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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萧瑟看着来人，这时他周围以水属性战气制造出的迷雾已经散开，他的面目也就渐渐清晰的呈现在了萧瑟的面前，“是你！”
听到萧瑟的反应，慕容恒远些惊讶的看着她：“丫头，你见过我？”
她当然见过！
第一次见到普娜的时候，她便直接操纵绿玉攻击自己，当时要不是这个神使忽然出现，萧瑟肯定现在八位主峰长老，就只有七个了！
“没见过。”萧瑟回神，既然对方没认出自己的易容，她当然不会傻到主动招认，“原本我就判断师父大约是要带我来见刑天尊者，没想到当真如此。”
“刑天尊者只是我在圣光殿的身份，你是清扬的徒弟，可以叫我一声师公。”慕容恒远看着萧瑟眼里多出一抹赞赏，“丫头确实聪明。你不妨再猜猜，我找你来的原因是什么？”
“师公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没有到处和人攀关系的习惯。至于你找我来的原因——你确定问我这么个简单的问题真能判断出我的能力？”萧瑟挑眉反问。
慕容恒远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丫头看来挺傲气，这么说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了？”
“不是我傲气，是你的问题确实太简单。”萧瑟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几人这时正在一个石亭里，亭子中央一个小茶几，旁边几个地垫。
“晓菲，不得无礼。”见她漫不经心的四下观察，刑天担心的看了眼慕容恒远的脸色，对萧瑟低声喝道。
“师父别担心啊，慕容先生在我明确拒绝他之前，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萧瑟说着，神态随意的走去找个地垫坐了，然后悠闲的看着两人，“因为你们在山上观察我这么久，又这么神神秘秘的单独见我，无非就是拉我入伙，和你们一起，扳倒圣光殿。”
话音刚落，周围气息骤然变冷，一道寒意透骨的战气长剑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剑锋直贴她的皮肤，让她怀疑自己的血液都几乎要瞬间结冰。
“怎么？第一次遇到说话这么直接的人，不习惯？”萧瑟斜眼看看面前的长剑，嘴角轻轻勾起，看着慕容恒远的眼里没有半点惊惧，“我可提醒你，今天你就算真能杀了我，你也失去了一个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同伴。你想想清楚，真的，舍得下手？”
慕容恒远动作一顿，冷笑一声正要反驳，却见萧瑟笑容诡异，居然伸着脖子，就着他的姿势朝着他剑锋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丫头！你做什么！”
慕容恒远连忙收剑，剑锋从萧瑟的脖颈上瞬间收回，白皙的皮肤上只留下一道短短的剑痕。
“做什么？”萧瑟抬手擦过脖子，看看手里的一小道血丝，好笑问他，“拜托！刚才拿剑刺别人的不是我吧？是你要杀我好吗！你这个反应是不是反过来了？”
第526章 你的主子，是谁（）
看着她脸上半点害怕也没有，还犹自玩笑的样子，慕容恒远我眉头微蹙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才好笑的摇头，丢过去一只小瓷瓶：“别说我欺负小辈。”
萧瑟接过来打开条缝，轻轻嗅了嗅，然后才倒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看着她十分熟练的动作，慕容恒远心里一动，无端端想到了另一个少女，也是这样在敌我关系还不明确的情形下，神情自然的当着自己的面检查自己的丹药。
“你是南风国报名入殿的。你和南风国的长慧郡主萧瑟是什么关系？”萧瑟刚刚擦完脖子上的伤口，忽然就听到慕容恒远问自己。
萧瑟心里一惊，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慕容先生原来今天要找的不是我，而是她？”
“自然不是。不过我也确实一直在找她。”慕容恒远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丫头你确实认识她。”
“长慧郡主失踪的事，整个南风都知道了，你不用套我的话。”萧瑟不置可否的说完，将话题拉了回去，“你身手不错，身份地位也不缺，却不打算直接使手段强迫我听命于你，显然做事还算有原则。我推测不错的话，你是要说服我帮你们吧。现在天色不早，既然一定要亲自见我，必定是有话要和我说了。闲话少说，赶紧说正事吧！”
“好，丫头说的都不错！”慕容恒远点头，没有介意萧瑟的态度，反而在她对面的地垫上也盘腿坐了下来，目光平视萧瑟，再没有之前的高高在上的感觉，“不过，你有一点却是说错了。我不要你替我扳倒圣光殿。或者说，我们的目标，也并不是如此。”
“那是什么？”萧瑟皱起了眉头反问，心里暗暗警惕起来，随时做好动手准备，“你宁可我叫你师公，慕容先生，也不愿意我以圣光殿的尊者身份称呼你，可见你对圣光殿并没有什么感情。既然如此……”
“即使如此，这里依旧有不少精神自由的战气师，他们是无辜的。”慕容恒远打断她的话，神情严肃的问她，“丫头可知道，为什么我们四尊者长年居于内殿，鲜少现于人前？”
“装神秘，扮神棍。”萧瑟的回答很不给他面子。
一直站在慕容恒远身后的刑天也是嘴角动了动，忍笑着侧过头去。
慕容恒远脸上表情一僵，然后哈哈一笑：“说的也对，不过也不全对。”
顿了顿，他朝身后的刑天道：“清扬，你也坐过来吧，你说的对，要这丫头相信我们，就要将一切都告诉这丫头。”
刑天点点头，走到他身旁坐了。
“丫头，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慕容清扬，我的侄子，他和他的大哥是几年前随我一同前来圣光殿的。而我，则是慕容世家的慕容恒远，现任家主的独子。”慕容恒远说着，目光里的情绪渐渐隐匿起来，眼里如同一潭深水，再看不出半点真实的情绪，“我自幼被送往宫中接受教引，修炼至九阶战气师后方才离宫，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来圣光殿，专事寻觅、引导所有潜力弟子，使其将来有一天，可以为陛下效力。”
萧瑟的手，慢慢的，握住了面前的茶几一角。
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看着慕容恒远，将那个在她心底最深处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口中的陛下，你效忠的主子，是谁？”
第527章 真正的效忠（1）（）
“丫头，我不打算骗你，但是此事关系重大，只怕也不是你现在可以理解的。”慕容恒远诚恳的看着萧瑟，给她解释。
“那么，我换个方式来问。”萧瑟顿了顿，看着慕容恒远的眼里满是冰冷森然，“你的主子，不在沧水大陆上！是不是！”
她这话一出口，不仅是刑天，就是慕容恒远，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震，眼里的惊讶再掩藏不住。
两人同时死死的看着萧瑟，似乎要将她心底的念头全部看穿一般。
慕容恒远之前的话其实十分含蓄，放在任何一个人听了，都只会以为是沧水大陆的一国之主而已。
然而萧瑟的语气，却不是推测，而是肯定。
她很肯定他们叔侄二人的效忠对象，不在沧水大陆之上！
看着他们两人眼里不自觉闪过一丝震惊，萧瑟心里一沉，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果然，如此！
慕容世家，是云中大陆上历史最为悠久的六大世家之一。
云中大陆在轩辕凌统一之前，格局比现在的沧水大陆还要混乱，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国家，几乎每天都是战火四起。
乱世，是庸人的地狱，却是智者的天堂。
六大世家，便是在战火中成长并且崛起的代表。
在帮助轩辕凌一统云中之后，六大世家的地位更是盛极一时。
原本萧瑟是建议轩辕凌一统大陆之后给这六大世家封王封地，论功行赏的。然而其中却有四大世家，集体辞官，只说是征战多年，族中伤亡惨重，再无力效忠，希望能够放归故土。
轩辕凌在大殿之上挽留数次后始终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这才放他们离开。
慕容世家和万俟世家，便是留在大都继续辅佐轩辕凌的两大世家。
萧瑟之前就已经怀疑，这圣光殿便是轩辕凌设在沧水大陆上的天才收集机构，现在听慕容恒远这么一说，自然一切都对的上了。
根据慕容恒远现在不过三十多岁的美大叔形象来判断，他年幼入宫受训时，轩辕凌尚未一统云中，所以说，圣光殿的计划，轩辕凌只怕一早就已经有所部署。
培养慕容恒远这样的世家弟子，然后送至沧水大陆，以圣光殿这种门派的名头作为幌子，训练弟子，在达到一定的实力之后，集体施法进行精神控制，强制他们改变效忠对象，成为轩辕凌最忠实的属下，最听话的棋子！
只是他大概也不知道，萧瑟当年不过随口一句话而已，他对精神修炼根本就不擅长，必定没有料到精神控制根本没有那么简单的！
圣光殿那些个性太强，精神控制无法顺利进行的弟子，便陆续在圣光殿内失踪，已经引起了程家这样的家族的注意。
而像南宫辰那样，因为大批的属下死在精神攻击的辅助战斗方式下，而渐渐开始怀疑圣光殿的门派，必定也不会少。
不过，程家是为了本族弟子，南宫辰是为了云霄殿的属下，这些，萧瑟都可以理解。
可是慕容世家不是一向效忠轩辕凌的吗？不然他也不可能信任到派他们来沧水大陆做这么重要的事。
“我们的主子确实是云中大陆的那位陛下，但是我们效忠的，却不是他。”
就在萧瑟疑惑的时候，慕容恒远忽然开口，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萧瑟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听力。
第528章 真正的效忠（2）（）
“我们效忠的，是云中大陆的不败战神，萧瑟！”
云中大陆。
女战神！
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
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
萧瑟看着眼前的慕容恒远，刹那之间，仿若重回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