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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晨彩说:“天是人家的天,地是人家的地,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教导处校长姑姑的照着学校,工程上姑夫的照着场子,弟弟的开着拖拉机,出出进进,威风凛凛,钱都叫人家挣去了!”
上街要去买菜的张会武赶上来,他现在是被关闭了小卖部,轻松了许多,但心里很不好受,对校长充满了怨怼,这次关闭小卖部虽然是县上的禁令,上次关闭小卖部却完全是校长的忌妒心理所致,给校长的钱给得少了。他透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事情,他说:“xx批发门市的人说,你们学校的会计和校长经常到他们那儿要空白发票哩!有这样的黑事他们敢公开财务账目吗?根本不敢,还要说他们公开了财务账目,胆大心黑得很!”
宜静芬说:“人家不怕你们,以前当官的怕得就是群众,现在是当着群众的面也敢做坏事,肆无忌惮。人家只要把上面的官员溜须拍马好,照样当官,照样升迁。唉,现在的社会瞎了!”
张会武说:“咱们这个校长胆大心黑,还球脑子乱搞,见了漂亮一点的女人就动心了。和刘艳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和校医杨秀,把杨秀叫到办公室,拉谈着工作就动手动脚开始了,杨秀一下跑出办公室,满眼泪水。骚情不成,给杨秀穿小鞋,不给人家安排校医工作,人家正盛了个美,他校长也没有办法,干着急!现在是又打上马婷涛、郭明芝、史有兰的主意了。”
南晨彩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校长和居民家的女人眉来眼去,那个女人笑得甜喜喜价,到那种程度,校长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张会武说:“校长是久贯劳常了,现在是想搞个处女,给马婷涛任命了个少大队辅导员,目的是想进一步拉近关系,再实现占有的目的。”
宜静芬说:“校长用人也用下了王力新这样的人物,像走狗一样,守口如瓶,问还问不出来,像守他们的老祖宗似的。”
张会武说:“有好处哩,不给好处,哪能给他严守秘密哩!”
宜静芬说:“会计和校长共守联盟,分食那点钱,唉,学校遭殃!”
张会武说:“老会计被换时,以为老会计真的老了,是校长找了个借口,把我们当傻子,和这次如出一辙,瞒天过海,瞒哄欺骗这群人!”
南晨彩说:“和那个‘狼儿子’的他爷爷一样,心狠手辣,胆大妄为。”
宜静芬说:“怎能让这样的人得势呢?提拔这个人的人也肯定是一丘之貉,一路子的人。还当全国优秀教师哩,还不顶咱们,咱们最起码有良心,心不黑,不贪污,光明正大,什么是什么,不弄虚作假,瞒哄欺骗人!”
南晨彩说:“人家是把世事看清楚了,把上面的人糊弄住,你们下面的人再怎样有意见,也白搭。”
张会武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现在人家箍起三个窑,齐挣挣的。听说快往里盛的了。”
宜静芬说:“会不会暖窑请咱们,请了还要寻门户哩!”
南晨彩说:“那些都是小事,他请咱们,咱们以后也请他,一来一往。关键是校长做事太残忍,耍人把人当傻瓜看待,让人十分痛恨,太过分了!”
三个人走进市场,选择自己需要的蔬菜,当他们走到一个卖菜的跟前,卖菜的认出了他们,说:“你们是第二重点小学的吧!要个了可以便宜一点。”
三个觉得菜还不错,张会武说:“能便宜多少?”
卖菜的说:“看在你们是老师的份上,一斤便宜五毛钱怎样?”
张会武宜静芬南晨彩各挑选了一些菜,在秤菜的时候,卖菜的秤着菜,还把秤杆搬过来让三个看,指着哪儿是一斤,哪儿是二斤。
宜静芬感慨地说:“啊呀,你是实诚人,老实人,价格上给我们便宜,分量上还够数,太让人感动了。”
卖菜的果然按他说下的算了钱,说:“你们也挺辛苦的,不容易,我的娃娃就在你们学校,以后碰到你们手里就好好抓紧管理。说实话,我的娃娃给你们学校转的时候,还出了五百块钱哩!”
宜静芬说:“你给谁出钱了?”
卖菜的说:“给你们的校长,我是个没有面子的人,投了多少人,都没有办成,我害气了,自己亲自出马,认不得校长,可校长认得钱,钱往下一放,过几天就转进去了。钱是个好东西,可以畅通无阻!”
“真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进城农民的难处()
卖菜的就是那个进城的农民,他用钱开通了自己的孩子进城里学校的门,不过是他几天的辛苦钱罢了。他进城什么活都做,只要能挣到钱。
他见自己孩子学校的老师来买菜,就每斤便宜五毛钱,斤数分量足够,这样他还不亏本,只是少挣了几个钱。他深深地感到农民进城不容易,几乎全是新的课题,孩子念书就难倒了自己,其它事情他倒不追求高要求,租赁住房可以次一点,便宜一点,吃喝可以凑合,自己的穿戴可以不讲究,孩子的穿戴却不能按自己的穿戴要求来,争取和城里的孩子一样来。所以他起早贪黑,想办法挣钱。他把钱看得既重又轻,没有钱不行,在城里没有它更是寸步难行,一事无成;但又觉得钱是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为生活而奔忙,他很赞同李白的那句诗:“千金散尽还复来。”他常想人生在世一个时间,钱多的一小时,钱少的也一个小时,并不因为你钱多,而生命有所延长,并不因为你钱少,而生命有所减少,把钱看淡些。在他有生命以来,特别是进城以来,他发现人越有钱,心就越黑,见钱眼开是他们的共同特点。
他不会忘记,为了孩子念书,他投了不少的人,也许是自己是个农民,没有潜在的用处,每一次投人,对方都显得为难,勉强答应下来,过几天得到的答案是不行。他只得再另找他人,结果还是一样的答案。他害气了,他决定自己亲自出马,结果仍然让他失望,学校领导几乎是一个口气,班级满了,盛不下。可他发现学校领导仍然是开条子,往里接纳学生,难道对他盛不下,对别人就能盛得下吗?
无意中他听到一个学生家长说给校长花了几百块钱报进去了,他顿时茅塞顿开,可又想到自己没有多少钱,花去几百块钱一家人的开支就要受到影响,不免心疼起来,可孩子的念书要紧,是重中之重,当务之急。
回到家中,他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向老婆学说了一遍,老婆也心疼起钱来,可没有办法,已经是山穷水尽了,老婆也知道他这段时间天天奔忙,天天失望而归。老婆心疼了一阵,不得不同意他的计划和打算,看着老婆揪心似的面容和表情,他宽慰地说:“孩子的念书要紧,就是不吃不喝,也不能误了孩子的念书,咱们已经瞎眼了,不能再让孩子瞎了眼。”
老婆无话可说了,停了一下,老婆还是说:“这个这样了,那二的哩,三的哩?我说不要生这么多,你就是不听,我说你把避孕套戴上,你就是不听,还说那样不好,不舒服,不茹乏。这下好了,看你有多少钱?”
他只得争辩说:“你说那些干什么呀,是那样了,你干脆就不要结婚,省多少事情,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多省事,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无忧无虑。那你为什么要结婚哩!”
老婆被说得脸红了,害羞地过来捶打着他,说:“老天爷留下的嘛,不结婚人家笑话也嘛!”
他争辩说:“那你不要和男人睡觉嘛,不上炕,不脱裤子由你的哩嘛!”
老婆的脸色越发红了,在他背上擂打起来,用手捂着他的嘴,说:“再说哩不了?”
他笑了,他说:“开个玩笑,话是丑的,理是端的。咱们当初不一定是为了要孩子,现在既然生下了,就要按生下的来,再说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迟了。再说把孩子好好培养成个人,说不定里面有个当官的,到时咱们老了,好好享享清福!再说钱是个什么,花了再挣。不要把钱看得太重,看淡些,千金散尽还复来!”
老婆说:“就你会说,把死的说成活的,把活的说成死的。”
他说:“理就那么个理,说死说活,都在那搁着哩!”
老婆被说通了,在那个旧箱子里拾翻了一阵,拿出五百元钱,数了一遍,倒过来又数了一遍,才递给他,说:“不要丢了!”
“晓得了,再是个做什么的,放心吧!”说着接过来,揣进内衣袋。
吃了饭,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出了门,第二重点小学的大门已经关了,他知道还有一个后门,但要绕道走,从另外一个巷道口走上去,走到学校上院,从台阶上下来,在台阶和到厕所的交界处,他停下来定了定自己有些紧张的神经,又看了看下院,下院一片寂静。正当他准备向校长办公室走的时候,近处的一个窑洞门响了,张会武出来要上厕所去。
他问张会武:“你们的校长在不在?”
张会武说:“啊呀,可能在哩吧!”张会武含而不露,淡淡地笑了笑,向厕所走去。
他慢慢的,轻手轻脚地向校长办公室走去,当快到校长办公室时,发现校长办公室的窗帘遮着,隐隐听到里面有呻吟的声音。过来之人的他马上想到晚上的夫妻之事,难道校长是和自己的女人趁放学之后享受欢乐之愉,孩子大了在家行事不方便,在这里偷空行事。想了一下,不像,孩子大了,孩子在办公室住,并不影响晚上和老婆的那个事,难道是和外人,是和社会上的人,和社会上的人怕出入不便吧,那还住着一家人,外人怕不好意思进来;那难道是和学校的老师,学校的老师还做这样的事,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他是过来之人,这种事最反感人破坏,何况自己有求于校长,不能破坏了校长的情趣,停住脚,停了一会儿,他转身慢慢地离去了。
回到家,老婆有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