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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追求她已经两年了。我知道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因为我答应过妈妈,在我毕业后就要回到我出世的城市接管家族的生意。于是在差不多毕业的时候,我直接向她求婚了。其实这大概是想让自己死心吧。因为两年来她始终放不下那个男孩。所以我以为我根本没有机会的了。但没想到,她说要考虑下,然后夜晚来到我家,答应我的求婚。
其实我知道的,她在考虑期间见过那个叫猫的男孩。她来我家的时候,我看得出她很难过。我想安慰一下她,但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于是我就装作没发现她的难过。而且再次的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对她。
终于,她都跟我来到我的家乡。回到这里后,我不断的奋斗。有了她在家中支持我,无论我多辛苦,都是值得的。每次辛劳的完成工作后回到家,见到她为了等我而在厅中睡着了。都又觉得心痛,又觉得幸福。而我想把她抱进房间中的时候,她都会醒,然后为我把饭菜热了。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经过多年的努力,我结果把身子挨坏了。在我临终前,看得出她很难过。我的心竟然觉得很安祥,很平和。虽然我知道她始终放不下那个叫猫的男孩。但我的确已经走进她的心中。我让她在我死后,出去旅行。因为我相信当她在世界各个地方出现的时候,肯定会想起她的故乡。想起那里还有一个让她挂心的人。然后她会回到那里去。我最后能送给她的礼物,就是送她回去找他。至于之后他们会怎么样,我已经无能为力了。而且多年的奋斗,真的让我很累了。我知道,自己要离开了。所以把这些都记录下来。因为这些,都是我最珍惜的回忆。里面的主角,是我最爱的人。
十二:一千零一夜@空中飞人
一千零一夜
一次见她,是在一个清凉的夏季深夜。夜幕的降临暂时驱散了徘徊在大地之上的热气,比起白天,纵使温度变化不太大,也让人感觉到清凉很多了。那夜我刚和朋友喝完酒回家,因为酒精的作用脚步已经摇摆不止。终于来到家楼下的林荫小路时倒睡在路边。
不知睡了多久的我,模糊间感觉到身边传来淡淡幽香。脸上同时感觉冰凉而舒服。我张开眼后见到一个女孩拿着一张湿纸巾为我擦脸。当她见我醒来以后,笑了笑,温柔的说:“酒饮太多,对身体不好。而且睡在路边很危险的。”说完就把湿纸巾放在我的手上然后走了。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突然有种莫名的心痛。同时,又为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而感到难过。
那夜之后,我本来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直至我为了生计,*于无奈找了份送牛奶的工作。在工作的时候,我偶然来到和我家隔开两条街的一座小楼下。那小楼不高,就三层左右。楼顶传来一种淡淡的幽香,而我脑海中浮现出很久以前我醉睡在街上时帮我擦脸的她。因为当时她身上也是散发出这种味道。我看了看名单,订牛奶的正是这里三楼,是新客户。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走上为数不多的梯级。
终于到来三楼,心跳还在继续加速。当我手放在门上犹豫不决的时候门打开了。真的是她,那个让我日夜思念的身影。她看到我,或者说看到我的工作服,于是对我笑了笑说:“哦?牛奶给我可以了。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出去,请快一点。”虽然她并不是一个容貌出众的女孩,不过我在她眼中看到强烈的思念与淡淡的哀伤。我慌张的把手中的牛奶交了给她,然后就落慌而逃。
不过在她楼下,我没有立刻走,只是在远处呆呆的看着那小楼的出口。果然,不久她也走了下来,匆忙的向车站走去。看着那个梦中不知见过多少次的背影,心中有种愉悦。不过再想起她眼中所隐藏的情感,同时又有种失落。
我并不是个内向的人,每天送牛奶给她,由开始的点头微笑,然后攀谈,再取联系方式。渐渐的我已经成为她的朋友。而且也了解到关于她的事。
她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在校时成绩很出众,但毕业后却没有进入大学。她家境不错,不过双亲终日忙于事业而把她忽略。每次见她都是匆匆忙忙的,所以她一直都很寂寞。她的父母甚至不知道,她没有读大学。当然其中也有她说谎的原因。
她眼中的思念与哀伤是来自于她所爱着的男孩。那男孩是她的初恋,他们本来说好高中毕业后一起考同一间大学的。不过男孩在高中毕业后留下一封信后离开了她。她家中的天台之上有一片金线菊,是男孩和她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为她种下的。所以之后一直,她都照料着那片金线菊。她等了三年,一直相信,男孩某天会突然出现,然后带着她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认识她以后,我不再和朋友们去喝酒了。每个夜晚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来到她的楼下附近。在远处依然能看到,那个瘦弱的身影看着楼下,手中抱着一个很大的熊宝宝。我知道那是男孩送她的第一样生日礼物,也知道她一直都在等着男孩。由深夜等到天明、等到疲倦,然后睡去,醒来后继续等待。
曾经有一次,我劝她放弃男孩。希望她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她微笑的看着我却没有说话,手中握着那张开始发黄的照片。照片是她和男孩的合照,而照片中的她是幸福的。突然间,我明白她在说,和男孩在一起才是她的幸福。于是此后我没有再提过这事。但同时,我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因为或许,我永远都没有机会走进她的心中,她的心中大概没有可以容下我的位置了。
后来的某一个夜晚,翻起狂风下起暴雨。也是几年之中最猛烈的一个台风。我因为担心她,所以顶着风,冒着雨来到她的家。我敲了几次门她都没有来应门,我立刻跑上天台。在天台上果然发现了她,慌张的她,想保护那些金线菊。但那单薄的身根本抵不住狂风,她周围甚至很有很杂物在每天飞。我跑出去抱住了她,同时身后应声而响。一个小花盆被风吹起打在我的背后。我只能护着她离开天台,虽然她不甘,但担心我的伤势也只能回去。
狂风暴雨足足维持了一夜,雨停了后她立刻夺门而出跑了上天台。我也只能默默的跟着她来到天台。这里一片狼藉,她坐在地上痛哭着。如一个无助的孩子般,我走上去拥着她,她的眼泪更如缺提般倾泻而出。
最后,她家旁边的屋子出租。于是我毫不犹豫的租了下来。这样,我们或许就能更近一点了。因为我是她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所以她提议她以后负责我的伙食。这样就有人陪她吃饭了。我答应了,所以以后除了睡觉和我上班之外,我所有时间都在她家陪在她身边。每夜看到她满脸泪痕的脸,我都心都很难过。
不过我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她。她有座钢琴,小时候她就很喜欢弹琴了。所以每次她哭完之后我都要求她弹奏流行曲,然后我在旁边温柔的唱。希望,这样能让她感受到一点温暖。而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唯一的事。她弹得最多的那首歌,叫做《一千零一夜》。
空中飞人
站在高台上,不禁想起让我成为空中飞人的她。而她就站在我的对面,却远得连样子都变得模糊了。就如我与她的距离一般遥远。但我还是希望能做些让她开心的事。所以我选择了踏上这个高台。
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心底就有一种感觉。原来天使,就应该是这样。她纯真的笑容,深深的吸引着我。而我也不顾一切的成为她空中飞人的搭档。只是我没有告诉她,我本来就是畏高的。
畏高的我,本来是绝对不允许练习空中飞人这个项目的。不过在马戏团的小孩子里面就只有她和我愿意学习这门技艺。于是导师在我苦苦哀求下,答应只有我克服了畏高这问题才让我练习。
结果在我秘密苦练了三个月后,我成功克服了这个难题。无论这三个月是多么痛苦难熬,只要看到她的笑容。我就会觉得受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因为没有一件事比能让自己喜欢的人由心里笑出来那么有成就感。
虽然我克服了畏高这个难关,但我或许天生就不是练习空中飞人的料。因为我在平衡力方面有很大的缺陷。不过这一次,有她在我身边一起苦练。她不断的陪我练习,鼓励我。让我觉得要克服这个难关比之前容易多了。
终于,不知不觉间我们在无数汗水中度过了十六年。在我们24岁那年,终于成功的完成了我们第一次的正式空中飞人表演。虽然我的表现还是一般,不过在她的帮助下我们终于都成功演出。
动作完满结束后在高台上下来,她第一时间就是跑过来和我拥抱。虽然我心中很明白,这只是因为成功的喜悦。但我还是傻傻的想,是不是我们彼此的心的距离又走近了一步呢?
快乐的日子并不多,因为很快她就不能满足我勉强所能完成的距离。于是我们开始作更高难度的练习。可惜我已经到了极限了,也不能再突破一步。所以每次的练习都以我配合不了她而失败。
虽然她安慰我,但我看得出她是很不开心。为此我再次的苦练,不过努力却换不来奇迹。我依然没有突破自己的界限。但很快她就恢复了笑容,因为马戏团出现了另外一位外聘的空中飞人。
而我理所当然的便沦落为后备,而更多的时间只是为他们做杂工。虽然我一直都在坚持自己练习着那些可以一个人完成的训练。不过我是明白的,我再也没有机会成为她的搭档了。
很快,我就以好朋友的身份看着她和那位空中飞人成为了恋人。我心中的祝福和嫉妒互缠在一起。让我觉得很矛盾。更加为了自己有这种复杂的感情而觉得面对不了她。
于是我渐渐的远离她身边,虽然她也有问过我是不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