。
她在小区的长椅上坐了很久,想了许多,上来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可是在见到他气急败坏的那一刻,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缓缓地走近她,不过两步的距离,他却觉得像是走了很久,久到以为这只是个幻觉。那个总喜欢躲着他避着对他冷言讽语抬扛的女人怎么可能如此安静地站在这里。
直到手指抚摸止她的脸,那真实的触感才让他的心稍稍地安定。
他吻了她,她没有避开他的亲近,这让他欢喜。以前别的女人抗拒让他觉得是欲拒还迎的手段,可是她若抗拒则让他心中无底。能这样安安静静地让他吻着,真好。
只是手机清脆的铃声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的手极快,从她手中抢了过去,看了眼来电,对着那头道,“嫂子,海芋今晚在我这里。”
说完,便干净利落地关机,然后开门,将她推进了房里再摁在墙上不能动弹。
这个她一直把他叫做破小孩的,此刻全身散发着浓烈的男人气息,狠狠地瞪着她,让她忽然有些害怕。
她想推开他,可是刚一动,他便死死地抱着她,凶狠地吻上她的唇,不复刚才的温柔。
带着薄荷清香的舌撬开了她的唇,霸道地攻城掠地,不允许她有抵抗。
她的双手,被他反扣压在头顶上,她感觉到鼻尖与鼻尖的碰撞,还有粗喘的呼吸彼此交缠。她想跟他说话,可是他不给她机会,吻得她胸腔深度缺氧,几乎要昏迷过去。
他适时地为她渡了一口气,再接着吻,依然吻得那样深。
海芋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想把她吃了,脑子里渐渐变得空白,只知道口腔里充斥着他强烈的男性味道,强烈到她的心跳加了速,任由他予取予求。
直到他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