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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花见被火鸟村的钱地主看上,欲纳为小妾。花见的堂姐花朵嫉妒她能嫁进地主家为妾,想取而代之。于是那心如蛇蝎的花朵,买了一包耗子药,掺在炒鸡蛋里给花见吃了。
花见是佃户家的娃儿,从小长大就没吃过鸡蛋,自然不知道鸡蛋是什么味。即使这掺了耗子药的鸡蛋,味道不好吃,她也舍不得不吃。吃下毒鸡蛋的花见,在割猪草的时候中毒身亡,被她爹娘背了回来。白女人借了花见的身体,复活了过来。
这中年妇女是花见的娘,花家二媳妇花二嫂。
既然老天爷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即使作为一个村姑,白女人也打算好好的活下去,以花见的身份。
“娘,不要哭了,我这不好了嘛!”
花见的保证,让中年妇女哭得更加欢快,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忘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中年男子,她扎呼呼地吆喝:
“砍脑壳的,你在瞎整什么?还不快来看看,我们闺女没事了,她活过来了,人也没傻!”
花见巨汗
现在的村姑确实没傻,只是已经换了一个芯子,可怜这中年妇女还不知道她真正的闺女已经香消玉殒了。
第4章 兴师问罪1()
“活过来了?”
中年男子不敢置信的声音从其他地方传来,他刚才在忙着画阴阳八卦书上的化水图,据传这东西可以通神灵,画在纸上烧成灰溶解在水里,让人喝了能驱灾避祸,甚至起死回生。
灌了盐水,花见也没有立刻醒来,他就想着用其他办法救人,这图才画了一半,就传来了中年妇女说女儿活过来的好消息,他立刻扔了手里的朱砂,急匆匆地奔了来查看情况。
中年男子是花见的亲爹,叫花耘。
“爹,让你担心了,我现在都好了,你别着急!”
白女人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角色,现代那个豪门小媳妇,为心爱男人忍辱负重,想要得到婆婆青睐的女子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就是火鸟村的村姑花见,所以她喊中年男子“爹”,一点心理纠结也没有。
花耘点点头,黝黑的脸上,带着几分笑容,有些欣慰地说:
“没想到灌盐水这个方法真管用,我们花见被救活了!”
花二嫂放开花见,跑到茅草屋外面,跪在院坝的泥地上,朝天空拜了三拜。
“真是老天保佑!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花见从草席上站起来,头有些昏,差点摔倒,被花耘扶住了。
“爹,我想出去坐会!”
这屋子是原生态的泥土地板,地面阴暗潮湿,有一股子霉味,加上之前呕吐物残留的臭味,闻着让人胃里翻涌,很想再次呕吐。
“要的,爹抱你出去!”
说着花耘就要抱花见,花见虽然已经决定忘记白女人的身份,安心当他们的闺女小村姑花见,但是对她来说,要完全适应这个身份还是要一定的时间,因此她婉拒道:
“爹你不用抱我,扶着我就行!”
花耘依言扶着花见走出屋,坐到了街阳上的竹椅上。
花二嫂看花见惨白的小脸,心疼地询问: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花见摇摇头,肚子虽然是空的,可是她一点胃口都木有。
“我坐会就好,你们不用管我,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花见还需要好好整理思绪,被她们这么关切、忧心的目光一直盯着,十分不自在,于是打算支开他们。
花耘和花二嫂听花见如此说,还真去忙农活了,不过他们不敢走远,就在院坝边上的地里挖土。
花见一边撸着思绪,一边打量着她生活的新环境:
三间破茅草屋,家徒四壁。茅草屋外面是泥巴糊的街阳,街阳下方是一块正方形的泥院坝,院坝边上正对堂屋大门中央种了一棵碗口粗的柏树,而后是一块狭长型的菜地,花见父母正在那块菜地里挖土。菜地之下便是田埂,然后就是一层层的梯田,田里种着稻谷,稻谷郁郁葱葱绿得很抢镜。
除开走路的田埂以外的田埂上栽种了橘子树,已经结了青涩的果实,挂着很是惹人爱。从橘子树与树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对面的梯田,那边的梯田是一层一层上升,连绵到山脚下,就被一幢幢的茅草房所取代,茅草屋后面是青翠茂密的竹子,长满了横卧的整座大山,也挡住了视线。
从地形来看,这里是丘陵地带,火鸟村应该是坐落在山沟里面,沟底还有一条河穿过,这些花见在脑海里也找到了猜想的印记:火鸟村确实坐落在两座大山之间,有条贯穿村东西的火鸟河。
“老二给老子出来”
突然,一个凶神恶煞的大嗓门男音,从茅草屋后炸响。
这是兴师问罪的节奏呀,有好戏看了哟!
第5章 兴师问罪2()
这声音花见脑海的村姑记忆有印象,是花家老大花耕的声音。
“哥,你喊砍脑壳的做啥?”
花二嫂因为刚才哭得久了,答话的声音有些嘶哑。
花耕已经从屋后的小路走到了花见家,看着坐在竹椅上的花见,眼神带着吃人的凶光,口气不善地吼:
“喊老二做啥?喊他赔我家鸡蛋。”
花二嫂丢下手里的锄头跑回了家,红肿着双眼,疑惑地询问:
“赔你们家什么鸡蛋?”
“别给老子装傻,花见偷吃了我家一个鸡蛋,这蛋壳就是从你们家垃圾洞里找到的。”
说着花耕就摊开了手里握着的鸡蛋壳,扔到了从菜地里刚走上前,想了解情况的花耘脸上,语气不善地说:
“如果你们识相,就赶快赔鸡蛋,不然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到时闹到村长面前,大家脸面都不好看,花见名声也坏了!”
花耘给花见灌盐水洗胃的时候,是看见花见呕吐出了未消化的鸡蛋,他也没有向花见求证事情真相,就相信了花耕的话,以为花见真是偷了花耕家的鸡蛋吃。
“哥,鸡蛋已经被花见吃了,你看我们家也没有养鸡,要是你非要我们赔偿鸡蛋,我们也没有鸡蛋赔偿,这样好不好?我们赔你鸡蛋钱,你看给多少钱合适,就当我们买的!”
“砍脑壳的,你说的倒好听!我们家哪里有钱赔?”
花二嫂对于花耘如此老实,轻易低头认账的态度很是恼火。但是既然花耘都这么认了,她也不好推卸责任,于是她打算打苦情牌,加温情攻势。
“哥,我们花见差点就被耗子药毒死了,这刚从鬼门关回来,你是他大爹,那鸡蛋就当给这孩子压压惊吃的补品行吗?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大半个月都是吃野菜喝开水度日,一个铜板都没有,就是我们想赔你鸡蛋钱也没有呀。哥,你就大人大量,别说赔钱的事情了好吗?”
花二嫂还真没有哭穷,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真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如此饥不裹腹,难怪花见要偷我们家鸡蛋。”
花耕听了花二嫂一大段诉苦的求情,就得出了这么一个有利的结论。之后更是摆起兄长和长辈的谱,开始说教:
“老二,你还上过私塾,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人穷志不穷,再饿也不能偷别人家的东西呀?你们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就让花家出了这么一个败坏家风的丫头。好在她还有点羞耻心,知道当贼娃子丢脸,不应活在这个世界上臊皮,自己吃了耗子药寻短见,可惜老天爷不收这祸害”
花耕狠狠瞪了花见一眼,这小贱货为什么命那么大,为什么没有真的死了,死了就没人挡他家闺女去享受荣华富贵的路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花见真是饿的慌,想吃个鸡蛋,可以给大爹说嘛,大爹肯定白送。可是她却招呼都不打一个,从鸡窝里自己偷,这行为可助长不得。你爹娘不教育你,我这当大爹要教育。”
花耕说着作势要打花见,毒不死这小贱货,还打不死她?
花见会挨打吗?
第6章 兴师问罪3()
花二嫂是个护犊子的娘,看见情况不好,立刻冲上前挡在了花见面前,想着即使花耕要发难打人出气,她这个当娘的在前头先顶着。
不过花二嫂自知理亏,除了被动防卫,还服软哀求:
“哥,花见刚被救回来,身体还虚的很,你别打孩子!鸡蛋钱我们赔,赔你!”
花耘作为一家主子的男人,即使再懦弱怕事,现在他大哥要欺负他的妻女,即使害怕的脚肚子打颤颤,还算有男子气概,站到了花二嫂前面,拦着花耕,只是这说的话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哥,我们赔钱,你别打孩子行不行?实在要打,你打我好了!”
听到他们说赔钱,花耕也没有再继续坚持要打花见,毕竟他并不像这个时候真动手,他还有盘算没有实现。
花耕甩开花二嫂的拉扯,恶狠狠质问:
“既然答应赔,你们打算赔多少银子?不是说家里一个铜板子都没有嘛,你们拿什么赔?”
花耘被逼问的脸色发白,愁眉苦脸地承诺:
“等秋收了,我们就赔你。”
“秋收了?交了钱地主的租子,你还剩几个钱,你有钱赔我?”
花耕的吐槽,让花耘哑口无言。
花二嫂要比花耘精明地多,立刻就意识到花耕这话有问题,当下接过话说:
“不管还剩几个钱,反正赔一个鸡蛋钱还是有的吧!”
除非他想狮子大开口,狠狠讹诈他们家。
花耕跟花耘夫妇吵架,花见没有关注,更不打算参与,她坐在竹椅上,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对面远处的竹山,欣赏着风景。
竹子随着凉风浮动,半山腰茂密竹林露出了一角屋檐,那屋檐甚是精致,盖着琉璃瓦。这在贫穷的火鸟村太稀奇了,别说琉璃瓦,就是土瓦都不常见。
那是谁家如此鹤立鸡群?又是谁住在哪里?
脑海里村姑的记忆也没有给花见任何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