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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刚才见夫人家叫香菱的丫头在府门口,好像是有急事,属下便把她带了进来。”刚刚出去的冥夜进来说道。
薛宝钗也顾不得计较他的称呼,看向面露急色的香菱,发现她额间的朱砂痣红得发亮,比百里于安额间的更加鲜艳,仿若鲜血。
香菱昏昏沉沉地走到薛宝钗身边,声音虚弱地说:“大姑娘,你快去看看爷,他藏了宝玉屋里的晴雯在别院,今儿我正与晴雯说话,大爷闯进来和晴雯斗了几句嘴,两人双双晕了过去!”
原来是她,哥哥提的那个丫头居然是晴雯,果然还是对林妹妹念念不忘,竟救了晴雯。
薛宝钗见香菱脸色不对,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她伸手去探香菱的额头,被烫得“哎哟”一声。
百里于安急忙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你快看看香菱,她额头烫得吓人!”薛宝钗顾不得手疼,担心地看着香菱,催促百里于安。
百里于安伸手按住香菱的手腕,香菱身子一软就朝他身上倒去,谁知他竟退开一步让香菱转了个方向,让香菱倒在了冥夜身上。
“你给她看看,好像中毒了。”百里于安轻描淡写地说道。
薛宝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时候装什么正人君子,之前轻薄她时他不是很顺意而为吗?
百里于安的态度也让她安心不少,最起码情况在他们的可控制范围之内。
把香菱安排好,两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别院。
马车里,薛宝钗感觉到丝丝疲倦朝自己袭来,百里于安眼里闪过疼惜,伸手揽过她说:“靠着我歇会儿吧。这一日发生的事太多了。”
“外面天色是不是已经很晚了?”薛宝钗乖顺地靠在他怀里,低声问道。
百里于安点头道:“已经亥时了。”
刚说完低头再看薛宝钗,竟趴在他胸口睡着了,将她揽得更紧了点,喃喃道:“动作还是太慢了,缩头乌龟竟还不出来?”
薛宝钗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别院的房间了,看到百里于安坐在八仙椅上闭目养神,灯光映在他俊美无双的面容上,眉间朱砂隐有光华暗自流转,让人移不开眼睛。
眉目如画,惊如天人,薛宝钗脑海里出现这八个字,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惊如天人,他本来就是天人呐。
百里于安听到她下床的动静,睁开眼起身走近扶住她的手臂说:“不急,你兄长和晴雯都没事,只是中了很轻的毒素。”
薛宝钗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刚才一时被他容颜所惑,竟忘了正事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薛宝钗秀眉蹙紧问道。
百里于安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缓缓说道:“晴雯的死期到了,你哥哥和香菱受了牵累。其实香菱也不只是中毒那么简单,你莫要忘了一件事,香菱的亲生父亲甄士隐已经被那一僧一道渡化,想要对香菱做些什么也是轻而易举。”
薛宝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最近精神不济,感觉之前在青梗峰看到的事越来越模糊了。”
百里于安面容突然凝重,盯着她的脸端详了半晌:“怎会如此?即使事情有所更改,你的记忆不应该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薛宝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总觉得有种奇怪的力量影响着我的记忆。”
百里于安还想再问个仔细,薛宝钗却说:“什么时辰了,哥哥和晴雯醒着吗?”
百里于安看看外面的天色道:“你若不放心,就去瞧瞧,他们两人倒是有趣得紧。”
薛宝钗脸上露出不解之色,百里于安一脸神秘莫测,仿佛在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来到薛蟠的房间,薛宝钗才知道百里于安话里的意思。
“大爷,我铁定是要回去大观园的,你把我安置在你屋里平白惹得人家闲话,往日在宝玉房里伺候,那些个人就四处说什么狐媚子勾引的话。若是在你这再有这遭,我以后还活不活了?”
听着晴雯的声音还很虚弱,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强势。
再听薛蟠憨厚的声音响起:“你混说什么,在这里哪个敢说你,看我不撵了他去!你还要回哪里去,宝玉那里有什么好,满屋子的丫头围着他转,缺你一个?”
“你”晴雯被戳了肺管子,气道,“你们都是爷,说撵哪个就撵哪个,我们这些福薄命浅之人活该被你们摆弄糟践!”
薛蟠的声调也提高了不少:“我何曾撵过你,你且试试,看母亲要我撵人,我是撵还是不撵,不过是做了一首酸诗你又想着回去了,林妹妹如此,你也如此,那诗有什么用?不是写给死人的吗?若是顾念你又岂会不查一下,就信了房里丫头的话咒你死呢?”
薛宝钗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芙蓉女儿诔惹的祸,她在青梗峰大石那看得清清楚楚,贾宝玉是思及晴雯写了长诗,只不过这边刚祭拜完,转头又和林妹妹说笑讨论这诗了,还改了句子。
听闻晴雯死讯时,竟然只问晴雯叫了一夜叫的是谁?估计心想着晴雯必是最念着他的吧,丫头说了晴雯叫了娘亲,他竟不信又问了一遍。
去看望时情是真的,写祭文时情是真的,只是这情也仅仅如此,没有再多了。
薛宝钗进了屋子,看守夜的丫头站了一屋子,都听吵嘴都听津津有味,开口佯怒道:“主子气了也不劝着,一个个看什么热闹?”
一个机灵的丫头迎上前道:“大姑娘有所不知,大爷平时不怎么和我们说话,自打晴雯姑娘来了,两个人就经常闹,屋里也没那么沉闷了。”
丫头说这话薛宝钗也是半信半疑,自家兄长也是个爱颜色的人,屋里的丫头都是母亲精挑细选的,一个比一个水灵,他能放着不偷腥?
虽然薛蟠比前世好了不知几百倍,但薛宝钗知道男子都是如此,当然除了百里于安只瞅准自己欺负,其它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通房丫头一大堆。
里面躺着的两个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立刻像锯了嘴的葫芦没了声音。
百里于安冲她眨了眨眼,示意她进去瞧瞧。
丫头替她打帘,她走进里间,看到躺在薛蟠雕花大床上的是晴雯,薛蟠倒窝屈着歪躺在贵妃软榻上。
晴雯见薛宝钗进来,知道刚才闹性子说的话被她听了个正着,不好意思地挣扎起身想要行礼。
薛宝钗走过去按住她,还没有开口,就听自家兄长喊道:“这是我妹子,又不是外人,你身体未好,这时候行那虚头八脑的礼作什么?”
晴雯面上一红,不顾薛宝钗在场,朝薛蟠啐了一口:“呸,什么外人内人,你休要污我名声,我行我的礼,你管我做甚!”
说罢,看到薛宝钗身后的百里于安眼珠一转又道:“就算宝姑娘免了我的礼,这位爷看着身份贵重,这礼也是要行的。”
谁知薛蟠哈哈大笑道:“那你可说错了,这位可是我的妹夫,也是自家人不用行礼的。”
薛宝钗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转头看着只笑不语的百里于安,狠狠剜了他一眼,是来看别人笑话,还是送上门让别人笑话的,这人太可恶了。
“你们无事便好,继续闹着吧,我这就走了。”
说完,也不等百里于安,更不和薛蟠说话直接拂袖走出门去。
薛蟠暗道不好,这下惹到妹妹了,看到百里于安跟了出去,才放心。正想和晴雯再说几句,晴雯却故意翻身背对着他,不与他说。
天色刚亮,朝霞轻染,薛宝钗无暇欣赏景致,脚步飞快地往前走。
“哎,怎么又气了,是不是和林妹妹顽惯了,也喜欢使小性子了?”百里于安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说道。
薛宝钗瞪了他一眼,气闷道:“你不回去找警幻,跟着我作甚?”
百里于安一步一趋地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有重要的事,我会不找警幻守到此时等着和你说吗?这事啊,还非得说与你听,不然,日后你可是要怪我的。”
薛宝钗只当他又在逗她,撇撇嘴不理他只顾着朝前走。
百里于安忽然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她一头扎进他怀里,回过神来又羞又气:“你这人真是惹人厌!”
百里于安也不气,眉眼含笑望着她道:“你林妹妹的事你当真不听?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给你林妹妹找了桩好姻缘。”
第六十七回 宫门路苦等圣旨传 桃花宴笑接皇家苑()
百里于安伸指点了下薛宝钗小巧圆润的鼻尖,竟然使了轻功飞走了。
直气得薛宝钗跺脚嚷嚷道:“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我就”
威胁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狠狠地绞着帕子生闷气,回去便躺下睡了。
百里于安并非在逗薛宝钗,对林妹妹的归宿他确实有了好人选,就冲贾宝玉前世和薛宝钗做过夫妻,他也见不得贾宝玉得偿如愿,一个富家子弟天天什么都不做,还怨天怨地,真要他一无所有时,他索性出家了事躲了个干净。
这一个个的冤孽债,都在警幻的操纵下,变成了历劫,贾宝玉除了没有娶了心爱的人,也没受过什么苦痛吧,或者对贾宝玉说,对林黛玉的爱而不得就是最大的苦痛了。
为了再找到警幻,两日后,百里于安进宫去见了乾高宗,并未提及什么禁制之事,只是言道秦可卿和义忠亲王有联系,更没有提什么警幻。
乾高宗却摆摆手,将桌上的一本奏折扔给他说:“看看,贾府那个老诰命递的折子,皇后拿来的。”
百里于安展开扫了两眼,冷笑道:“这是要挟恩以报,贾府祖宗挣下的被他们消耗干净,竟还想再走歪门邪道固势,可笑!”
“人家可说了,我要是不同意,那就是让老功臣寒心,只是儿女亲事,又不是国之大事,怎么就不能成全呢?林黛玉与贾宝玉表亲同吃同睡,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乾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