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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孟自然不会怪她,只是说:“最近家里有什么人来过吗?”
周阿姨摇头。
“那你们有听到什么传闻吗?”
周阿姨想了想又摇头。
没人过来,又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杜金娣又为什么会有之前那番说辞,情绪又怎么可能起这么大的波动。
何遇这时插嘴说:“那你们有没有收到什么信件?”
“这倒是有,”周阿姨说,“昨天有收到一个快递,像大信封一样的薄薄一只,我也不认识字,就拿给杜姐看了。”
何遇跟段孟对视了眼,说:“猫腻应该就在这了。”
必定也是余一洋的杰作,说不定把给自己看的那些内容,也送了一份给杜金娣,何遇这边激不起什么风浪,在杜金娣这却是致命的。
段孟想着要把那份快递给拿过来。
周阿姨说:“已经烧了,杜姐看完就给烧掉了,还发了好大的火。”
从这边离开后,两人回了段孟的住所。
杜金娣猛力抽打的那几下,在段孟身上留下不少痕迹。
何遇让他把衣服脱了,腹部,后背都有明显肿胀的红痕。
“我给你上药,药水放在哪里?”
段孟:“电视机柜下面。”
何遇去翻了出来,给他的伤口做处理。
她不是第一次给他上药,距离那时候感觉也没有多少时间,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准备把店关了。”段孟这时出声。
今天下货的时候手被压出两个水泡,他拿针戳了两下,现在正往外挤浓水,泡扁了,随意的抽了张纸过来轻轻一抹。
“等你这边的事完了,我们换个地方过日子,到那边了再做新的打算。”他说。
何遇给他背上上完药,又绕到他腹部,棉花沾了药水,往上涂。
段孟目光往下一扫,触到她领子下微露的一点红痕,双目被狠狠的刺了下。
伸出一只手突然握住何遇尖细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她的领子用力往下一拉,入目的斑斑痕迹变得更加明显。
段孟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双眼起了血色,慢慢的转到何遇脸上。
何遇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段孟这个时候才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何遇身上,也觉出了这人不同以往的反应,她的头发有点乱,脸色很不好,嘴唇很干,还有点破皮的迹象。
段孟的视线在她身上缓慢的移动着,最后到了何遇的手上,手腕的红痕,掌心上的伤口异常明显,还有未擦拭的血迹。
“出什么事了?”
何遇撇开头:“没什么。”
段孟将她的手拿起来,凑近了看,上面还有细小的闪光点。
“玻璃渣都没清干净。”段孟转而又死死的盯着她,“那个男人逼你了?还是打你了?”
“没打我。”何遇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段孟低低的重复了句,下一面吼道,“那为什么你现在是这副模样?你告诉我伤是哪来的?”
何遇要抽手,段孟立马收紧力道,她只能作罢。
“有抗争,就要有付出,正常的。”何遇淡淡的说。
段孟:“报警吧。”
何遇笑了下,说:“不现实。”
就凭她跟余一洋过去的关系,警察只会把这纳入家庭纠纷,凭空多一出闹剧罢了。
段孟拿了小镊子给她清玻璃渣,然而拿着镊子的手却始终是抖的,他太恨自己的无能。
“段孟。”何遇盖住他的手,“没什么的,我习惯了。”
“我不习惯,”他没抬头,声音很沉的说,“我受不了,我可以忍受全部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痛苦,但我受不了……”
他没说完。
何遇听懂了,她的呼吸突然乱了下,眼眶里少有的漫起了水雾。
她很少哭,甚至都忘了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习惯了独自面对很多事情,坚强是唯一的盔甲。
这么多年,在余一洋的羽翼下,每个人都觉得她过的舒心轻松,毕竟面对一个多金温柔的男人,没理由会过的不好。
何遇从来不去解释什么,也从不去诉说什么,哪怕是对着陈薇,因为这些人的人生经历,很难对何遇的遭遇有共鸣。
在所有人眼中,何遇就该是顺从的,依附余一洋的,否则便是她不识抬举。
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玻璃渣清理起来比较困,还非常疼痛。
何遇嘴上不说,额头上已经有了汗。
“去医院吧。”段孟轻轻握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让医生看看,到时包扎一下,说不定还得打消炎针。”
何遇说:“没那么严重。”
“走吧。”段孟说,“去趟医院比较放心。”
他最终还是把何遇拖了出去。
挂号诊断完,确实没他说的那么严重,清理完伤口,配了点消炎药就回了。
在路上走的时候,全程很沉默的段孟突然说:“你不要回去了。”
何遇转头看他。
“收拾一下衣服,搬来跟我住。”
余一洋可以随意进出何遇的公寓,这件事段孟知道,然而今天过后,他却是怎么都不能放心何遇一个人呆在那个地方。
万一有个什么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段孟只要稍微想一下,都无法接受。
何遇想了想,那套公寓她也确实不想再进去了,但是跟段孟住一起,也不太合适,她不知道余一洋后续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两人目标太大,说不定自己反而更容易被他控制。
“我另外找个房子吧,”何遇说,“就在你住的附近找一套。”
…
何遇没再去上班,余一洋居然也放任着。
几天后的早晨,何遇进了一家很普通的网咖。
这个点,除去通宵玩游戏的,就没几个人。
她在前台做了登记,拿着卡,去了角落的一台电脑前,将随身带着的一只U盘插、入主机。
里面有不少资料,还有几段视频。
她进了一个比较热门的门户网站,将这些视频给匿名发了出去。
又随意游览了一会网页,便退了出来。
没多久这段视频被高度转发热议,新闻采访视频也很快流出。
当晚何遇接到了余一洋的电话。
“你在哪里?”他说。
语气听过去还算平静。
何遇彼时正在花鸟时常晃悠,她准备买盆绿植回去换个心情。
“我送你的礼物,可还满意?”她在一堆兔子前蹲下,手指顺着缝隙挤进笼子,戳了戳兔子的屁股。
余一洋冷笑了声:“不过是些业主投诉的视频,你以为这能搞垮我?”
何遇说:“无所谓,我们慢慢来。”
“你在哪?”余一洋又问了声。
“你管得着?”
“你忘了,你妈还在那边瘫着呢。”
何遇:“怎么?你又要故技重施?”
“是又怎么样,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一点都不介意。”
周边吵吵闹闹的,一个小男孩又父母陪同着在抓金鱼。
何遇看了他们一会,说:“你可能忘了,我已经不是20岁的我了。”
第30章 28()
20岁的何遇还没有什么反抗的资本; 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 被余一洋趁虚而入; 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蠢货。
十年后的现在,若何遇还这么容易被人拿捏; 那她也真是白活了。
手上的资料都是这些年陆陆续续积攒下来的,能不能把余一洋彻底给扳倒,这不好说; 但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何遇住的房子就跟段孟隔了一条街; 两人每天一起用餐; 餐后在附近公园散个步; 先开的那家水果店已经盘出去了; 新店暂时还开着; 不过段孟也没最开始那么热衷; 不会从早到晚的呆在那了。
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何遇; 两人享受了一段相对而言还算静好的时光。
何遇时刻注意着媒体风向; 以此了解余一洋现下的状况。
公司股价持续下跌,售楼中心每天都有人围着要求退房。
何遇坐车时常从那边经过; 真是喜闻乐见。
晚上的时候; 陈薇给她来了一个电话; 把人给叫了出去。
她们约在一个附近的咖啡厅碰面,里面人还不少。
面对面落座后; 陈薇直入主题:“我们那个培训班再过不久就要关了。”
何遇眼一抬:“出什么事了?”
“戚晓亚,那个经常来买水果那位,”陈薇喝了口咖啡压压惊; “过去的事被扒出来了,好像是教学时期跟学生搞在了一块,老师当不下去,所以来这开了培训班,鬼知道现在会因为这事连培训班都开不下去。”
何遇蹙眉:“那是过去,跟现在又没什么关系。”
“但不管怎么说,作风都有问题是不是?”陈薇摇头,“其实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毕竟那边那么多老师,又不是全部学生都由她看着,只是她那场地是租的,名声一差,人房主就不同意出租了。”
“他们难道没签租赁合同吗?”
“签了,人宁愿赔钱,也不愿意再出租。”
何遇说:“这对那位房主影响也大的吧,中途收房,以后谁还敢用他的房子。”
“那是他们的事情了,反正现在我们得另外找培训学校。”
何遇若有所思的拿调羹搅拌着咖啡,说:“你找我就为这事?”
“段孟水果店不是也关了嘛,两人这八卦都有点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我来跟你知会一声,万一就是同一个呢。”
何遇点头:“是同一个。”
“对啊,我就……什么?!”陈薇瞬时瞪大眼,“同一个?”
何遇说:“这么惊讶做什么?”
“我这是随口一说,结果就直接给戳中了?”陈薇惊魂未定的样子,“我的天,那这两人岂不是老早就相会了。”
何遇“啧”了一声,说:“你这说的什么鬼?”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