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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过,小幸运就在这的。”
“我没撒谎思思,没错,我是受人所托把你带过去,但是这几天的接触,我清楚你对孩子的执念,小幸运的确是在那里我没有骗你,只是你真的……想见到他吗?”
第一次牛忙忙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在意,可他第二次这么问的话,此时折腾了一番的我快彻底崩溃掉。
“牛忙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点什么?!你他妈立马告诉我小幸运究竟出什么事了!”我握着手机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里咆哮,手中的电筒灯光照出我前方一米远的路面外,再前面就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憎恶,恐惧这样的黑暗,但我最怕的,是那头的小幸运,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与我见面。
一个让牛忙忙三番两次阻拦我的方式……吗?
“思思,我对不起你,我当你是朋友看你这样太心疼了,出来吧,别看了,求你别看了,那里是你的地狱啊。”
那里是你的地狱啊。
我正想按下通话结束键,那头的牛忙忙彻底咆哮道:“思思你别挂我电话,求你千万别挂我电话,等会你看到什么,我会把曾经隐瞒的,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颤抖的手指怎么也按不下去,我冷冷的说道:“但愿你还能让我相信。”
尽量平稳情绪,试了几次才把手机装进上衣口袋里,我抿了抿发痒的嘴唇,刻意把牛忙忙的话从我脑子里彻底清除干净。
又走了两步,随着“啪嗒,啪嗒”的声响,我走快了两步,恰好手电筒光照到地面异物时,我双腿像灌铅一样定在了原地。
地面上正正的放着个无盖的罐子,从上往下坠落的血滴砸在罐子里发出“啪嗒”的脆响,我麻木的把手电筒慢慢举起,在半空中时,眼泪刷的一下掉了出来。
一张胖乎乎的纸白色小脸颠倒着映入眼帘。
他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发乌,双脚被铁链拴住,挂在凿了个洞的顶上,血不知从他身体哪里流出来,成滴往下掉落。
这张在我遇到危险时出来保护我,在我睡觉时来陪着我,在我想念他时来给我擦拭眼泪。
这是我的小幸运!!!
他像个被遗弃的残破布娃娃挂在这冰冷的地方!我怀揣一切的幻想的第一次见面的希望被他此刻遭受比我想象的痛苦千百倍的折磨冲散。
这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透着刺骨的冰寒,心脏像千百只蚂蚁啃咬吞噬,偏偏一把长刀贯穿我身体,我痛得呼不出声音来。
为什么受伤都不是我?!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思思你先听我说,凑齐金木水火土元素的黄布图上女人的死法,就是为了续命,纯阳命格的人所生的至阴鬼胎就能用这种方式续命,所以陆家找你代孕为的就是求小幸运的血做鬼引子帮陆礼承续命回生,被续命者的好处极多,所以可以说陆礼承的死,也可能是一场蓄意为之的阴谋,你千万别碰他只会加深他的痛楚。现在不是救他的时候,你等一等,先上来,好不好。”
究竟后来牛忙忙着急着再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在原地站了多久我也不知道,眼前的小幸运脸上还有脏兮兮的泥灰,我想给他擦一擦,想抱一抱他。
赤裸的身体白的近乎透明,我想给他穿好新衣裳,想好好爱他。
直到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我背后传来。
我麻木的,挂着一脸泪水的转过身。
表情虚弱的陆礼承,正视线深深的望着我。
他来了啊,这个把我儿子和我当成利用工具的人。
我平静的表情没保持到太长时间,眼泪不停滑淌在嘴角边上,我表情扭曲,用力把充血的眼眶盈满的眼泪一次性全部挤落下来,我弓着身体,疯狂的,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冲着陆礼承咆哮。
“陆礼承我要你死!!!陆礼承我要你死!!!”
第五十九章 对不起,思思()
被充盈的眼泪遮住了视线,在杂光里见陆礼承眼睛里的痛楚觉得荒谬到极点,他陆礼承有什么资格受伤痛苦!!
他害得我儿子偏体凌伤生死未卜。我要他偿命!我要他偿命!!
恶毒的诅咒像匕首,伤他三分自伤七分。
狠的用毛糙的衣袖胡乱擦拭流不干净的眼泪。我开口的每个字都在无意识的剧烈发抖。
我想隐匿我的懦弱,试了几次都是徒劳,太难了。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比得上他陆礼承前千百分之一的狠心。
“如果。如果你的命关联的是我的命,我宁愿用刀刺穿心脏也要拉着你一同下地狱。你陆礼承不就是想活在这世界上久一点吗?好!你一定,一定要好好活着,活到我儿子百年之后,我一定也会死守到那天,亲手割你血肉给我儿子陪葬!”
太痛了。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只无形的手凶狠的拽紧我心脏。
我哽咽的抽泣,又一遍遍低声呢喃:“你陆礼承有什么了不起,你陆家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凭什么把我儿子的命当成草芥嫌弃,那是我的心头肉啊,你不如让我死……”
嚎啕大哭到直不起腰来,我抱着脑袋把脸埋在双膝里,顾不上此刻的狼狈。我在他陆礼承眼里,不早就是个笑话了吗。
从睡空屋那一天开始,我沈思思被所有人耍得团团转!不会有下一次了,不会了。
我突然站了起来,眼皮肿胀的快看不清陆礼承的脸,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块白玉牌,一直被我假装不经意的随身携带着,这一次拿出来,却是这种场景。
陆礼承眉峰皱得很凶,他似乎预感到我的做法,右脚突然往前一迈,我不给他任何机会。狠得把手中的玉佩往地上一砸。
玉牌断成碎片的声音,是我心死的征兆。
陆礼承眼神在扫到玉牌摔碎那刻突然变得暴戾,像狂风暴雨袭来的征兆,他绷紧表情,抿着唇,低哑的声音里掺着痛楚。
“你终究是从来没信过我。”
从来?我夸张的捧腹大笑,扭曲的表情一定狰狞不堪。
“你也配?”我恶毒的狠啐了一口,我恨他入骨,信他?“我最后问你一句,一开始找我配冥婚,是不是为了用我儿子换你长寿?”
“是。”陆礼承不避不否,低声应下。
我缓缓闭上眼睛。憎恶那一刻心里闪过的动容。
呵呵。
我忍着心脏的抽痛,艰难的转身,再重新面对小幸运,比我想象的困难千百倍。
以为流干了的眼泪又如数跑了出来,刮在我泪痕未干的脸上。
我深吸口气,冷风灌进心脏里,难受的再说不出一个字。
酸楚的看他被铁链困住的脏兮兮小手,他曾用它比出胜利的手势给我希望。
他是我的小幸运,却一直遭受非人折磨。
此时上衣口袋里未挂的电话传来牛忙忙焦躁不安的声音。
“出来吧思思。小幸运在那暂时不至死,活人只会夺去他的生存储备,能救小幸运的方式多的是,千万别碰他,你出来,先出来吧。”
我贪恋的最后看了小幸运一眼,毅然的转身,视线由宠爱转为憎恶,经过陆礼承时没减速,走过两步后,才停了下来。
我没回头,冷冷说道:“也请你赶紧离开,虽然小幸运跟你没任何关系,至少你现在的命,不就靠他养着吗。”
说到这我自己的心痛的像撕烂成碎片,我怕再忍不住又哭出来,步子不由得加快。
重新回到地面,牛忙忙急窜过来,上下打量我好一会儿,犹豫下伸手过来抓我肩上的背包带,我嫌隙的打掉他的手,瞪着他。
牛忙忙脸上又委屈又愧疚,他支支吾吾道:“我是怕太沉压坏了你,车就停在山脚下,我送你回去思思。”
我卸下肩上的背包没接,由着它摔在地面上就走了。牛忙忙不恼,捡起包跟在我背后,下山后的路灯并列成两派,除了牛忙忙的车外,还有一辆豪车停在旁边,等我下去,后车座的车窗降了下来。
婆婆嘲讽的抽动嘴角,似很不屑跟我讲话又刻意压着怒火。
“收拾完一个又来一个,是你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再这么折腾我儿子,你千万做好心理准备,别怪我不顾及我儿子的脸面。”
婆婆保养的很好,精致的脸上看不出她该有年纪的岁月痕迹。她为了自己儿子三番两次的警告我,却把最恶毒的计谋施加在我儿子身上。
我迎上她警告的视线,冷笑一声道:“你动我一下试试看。”
估计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婆婆的脸上又惊又气,我多看她一眼都嫌脏,赶紧别过脸,转身上了牛忙忙的车。
无视他拉开的副驾驶门,快速往后座上去。
车上的我始终闭着眼睛,看不着牛忙忙的表情便懒得猜他心思,好在他始终没说话,给了我仅存的喘息时间。
“对不起,思思。”
我眼皮子跳了一下,没接腔。
连夜赶回市里,我挑了家豆豆医院旁边的旅馆,选了七八家后折回去选了枕头最矮的那家。
顾不上干不干净裹着衣服躺在残留着隐约怪味的床上,我努力合上僵硬的眼皮,明明知道不是做梦,却太想不要醒过来。役鸟纵弟。
睁开眼看闹钟才知道自己只睡了三个多小时,望着干干净净的枕头心里突然空牢牢的。
将就着身上的衣裳去到豆豆病房里,豆豆在临床的床上躺着,眼睛睁开盯着天花板,意识到我来后,黑黝黝的大眼珠子一转溜,轻声喊了声:“妈妈。”
小白原本坐着,开门那一瞬突然站起来,她始终没有表情的脸上有罕见的慌乱,我哄了一会儿豆豆后,示意小白出去。
医院走廊上,我直截了当的问她:“你有没有要跟我说的?比如豆豆这次发烧。”
受够了拐弯抹角的折腾,我仅存的精力留着救小幸运,其他的听了,再选择要不要信。
“对不起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