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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她心里一暖,这人虽然嘴硬不肯告诉她什么有用的情报,做事倒还算向着她。
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站着,等待绿漪的答案。
“只要能让县主恢复原来的样子,绿漪甘愿做牛做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嘶哑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满意。
陶九知丢下一句:“好好养伤,完了去柳宅跟着柳诗学学吧,认清楚你的新主子,别做什么蠢事。”
说完自然地牵起萧佑薇的衣袖,把她带了出去。
细嗅着园中的花香,萧佑薇抬眸浅笑,促狭道:“陶督公?”
陶九知挑了挑眉,歪头说:“做什么?”
“哎呀,早知道你身份不凡,今儿忽然听见官职,颇为新鲜。”萧佑薇的目光从他秀雅的面孔而下,经过略有起伏的精瘦胸膛,在腰带以下一段的地方停留了一下,点点头转开眼,停住不说了。
“哎哟!”
她原是存着试探的心,忽然头上被人拍了一下,那青影收了回去,她才看清原来是陶九知手上那把从不离身的青骨扇,“你打我干嘛?”
陶九知表情有些尴尬,别开目光说:“打你还是轻的呢,你这脑袋瓜里都放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萧佑薇哼了一声没接话。
又听他说:“如今朝廷设明司和暗司,明司是高铎管着,暗司才是我,虽是新设的构架,沿袭的却是往日东西厂提督的叫法,便称一声督公,明白了没?”
萧佑薇记着他刚才动手呢,虽然也不疼,可她心里不舒坦,就是不想搭理他,这时忽听见一句委屈的嘟囔,话音放得极低,却刚好能让她听见。
“我才不是太监。”
扑哧。
她被这句话搔到笑点,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把陶九知郁闷得不行。
“行了行了,有什么好笑的,我跟你说,高铎那老东西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你若是以后遇到就记住了,他的话一句也别听,有事找我,懂了没?”他将扇子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提醒道。
“知道了,陶督公”她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
陶九知拿她没办法,摸着鼻子直叹气。
两人不知他们闲话时的模样被树后的一双眼睛全看了进去。
阿元站在树影里,阴霾逐渐占满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血海生澜。
萧佑薇边赏花,边跟陶九知闲聊,冷不防听他提了一句:“我听说花灯会快开了,你去吗?”
她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正对上一双专注又清澈的眼睛,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许久才结结巴巴地红着脸说:“我,去啊,为什么不去?”
陶九知略一皱眉,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不过最后也没说什么。
花灯会是个比较传统的节日,时至九月,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才子佳人持灯夜游,若有中意的对象,便将香囊想方设法地交予对方,年年的花灯会上都要闹出不少趣事,也促成了无数对眷侣。
和花灯会有关的神祇叫作千禧娘娘,是民间盛传管理姻缘的一位女神仙,在花灯会上结缘的伴侣被人看作是得了千禧娘娘庇佑,注定生死不离,美满幸福,所以也是年轻小儿女们从年初就开始盼着的一个节日。
绿漪的“死”,为丹阳县主杀人案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多数人眼中,丹阳县主代表的仍然是美丽、纯洁、深受皇恩。至于杀人?这种罪名,随着绿漪被问斩,总要烟消云散的。
尤其是被她施恩过的人心里,那可真真是位活菩萨,若是有人说她半点不是,不必谁去带头,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跳起来和那人闹个没完。
这不是,从前几天开始,城外的灾民聚居区里就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狗子,你要是不舒坦就回屋歇着吧,县主她人那么好,不会怪罪的。”模样憨厚的中年人摸摸孩子的头劝说道。
这孩子就是那日被萧云琪摸过头后,一时激动晕了过去的那个,山里人没读过书,只晓得孩子起个贱名好养,家家户户的孩子都能叫狗子。
狗子一张小脸烧得潮红,连眼神都迷离了,却坚定地摇头拒绝说:“不行,县主娘娘是大好人,要不是她给粥,我早就死了,城里那些人,都是混蛋,哼哼嗯咳!”他说到这儿一阵剧烈的咳嗽。
中年大叔忙给他递水拍背,又劝他晚上不要去了,可这孩子性子倔,立了决定便不肯改。
和狗子一路逃来禹城的都是洮城边几座大山里的山民,他们信奉山神,每到特定的时候都会聚集起来,跳祈福舞,祈求家家户户平安顺遂。现在他们是打算排一支改过的祈福舞,专门跳给丹阳县主,为她祈求山神护佑,幸福安康。
狗子从到禹城外的第二天就发起低烧,时好时坏,他们从山上逃难下来,身上没什么银两,如果是在野外还有办法弄口吃的,到了禹城外这片平坦的土地,他们连打猎都没法打,只能靠禹城官府和百姓提供的物资,以及丹阳县主出资筹备的一日两粥维持生计。
这种情况下,一群人想尽办法还是请不到大夫过来。
“狗子,吃点药吧!”
狗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过去,说是吃药,也确确实实就是吃,脏兮兮的小姑娘把用草药拿石头碾碎,药汁和药渣都用宽大的叶片捧着,狗子把深绿的药渣扫到嘴里,苦着脸吞咽下去,小姑娘又递给他一样东西,是卷好的叶子盛放的清水。
说是清水也不太对,那水颜色偏浑,还散发着异味。
中年大叔皱眉问:“这水是上游的?”
小姑娘点点头,乖巧地说:“下面的刚打理过,不能喝,上游的也不太干净。”
“唉,究竟是谁得罪了山神,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小姑娘软糯糯地提议说:“二叔,咱们去找守山大人吧!大人是离山神最近的,他肯定能帮我们。”
“胡说!”中年大叔顿时变了脸色,“守山大人尊贵无比,怎么能用这种小事去烦扰他老人家,这话不准再说了!”
“诶”小姑娘被吓得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咬着嘴唇点点头,看上去好不可怜。
第107章 县主出游()
水源污染从古至今一直是个大问题。
无论是在西方还是东方,在没有净水设施的时代,这意味着一场灾难。
而这次洮城水灾的情况比普通的水污染还要严重些。
首先是山体变更形成的水灾,洪水对沿途的村落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人和牲畜被水流卷走,只有少数幸免于难,这些尸体和尸体上的伤口就成了病菌生长繁殖的理想国度,率先形成小面积的水污染。
继而尸体沿水流而下,堆积在河流的下游,细菌继续分解繁殖,污染下游水体,对庄稼生长造成破坏。
下游的城市汲取被污染的河水,直接饮用就会损害人体,受灾人群抵抗力下降,更容易感染病菌,如果再加上蚊虫叮咬造成的传染病,严重时毫无疑问会引发一场疫灾。
当初孙氏弄出硝石冰镇的假西瓜水,只加了一味硝石就造成数人腹泻,更何况满是细菌的生水?
可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谁的目光长远到能够提前发现这个问题。
城外的灾民生活凄苦,可是有了为丹阳县主献舞这个目标在,人群中莫名地产生了一股凝聚力,就像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城内的百姓更不会多想,年长的纷纷奔忙,要为自家的孩子探听消息,年少的脸皮薄些,姑娘家已经不出门了,小伙子们也消停下来,细细琢磨到时该把香囊塞给哪家的闺秀。
裁缝铺子一度生意红火,资深的老裁缝更是被富裕的人家轮流请去府里量体裁衣,只为了让自家姑娘在花灯会上一展光彩。
萧佑薇有一天还和凝霜打趣过,那时盘下孙家绸缎庄,还不如多留些好料子放到这时候卖,也能小赚一笔。
凝霜是个慢热的性子,自绿漪游街那天后,萧佑薇每到店里,两人就常凑到一块闲话,到现在萧佑薇和她说话,三句里她也会接上一句,没刚开始那样难相处了。
城主府里有丹阳县主这尊大佛在,为了确保她能够艳压群芳,莫夫人又是一番精心筹备,她是个不擅长打理事务的,有崔氏看着,倒也没有闹出什么笑话。
到傍晚用了些饭食,萧云琪在众丫鬟侍奉下香汤沐浴,换上从京都带来的盛装,梳上涵烟芙蓉髻,头顶斜插缠枝钗,身着一袭水蓝色的翡翠烟罗绮云裙,衣着端庄,举止淡雅,唇边挂着一抹恬淡的浅笑,淡雅又不失贵气。
“我好看吗?”萧云琪专注地看着铜镜里曼妙的身影,头也不回地问。
崔氏在后面为她打理衣角,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菊花,连声夸她:“好看,当然好看了,和夫人年轻时一样美。”
萧云琪听她这样说,对着铜镜转了个身,想到如夫人那张被岁月痕迹摧残了眉梢的脸,心里十足的满意不知觉降到了八分,面上仍保持着先前的笑模样,淡淡道:“嗯,那就走吧。”
县主出行自然是有排场讲究的,前方几人开道,身边几人伺候,用什么样式的车架,什么毛色的马,统统都要精细打理,尤其是今天花灯会上人头攒簇,更要多加人手以保证她的安全。
如果按照萧云琪原本的作风,为了表现出和其他公主县主的不同,她是不愿搞这些排场的,来自现代的她更加清楚舆论的重要性,尤其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凡是能够体现出她亲民一面的事情她一概不想错过。
可是前些日子,余成的当众刺杀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要知道萧云琪可不是个案底清白的人。
她在京都是人人称道的才女,在如夫人的操作下更是被描画成一位世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