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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是人都会掉进去的惯性思维,但是我知道,桂林这边没有深水河,好比上次游的漓江一样,说是江,其实很浅,浅到你只能做竹筏游漓江,水很清,一眼就看到底。
我没多说话,只说“卷裤腿,准备趟过去。”
小刘大惊失色,“你们真的假的,万一水深的很呢。”
“怕什么,我们不是有探路的棍子吗?”见我卷起了裤头,我们班兄弟都开始动手作准备。
“小刘,敢不敢跟上?不敢就留在这里等着守卫追你们吧。”我大笑一声率先走下了河,开玩笑,阴兵我都见过了,我觉得前面也没什么都吓住我的了。
虽然胆大,可不代表大意,我一路用棍子试探着深浅一路带着大家趟过了河,果不其然,河很浅,最深处也只是把我大腿淹了,后面小刘班也跟着过了河。
再往回,就没什么意外发生了,大家沿着路线一路摸回去,在穿过了大山后,终于来到了桂林城郊,最后的障碍是座小山坡,再爬上小山后,万家灯火,满眼灯光映入眼帘,身后的兄弟们发出一声呐喊,抱作一团,那是胜利的喜悦,望着眼前的满城繁华,再回头望望身后的寂静黑夜,想到我们遇到的那队阴兵,我真是感慨良多。
很多年后,我在阿瑜的QQ签名上看到了这段话“那是午夜寒冷的山冈,那有我们热切的心,孤独的骄傲傻傻的欢笑,那里也留下了我们的青春年华…”我就知道那段岁月和那天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辈子无法磨灭的回忆。
在休整后,我带着一众兄弟下了山,走入城区,凌晨的街道,只有几个环卫工人打扫卫生,我们排成队整齐的走在大街上,一直走回学校。没有意外,我们全体通过了考核。
后来过了几天,林教官找过我一次,是问哪天晚上我有没有特殊的经历,或是遇到过什么事情,我还是没告诉他,我觉得很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把发现骸骨的事情告诉了他,希望他能早点督促学校发掘安葬那些骸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教官也见过那些阴兵,他找我似乎为了验证什么。
他第二次找我是在毕业前,大意是想让我留在学校跟着他进军事地形学教研室,说只要我同意,调动办理他来搞。我没有答应,我直觉觉得林教官比较神秘,恐怕其身份不仅仅是个教官。说实在的,我实在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不感兴趣,就只当个普通军人,所以林教官百般劝说我都不为所动,后来他失望而去,直到很多年后我们再相遇,我才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第二部后话暂且不表)
回到学校后,在毕业前的一个周末,我专门去图书馆查阅了相关史料,发现了不少关于桂林战役的描述,甚至连日军战报中也对中国守军评价很高,比如日军第58师团师团长在日后的战报中称:“我师团在桂林遭到了广西当地土著武装的顽强阻击,这些土著武装的装备虽差,但是极为凶悍,至死决心甚浓,其勇猛为我军远远不及,我军士气低落到极点……”日军下级军官也有过这样的记录:“自小听说之桂林景色宜人,为世之罕见,但今日我军遭到了自战争以来最凶猛的抵抗,城中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地雷,全城都在肉搏,我大队900余人在战役结束后仅剩70余人,且多为伤兵,在战后从敌军死尸上发现桂林之敌军的武器竟然大多为我日本国40多年前已淘汰的火枪,如此简陋的武器居然令我们遭受到如此巨大的伤亡,虽为敌人,但亦为之忠勇精神而感概。”从此也可以看出日军伤亡之大和士气的低落。1944年11月10日桂林城陷落,守军1万9千余中,1万2千人战死(其中一半被毒气毒死),7000多人因为中毒昏迷不醒而被日军俘虏。而日军的伤亡据日军后来递交大本营的战报中说:“皇军在桂林之役中战死1万3千9百余人,伤1万9千1百余人,失踪300余人,其中阵亡9名大佐级别的联队长、31名中佐级别的大队长,近100名中队长和小队长,漓江之水为敌我两军之血染之为赤,此役我一生中所经历到的最惨烈的战役,并非在于规模,而在于敌军之勇猛。”
“多少年过去了,谁又知道在那么一个地方,会有那么些人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舍生忘死,最后默默无闻地消弭在地下呢?”说完这个故事,我饶有深意地望着和白沙说道。
整个排房寂静无声,或许是震撼住了,或许是在为我离奇的经历感到不可思议,半天之后,才有一个战士问道“王排,那你后来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还能怎么样了,不就毕业来这个单位带你们这群兔崽子了?!”
我看着低头沉思的和白沙,继续说道“不过,如果再有机会,我想回到那个地方看看,看看烈士们的坟碑修好没有,也算是缅怀那段血与火的历史。”
大家这时反应过来了,有互相讨论的,有还吵吵着要听故事的,我大手一挥,“好了,兔崽子们都洗洗,准备睡吧?!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你们好好表现,我还有的是故事讲给你们听!”
说完,我站起来作势就要走,围拢的战士们哄得一声四散而去,我走了几步,拍了拍还在地上坐着的和白沙的肩膀,“跟我来。”
和白沙站起来跟在我后面往外走去。
走到二楼晒衣场,我站在栏杆边,望着外面的进进出出洗漱的战士们,淡淡说“和白沙,有什么想给我说的?”
“排长,我爷爷就参加过桂林保卫战。”和白沙居然难得用普通话说道。
在我意料之中,我哦了一声。
“后来桂军入川,很多人在当地结婚生子,我爷爷也是,再也没有回广西。但是他经常念叨当年的事情,说他们曾在外围狙击过日军,战斗十分惨烈,很多战友都阵亡了,他也是受伤昏迷,醒来才发现战斗已经结束,等在老百姓家养伤好了,再找原来的部队却已经被撤编。后来他又投入另一个桂军部队,但遗憾的是却一直撤退,直到重庆。很多年了,他还在想当年的战友,说非常想去当年的地方再看看,但是却一直说不清楚当年的战斗地点,只知道附近镇子的名字,加上年纪已大,所以这个心愿一直未了。今天听你一说那个镇子,再说阴兵的事情,我估计八成就是他们当年的那支部队。”
我没有接腔,突然转了话题一问“你爷爷,不是普通人吧?”
和白沙一愣,低头说“他以前是学风水命理的,也学过一些道术,后来被抓了壮丁,开始总想着跑,后来看了很多日本人的暴行,慢慢就不想当逃兵了,就想打日本鬼子,所以就留在部队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说,那你那些本领我也不奇怪了。
“你今年是要退伍吧?退伍了有可能带你爷爷回去看看,我回头把地图大致画画给你,去年的事情,我可是记忆犹新啊,呵呵。”
“谢谢排长”
“和白沙”我拍了拍他肩膀,“能当你们的排长,也算是一种缘分,以后去了地方好好干,不过别再神神叨叨的了,这个社会已经进步了,很多东西,都没人信了。”
“没人信,不代表不存在啊。”和白沙抬起头,眼睛出奇地亮。
“排长,我有种预感,我们一定会再见面,你还会是我的领导!”
“滚回去洗漱吧,又开始扯了。”我挥了挥手,“我进部队的第一天起,就没打算转业,我看你小子也不会再入伍的!”
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多年之后,谁知道和白沙又成为了我的部下,还立下了很多功劳。
(《阴兵行》全文完,敬请期待《枪棍决》,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七十一话 枪棍决(一)()
就这样,国庆节就在睡觉加给战士们讲故事的节奏中过去了,这期间老毕、张兴他们都找不到人,兴许都出去玩了。中间阿黄倒是来找过我一次,也是因为女友加班没时间陪他,阿黄无聊闲的慌找我,其实也是找个对手比划几下子练练手。切磋的结果自然是输,不过虽然还是打不过他,但是感觉差距在缩小,用阿黄的话来说就是我的力量和速度虽然差他一些,但是让他吃惊的是我的反应很快,观察力也很敏锐,只是身手跟不上反应罢了。他说如果我长年累月练下去,最后能够练到反应成为一种本能一种习惯,那就能超过他了。
这话我琢磨了很久,虽然我很赞同他的看法,但我总是不甘心被击败,技能不如人,在别的方面弥补不就可以了吗?还真别说,后来我一琢磨,还真搞出了个办法,我画了个设计图,设计了一把我专属的武器——一棍精钢长棍,中间可以通过卡笋弹开,弹开后就是两根短棍,精妙之处在于两根短棍,中间又可以扭开,内藏铁链,又变成了双节棍。长棍两端各加了个小小的尖头,如此一来既可以为棍,也可以为枪,吸收了枪和棍的特点,使用起来变化多端,对付长武器时候可以用枪棍法,还可以出其不意视情况拆为两根短棍,灵活出击,特别是在对付匕首、小刀等近身战时候还可以变成双节棍使用。做好了图纸,我特地到市区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能接受订单的商家,要十几天取货,我交了订金注明了要求就回部队等了。
十一之后的部队特别繁忙,因为有好几个重要工作要接连展开了:一是选取士官工作,这是必须要在老兵退伍前完成的;二是老兵复退工作,涉及到退伍费的核发、档案的完善、相关证明的开具等等;三是选派干部去地方接兵,那时候接兵还不像现在,是由部队和武装部一起完成,部队必须要带着自己的军医进行验兵、家访等工作,单位每年都往好几个方向派出接兵工作组,选取合适的干部和军医去各个地方也是项重要的工作。四是干部的转业工作,转业工作都是在年底进行,很多干部因为年纪、家庭等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