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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泰山摇摇头,说:“你们校长太抠门,你没有看见,我听说你们学校粉刷墙壁的是校长姑夫的,干其他活包工头是校长弟弟的,钱都叫校长家挣走了,给加班加点的人一点辛苦费,一点吃喝都舍不得,太抠门了!太抠门了!”
这下孙越超不言传了,作为学校的一分子,校务委员,对学校的财务一无所知,更是没有过问权和处置权。校长大权独揽,事前从来不商量,不征求意见。他心里虽然不舒服不自在,但还是尴尬地说:“谁叫人家是校长哩!”
白泰山说:“学校又不是校长家的,花的也不是花校长家的。”
孙越超说:“学校就是校长家的,花就是花校长家的。”
白泰山摇摇头,说:“我们学校可不是这样,主任也可以开计必要的东西,像今天,我就叫了几个后勤上的人,完成得快,停当后叫来凉粉油旋吃了一顿,皆大欢喜,工作圆满完成。唉,工作要靠大家来做,要放手发动群众,调动群众的积极性。群众是英雄,不要看不起群众,犯了方向性的错误。”
孙越超哭笑不得,又不得不点头,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完成,不想拖到天黑,也曾想到叫几个人一起完成,怕过了下班时间,老师们有意见,校长可能还不会有所表示。感慨地说:“手中没有财权,办不了事的。”
白泰山说:“走,你们学校啬的,不愿意为肯干的人花一点钱,我请你进馆子,咱们再拉拉话!”
孙越超说:“唉,不了,我回去还有其他事情。”
白泰山说:“走吧!”拉着把孙越超拉到一家煎饼馆门前,孙越超只得把自行车立住,跟着进了煎饼馆。
孙越超说:“实在不好意思,没理由让你请客,给学校干活,却吃你的,让你掏钱!”
白泰山说:“今天碰上了,就是以朋友的身份请你一次,也是应该的。”
两个坐定后,白泰山先各要了两份热豆腐煎饼。煎饼师傅很快卷好煎饼,白泰山推给孙越超,让孙越超先吃,自己已经吃过饭,没有那样迫切。
孙越超说:“我吃着你看着,那我自己出钱,才心安理得呢!”
白泰山说:“什么心安理得,你就放心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要不好意思。”说着提起教育界和行政界的小道消息。“张三奇放出教育界了。”
孙越超惊异地说:“真的?也是活动了多年了,终于出去了。”
白泰山说:“张三奇家就有人哩,听说市上组织部有个本家的人。本来在上任局长手里就放出去了,这任局长一上任就全部作废了上任的红头文件,这下放出去的人,就不得不再找新任局长,说情给红包,又等了一年时间。”
孙越超说:“现在是上面没有人,出不了教育界,就是有人,也得时间,也得红包。”
白泰山说:“这任局长比上任局长心还狠,轻易打不动他,不好说话。”
孙越超说:“你有没有投人说情,送红包,想出教育界?”
白泰山说:“咱们没有康硬人,官位小了,根本打动不了局长;送红包,少了不顶事,多了咱们没有。难哪!”
孙越超说:“和我一起念师范的同学,前年出得教育界,现在已经是乡镇党委书记,好不牛气!前几天,我到局里寻了个文件,回学校,走到十字路口,人家坐着专车,吱一下,在我身边停下,探出头,问我哪里去?我说回学校,他就让我上车,捎带了一段路程。好家伙,人家抽得什么烟?你猜猜!”
白泰山说:“大中华?芙蓉烟?”
孙越超说:“不是,人家抽的是好猫香烟。啊呀,那个味呀,三日不绝,回荡胸间。人家也叫活人哩!一出教育界天壤之别,难怪好多人,拼命往出走。出了教育界,又轻松又体面又有权力,利益在吸引着人哪!”
卖煎饼师傅插嘴说:“你们教师也不错,工资待遇高,旱涝保收,还有两个假期!”
白泰山说:“你只看到表面现象,行政干部有灰色和隐形收入。你说教师工资待遇高,旱涝保收,有两个假期,就这样还有许多人争着要出教育界,你说为什么?”
“真的?”卖煎饼师傅张大嘴巴,大感不解。
第二十三章 老婆的怀疑()
孙越超虽然在第二重点小学当着主任,从内心讲还是向往到行政上去,行政单位才是实权单位。主任屈居于校长之下,根本没有一点财权,连留一个人,招待一顿饭的权力也没有,和第一重点小学主任相比,自己太有些掉价了。应该是校长知道事情忙,主动提出留人,可以吃一顿加班饭的,难道要我主动提出,一定以为我自私,为了一顿饭,我才不主动提出。校长你占据了一孔窑洞家属住,使本来紧张的教室、办公室越加紧张,你家里包了学校所有的工程,没有和校委会事前打任何招呼,独断专行,一个人说了算。
孙越超被白泰山在煎饼馆请了一顿,付钱时硬是被白泰山压住了,不好意思的他看着白泰山付了钱,心里有些愧疚,没理由让人家请客,也有些被人家将了一军的难受。回家的路上,肚子虽然不饿了,心里却生起怨气来。
想当校长自己没有钱,花不起那个贿赂钱,出教育界同样得花钱,不然教育局局长不放你,也联系不下个好单位,出去还是白搭,还不如教育界。教育界虽说呆板,工资有保障,还比行政上多百分之十的工资。
孙越超在苦闷中推着自行车往家走,唉叹自己太窝囊,左不成事,右不成事,不上不下受苦闷。自己的哥哥曾经熬到县团级,因是文化革命中成长起来的干部,怕这些干部算走资派的账,当时的中央实权派一个红头文件撤了这些干部的职,他的哥哥成了一般干部。尽管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他的哥哥又升了起来,但变得非常谨慎,官职也刚刚是个县团级。他哥哥说教师就好着哩,工作稳定,工资有保障,不要在行政上干,行政上勾心斗角,阿谀奉承,没有那个性格,永远上不去。不靠性格,是要有特别的本事,一干就能惊天动地,才能得上去。
他哥的言下之意是他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事情的不如意,让他感觉到人生的不易,人生的艰难,和道路的曲折,也让他感到人心的险恶和环境的幕务重重。
回到家,老婆问他吃了没有,吃了,哪里吃了,他说慌说在学校吃的。老婆说还留着饭呢,吃不?他摇摇头。老婆就把温在大锅里的饭端了出来,眼睛却看着他,见他不大高兴,本想说一件娘家的事,便咽了回去,心想一会儿再说。
孙越超见儿子认真看书复习,立刻忘了烦恼,高兴起来。走到儿子跟前,没有打扰又离开。老婆见来了机会,说她娘家侄儿想到重点小学来,求她这个姑姑给他姑夫说一下转进去。
孙越超说快放假了,明年开学再说。老婆要求他现在就答应下来,好给侄儿回个话。那你就说明年开学了的,你保证!一个主任连自己的妻侄儿都转不进去,那不是更亏了,就是和校长撕破脸也要进去的。他校长转进去多少,捞了多少,不较劲也就罢了,较劲的话,摆开说,说不过他?
老婆放心了,满意地向侄儿通报,明年开学一定给你办,一定办到!妻侄儿高兴了,老婆也高兴了。
晚上,早早入睡的孙越超,见老婆上了炕,手伸出去摸老婆,老婆躲着不让摸,害气地说:“不让了,你侄儿的事,我可不管了!”
老婆一听慌了,可是给承应下的,到时落空,她这个脸往哪儿放,便不再躲。手伸到老婆的下处,把老婆摸得来了兴致。孙越超翻身准备上去时,老婆又转身扣在炕上,你不让是不是?
老婆说起怨气话来:“你在外面是不是瞎搞个来?”
孙越超说:“没有呀!”
老婆说:“那前一段时间,我感觉下面老是不舒服,难受得很,痒痒的,老是要上厕所。”
孙越超心里清楚,嘴上不敢承认,就是那次讲示范课的时候,在酒店进了一次包厢,那几天自己也感到不舒服,第三天是和老婆亲热过。他嘴上却说:“没有啊!我除过和你,再没有和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
老婆不相信,说:“那怎么我会感到不舒服呢?一定是你和不正经的女人发生过关系,把那肮脏的东西带回了家。”
孙越超抵赖说:“说不定是你和什么人发生了关系,惹上的。”
老婆感到十分委曲,清楚自己清清白白,决无和任何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翻身跪在炕上,双手合十,赌咒说:“谁要是和外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孙越超自知理亏,说:“好了好了,是我冤枉你了,我相信你,我也没有听到任何风言风语。我相信你!”
老婆说:“你没有听到我的风言风语,是因为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可我听说你们学校的风言风语了,进酒店,通宵达旦。现在全县城传得神乎其神,你们还不知道,活在黑洞里。”
孙越超还是抵赖,说:“那是校长和刘艳,他们经常在一起。进酒店,是教育局的几个,校长和刘艳也去了。详细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老婆说:“你去了没有?说!”
孙越超心想你又没有在现场,有好多人,传说得也未必真切,十里路上没有真言,便说:“我没有去,真的没有去!”
老婆说:“我不相信,示范课讲停当,校委会好几个人都去陪同,你能不去?”
孙越超一想没有去,讲不下去,哄不了老婆,便说:“去了,但过了一会儿我就走了,没有坚持到最后。”
老婆越加不相信,眼睛直视孙越超,孙越超被直视的不敢看老婆,狠狠地说:“一会儿就走了,没有坚持到最后,鬼才相信哩!我听酒店的人说,主任也来过,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