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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连队干部也是一样,只不过范围可以稍微扩大到外单位,但是绝对不允许出部队大门。。
可能很多没在部队待的人无法了解和想象新兵连的一日生活,这里,我啰嗦几句,2004年5月军营民谣歌手小曾发表了新的军营作品,《新兵连的一天》,详细地描述了新兵连的一日生活,当然,我带的这些新兵当时是没听过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过着同样的集体生活。
“天还没亮号角已响,立即起床就要出操,步伐整齐跑出营房,一二三四口号响亮。”
“八点训练队列动作,太阳底下军姿飒爽,稍息立正向右看齐,转来转去还有敬礼。
“正步走,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提高警惕,保卫祖国。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午饭过后写封家书,想想朋友怎么还不回信,下午还要战术训练,卧倒起立匍匐前进高姿态低姿瞄准射击。晚饭过后打打篮球,七点集合看新闻联播,然后学唱队列歌曲,九点熄灯不敢睡着今晚可能紧急集合!
“新兵连的一天就这么充实又紧张,虽然有些枯燥,我们都能承受,新兵连的一天就从早到晚这样过,虽然又苦又累我们越练越坚强……”
小曾的这首《新兵连的一天》一定会让很多新兵感同身受,核心就是:“一天到晚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很多新兵从地方上刚到部队,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的大转变让很多人完全无法接受。那时候的新兵就已经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聪明、有思想,但普遍缺少独立生活能力,有些新兵连洗衣服都不会,“真是大孩子”。
其实说老实话,不光他们,我也差点接受不了,当排长的时候,早上定点起床就是,反正也不大管查夜和早上领跑。可现在当连长了,晚上居然还要查夜查岗,还必须上下半夜各一次,虽然和指导员商量好,大家换着查,可是睡眠还是受到很大影响。再说领跑,团里规定早上主官是必须带着出操的,为了保持形象,我每次都得在清晨5点半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穿戴整齐,洗漱,戴帽子,扎腰带然后在楼前吹集合哨。
新兵营最开始,我要给大家打下感受最深的烙印:就是规律,一种周而复始、无穷无尽的生活形式,与新兵家里的生活形成了清晰的对比。我刻意营造的新兵连的生活和氛围就是要让他们学会吃苦,学会忍耐,学会思考,更重要的是锻炼了克服困难、争取胜利的顽强意志。
唐指导员那边也忙个不停,他在挨个和新兵谈话,摸底。
时代在变化,新兵的情况也越来越复杂。首先是兵员成分复杂,入伍动机多样。今冬入伍的新兵中,个体商贩、专业户较之往年比例有所上升,成分的复杂,导致了入伍动机的多样化。多数新兵入伍动机端正,热爱军队,向往军营,具有献身国防、干一番事业的强烈愿望。但曲线就业,想出来开开眼界,考军校、学技术的为数也不少。
其次是家庭经济状况多数较好,吃苦思想准备不足。多数新兵,特别是来自开放、沿海地区的新兵,家庭比较富裕,生活条件优越。新兵带的零花钱,多则几千元,少则几百元。由于缺乏艰苦生活的磨练,部分新兵特别是一些独生子女兵,到部队后感到“太紧张”,“不自由”,常常表现出怕苦、怕累的情绪。
最后是敢想敢说,但自控能力较差
。以宣哗为首的几个带兵班长反映,今冬新兵思想比较活跃,特别是来自沿海开放和富裕地区的新兵,见多识广,思想上没有框框。他们敢于直言不讳提意见、谈看法,很少有顾忌;他们讲平等、求公正,服理不服人,民主、自主意识比较强。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有的言词过激,看问题比较片面;少数新兵遵章守纪观念淡薄,自我修养较差。
问题多多,但在这里我就不一一针对性描述我是怎么解决的了,如果大家想听,我想我都可以出一本书了。我只能概况的说,这几个月是蜕变之月,既然是蜕变,就一定是痛苦的过程,也是全世界新兵共有的经验。关于这种痛苦的经验,约翰斯坦贝克在《伊甸园之东》里有这么一段非常贴切的叙述:“我告诉你,免得你感到惊讶。他们将让你同别人挤成一堆,共同生活,吃、喝、拉、睡都在一起。当他们让你再次穿上衣服时,你便无法将自己和别人区分开了。你想在胸前挂个小牌,说明‘我是我,不是别人’都不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大半个月,有一天晚上训练之后,还有半小时自由活动时间,我就开始在各个排房转悠着。在连队各层墙上,到处贴着指导员设计地针对新训骨干的警示性语句。如“依法带兵,忌简单粗暴;以情带兵,忌漠不关心;以形带兵,忌举止不端;以理服人,忌打骂体罚;身先士卒,忌怕苦怕难;五湖四海,忌亲疏有别;”等等等等。
有些新兵躺着在休息,有些在聊天,有些在写信。从上到下,我逛到一排排房,突然看到胜熊,他在窗户下趴着写日记,由于个子太高大,因此趴在桌子上写的很是勉强,我上去拍了拍他肩膀,他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我问道“写日记啊,能给我看看吗?”他尴尬地点点头,我拿起来随意翻了翻,还别说,这家伙看上去很粗犷,但是日记却写的很细腻,比如“两天火车的漫长行程,把我从一个社会青年带入了一个将普通社会青年改变成一名军人的军营环境中”。再比如这一段“我这个来自西北边陲的高中生来到新兵连的第一课是从三个词汇开始的。那就是:报告!到!是!每天,我都要和其他的新兵们要学会在恰当的时机大声地喊出这三个词汇!”
“哪里人啊,胜熊。”我搬了个椅子坐下问道,“报告首长!我是西北人!”胜熊忙立正站好说。
我抬起头来看看他,恩,胡子被挂的干干净净,平头圆脸,我突然想起来我为什么总是注意到他了,不光是个子最高的缘故,而是我现在才发现,他有点像x战警里面的金刚狼!
“恩,你到底多高?”“报告,我1米93!”
“怎么样,在这里还适应吗?”
“报告!我能适应!”
“恩,好好干。”其实面对这种挤牙膏式的问答,我实在是没有兴趣,我站起来想拍拍他肩膀,却尴尬地发现我拍不到,我只能拍了拍他的手臂。
离开房门的时候,我无声地笑了,很好,这就是我要的开始,对于胜熊们来说,这是他们的人生新课堂。经由“报告”、“到”和“是”等路径,他们要慢慢找到集体生活的真正含义。直到有一天,他们完全“消失”在整齐的队列中,他们的班长便会笑着说:“好样的,不错。”而这时,我才能告诉他们,他们才完成了最初的蜕变。
总来说,我很满意,拒有着各种这样那样的问题,我的新兵们正在于这种蜕变的成长之中。与刚进来相比,他们精神抖擞,军姿严整,“报告”、“到”和“是”已然成为他们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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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话 狼人(六)()
第一百一十三话 狼人(六)
不过,他们的班长们显然还不满意,“虽然已经达到同期预定目标,但他们还在转变过程中。”连宣哗这个没多少墨水的班长都在和其他班长交流时说“他们还差的远呢。”
这是宣哗在每周骨干会议上说的话,这个老实的第三年兵,俨然已经以头羊身份自居,一旦遇到怀疑或是抵触,他就会把我搬出来“俺就是跟俺们排长,现在的连长学的,有问题吗?”他这展示嫡系的一招也屡屡奏效,再加上他本来军事素质就不错,农村来的他无论是对待手下的新兵还是同事都很热情质朴,慢慢的12个班长也都基本默认了他的地位。
我是一个科幻迷,加上我自己属猴,早年看过一个科幻电影,很不错,叫12猴子,所以我戏称我这12个骨干为“12猴子”。这一周的骨干会议,主要内容是布置下周的训练计划,收集本周的训练和生活情况,排查有无个别人和重点人。
例行分析过后,我宣布会议解散,自己则坐在会议室原地整理笔记,对发现的问题和不足一一进行分析,唉,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都要管,还都是新手,真是万事开头难啊,我突然有些头痛了。
这边,宣哗和张胜是最后走的,这两个家伙,我早看出了他们的用意,每次开会都是最后出会议室,似乎在向其他炫耀我每次都会单独留他们谈话,器重他们一样。他们的鬼心眼我早看在眼里,只是不愿意点破罢了,我瞥了一眼他们,问道“你们还有事吗?”
“没事没事!”两个人连忙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说话,“今晚前半夜让谁站岗啊?”“让胜熊吧,他去站岗,大家就能先睡着。”“那天回来怎么办?”“……”
我也没心情去理他们在扯什么,自己在搞自己的事情,忙到很晚才将手头的事情理顺了一点,回到连部后,通讯员蓄(不在12猴子之列,一营部部我从营长那边借调来的,我把他列为酗子)在连部坐着等我,我一进来他就告诉我指导员已经睡了
。睡前问我上半夜还是下半夜查夜,我看看表,都快1点了,想想反正都忙到这么晚了,那就上半夜查吧,下半夜还能睡会。
我告诉蓄,让他下半夜记得喊指导员起来,赶紧让他睡下了,然后走到我房间拿了手电就出了连部门,打算开始今晚的查岗查夜。
连部出来不到三米就是楼梯口,值夜岗的战士就在那里一张桌子后面,双人岗,一人固定坐着,一人在楼前后游荡。我刚走到桌子旁,后面的新兵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首长好!”连喊带敬礼的,诚惶诚恐。
我又好气又好笑,低声说,“记住!你是在站岗,按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