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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没有屈辱。
他只觉得心被无数把刀子捅了一个一个的窟窿,不断地滴着血。
这些年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又来了。
“叮当叮当”的,每响一下,他的心都要更痛几分,最终他抬起手去扯那个仿佛融入了她的灵魂的风铃,却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路,只听“嘭”地一声,车子撞上了前面的一辆车子。
风铃的线断裂,在发出最后的一阵“叮当”声响后,声音戛然而止。
一切归于平静。
***
温婉补了妆从洗手间回到大厅后,盛祁舟又带她见了酒会上其他一些大人物,期间自然少不了碰杯敬酒。
刚进来时温婉还让盛祁舟帮她挡,此刻却是一杯杯地喝下去。
最后终于应付得差不多了,起初过来打过招呼的容昭明再次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温婉虽然喝了不少,但脑子还很清醒,眯着眼睛看清楚了来人,她立即挺直脊背,面无表情地站在盛祁舟身侧。
容昭明先跟盛祁舟打了招呼,再把目光转向温婉,端着酒杯笑道:“温律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温婉低着头,手指转着手中的杯子,看着红色的酒业,语气凉凉地说:“不知道容总是贵人多忘事,还是我实在入不了容总的眼,二少刚进来,你就说过同样的话了。”
虚情假意是吗?
抱歉。
她温婉只会明嘲暗讽、含沙射影。
容昭明被温婉这样骂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夸赞温婉不负盛名,言语间暗示盛祁舟觅得了一个百年难遇的下属和才貌双全的贤内助。
温婉的酒喝多了,听了这一番话胃里又泛起了恶心,在容昭明举过杯子时,她象征性地碰了一下,只想结束了离席。
她端着杯子送到嘴边时,清润的眼中映出猩红的酒液,脑海里蓦地闪过穆郁修那双和这酒液颜色相似的眼眸,她的心一抽,手指也跟着抖了起来。
好不容易哆哆嗦嗦地捏着杯子一饮而尽,手下一松,只听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温婉整个身子一软,虚虚地倒了下去。
“温律师!”盛祁舟眼疾手快地伸出长臂搂住温婉倒下去的身体,低下头只见她脸腮绯红,衬得眉眼艳丽,那么小巧轻薄的一团身子,在他这样高大的男人怀里几乎没有了重量。
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越发忍不住拥紧她,抬手拂开她额前的头发,摸了摸她的额角,知道她不过是喝醉了酒,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抬眸对同样不掩担忧的荣昭明说:“没什么大事,睡一会就好了。”
容昭明认识盛祁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盛祁舟脸上看到这么温柔的表情,
虽然平日里他也总是温润平和的,但却总透着一种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疏离和冷漠感。
容昭明愣了几秒,随即提议道:“我在楼上备了客房,若是二少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和温律师在我家里住一晚。”
盛祁舟皱眉叫了温婉几声,没有回应,他估摸着一时半会她也醒不了,而且她若是醒了,他不是失去了这次跟她独处一室的机会吗?
“劳烦容大哥安排了。”盛祁舟说着,弯身把温婉拦腰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醉酒的温婉,跟着容昭明上了楼。
第94章 头版头条 【一一小朋友 钻石加更】()
酒会上的宾客陆续道谢后离开,容昭明送顾景年、陈柏笙和郑玉容出去。
顾景年的酒量自来好,不仅走路还是稳稳当当的,手臂上还搂着带来的女伴,一边走着,一边和几人寒暄,等到唐易铭把车子开来后,他和几人打了一声招呼,弯身进了车子。
陈柏笙调侃道:“景年,你急什么?这夜不是还长着的吗?”
“你有老婆天天陪在身边,自然不懂得**苦短了。”顾景年的一条手臂搭在车窗上,挑着细长的凤眸意味深长地瞟了郑玉容一眼,道了别后,车窗还没有降下来,几人就看到他的手伸到了女人的裙子下面。
“好了,谢谢昭明今天的招待,我们也该走了。”陈柏笙见自家车子开了过来,便拖了郑玉容的手离去。
容昭明笔直的身形在黑夜里立了很久,直到那些名贵的车子一辆辆离开他的视线,他才敛起笑意,眉眼间显出一丝的倦怠,慢慢地转身回了别墅。
他在客厅里碰到几天不见面的姐姐容昭媛。
容昭媛也不过四十岁左右,但因为长久的抗癌治疗,整个人都显得苍白而憔悴,和几年前那个在商界声名显赫杀伐决断的女总裁有着天壤之别。
“二姐。”容昭明看得心底发酸,他并没有坐在容昭媛对面的沙发上,而是径直走过去,屈膝蹲在二姐的腿边,“怎么这个时间还没有休息?是我吵到你了吗?”
容昭媛纤瘦的肩上披着刺绣云肩,脸色虽泛着病态的苍白,但仍掩不住她身为豪门贵妇的雍容华贵。
她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弟弟,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叹息和感慨,“我刚刚在楼上看到那个女孩子了,和她母亲年轻时长得很像,都是那么漂亮。她站在二少身边,恍然间我就觉得看到了年轻时的阿嫣,再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原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阿嫣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是……”容昭明眼看着二姐就要落下泪来,他握住二姐放在膝盖上的手,低声安抚道:“我第一眼看到温婉时,也和二姐是同样的心情。二姐,你不用忧心了,只管安心养病,一切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和二少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
“好,这次你若是再让我失望,我恐怕要真的含恨而终了。”
***
盛祁舟把温婉放在床上,帮她脱掉鞋子时,发现她的脚踝上一片青紫,应该是刚刚不小心扭到了。
这女人的性子真不是一般的坚韧。
扭到了脚,宁愿忍着钻心的痛,也不肯开口请求他。
盛祁舟开了客房的门,让容家的佣人拿来了药,他婉拒了佣人的帮忙,自己拿了药回来,给温婉揉脚。
她喝醉时很安静,不吵也不闹的,也很难弄醒,直到他起身给她盖被子时,她还是紧闭着双眼。
她苍白的小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却再次慢慢地涌出了两行清泪,咬出血珠的唇瓣一张一合,呢喃着什么。
盛祁舟离得近了,只听见“阿修”这样的字眼。
他的动作顿了下,转身坐在床头,手指抚着她脸上的眼泪时,想起以往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也会在熟睡时喊着自己的名字,也会无声的流泪。
盛祁舟的眼眸里跃起了一小簇的火苗,他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再加上今晚也喝了酒,此刻躺在床上的女人,那么像曾经的她,他只觉得蛰伏了很久的**都被她身上发出的淡淡馨香给勾了出来,连一颗心都有些发颤。
最终,他修长的手指,还是移到了她脖颈处的礼服拉链上。
他给她选的礼服是类似于红嫁衣的款式,不低胸、不露肩,更不裸背,也正因为这样,才衬出她典雅婉约的一面来。
只是此刻脱起来却有些麻烦了,而且他虽然有了欲火,但也不太习惯去触碰别的女人的身体,手指刚移到她的领口处,看到她脖颈上雪白无暇的皮肤,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半晌,盛祁舟抬手揉了揉额角。
看来他今晚还真有点喝多了,不然怎么会对一个和他的心理年龄相差了那么大的小女孩,产生了**?
盛祁舟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起身关了屋子里的灯。
他摸黑走到沙发上,躺了下去。
***
一大清早,穆郁修刚从盛家别墅的楼上下来,坐在沙发上的邵曼珠就起身招呼他,“阿修醒了?时间很赶吗?如果不赶的话,就留下来吃个早餐。昨晚我听你爸说你过来了,今早我就早起准备了你爱吃的香煎鸡柳,吃过之后再走吧!”
穆郁修皱起眉头,自己还没有说话,盛世昌冷哼了一声说:“你别白费那个苦心了,像他这种没有良心的狗东西,是不会领你的情的!”
“世昌!”邵曼珠冷着脸色厉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转头想跟平日里一样安抚穆郁修几句,却见他很反常,不仅没有露出轻蔑的表情,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
邵曼珠皱了下眉头,更加放柔了声音,“阿修,你怎么了?头上的伤好点了吗?”
穆郁修这才应了一声,“好多了。”
昨晚他跟那辆车子追尾以后,也只是额头被撞了一下,赶上来的池北辙帮他处理了事故,又带他去了医院。
凌晨十分,池北辙让杜华开车送他。
他不愿意回到那个和温婉一起住过的公寓,更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其他住处的屋子里,也不想在受伤的情况下还去打扰外公,最后只好连夜来了盛家。
盛世昌正在看报纸,半天没有听到穆郁修忤逆他,他放下报纸,嘲讽道:“今天怎么焉了?是生意上失利,还是情场上不顺?”
穆郁修没有心思搭理盛世昌,只是用狭长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去一眼,刚要收回目光,却注意到盛世昌放下的报纸上的内容。
他蓦地转过身来,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便抓起报纸,只见头版头条上这样写道:“盛家二少携神秘女友现身容氏酒会,散席后又在容氏别墅和女友共度良宵。”
下面配有各种小字说明,以及温婉一身盛装,挽着盛祁舟进场,盛祁舟抱着温婉上楼的两幅照片。
穆郁修还没有看完,就觉得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差点栽倒,又眼疾手快地扶住沙发。
盛世昌腾地站起身,对他直呼其名,“盛祁琛,你到底怎么回事?!”
穆郁修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报纸淡淡地说:“没什么。可能是睡眠不足,有点头晕。”
“睡眠不足?!”盛世昌闻言更加愤怒,紧盯着穆郁修的双眼,抬高声音道:“现在你告诉我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