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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为父亲洗冤,她再所不惜。
她想要自由。
尽管四皇子府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小桥流水,那又如何?她生于富贵,知道所有的繁华不过是过眼烟云。她舍不得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换,她更舍不得患难中扶持自己的陆大哥,怡白。
艳丽的女子终于抬眼望她,眼底是从不曾见的凄怆,“你知道我认识他多久了么?”
第39章 情字累人()
未等她开口便说道,“整整五年时光,五年对一个女子是多么重要的时光,可以将一颗青涩的心变得伤痕累累,也可以让一个最拥有最好年华的女子渐渐老去。他从我挂牌起一直对我眷顾有加,从不曾淡薄,我日日期盼与他相守,可是从来不能如愿。我以为我们之间一直有一条线牵着,而且永不会变,可是这两年来,我已经渐渐敲碎了他为我赎身的梦。如果我想离开早就可以离开这妓馆,再也不用倚门卖笑,迎来送往,可是我只想死死守着他,一直守着,怕自己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亲近他的余地。可是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起,我就明白了,我和他之间只会是天和地,你能想象堂堂皇子府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么?我们的相识原来就是一个错误,错得离谱的是我竟然还动了心,可是我舍不得结束这样的错误,我没有再一个五年用来等待,也没有那样单纯而持久的心,他不曾说喜欢我,也从不说爱我,我能给的都给了,能付出的都付出了,就算是一个冰雕也该融化了。可是,他还是没有融化,为什么没有融化?”
她凄怆而迷离地苦笑,“也许世间薄待了我们,才会让我们活得这样伤心,转眼之间,他竟然要为别人赎身,知道的时候,我我的心终于碎了,如果是身份上的天差地别让我们不能结合,那样我也认了,可是他为什么轻易就打破了一个迷障。原来我放了全心全意的爱死死地守着自己的幸福来临,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他从来不曾把我放在心上,所以无论我等多久,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到最后,女子泣不成声。
看到这样骄傲的女子落泪,慕晴觉得自己的心也是酸涩难忍,在这样的地方想求一份爱恋,像是浴血的凤凰一般,即使求成,必定是披荆斩棘得来的。
“南姑娘——”
她深知情字累人,“何不去说个清楚,与其这样苦等下去,不如求一个结果?”
“是啊!求一个结果。”
女子慢慢停止了抽咽,“可是这结果实在太难。”
如果打破了这个平衡,她再也无法安然地为他弹琴,为他吟诗,为他斟酒,为他那所有爱慕之下的言行,再也无法,她残破的自尊再也无法持续下去。
第40章 生辰盛宴()
可是她想赌一次,如果不试,就永远不知道自己在他心底有多重。
她的守侯,即使换不来终身相守,也要求一个浴火重生。
灯火通明下的四皇子府里张灯结彩,喜庆洋洋,府门口不停有达官贵人的轿子落下,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而此时庭院里重影深深,暮色下的景致别有一番滋味,阁楼上灯影朦胧,绝世美子坐在栏杆边上饮茶,皎洁的月色映在她的脸上,更衬得容颜美丽,娴雅动人,她正是许钧峥的宠妾楠夫人,等到丫头都收拾好了,她起身嘱咐道,“今日是殿下的生辰,前日准备的礼品切莫忘了。”
丫头连忙点头,“都准备好了。”
许钧峥一早就到了大厅里待客,平时里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这个时候打了照面,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热闹非凡,皆是锦衣裕袍,贵气逼人。他见过宾客后,趁着还早,于在书房里饮茶,懒懒地坐在案台后面,想着方才在厅里等了半个时辰也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招手唤了谈剑过来,前几日命他跟了六弟,想不倒竟然是白担心一场,六弟受到了美人的冷遇竟然还能沉得住气,莫不是真的死心娶了那孙仪吧!想着轻然悠笑,相信他会娶孙仪,只怕是高估了他,时日尚早,他倒是要看看他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据谈剑所报,他除了和那些个浪荡子弟游戏人间外,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显而易戾气还未发作出来。
他再三思虑,索性将谈剑调了回来,以免为他所疑徒惹生波,他自小骄横惯了,遇事冲动,性情却是不坏,几个兄弟之中,他不偏不倚,是难得的人才。
除了喜欢上李韵这件事。
平心而论,李韵算不上天姿国色,对于见惯了美人的自己,倒是从不曾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古人不是有一句话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怕这一次,六弟眼里不是见了西施,而是遇到了天仙。
恭敬的男子得令过来,低声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许钧峥正待开口,心念一转,懒洋洋地问道,“七弟来了没?”
“六殿下还未到。”
第41章 黑衣男子()
谈剑顿了一下,“大殿下,二殿下都有事耽搁,已经派人送了礼品过来,三殿下,五殿下早已经到了,六殿下他”
“他怎么?”
“六殿下最近行踪不定,怕是没有这份心思。”
听罢,坐在宽椅上的人轻笑,眉宇间一派悠然,清亮的嗓音道,“你太小看六弟了,这样的日子他或许没有玩乐的心思,不过,破坏的本事还是有的,谁的生辰他都可以不到,我的生辰,他一定会来。”
“是,殿下。”
“你不问为什么?”
谈剑觉得自己的主子出奇意外的好心情,若是平时,是就打发他了,竟然还有心思和他闲话。
“属下不甚聪明,猜不透。”
“他现在正在伤心时候,若是别人比他过得好,只怕他心里也是不痛快的,更何况我还是他一向不待见的四哥。”
谈侍卫自我催眠,这是殿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等了半响,见殿下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肚子里一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六殿下应该不会如此,这不是摆明了和殿下过不去么?”
“看起来似乎是。”
两人走到门外,许钧峥眼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忽听异响,黑影已经如破竹之势掠过,黑夜里隐约看到檐角上的男子轻盈地跳跃起落,黑色的衣袍在月色下肆意翻舞。虽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姿是极为矫健,顷刻之间如飞鸿般在屋檐上掠起,一柄冰冷的长剑载着月色的苍白滑落过来,寒芒初露。
待剑趁着风声来到面前的时候,守卫的谈剑已经当先拨剑挡过来,只听“当”地一声,铁器激撞的声音在沉闷的空气中扑面而来。许钧峥闻风不动,目光落到迎上前去的亲侍,唇齿间露了轻浅的笑意,但是冰冷入骨。
他大喝一声,“退下。”
此举一出,黑衣男子即刻挥剑刺来,他不迎不避,看着三尺寒锋噬血般逼近,才不紧不慢地弯身而过,旋风般回身时接了谈剑扔过来的长剑,两柄长剑奋力撞击在一起,几乎有火花迸出。黑衣男子的眼神阴郁而寒冷,剑如其人,而许钧峥两眼灼灼生辉,不惊不惧,手腕使力,一连挽起几朵剑花,黑衣男子凌空掠起,衣袂翻飞,更显英姿绝卓。
第42章 公子情深()
许钧峥的剑气绵长而柔劲,一时只闻剑器相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险象环生,他才避黑衣男子的凌空一剑,背后风声突起。他足尖一点,便追着黑衣男子的足迹踏上屋檐,薄瓦碎裂的声音在脚下响起,他手中的长剑斜挑出去,犀利而迅疾,剑尖一直落到男子的咽喉,剑下的人却像是泥鳅一样滑了出去。因为两人都站在屋顶,脚下不能重力,他微微一怔,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黑衣男子唇边阴冷,燕子翻身,只闻风声刮过衣袂,一柄寒锋已经欺身穿透许钧峥周身的罩门。他纹丝不动,剑尖抵上他的颈部,忽如利箭般“嗖”地一声落入他身后的密林,远远地传来了一声模糊的钝声。
显然是剑入树干传来的声音。
许钧峥脸色微柔,“你近来进步不少。”
黑衣男子的脸露在夜色下,一双利目灼灼光辉,正是刚刚被提起的六殿下许翼云,想是听见了他们方才在屋里的谈话,脸色冷寒,掩不住心里的愤懑,“四哥就是这样对待六弟么?”
他这话听来很怪,站在后面的谈剑却知道是为什么,忍不住心里有些发虚,任谁都知道六殿下脾性暴躁,可是对待四殿下一向是敬重有加的。想不到这次为了那个李家小姐生了嫌隙,倒是不值得。
“哦?我做了什么?”
坦然地看着他,已无争斗之心的人把剑扔回了近侍,从屋顶轻盈坠地,径直朝着园子的方向走过去,“可别忘了,今日是你四哥的生辰。”
“我不是最见不得人高兴么?这样好的日子就是用来破坏的。”
许钧峥听得哭笑不得,“六弟,想不到你记仇的功力倒是见涨。”
六皇子冷冷地“嗤”了一声,满脸的不悦,眉宇狠狠一抽,“四哥倒不说,把六弟的笑话全看了,还在一旁兴灾乐祸。”
“那你怎么偏偏看上了李家小姐呢?”
说着,安逸地坐在他坐在大树底下的石凳上,抬头看他,虽没有责怪,但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有时候固执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况且对这样的单相思而言。
“我喜欢不得李韵吗?”
“不是。”
第43章 出谋划策()
许钧峥隔着黑夜看他,眼里浮出看不清的深思,深色的瞳孔里溢满了关切。身为皇子,这样自然而不掩饰的关怀,也隔着禁忌,他是真的不愿意他因为这件事而被父皇怪罪。为了不爱自己的女子,并不值得。
“你想娶李韵,不是不可以。”
六皇子放大了瞳孔看他,气息微微局促,低声问道,“怎么娶?”
“四年之后。”
“四哥——”
知道面前的男子在耍自己,不由得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