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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没应声,转移话题,“追杀你的人是凝欢公主派来的,你想怎么处置他?”
“喂!七皇子你讲清楚,我怎么就来历不明了?”话痨老大在旁边跳脚。
“你怎知他们是凝欢公主的人?”
时笙神棍似的笑了下,“掐指一算。”
她当然不是掐指一算,她本来是打算回京的,恰好在半道上遇见这些赶路的杀手说了几句,所以才尾随他们过来。
“喂,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话痨老大继续跳脚。
燕秋忽的抬手摸了摸她脑袋,“先回府吧,我有事和你说。”
“好啊。”
悬尘已经将燕秋的马牵了过来,他抱着时笙上马,不顾跳脚的话痨老大,扬鞭拍马,从他身边疾驰过去。
“女侠,我靠,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我们说好的事啊!!!”
“来京城找我。”时笙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过来。
燕秋手一紧,将时笙往自己怀中摁了摁,“找你干什么?嗯?”
“正事,我和他说好要去弄死凝欢公主。”时笙有点不舒服的动了动,“你想勒死老子啊,松手。”
燕秋手倒是松了,但是却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温热的呼吸驱散了身上的冷气,有些疼,又有些痒。
“草,松开!”时笙伸手推他,她体内可是有那么什么破蛊,这咬一口咬出问题了怎么办?
“没咬破。”燕秋声音低沉。
时笙扭头看一眼,确实没闻到什么血腥味,她拉紧领口,咬牙,“那也不许咬。”
燕秋似乎有些委屈,然而夜色茫茫,时笙并没有看清。
燕秋将时笙护在怀中,帮她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如此牵挂一个人,她笑得不怀好意的小模样,炸毛的怒吼,拿他没办法的咬牙切齿,她的一切,似乎都在不经意间被他牢牢记住。
回府后燕秋让时笙先去换衣服,湿漉漉的怕她感冒,之后又让下人熬了姜汤,看着时笙喝下去,两人才心平气和的坐下。
燕秋捏着时笙的手腕,轻轻摩擦,目光柔和的放在她身上,“你体内的蛊确实是魔虺蛊,我没看错。伤口不能愈合,是因为你体内的是蛊王。”
燕秋瞧时笙没多大的反应,继续道:“蛊王的饲养方式和普通的蛊不同,蛊人必须用各种天材地宝温养,不能受伤,否则伤口就没办法愈合,时间一长,蛊王会从伤口那里跑掉。”
“不对啊,红锦以前也受过伤,怎么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原主不管是在训练,还是出任务,都避免不了受伤,可之前怎么就没事?
“蛊王在谁体内饲养成功,这只蛊王就听从谁的命令。所以南真蛊派能用来饲养蛊王的,皆是派中身份较高之人的子嗣,你的身份怕是不低,而当初南真蛊派被灭,为了不让人发现你的不同,你的长辈或许会让你体内的蛊王陷入沉睡。”
“所以我可能是无意间让蛊王醒过来了?”时笙挑眉。
也许是蛊王察觉到寄体死了,所以苏醒过来,可惜还没来得及跑掉,她就过来了。
燕秋点点头,“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伤口愈合。”
“不能把那蛊王弄出来吗?”时笙皱眉,这玩意在身体里,怎么想都有点膈应。
燕秋眉头皱了下,“蛊王离开你的身体会让你很虚弱,它会带走你大部分的力量,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将它弄出来。”
时笙想把蛊王弄出来,可燕秋不会,她也不知道怎么弄,只好先听燕秋的,让伤口愈合,找机会再想办法把蛊王弄出来。
让伤口愈合的办法不算难,用血浇灌伤口就可以了。
时笙:“”
果然古代是没有什么血型问题的。
“用别人的不行吗?”时笙见燕秋想放血,皱着眉提问。
燕秋一边挽着袖子一边道:“你想用别人的?”
那语气,好像时笙敢说,她要用别人的,他就立刻去弄死对方似的。
“我怕你疼。”
燕秋顿了下,“这点疼我都不能为你忍,我算男人吗?”
他忍受不了,她身上沾上别人的东西,更别说从身体里面流出来的血液。
燕秋将血放进瓷碗中,小半碗后才停,时笙拿着纱布给他包扎。
包扎好伤口,燕秋让时笙趴在床上,他小心的将血液浸透在伤口上,血液很快就渗透伤口,如同浇灌进海绵一般,所有的血液转瞬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时笙感觉有些痒,下意识的想挠。
燕秋抓住她的手,“乖,忍忍就好了。”
时笙挠他手心,表情很难看,好痒啊!
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伤口上爬咬。
第1539章 锦落惊秋(25)()
这种痒持续有一会儿才好转,好在除了这个反应,并没有其他反应。
燕秋将已经见底,只蒙着一层红色液体的瓷碗放下,拧干水擦了擦时笙伤口四周,将被子掀开盖在她身上,“今天睡我房间吧,我去书房。”
时笙埋在被子里的脸猛地抬起来,有气无力的道:“你不和我睡?”
燕秋僵了下,干巴巴的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没成亲呢。”
“我不介意。”成不成亲无所谓,反正是他就行。
“我”
“我难受。”时笙打断燕秋,“万一有什么副作用怎么办?”
燕秋顿时说不出话,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那,那我在床边陪你,你睡吧。”
时笙看他一眼,侧过头,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燕秋说在床边陪她,还真的在床边坐到天亮。
想让伤口愈合一次是不可能的,要连着七天都用这样的方法才行。
人体内的血液不算少,但是每天都这么放,那也经不住,燕秋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殿下,喝碗参汤吧。”悬尘将熬好的参汤放到燕秋面前,“还有两天,您这么下去可不行,不如用属下的吧?”
燕秋摇头,“凝欢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不过宫里派人来传旨,秋猎要您陪同。”悬尘顿了顿,“殿下,属下不建议您去,皇帝这次怕是要借机除掉您。”
燕秋一口将参汤饮尽,眼底狠光骤现,“除掉我?没那么容易,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您带红锦吗?”
燕秋眸底的狠光被柔色取代,“我就算不带她,她也会自己去的。”
他要是死了,她怎么能活着?她得和他一起死
悬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话说?”
燕秋问了,悬尘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殿下,您为她付出这么多值得吗?她身份都还有些不明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燕秋垂下眼,“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既然是我的本能,我没必要克制。就算最后我也认了。”
得了答案,悬尘非但没有松口气,反正更加紧张,殿下怎么跟变个人似的?
七天后,时笙伤口愈合,后背只剩下一条淡粉色的疤痕,看上去依然有些狰狞。
时笙一件一件的套好衣服,悬尘候在外面,见她出来,眼底闪过一缕郁色,他微微弯腰,“殿下在西苑。”
殿下现在喜欢她,她就是半个主子。
“这几天有人找我吗?”
“清风堂的堂主来过,不过被殿下轰出去了。”悬尘面无表情的道:“红锦,不要让殿下失望。”
殿下既然选了她,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女人,不是来骗殿下的。
时笙扯了下嘴角,自信张扬的道:“我当然不会让他失望。”
“但愿吧。”悬尘扔下这句话,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显得不是很待见她。
时笙在西苑的亭子上找到燕秋,上次没写完的那几个字,此时已经写完,正铺在他面前。
弑燕夺天。
他看着那几个字出神,连时笙过来似乎都没注意到。
“你这样被人弄死都不知道,能不能有点警惕性?”时笙走到他身边。
“我知道是你。”燕秋淡淡的道。
时笙顿时乐了,扯着燕秋的袖子贴过去。
燕秋躲了躲,但手却扶住她的腰,“别闹。”
时笙撇撇嘴,靠着他胸膛,往桌子上的字看去,“怎么了,想造反?”
燕秋伸手将宣纸盖住,声音压低,似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鸣,“怕输得一败涂地,连你都护不住。”
“自信点嘛!造反就要拿出造反的气势,你这还没开始就担心输,那哪儿能赢啊!”时笙拍拍他的肩膀,“你在气势先压人一头,那你就赢了二分之一。”
“我失去的东西太多了。”燕秋抱着时笙坐下,让她拿着笔,他握着她的手写字,“很小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皇子,有疼爱我的母后和父皇。”
“十岁以前,我和别的皇子没什么不同,甚至是更骄纵,更肆无忌惮,因为我知道,父皇会为我撑腰。”
“那是十岁生日”燕秋顿了顿,侧脸在时笙脸上吻了吻,似乎在寻求安全感,“许多人来为我庆生,场面壮观,可我没看到父皇,所以我偷偷从宴会上溜走,去找父皇。”
“我没听到父皇说什么,只是在父皇见到我时,从他那个憎恨厌恶的眼神中,猛然了悟一般清醒过来。虽然父皇很快就收起那个眼神,之后没再表露出来过,可我心底怎么都忘不了。”
“我身边的人都是父皇安排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他们是在监视我,越长大,我看清的东西越多。父皇表面上宠我,实则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他让我处于风口浪尖上,我若是站不稳,就会被吞没。”
“我失去了自由和自我,成为他摆弄的棋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明白,一个人狠起来,竟然也可以这么绝情。但是现在我懂了”
燕秋落下最后一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