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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你们帮着找这个孩子的意义在哪里,是觉得他第一次逃过一劫,所以想让他死第二次吗?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孩子才来到家的时候,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头上爬满了虱子,身上还有伤痕。他才五岁,在这一年里,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将他养到现在白胖可爱的样子。我自认在安子身上倾注的心血并不会比任何一个亲生的父母少。那个孩子的父亲除了带给他一点血脉,其余的带给他的除了苦难还有什么?父母为什么不能明白孩子并不是他们的附属品,从他们来到这个世上开始他们就开始具有独立的思维和清晰地思考能力如果让安子回到那个充满危险的家里,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半夏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川先生想说什么,山长却打断了他。
“我们也没有想要抢这个孩子的意思,只是找到了孩子还是要给那边说一声。”
“师傅尽管告诉他,要孩子就自己来找,我倒要看看一个一直失职的父亲,是怎么有脸到我面前来给我说孩子的。”半夏一想到小小的安子受了那么委屈就心疼得不得了。
“师傅别怪半夏说话太直,她是真的心疼孩子。”甘遂解释了一句,又安抚的拍拍半夏的手:“当然我和半夏的态度是一样,安子既然来了我们家,那就是我们的家人,我甘某人虽说没什么大的本事,但是护佑家人也绝对不会手软。”
半夏感激的看着甘遂。
山长和川先生交换了眼神,倒是没看错,有情有义。
“安子不想想不想要爹?”
“爹爹有其他的孩子吗?”
“这个自然是有的,但是”
“姐姐说过她只有我一个弟弟无论是谁都不能改变,既然他都不是我一个人的爹爹了,那我也不要他了。姐姐,我们去做菜吧,安子都饿了。”
“好。”半夏和安子去了厨房。
几个男子坐在厅里。
“甘遂我得告诉你,安子的父亲并不是一般人。说不准你的仕途就在他一念之间。”
“安子既然叫我一声姐夫,那我就视他做家人,既为家人那就是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守护的。”
“如此我们明白了。”
晚间。
甘遂看着半夏进来问道:“睡着了?”
“缠着我说了个故事,睡了。”
“现在没有难过了吧?”
“看上去是没了,不过那孩子性格聪慧,我担心他会把事情藏在心里,今后要多注意一点。”半夏想要取下头上的发簪,甘遂上前来给她接过。拿着木梳轻轻的给她梳头发。“那你呢还有没有难过?”
“原本有一点点的,不过现在没有了。”半夏转过身,抱住甘遂,将头埋在他腰间“甘遂,谢谢你啊。”虽然凭借一身孤勇想要护住安子,但是心里清楚在这权力大过天的时代,甘遂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有多不容易。
甘遂抚着她的头“我们是一家人,守护你们是我一直以来都想要做得事情。”
另一边院子,山长已经写好了信。“来,你过来看看。”
“我不想看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你看看”山长硬是要他看。
“你这是”
“虽说不能违逆上意,但是至少要让他知道,这两个人是真心的疼爱这个孩子。”
“你觉得这事能有转机吗?”
“现在里边情况不明,危机重重,若是真为了孩子好,我也是不会想让他这个时候回去的。”
“确实,既然君心难测,倒不如放手一搏,结局如何大家就一起受着。让人将信送出去吧。”
皇宫,紫宸殿。
“皇上,夜已深了,可要去歇息?”
天子却恍若未听见,皱着眉看一封奏折“这里边有提到疫病的事,让所属州府的尽快去核一核,回个话,疫病传播不是小事,关乎黎民的生命,务必要核清楚。要是确有此事,让太医署的派个人,查了拿出方子来控制住。”
“是。”执笔太监赶紧记下。
又看了几本折子,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中一封倒是说道,贵妃娘娘人品贵重,三皇子天资聪颖,有储君之能。
“这些人,好像比朕还了解自己的儿子”漆南星一下将折子直接扔在地上。
“一天天的催着立太子,立太子,朕还没死呢,就巴巴的想要伺候新君,一群酒囊饭袋,一天到晚正事不做,把手伸进朕的家事里边儿来了。”
“圣上息怒。”
殿中诸人都跪下,战战兢兢的担心着自己的命运。
感觉像是过了很久才听到这位年轻的帝王说了一句:“都起来吧,让听风司查查这个人,事无巨细,明儿一早将结果呈上来。”
众人稍微松了半口气。
天子瘫在椅上,然后站起来“圣上起驾。”
“陛下要去哪儿?”
“去凤舞殿。”
“喳。圣上起驾,摆驾凤舞殿。”
凤舞殿。
“都下去吧,朕今晚就在这儿歇了。”
“是。”
漆南星一步步走进宫殿,几位宫娥将床铺收拾好后,也退下了。
他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张小像,细细的抚过,眼中带着无限的柔情和眷恋。“韵儿,他们说思念会打破生死的界限,只要想念够深,逝者也能入梦。让我见你一面吧,哪怕骂我也好,我真的好想你。”
烛光摇曳,晕黄的灯光下依稀看见床上的那个男子肩膀颤抖,还能听见些许呜咽,他在哭啊。
“什么,陛下又去了凤舞殿。这个月已经去了第四次了,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魅力,都死了还阴魂不散,陛下到底明不明白,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燕贵妃重重的砸了好多东西,边砸边骂,殿中的小宫女吓得瑟瑟发抖。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去劝。
不多时一个嬷嬷进来,“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看娘娘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扶着,拖下去,杖责二十。”数名太监入内,迅速拖走了小宫娥,没人敢求饶。嬷嬷身后的的宫女眼观鼻鼻观心,连眼神都没有波动,这情景显然是早已见惯。
“将这些收拾了。”嬷嬷吩咐道,又亲自将燕贵妃扶到床边坐着“娘娘心中有气只管发出来,别憋在心里自己难受。”
“嬷嬷,他又去了凤舞殿,他宁愿去一个死人的殿里,都不来看看我。”燕贵妃说着竟是哭了出来。
那嬷嬷待她哭过后,帮她擦掉眼泪“哭出来就好了,娘娘你得明白,再怎么样,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再也没法和您争任何东西。”
“可是陛下他”
“陛下怎么想不重要,终归最后陪在他身边只有您。您是文家的女儿,是整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今后您的儿子会是这个天下的主宰,只要文家还在,无论陛下想什么这些都不会改变。”
“可是,我爱他。我是真的爱他。”
“人心都是肉长的,天长日久陛下总能明白您的心意。”
“可是嬷嬷这都六年了”
“六年算什么,您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来让陛下明白,谁才是真正适合她的人,您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文家永远不倒。只要文家在,您永远都会是陛下唯一,您懂了吗。”
“我明白了。”
第53章 眷顾()
第二日,天微亮。
“陛下,您该起了。”
“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
“昨儿让查的东西呢。”
“在这儿。”云喜将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他。
漆南星一目十行扫完薄薄一张纸“呵,这倒真是个好东西。更衣。”
不多时皇上由凤舞殿起驾,去往闻政殿。
“陛下至,山呼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众臣皆有所请,诸事议得差不多了。朝堂开始安静起来。
“诸卿没有事情要奏了吗?”
众人静默。
“那好,朕倒是有一事要说。御史大夫万德忠可在?”
“臣在。”
“朕昨日收到奏报,万御史近日府中新纳了一名小妾是吧?”
万御史开始擦汗“臣”
“朕还听说这名小妾才不过十二岁是吧,其父母不愿,你将一家人打的重病在床,还将所有告官信件截留。”
“臣”
“朕听闻上月你家大孙女刚及笄吧?古人有云耽于私欲,不及人伦乃为禽兽。万御史连一个比自己孙女还小的女孩都不放过,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臣有罪。”
“身为人臣不能替君分忧,身为御史不能为民发声,身而为人,枉顾人伦,你这样不忠不义目中无君之人,有什么资格站在朝堂之上,为万民发声。拟旨,左都御史万德忠,私德有缺,藐视君威,仗责三十,贬为庶人,其一切事物由御史中丞暂为代理,户部赶紧选出合适的人报给朕。”
“是。”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听好了,你们食的是天家的俸禄,享的是万民的供养,一天天不思为君解忧,不想为民谋福,只是眼盯着朕的私事,那么万德忠就是你们的下场。”
“臣等不敢,陛下息怒。”
“退朝。”
“退朝,恭送陛下。”
众臣鱼贯而出,及至中庭,后至边巷。
“侯爷,侯爷,侯爷请等一等。”
文姜越脚步一停,面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很快又掩饰住,抬眼又是一副笑模样。
“任大人怎么了?”
“侯爷,那万大人”
“万大人私行有亏,还触怒陛下,罪有应得。”
“可是”那封触怒陛下的奏折是您授意的啊。
“陛下终归是陛下,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但是陛下只有一个皇子,哪怕现在受些委屈,今后”
“您的意思是?”
“诶,人多口杂,点到为止。任大人你我同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