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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立一向楼门走去。
楼里各部门都已经悄无声息,没有人在单位了,楼道里静悄悄的。李立一前后左右,上下看了一周,没有见一个人。他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县长和副县长们都在最佳楼层。李立一上到二楼,又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其它门的上方窗子都没有灯光,只有一个门的上方亮着灯光。这就是主管教育的薛荣县长的办公室,今天正在,从今天碰上的运气看,运气很好,一定会时来运转,翻牌的。
李立一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个亮着灯的门前,小心地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感觉没有人,他会毫不犹豫,果断地敲门,进去完成预设的任务。
听着听着,他感觉到不对劲,从里面传出女人的呻吟声,据他了解薛县长的家属并不在这儿居住,这儿是办公室,难道薛县长……
显然这个时候不能敲门进去,这个运气,真倒霉!李立一极速地想着这个女人可能是谁,极速地想着自己此时此刻将何去何从,敲门显然不合适,不敲门自己等待在这儿也不合适,自己到哪儿等待合适?
在这儿还不能久留,李立一又蹑手蹑脚地离开门口,到楼梯口又犹豫了一会儿,下了楼梯,到哪儿等待合适呢?
再没有亮光的房间,李立一站在楼门口,突然他看到从门房里出来的看守人,穿着警服的那个值班的,对就到那儿等着!
李立一出了楼门,走到门房,笑着对值班的人说:“好像县长办公室里面有人哩,在这儿等给一会儿。”
毕竟是曾经当过局长的人,说不定以后还当局长,值班的民警给李立一倒了一杯茶水,掏出香烟,李立一不抽烟,又把香烟装进口袋。
李立一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注意着往出走的人。桌子上放着一台小电视机,里面放着本县新闻,教育局的教育系统工作会议又放了出来,李立一有些脸红和不自然起来。
从政府楼里走出一个女人来,这个女人李立一认识,目前是环保局局长,叫贾改玲。这个女人原先是新华书店的职工,后成了新华书店的经理,前几年被提拔为环保局局长。这几年人们私下早就议论着这个高升的女人,细看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姿色,但毕竟是女色,自动送上门的货,再加上几分出色的卖弄,一般男人很难逃脱她的情色圈。
李立一有些感慨,自己没有色相,只能用金钱给自己开道了。他猛然想起曾经是教育局干事的高苹,高苹当了幼儿园园长之后,就很少来和自己亲热了,来教育局也到他的办公室站一站就走了,他们没有再次的肉体关系了。高苹的目的达到了,也许清楚自己再没有高升的可能了,就和他关系淡了。人有这种选择是看中对方手中有权力,这不足为怪!
李立一又坐了一会儿,再次走上二楼,发现那间亮着窗的门开了一条缝。他走到门前,见里面仍然坐着一个女人,难道刚才里面呻吟的女人,不是贾改玲而是她,那贾改玲不是从这儿出去的?
这个时候进去合适不合适呢?这个时候门是开着的呢,说明是不怕人进去的,那个女人坐在那儿,进去是不是影响他们彼此的交流?这方面自己是有深刻体会感受的,最好不要进去,可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呀!已经等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再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怕就失去时机了。
李立一想到此,大着胆子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薛县长的话:“进来!”李立一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
薛县长马上领会了来者李立一的用意,对那个坐着的女人说:“那就这么个事,罢了再说。”显然是逐客令,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进来的李立一,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李立一坐到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说:“薛县长,怎那样对我呀!我犯了什么错误呀?”
薛荣县长说:“你自己犯了错误你还不知道?”
李立一狡辩说:“我不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以致这样对待我!”
薛荣县长有些激动,站起来说:“你以为教育局是你们家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调动人事也不考虑教育上的教育规律和教育上的现状,以及人们的反映。告诉你,教师们对你调动人事有相当的反映,老师们说不给你钱,就别想进城,就别想晋级。”
李立一一听低下了头,沉默了一阵,说:“就不能给我个改正的机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三十万元钱的存单,站起来走到薛县长的办公桌前,放在桌子上,推到薛荣的
面前。
第二百六十三章 新的任命()
钱送出去了,对方没有推辞,这让送钱的李立一心里踏实了不少,对方接住钱了他总得给个说法。这就是说教育局局长复位的可能性不大,但换个另外的局长的可能性极大。李立一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一天天的过去了,十天二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等待的李立一失望起来,敢不是像自己对待李建青一样,收钱的人忘记了自己的事情,如果是那样可就糟了,自己是去澄清这个事还是不去,像李建青一样去吵闹一番,要回自己的钱来!
李立一犹豫不定,确定不了。和他一起着急的老婆,也坐立不安,伤心起来,怨男人草率行事,不深思熟虑。那可是三十万元钱哪!
李立一和老婆都不愿意提及此事,但都感觉到对方心里着急地如猫抓似的。几个月来,李立一像躲猫猫似的,不敢迈出大门一下,怕碰上村子里的人,怕碰上熟人,那个捉摸不定的神色就让他受不了,是欺笑还是讥讽,像冰雹一样打在他的头上。这几个月苦了老婆,本来男人干的活,老婆干了,买米买面,油盐酱醋茶,老婆一手操办。
自己给手下人的待遇,也让自己感受到了,是作孽还是报应?李立一愈加沉默,有机会认真思考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是是非非,长长短短,理直曲折。唉,不经一事,不明一理,高高在上,永远不懂下面人的喜怒哀乐,欲望需求!
李立一痛苦地流出了苦涩的泪水,见老婆上城买回来了一袋荞面和一桶金龙鱼食油,赶紧抹掉泪水。好在有公共汽车经过村子前的公路,老婆并没有长时间的提着走路,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老婆的贤惠和吃苦,任劳任怨,体贴贤良。
为了表达自己的内疚,李立一主动问起了价格,并站立起来,赶到门外,接回面和油。“荞面多少价?”
“十斤的袋子,三十五块。”
“那油呢?”
“这是最好的食油,一桶七十五元钱。”
李立一已经多年不理家务了,更不过问油盐酱醋茶,属于家里的饭基本不吃,家里的老婆基本不用,家里的钱基本不花,有家基本不回的状况。只是被免职之后,家才提上议事日程,这几个月来蜗居在家,才感到家的非凡作用,和老婆温暖的胸怀。
苦闷了多日,李立一做了最坏的打算,花了三十万元钱没有起作用,打了水漂,而这三十万元钱也不是自己真正的辛苦钱,来钱一股风,去时也一股风,来时容易,去时也容易,就当没有来,没有向自己刮风来。他也不打算和李建青一样,去吵闹,去要钱,就像没有这回事,要抚平自己的心理,就像退休一样,就像平头百姓一样。
李立一不再想那不愉快的事情,从此享受和老婆在一起的日子,关心家务,关心油盐酱醋茶。他提出今天自己做饭,老婆很惊异,也不相信,自她进了这个李家门,她始终认为他不会做饭,只是个公家人,当官的料。
李立一倒说做就做,卷起袖口,洗了手,问老婆说:“咱们吃什么?”
老婆说:“不要了,还是我做饭。”她不相信男人会做饭,但见男人执意的样子,补充说:“今天买回来了荞面,咱们吃饸络。”一是买回来了荞面,二是男人不会做时,自己上手帮忙做。
谁知男人并没有回缩,也没有说不会,继续胸有成竹地做着。先做着汤,冰箱里有现成的羊肉,往碎切些,除过不清楚东西放在哪,调料在什么地方,几乎没有问老婆如何做。程序一点不差,姿势驾道都没有问题。
老婆好奇地问说:“你真的会做饭?”
李立一说:“会,小时候就学会了,还做得好饭哩,又香又好吃。”
老婆说:“那你为什么不显露显露,我总以为你不会做饭。”她想看看男人如何和饸络面。和饸络面是吃饸络的重要环节,和饸络面和的歪好将关系到口感的歪好。
李立一在把汤做上以后,开始和饸络面。只见李立一熟练地拉开口袋上缝的机子线,一抽就拉了开来。舀出两个人吃的量,一想,问老婆说:“和上多少面?”怕老婆惦记着不远处住着的儿子。
果然老婆说:“多和上些饸络面,和上六个人的。”
李立一说:“怎是六个人的,连孙子算上才五个人,小孙子还不会吃饭。”
老婆说:“剩下了咱们明天再热的吃,热饸络还是好吃的哩!”
李立一按照老婆的意思挖进去六个人吃的饸络面,用马勺舀了一些凉水,又掺了一些开水,成了温温水。一手把面粉摊散开,把温温水边往里倒,边不断摊散面粉,把面粉搅拌成面穗穗,然后往一块揉搓,揉压,如果有些干,可以醮着水不断采揉,采揉的越多面越精到越好。
老婆称赞李立一说:“啊呀,你真会和饸络面呀!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李立一说:“十五六岁就学会了。那时念书放寒假,就帮着老父亲推粉漏粉,漏粉时和粉面就是个技术活,有时老父亲忙不过来,就指派我和粉面。经过几次指导就会了。这和饸络面,和和粉面大同小异,没有什么难的。”说着饸络面就和得差不多了,而且和得面光,盆光,手光。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