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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从事过密,都有可能,在那样好色人面前岂不是自投罗网!暴风骤雨过后是晴空万里,刘艳的男人把做好的饭端上茶几,像没事似的招呼刘艳和女儿吃饭。为了打破刚才的不快,主动叉开话题,说起单位一个同事想叫自己给老婆说一下,把同事的孩子转进这个学校。
刘艳像遇到有理的事一样,装做没有听见,男人的又说:“转学好转不?”
刘艳没好气地说:“能好转吗?以前上任校长还给每个老师一个名额,现在老师们一个名额也没有,全部收在校长手里,校长一个条子就能解决问题,没有校长的同意转不进去。”
刘艳的男人说:“人家求我,我再求你。”
刘艳说:“你求我,我求谁去?”
刘艳的男人说:“你求校长去。”
“不去!”
刘艳的男人没有办法了,可如何去给同事回话呢?能说不行呀,人家相信吗?想了一下,今天老婆有气,明天等消气了再说。两口子陷入谁也不说话的境地。
突然,外面响起响亮的话语:“栗新异,吃什么饭哩?”刘艳一听就知道校长来了,栗新异却没有听出是谁,纳闷这个声音不熟,是谁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正纳闷时,校长走进来,栗新异不认识校长,见来人长相端正,相貌堂堂。栗新异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李军上前握住栗新异的手,自我介绍说:“我叫李军,刚调到这个学校,可以说我们是互为邻居。”
“噢!”栗新异恍然大悟,他担心的越加沉重,这样长相端正的人,加上好色,哪个女人不被倾倒,说不定会自动送上门的,但出于礼貌和客气,自己的老婆又在他手下,赶紧招呼叫吃饭。吃过了,你们吃。人家上了门,冷清清是不合适的,叫老婆准备菜,和校长喝两杯,说着从厨柜里拿出两瓶五粮液放在茶几上。
李军显得很大气豪爽,给人初次见面就很熟的感觉,他先入为主的神态和语气,让栗新异不得不放弃其他狭隘的想法,对付眼前的应酬。
刘艳赶紧在冰箱里寻找能下菜的材料,很快就在煤气灶上做出一个炒鸡蛋,一个过油肉炒豆角,一个炒蒜苔。
为了有点气氛,栗新异叫女儿去叫张会武。张会武是个勤快人,他们彼此经常来往,有什么事互相帮忙,张会武有酒席也不会忘他。张会武来后,不一会儿,会计王力新也来了。他是到校结账的,随便问了一句,会武呢?张会武的婆姨指了指刘艳家,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悄悄地说:“还有校长呢。”
栗新异常和王力新开玩笑,说:“你的鼻子倒挺灵的,怎寻到这里有酒?”
王力新说:“我在家里起身的时候,就闻到你们家酒气了。”
栗新异说:“快坐。”首先给李军倒了一杯酒,“祝李校长高升,从乡下高升到城里,下一步再高升到更大的学校。”
李军接住酒杯,笑着说:“高升是高升了,下一步是要出成绩,没有成绩一切白谈,所以要抓住一个关键环节狠抓一把,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搞政绩形象非常重要,这是我研究几年之后得出的结论,六年级毕业班就是我要狠抓的工作。”
栗新异说:“有志者事竟成,苍天不负有心人,一定事如心愿,步步高升。”说了之后又觉得心里有点凄凉,看了一下自己的老婆。
第六章 假公济私()
一个多月的学校管理,诚然如乡下学校的好心人劝他的一样,城里学校远非如他想象的那样轻松简单,用管理乡下老师一样管理城里老师,并不能起到良好的管理效果。
他有的是乡下学校的管理经验,说直露一点是乡下人粗鲁粗暴的管理方法。而他自己初中毕业后,回家乡劳动了一段时间,巴结村干部才当上民请教师的。作为教师的基本理论,心理学、教育学、教育法律法规,教师守则等基本上是空白。但他凭着蛮劲和缠劲,把本村的学生娃的成绩搞上去了,在全乡考试名列前茅,一下子名声大振,让乡镇教育专干刮目相看,他也趁机活动教育专干。不久,县上有转正的名额,他活动了教育专干,又活动教育局的人。无奈生不逢时,在那次转正的对象当中,有一个乡镇书记的小姨子,教育专干和教育局的人,衡量利害得失,放弃了对他的厚爱,而乡镇的最后确定权是乡镇书记,他落榜了。
那次竞争选拔对他打击很大,官府里没有人,你就是再干得好也白搭,干和巧干相结合,务实和务虚相结合,表面和实际相结合。他坚信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他仍然坚守他的蛮劲和缠劲,考试成绩仍是前茅。第二次转正,他如愿以偿地踏进了公家行列,端起了公家饭。又是蛮劲和缠劲帮了他的忙,给人留下的印象是有工作能力,有魄力,被乡镇学校的领导所看中,被要到乡镇学校,又被乡镇学校领导提拔为教导主任,报到教育局备案。
这次提拔李军依然记忆犹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乡镇学校领导常感胃部不适,实在不能再忍,到县医院一查方知得了胃癌,他第一时间前去探望,担当起学校临时负责人的重任。领导虽然患有重病,可还依恋着领导岗位,他决心让领导感觉就是出外治病,学校仍然秩序井然,成绩不垮。他仍然用蛮劲和野劲把学校管理得井然有序,老师们服服帖帖的。学校领导回来后大感意外,出于感激到处称赞,再一学期开始就被任命为教导主任。
用乡下学校管理的方法怎就在城里学校管理不行呢?虽然老师们诚惶诚恐,但脸上的神态告诉他,他们并不服你,而且有些讥笑的意味。这讥笑的意味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这是建立权威的关键时刻,岂能让这种气氛形成,但他对这种现象又无理由找不是,而且毫无服人的言辞。抛开领导和下级的关系,抛开工作关系,就是一般公民的平等关系,也让他受不了。
李军满心火气,把全校教职工一一心里过了一遍,在纸上划出亲近自己的,中立的和疏远自己的,及特别令他生厌的。又拿出全校教职工基本情况查看,他发现一个规律,就是学历高的,有康硬背景的,都和他好像有天然仇恨似的,脸上耿耿的,不屑一顾,像要看你新校长有何本事,有何流利的口语和严谨的语法逻辑,处理事情的章法和合理性;学历低的,背景软的,都像欠理似的,唯恐招来校长的指责和难堪,会议上认真听,认真记,出出进进打招呼,像尊老爱幼似。这些人见面就让人产生好感,让人产生亲近感,那些人怎就天生反骨,让人产生险恶感,害怕感,不想和这些人在一起呢?他得出一个结论,有本事人难领导,作为一个领导,就是没有有本事人也不想,也不追索。可自己没有这个权力,权力在教育局手里,如何才能领导好那些人呢?让他们服服帖帖,心悦诚服,不要产生反骨,不要形成对立!
李军站起来,苦思冥想,走来走去,还是不得要领,想不出高招。想不出干脆不想了,坐进椅子。他突然想学校有多少女老师,在基本情况表上查看,看一个想一个。这个女老师长得如何,胖瘦高低,结婚了没有,男人在什么单位工作,背景怎样?他的内心邪念又出现了,判断能不能对此下手,发展成地下情人。从目前情况看,刘艳有可能是第一个人,对此他充满信心。
李军想起在乡镇学校的得意情景,软硬兼施,恩威并用,一般女人是不可招架的,是屈服的。他突然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脸颊,反抗和还击的人只是极少数的,那征服的喜悦永远是那样柔美和温馨,那不得不屈服的神态让他神奕飘荡,浑身快感。
他想在这里如法炮制,他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和手段,找借口的灵活性和随机应变的适应能力。
他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要有自己的人,自己可靠得力的亲信,不然工作难以展开,指示难以全面贯彻执行。他要把在乡下和自己有亲肤之昵的人调进城,估计这些人不会拒绝,进城求之不得,何况不用他们投人求情,自己就给他们办好;还得调个笔头子,写计划写总结,做是一方面,写是另一方面,没有好写家,做多少,做得再漂亮也是白搭。他已经有了人选,是一个本家,也是民请教师转正的,在乡下学校,要他他一定来。这个本家还写得不错,还能写一手好毛笔字。
他考虑的另一个问题是自家的问题,三个儿子念书,开支增大,得给自己的老婆找点活干,挣点钱,斤里不添两里添,添得一点算一点。在社会上找,自己刚进城,人不太熟,难以找下合适的活干,就是自己当了城里重点小学的校长,有些人求自己转学安学生,让这些人帮着找个活干,估计问题不大,但每天要出入,不如就在自己的学校搜腾个活干,干活家务两不误,一举两得,工资嘛,会计也不会给得少。
那搜腾一点什么活呢?水房烧水张会武的老婆已经烧了多年,好几任校长没有更换,自己岂能无理由更换,让自己的老婆占这个岗位挣钱,无论从哪方面讲都讲不过去。突然,他想起刘艳给他提议的,说其他学校都给老师每天中午管一顿饭,咱们学校怎没有动静,老师可羡慕人家其他学校哩!他当时觉得不以为然,不就是管一顿饭,能笼络什么人心?现在正是机会,一是给老婆找个活干,就一顿饭,花不了多长时间,家务也误不了,二是自己也能笼络老师们的心,何乐而不为呢?
李军为自己找下的借口,一举三得而高兴,自己家的开支就可以宽绰一点。他又往深层次考虑了一下,自己要买个房产,有个住房,只这点挣钱是无济于事的。学校陈旧,设施破烂,要美化校院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他打算一个学期做一些,逐步做。
想好之后,李军把会计找来,说出自己的打算,也没有让会计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