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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真的已经确定,那个女人已经平安无事了。”
很多事情风绝都没有明着说出来,虽然他们都知道,温落也许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但是,只要她还在这片土地上,那么,风绝找到她的可能,比宫子翊要高出太多。
而风绝也隐隐的感觉到,虽然温落可能不在他的手里,但是未必会回到叶门了。
毕竟,对叶门老大的女人敢兴趣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宫子翊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到了苏颜的身上,他半眯着眼睛,似乎在认真的考虑什么。
其实也就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淡淡的开口了,“苏颜给我。”
苏颜仍旧垂着眸,他的选择,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不是不担心温落,只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何况,只要温落没在风绝的手上,那么就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可惜,苏颜的目光落到简澜的身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天她去看温落的时候,简澜并没有跟着她出来。
听风绝的意思,他的计划被人透露,毫无疑问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说得确切一点,她完全没有做间谍的天赋,甚至想都没有这么想过。
简澜跟温落,站在这两个女人的立场上,她甚至不难猜出她们做过怎样的交易。
比如简澜将资料想办法流给叶门,然后让她来背这个黑锅,这么做的效果十分明显,风绝没有办法拿温落威胁子翊,而简澜,则除掉了她这个情敌。
“我听说,她之所以现在仍旧瘸着腿是因为当初为了救你,是不是这样?”风绝的眸闪烁着甚至是邪恶的暗黑和冷漠。
为了宫子翊连自己的腿都不要了,他怎么也会相信,她真的喜欢他。
“所以?”宫子翊波澜不惊,只是微微的挑起眼皮。
风绝说得毫不迟疑,那语气甚至慵懒而随意,“既然她因为你瘸了一双腿,那么作为对她的回报,你自己废了你的手,怎么样?”
苏颜抬眸,下意识就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的手一直都在藏在袖子里,此时,微微的发着抖。
空气里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默和寂静。
神慕蹙着眉,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用他的一只手,换她一条命,苏颜想,她还真廉价。
风绝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这真是没有把办法的事情。
“子翊,”苏颜终于再度开口了,她任由那把黑色的枪抵着她,眼里没有任何的畏惧,所有的颜色都是平静而安宁的。
“我知道很多话你都明白,但是大概只有我亲口说出来才有效果,”她闭了闭眼睛,笑了出来,“你虽然有妹妹,但是大家都很清楚,神慕什么都不会,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被要求需要参与叶门的事情,如果,你要是失去了一只手,或者是比手还要珍贵的东西,那么,叶门到时候会怎么乱,谁都不知道。”
“虽然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曾无意听说过叶门的审讯堂在几年前开始不受叶门总部的控制,审讯堂堂主沐琉璃神秘飘忽,拥有着不大不小的权势,虽然一直都没什么,但是我念书的时候看过不少宫斗剧或是商界斗争剧什么的,我很担心,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事,连带着整个叶门都出事,那我就真的是罪过大了。”
她吐字清晰,不急不躁,甚至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在听她说着这段话的时候,宫子翊一直都没有出声,只是垂着眸,直到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
苏颜以为,她多多少少的可以劝服他一点,至少让他真正的考虑。
但是宫子翊想也不想就开口了,仿佛他刚才的沉默,就只是为了听她把话说完,“如果沐琉璃比我合适,那我不介意把这个位子让给她。”
沐琉璃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女人,但是,她是至今为止不管是叶门甚至是黑道的最神秘未知的人物。
风绝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动手吧,动刀还是动枪,都可以。”
苏颜终于绝望了。
她看着宫子翊的方向,枪在他的手上,她很清楚,只要需要,那把枪要拔出来,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
她垂着眸,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到都集中在宫子翊的身上,更确切的是,是集中在他的决定上,哪怕是简澜,也分了几丝神,饶有兴趣的想知道宫子翊是不是真的这么在乎苏颜。
手指蓦然握紧,她就趁着所有人分神的那一瞬间,伸手就去推简澜。
这动作来得太突然,不管是简澜还是风绝,都没有料到苏颜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莽撞的出手。
她用的力气很大,像是卯足了劲不顾一切的想要推开简澜,简澜虽然不是军人出身,但是她到底实在军区基地工作过,学过射击,反应也被训练得很敏锐,所以在苏颜动手的几秒钟后,她原本停在扣着扳机上的手指条件反射的用下了力气。
枪响准备的说是叠加在一起的,两声枪响,几乎分不清先后。
风绝看着女人鲜血直流的手腕,再看看宫子翊还没有落下的枪,以及最后,冷静到极点,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颈动脉的苏颜。
她看着风绝意外而冷厉的双眸,那眸色很复杂,她竟然还看到了一丝惊慌和后怕,但是,转瞬即逝,快得让她以为只是幻觉。
“绝爷,我觉得,要生要死,我这条命,还是自己做主比较好。”
第一百六十九章 她这一生跟男人有仇()
苏颜冷眼看着简澜手腕上的血不断的涌出,心里算是终于泄恨了一番。
没错,她就是赌了一把,她的动作太突然,简澜肯定猝不及防下意识就会想开枪,子翊正对这她们,这里的动静他看得轻轻楚楚,她赌他的枪法跟速度可以拦下简澜这一枪,她赌赢了。
刀锋很冰冷,但是这样的温度却无端的给她一种安全感。
子翊要是因为她废了手,她想她下半辈子都会羞愧得没脸见任何人,这样的话,那她也太凄惨了一点。
心理上的障碍,有时候是很难放下的。
“颜颜,”出声的是神慕,她的声音还是温温凉凉,但是夹杂了明显的担忧。
她不想看任何人。
低低的叹息了一口气,“子翊,你们走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跟着被夜色笼罩但是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天空一般,刚好足够这里所有的人听到。
“苏颜。”她听到离她最近的男人带着狂怒的声音,咬牙启齿的声音,宛如从喉骨中蹦出来一样。
苏颜顿时觉得这样的声音让她愉悦了。
她的身上怎么会随身携带匕首的?她为什么要把一把刀子藏在自己的身上?
苏颜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嫣然浅笑着道,“上次我们去苏州的时候,我把这把刀带过来的,这是我爹地以前随身带着的东西,很锋利,我一直都放在家里。”
“因为你说东方祁有可能冲着我下手,所以我才带着它防身,倒是没有想到……”
苏颜没有说下去了,倒是没有想到,她要防的人,其实是她相信的人,最后这把刀子是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很想感叹一句人生如戏。
“苏颜,给我放下你的刀。”风绝几乎是怒道了极点,她毫不怀疑,以他现在的怒气,要不是她手里拿着刀,刀锋离她的动脉就那么一丢丢的距离,他肯定会直接冲过来,然后让她断手断脚什么的。
“不关你的事,”苏颜浅浅淡淡的道。
她想威胁的人又不是他,他这么有自知之明,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分量,她已经很蠢了,不需要更蠢一点。
她凝眸望向宫子翊,“子翊,你走吧,去找温落。”
不要管她了,她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要全身而退带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可以离开,那代价可能她都承受不起。
“苏颜我叫你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风绝几乎是在怒吼了,因为他看到她手里的刀尖正在一点点的没入她的血肉。
她甚至是睁着眼睛,无畏无惧。
她怎么敢……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那个男人。
苏颜抬头,看着风绝看似无法抑制的脸色,轻声笑道,“怎么?难道你心疼了吗?”
她笑得很甜美,“你要是心疼了的话,能不能就这样?”
他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她也知道他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
风绝一双眼睛已经染上了血色,她的身体很纤瘦,笑容很单薄,连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摇摇欲坠,他看着这样的她,只想把她狠狠的抱进自己的怀里。
是,他很心疼,他不知道这样的神色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看着她单薄脆弱却偏偏还是笑了出来的模样,他就是觉得很心疼。
心疼这样的情绪,是他这二十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他几乎下意识就想要妥协,宫子翊也好,叶门也好,都没有她对他来得重要。
在这漫长的二十年里,除了跟她在一起,从来没有过任何开心或者类似开心的感觉。
她那么伤心的样子,就算不是为了他,他也还是想好好的抱着她,然后低声安慰。
可是,脑海里清冷的女声缓慢而坚决的响起,绝,你一定要记得,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就是叶门,你的母亲就是死在叶门老大跟他的女人手里。
如果不是夏堇,那么,宫子翊现在所拥有的所有的一切,全都本该是属于你的,你也不必从小孤独,得不到一点关爱。
是,宫子翊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甚至……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苏颜从小喜欢的人,都也许可能是他。
什么都是他的,连他最爱的女人,都那么喜欢他。
风绝,你答应过要报仇,也曾立誓要不择一切手段夺回本来应该属于你的一切,包括苏颜,她原本就应该是你的。
苏颜其实一直都在看着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