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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感激地看着潋滟,激动得除了流泪,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吱呀”一声,门开了。罗衣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慌张地站到了潋滟旁边,头垂得很低很低。
尽离进屋看到的便是罗衣低垂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而潋滟则是淡定自若地喝着茶,也没理会他。
“怎么回事?”尽离坐到潋滟对面,盯着她问。
潋滟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先前若樱妹妹拿了桂花糕的秘制方子给我,我正准备让罗衣送到厨房去。明儿做好了糕点给各院都送些去。”
“哼,你倒是有心了。”尽离意味深长地扫了潋滟一眼,兀自说道:“莫不是存了毒害我们的心思吧。”
“我若是想毒害你们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方法!”潋滟气急地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走到床边,“罗衣我要洗漱歇息了。”
罗衣听闻便快步跟上潋滟,服侍她洗漱,尽离则被晾在了一边。
“你退下吧。”尽离紧跟着潋滟走到床边,话是对罗衣说,而目光却是盯着潋滟。
“是,奴婢告退。”罗衣有些担忧地看了潋滟一眼,便退下了。
“李潋滟。”尽离居高临下地看着潋滟,忽然叫了她的全名,惊得潋滟无措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觉得你有些事情没做么?”尽离弯下腰身靠近潋滟,俊朗的脸上带了浓烈的玩味的笑,“我早上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潋滟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又气又恼,“你你说的浑话我可不记得了!”
“哈哈哈你那样子是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尽离又往潋滟身边再靠近了些,“我是想告诉你,别耍花样,末魂楼也不是你动得了的,我劝你守好自己的本分,别妄想起什么风浪!”
“哼!”潋滟冷笑一声,“这末魂楼自然也轮不到我来费心。若不是楼主求到舅舅那里去,我岂会无故嫁到末魂楼,便宜了你?”
尽离气得两眼发红,偏偏潋滟说的句句属实,连反驳的话也找不出。
“你起来!”尽离站直了,屹立在床边,投下一大片阴影,“我睡床,你睡地上!”没办法反驳你,哼,总有办法让你睡地上,就是不让你好过!
“凭什么!你懂什么是怜香惜玉么?”潋滟赖在床上不起,干脆地缩进被子里,两只手压着被子,气呼呼地瞪他一眼。
“呵呵,看来你是没看清自己的位置吧?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睡了十几年的床,我今天就要睡在这儿!”尽离怒视潋滟,见她依旧没动作,于是掀了被子,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得逞后还不忘得意地看着潋滟。
潋滟见尽离的面孔离自己很近,厌恶地皱眉,“算你赢了!”说完便下床。
她想了想,自己不能输得这么彻底吧!于是乎走之前连拖带拽地抢走了尽离的被子,潇洒地转身,离开前不忘附上一个甜美的笑容,“呵呵,平手哦。”
第18章 赶路()
潋滟与尽离还在谁睡床的问题上争吵得喋喋不休之际,连夜出末魂楼的若樱却依然在赶路。她要赶在十五之日找到一处落忘所说的灵气至纯之地。
圆圆的月亮挂在布满星辰的夜色里,幽幽的月光撒在了若樱月白色的长衫上。
“落忘,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吗?”若樱有些焦急,眼看今晚已经十四,明天便是十五之期,如果十五之日还不曾到达灵气充沛之地,则落忘成形之期便要再等一月。
“一直往正南方走,不出一日便到。”寻寞琴依然淡淡的闪着光。
“落忘,你给我讲讲奴吧。我曾在史书上读到过,却不曾亲眼见到。”若樱出自武将之家,对于兵书和大小战役更是熟知,她便记起寂庭国开国第二代君主献珂与奴枫部落的旷世决战,那场融合了人类、奴、人鱼三大种族的绝世之战最终和解,原因却是不得而知。
只是那场战役之后,世间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奴和人鱼,有人说这两族已隐居,也有人说这两族已经灭族。
“想起了三族之战吗?”落忘温和的声音传到若樱耳朵里,打断了她的思路。
“还是你最懂我,总能知道我心中所想。”若樱嘴角浮起若有似无的微笑,“我想三族休战之事定是有隐情的,可是不知何事竟让当时想雄霸天下的人鱼族停战。”
“那次战役我并不知,奴能窥见百年之前的事,以我有灵识之日算起也只能知一百十八年前的事情,兴许比我年纪大的奴知道。”落忘忽然有些惆怅,“你若是想知道,等我成形后帮你去找,如何?”
“算了,知晓了又如何?不过都是前人往事,与今人而言只是饭后谈资而已。”若樱伸出手,摸了摸背后的琴,“落忘还是讲讲奴吧。”
“奴啊”落忘故意拖长了音,想着若樱兴趣浓烈的模样,不禁莞尔,“奴的祖先是精灵族。精灵族源于上古时代,流传至精灵神陨落之际灭亡,剩下的少许精灵附身器物,衍生出新的种族——奴。”
“传说中的精灵族原来真的存在过!精灵族向来都是美艳不可方物,那奴肯定也是极为美丽的。”若樱真想亲眼看看奴长什么样子,“落忘,我真期待看到你。”
“主人,明天便能看到落忘了。”落忘也是很期待。他从有灵识开始便寻找他的主人,幸好他只花了两年时间便找到了尚是婴儿的若樱。
“落忘,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主人了,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仆人。”若樱停下来,坐到了路边,取下寻寞琴,对它坚定地说道。
“奴自古地位低贱,向来比仆人还不如。”落忘黯然地叹口气,继续道,“主人,你待我好便已经是我的福分,其他的我不敢奢求。”
“你这便是连自己都看轻自己了。”若樱气恼地把琴放在一边,“那你便自己在这过好了,我回楼里去。”
落忘无奈,“如此,那便依你罢了。你快些起来,地上寒。”
若樱如愿以偿地抱起寻寞琴便继续赶路,“落忘,你别担心,我走路还是没事的,别忘了我还带着药呢。”说完象征性地摇了摇腰间的小玉瓶。
第19章 古怪的樵夫()
若樱如愿以偿地抱起寻寞琴便继续赶路,“落忘,你别担心,我走路还是没事的,别忘了我还带着药呢。”说完象征性地摇了摇腰间的小玉瓶。
落忘不再言语,心里依然担忧着若樱的身体。她的病落忘是最清楚的,本以为不过是体质虚弱,养几年便好,不料却是日渐严重。药王来看了便说是胎里带出来的病,这病会蚕食她的内脏,直到内脏腐烂死去。
“落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一定。”若樱悠远的目光落在了路的尽头,他还没回来,我怎么能死?
“他一定活着的,我能看到。”落忘的声音就像是春日里的风,和熙又温暖,恰似一股暖流淌过若樱的心间。
“是呢,他一定活着的,我一定能再见到他。”若樱得到落忘的肯定变得欢快起来,她加快了脚步,“落忘也一定能成形的。”
落忘对若樱的话不置可否,心里暗暗感伤:“唯独这事不论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到的,不是么?”
若樱不知落忘心中所想,眼见天已蒙蒙亮,更是加快了脚步,却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在地。
“该死!”若樱细细地查看自己擦伤的手掌,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落忘本想出言询问,却感到有人靠近,只来得及说了句“有人”便沉默下来。他尚未成形,若樱虽是武功高强,却经不起长久的厮杀。如果让人知晓她有乐奴在手,只怕以后再难安宁。
“姑娘,你没事吧?”一名樵夫打扮的男子担着一担柴,关切地目光盯着跌倒在地上的若樱,转而又移到了她的手掌。
若樱抬起头注视着他,很普通的长相,没有丝毫的熟悉感,便多了些戒心,“无事的,多谢。”说完自己便站了起来继续赶路。
“姑娘!”樵夫追上了她,摸索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劣质的陶瓶,“这是我自制的伤药,姑娘若是不嫌弃便拿去吧,我见你手流血了。”说完小意地把陶瓶在一角擦了擦,才递给了殄樱。
若樱看着樵夫的手,干净而修长。她低头笑了笑,接过了陶瓶,“谢谢你的相助,这有些银两你便收着吧,算是我的答谢。”
“不可,不可,这值不了什么钱,姑娘且拿去吧,这药我屋里还有的,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樵夫连忙摆手,提了提肩上的柴,“姑娘且去赶路吧,我家里还等着我的柴做饭呢。”
“谢谢。”若樱躬身作揖感谢,便向前走,也不曾回头。
“把那药扔了吧。”落忘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他分明看到那樵夫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寻寞琴,怕是另有企图。
“那根本就不是樵夫呢,樵夫的手怎么会干净得指甲里一点秽物也没有?”若樱看了看手中的药瓶,“这药我也没打算用,无非是让那人放松警惕罢了。”
“怕是有人跟踪,我们还是快些进镇子。过了前面的镇子,再往东十里有处山洞,过了山洞可见一湖,那里便是我要找的地方。”
“嗯,进了镇子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若樱捂着自己的手掌,血依然簌簌地流淌着。她没告诉落忘,她的病恶化得连愈合伤口的能力也减弱了。
第20章 隐瞒()
樵夫见再也看不到若樱的身影才转身,他丢了肩上的柴,脱了身上的粗布衣服,露出里面的深蓝色素面锦衣。
林中飞掠而来一名着银白色衣服的女子,她双手捧上一张湿润的棉布,恭敬地递到男子手边,“主人,请。”
男子接过棉布,扯了脸上的胡须,湿布在脸上抹了抹,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他把棉布还给了女子,指了指旁边的衣服和柴,“晴舞,我演得可好?”
那名被唤为晴舞的女子,捡起了地上的柴和衣服,“主人演技一流,天衣无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