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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募的一惊,心凉了半截,危急时刻她还是忍不住使出了百鹤剑谱的招式。她无言以对,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眼光掠过陆飏和陆岚。陆飏紧锁眉头,陆岚轻轻摇头,看来这件事陆兰心若不能说清楚,是谁也帮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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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归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兰心,兰心强撑着站在那里,汗水湿透后背。陆子珥火上浇油:“陆兰心,你竟敢用歪门邪道胜了我娘,让陆家武功丢脸,你不配做陆家的人!”立刻有年轻女人的声音响应:“对,当初你来只是陆岚姑姑说你是二小姐,你自己怎么证明你是二小姐?”于是立刻有人拥趸:“是啊,这剑法看着就不像名门正派……”“要是冒名的二小姐就太让人伤心了……”下面叽叽喳喳说成一片,子珥已经扶着妇人在堡主身边坐下。
棉柳儿局促着向兰心走去,轻声道:“小姐累了,要不先下去歇息。”兰心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摇摇头,艰难地开口:“我的的确确是陆风的女儿,但是我没有办法证明我的身份。我刚才的剑法确实不是陆家武功,但是我在来到陆家堡之前就已经开始练习,不能算背叛师门。”
“那你为何隐藏武功?”一直不做声的夫人发话了。
“в穑饷炊嗄辏慊故钦庋!�
兰心猛地抬头循声望去,双眼熠熠发光,老乞丐着一身干净的藏蓝布袍,白髯飘飘,通身一派道骨仙风之气。“你没事?!”兰心扑上前去拉着老乞丐左看右看,“你三天没来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确保他毫发无损,兰心娇嗔着抹了抹眼角。“傻丫头,你刚刚使那一招是不错,但若对方出的是虚招,你就被动了。”老乞丐哈哈大笑,携着兰心的手向陆飏走去。
陆飏、в鸷吐结胺追渍酒鹄矗结跋瓤蕹錾矗送ü蛳拢骸暗 甭斤r和в鹨补蛳拢械娜朔追坠蛳拢斤r恭恭敬敬喊道:“恭迎堡主归来!”
兰心愣愣地看着老乞丐,不,是老堡主,情不自禁欢呼雀跃:“你是爷爷!”老堡主示意众人起来,在陆飏的位子上坐下,对众人说:“陆兰心是我的亲孙女,她的剑法是我一手教的。”然后转向陆飏:“今天的比武结果如何?”陆飏讪讪地回到:“优胜者将协助孩儿处理堡中事务。”
“唔,培养和选拔年轻人才是非常必要的。”老堡主站起身,唤过兰心同去,堡主夫妇和陆岚紧紧跟上。
老堡主不管堡中事务,常常在书房研读古籍,并指点陆家三个孩子武艺。兰心闲来喜欢呆在书房跟爷爷读书,祖孙二人过着平静闲适的生活,似乎淡忘了江湖中的恩怨情仇。
一日,兰心握着一卷诗书在窗前小憩,她穿着家常的玉色窄裙,发髻松松挽着,插一只翡翠簪子,午后的阳光头透过窗前的芭蕉叶子碎金样洒在兰心身上,在她周身朦胧罩上一层柔光,映着如鸦翅的长睫,婉如一幅仕女图。突然一阵响声把她惊醒,睡眼惺忪中她看见爷爷在书架上翻箱倒柜找什么。
兰心起身:“爷爷找什么呢,我来找吧。”
老堡主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草药气味,似自言自语:“我把它藏得太隐秘自己都找不到了。”
兰心突然心念一动,掏出《药王真迹》在老堡主眼前一亮:“爷爷莫不是在找这个?”
老堡主两眼发光,拿过书翻了一翻,捋着胡须赞道:“心儿果然冰雪聪明!快来,给爷爷烧炉子。”
烧炉子,兰心满面狐疑,爷爷莫不是要炼丹求仙啊?但是她仍然老老实实领着两个下人一起给爷爷把丹炉烧了起来。看着老堡主一边摆弄着满屋的草药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远志四钱、朱砂一钱、石菖蒲四钱、鱼腥草八钱、梅花二两、桃花二两、梨花二两……”兰心不禁发笑:“爷爷,你这是要求仙啦?”
老堡主没理睬她,兀自把草药配齐,一面调整火候一面说:“制作一些古方药丸,能救命的。”看着老堡主煞有介事的样子,兰心也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
老堡主守在炉子旁已经两天两夜了,屋子里的气味换了几次,时而苦、时而香、时而酸,兰心偶尔替爷爷看着,老堡主就在罗汉床上小睡。第三天夜里,突然炉中腾起一缕朱砂色的烟雾,一股异香扑面而来,老堡主满面红光:“成了!”兰心也欢欣不已,凑过脑袋看爷爷手中的药丸。老堡主把药丸小心翼翼装到一个白瓷瓶里,交给兰心:“爷爷炼的这天王补心丹,天下无双,重伤重病用下,有续命的神效,你好生保管。”
“爷爷自己留着,我年轻轻的哪里用得着。”此药珍贵,兰心想要给爷爷留着。
“傻丫头,爷爷独步江湖鲜有敌手,用不到的。倒是你总是挂伤带彩,赶紧练好武艺,也不用我老头子总替你操心。”
“爷爷!”兰心娇嗔道:“我的武艺难道不是在陆家堡鲜有敌手嘛。”
老堡主刮了她一下鼻子:“好好再把武艺融会贯通才能再有进境。江湖险恶,如果有机缘,爷爷倒希望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爷爷!”兰心登时涨红了脸。
老堡主哈哈大笑:“都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书和药你拿好。”兰心道了安,回到思水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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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亲
“小姐,小姐!”棉柳儿的声音从老远传来,兰心揉揉惺忪的睡眼,棉柳儿已经推门进来。
“什么事儿啊,火烧眉毛似的。”兰心起身洗漱,对着镜子让棉柳儿给她蓖头发。
棉柳儿神神秘秘的说:“我听说,今天有人要来给小姐提亲!”
兰心手中的珍珠耳坠叮一声落在妆台上,她回过头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棉柳儿咽了口唾沫:“我看到今早有人匆匆忙忙去请老堡主,又见姑姑正吩咐下人打扫庭院,下人们纷纷传言今儿有贵客拜访,好像是来给小姐提亲的。”
兰心复又坐好,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正是青春韶华。“前来提亲的是什么人?”兰心不动声色地问。
“不知道,看起来来头不小,姑姑都亲自操持呢。”棉柳儿一边给她梳一个百合髻,贴两朵珠贝梅花钿,又插上一支金步摇。兰心取下金步摇,换上一支白玉梳篦,吩咐棉柳儿:“穿那个白玉兰撒花纱裙吧。”
棉柳儿犹豫着:“小姐,今天是好日子,不要这么素吧?”
“什么好日子?”兰心提高声音反诘道。
棉柳儿不做声了,看兰心似要出门,赶紧问:“小姐去哪里?”
“去找爷爷。”
到了书房,老堡主已经被请去会客,兰心百无聊赖走出陆家堡,往城里一家玉工坊走去。
“掌柜的,帮我看看这个玉牌子。”兰心把刻着“承影”二字的玉牌递过去,
“姑娘这玉牌确实是小店做的。”掌柜大叔看兰心的眼神闪闪烁烁,似乎有些惧怕。
“哦?”
掌柜大叔捻了捻小胡子:“没错的,这块羊脂白玉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有一天一个大侠抱着一个婴儿来到店里,要选一块好玉,我父亲把全店的玉石都给大侠过目,全都没有选中。我那时十岁,隐约记得大侠当时很不高兴,把一把那么长的大刀拍到桌上。”掌柜大叔比划着说的绘声绘色:“我娘就哭了,一把搂过我,我爹就把家传的羊脂白玉拿出来了。”他顿了顿:“这牌子就是当初那块羊脂白玉,祖传宝贝我是不会走眼的。”
“谢了。”兰心拿起玉牌就走。
“慢走慢走。”掌柜大叔面脸堆笑,不知这姑娘和当年的“大侠”有什么瓜葛,像送瘟神一样送走陆兰心,偷偷擦着汗。
这样说,杀害父亲的凶手就在渝州,至少他的老巢在渝州。兰心为得到这样的消息暗自兴奋。
回到陆家堡,棉柳儿就找来:“小姐叫我好等,姑姑今儿找了小姐一早晨。”
兰心便去陆岚那里,进了洛枫院,爷爷也在。兰心和长辈请了安,便问:“姑姑找我?”
陆岚拉着兰心再身旁坐下,细细打量起,笑吟吟对老堡主说:“爹爹你瞧,兰心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了。”兰心轻轻别过头去:“姑姑笑话我。”她心知是要说起她的亲事。
“兰心今年正值碧玉年华,会越来越漂亮呢。”陆岚接着说:“也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该定一门亲事了,爹爹你说是不是?”
老堡主放下茶杯,微笑着看着兰心:“今天来提亲的白风华,我看着甚好。”
“可不是呢,虽说以前两家有过芥蒂,但都是些误会,要是两家能够联姻,可是大大的好事。”陆岚喜上眉梢。
陆兰心突然站起来,整理衣衫扑通跪下,凄凄道:“杀父之仇未报,恕兰心不能从命。”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姑还做不了你的主了?!”陆兰心惊讶的抬起头,她从来没见过姑姑生气。
“岚儿今天累了,我同兰聊聊。”老堡主示意兰心,她乖乖随老堡主出了洛枫院。
天刚蒙蒙黑,廊下的灯逐一挂起来,庭院的景象影影绰绰看不真切,草木山石与夜色渐渐融为一体。凉风拂面,老堡主幽幽叹了口气,兰心的心一点一点沉下来。
“你莫要怪岚儿,这白家有她很珍视的人物。”兰心静静听着,想到姑姑这样门第的美人至今还没有成亲,心中猜到了七八分。
“上一辈的恩怨,不该下一代承担。”老堡主在亭子里坐下,兰心也挨着坐下。“陆岚没有跳脱出上一辈的恩怨是我的过错,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兰心仍然没有说话,老堡主起身,她扶着爷爷安静的回到书房。
这白风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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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陆兰心心情欠佳,看到她在酒肆一角喝得晕晕沉沉就知道。她又唤小二添酒,小二跑来,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酒坛子,啧啧两声:“姑娘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