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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彩衣松开了紧抱着邢青兹的双手,神情恍惚地坐靠在床头边。
“彩衣,是不是翊坤宫的那个老妖婆严姑姑。”
彩衣并没有言语,只是轻叹一口气,摇一下头。
“那是不是御膳房的小秋,她那人整天横行霸道,我早就看她不是好东西了。”
彩衣摇着头。
“那是不是皇太后宫里的宝蝉吗?”
彩衣又摇了一下头。
“又不是呀?”邢青兹绞尽脑汁想了一番,灵机一动地说:“那是不是御药房的劳公公?”
顿时,彩衣听到“御药房”三字后,神情越发恍惚失态,转身把头钻进被子中。
“好了好了,我再也不说了。”
突然,彩衣又猛然从被中钻出来,转身紧抱着邢青兹的肩膀,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扎秀发,这是她进宫时,她娘从头上剪下来的秀发,让她在宫里思念家乡时,便取出来瞅瞅,见秀发如见娘,泪目地说:“青兹,我想家里的阿爹和阿娘了,我想要回家。”
“回家有什么好的,待在宫里才有机会接近皇上,成为这个国家最了不起的女人。”邢青兹从床边站起,异想天开:“况且我是花了很多银两才混进宫的,如果现在回家,我岂不是亏大了。”
“原来我们不一样,我是因为家里穷,父母为养活几个哥哥弟弟就把我卖进宫里。”言语间,彩衣早已满眼泪水。
“不要哭了,回家的事,以后可以想办法!”言语间,邢青兹用自己的衣袖帮彩衣抹去眼角的泪珠,也许这是所有宫女的泪吧!一进皇宫后,出宫比登天还难,从古至今,只能在深宫内孤独终老的宫女不计其数。
第16章 西域女子荣升才人()
次日的朝会上,依提多达也受邀而去,并在朝上阐述了亦里巴里汗国的国情,说近几年旱涝连连,粮食收成不佳,希望能得到大明朝的扶持与关怀,而皇上则表示日后会跟进此事。
一向倔脾气的依提多达却非要一个扶持政策不可。
张居正张丞相却在朝会上提出了不一样的意见,他推行“一条鞭法”,总括赋、役,皆以银缴的说法,不满依提多达每年不向大明朝缴纳税款和进贡,而皇上也表示赞同张丞相的做法,应当亦里巴里汗国向大明朝进贡才是。
这令依提多达既尴尬又懊恼。
溢香阁内,洋溢着一片静谧淡雅的气象,并没有别处的宫廷那么喧闹,楼阁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如丝地接受着晨光的淋浴与洗礼。
这时,华倩姑姑领着一组宫女太监匆匆步进溢香阁内。
阿照见状,立即笑脸相迎地给华倩姑姑作揖:“参见华倩姑姑。”
“免礼平身。”华倩姑姑四处张望一下,询问:“你家小主呢?”
“小主?”阿照恍然大悟地回答:“哦!您是说我家二公主吧,她正在寝室内梳洗打扮呢!”
华倩姑姑笑着说:“以后不用再称呼你家小主为二公主了。”
阿照听完,顿时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片刻,依提尔瑶穿着明朝服饰从寝室而出,一身淡紫色朴素衣裳,还绣有粉色的栀子花骨朵儿,朱唇不点即红,脸上略施粉黛,头发则随意挽盘一个松松的髻,右斜插一只银簪花,显得随意却不失典雅。
“尔谣有失远迎,还望华倩姑姑莫要责怪。”言语间,依提尔瑶礼貌作揖。
华倩姑姑见到依提尔瑶后,眉笑眼开地说:“瑶才人不必拘礼。”
“才人?”依提尔瑶不解地问:“恕小女子愚昧,不知姑姑言语之意。”
“您已经被皇后册封为瑶才人了。”
依提尔瑶听完,顿时一脸迷茫,而其父依提多达反而极其兴奋,心里思量,这么一来自己国家和大明朝的外交关系总算有救了。
这时,只见华倩姑姑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仔细地念道:“圣上与皇后赏赐瑶才人玉如意一对,玉簪玉香熏玉果盘玉碗玉碟与玉调羹各十二只,翡翠珍珠镯子六只,西洋钟一盏,紫檀彩漆掐丝珐琅银鼎一鼎,人参三十支,字画二十张,上等锦缎二十匹,此外,溢香阁也赏赐于瑶才人。”
宫女太监们把赏赐品搬进溢香阁内。
依提尔瑶等人连忙道谢:“谢主隆恩。”
随后,华倩姑姑便领着宫女太监告辞退下。
“二公主,不不不,现在应该叫您瑶才人才是。”阿照嘟着嘴地问:“不过?这个瑶才人到底是什么呀?”
依提多达不耐烦地解释:“阿照,才人是一个称号,也是一个妃嫔职位。”
“哦,原来是一个妃嫔职位呀,那么这个妃嫔职位大不大?有没有皇后大?”
“阿照,先不要管这个职位大不大了,你先退下!”
“是,国王。”阿照听命后便退下了。
“阿爸,怎么了?”
“刚才在朝会上,圣上不仅拒绝对我们国家的救助,还一味要求我们国家向大明朝进宫奇珍异宝。”依提多达铮铮教导:“瑶儿,而今皇后对你还是不错的,你要学会好好地把握这层关系,千万不要卖不了乖,还要赔不是。”
“女儿知道了,谢谢阿爸的教诲。”
依提多达语重心长地说:“以后我亦里巴里汗国与大明朝的关系就仰仗着你了。”
依提尔瑶抿了一下嘴,胸有成竹地说:“阿爸,女儿不会令阿爸失望。”
第17章 郑贵妃守空房大怒()
翊坤宫内,自从被孝靖皇后闯宫“抢”走皇上之后。
这几个夜晚颇为冷清,皇上一直没有到来,这令独守空房的郑贵妃略有失落。
“姑姑,今晚皇上翻了哪一位小主的牌?”言语间,郑贵妃从软塌上坐起来,准备喝一口的庐山云雾茶,茶杯刚碰到嘴唇时,她又心情郁闷地把茶杯猛力搁回桌子上,茶杯盖在桌子上不停地打转。
“回娘娘,方才老奴去养心殿打听过了。”严姑姑一脸忠诚地说:“那边的奴才说,今晚由回心殿的宁贵人侍寝。”
“又是这个宁贵人。”郑贵妃右手握拳,愤怒地击敲三下桌面,恨得牙痒痒地说:“真是一个缺乏教养的狐贱胚子,专门勾皇上魂魄,迷惑着皇上心智,看来本宫要找机会给她点颜色瞧瞧才行,免得她得了甜头又不会卖乖。”
“娘娘说的正是,那个宁贵人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就开始攀龙附凤。”
郑贵妃听完,十分不悦地向严姑姑瞟了一个白眼,责问:“严姑姑,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宫已经人老珠黄?斗不过那一些骚里骚气的狐狸精了,还不招皇上喜欢,快要失去圣宠了吗?”
严姑姑意识到自己出言不逊,便立即埋头改口:“老奴该死,老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您可谓是貌若天仙,千娇百媚,风华绝貌,怎能与那些庸脂俗粉相媲美呢!”
郑贵妃听完,才满意地从四方椅子上挺立站起,一旁的严姑姑见状立即上前搀扶,严姑姑悄言:“娘娘,奴婢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听说,昨日皇宫里来了一个西域女子,应该是来和亲的。”
“那又能怎么样?”
“而今日,那个西域女子就被册封为瑶才人了。”
“瑶才人?”郑贵妃转身面向严姑姑,不解思议地说:“一个刚进宫的女子,最多也只是册封为一个美人或者淑女,这女子竟然一步跃到才人之位,果然厉害,不容小觑。”
“老奴听到坤宁宫的宫女说呀!”言语间,严姑姑稍微靠近郑贵妃几步,悄言:“这个才人并不是皇上所册封的。”
郑贵妃问:“那是?”
“是由皇后娘娘亲自册封的,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郑贵妃怒言:“看来孝靖势必要关照着她了,难不成是想要收买人心,日后联盟来对付本宫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严姑姑忠诚如犬地献策略:“若有机会,娘娘不妨会一会这个新晋的瑶才人,先给她一个下马威瞅瞅,要不然她日后不知道娘娘的厉害。”
“择日不如撞日。”言语间,郑贵妃慢条斯理地梳理着怀中爱物波斯猫虎子的毛发,若有所思地吩咐:“姑姑,你现在就去邀请新晋的瑶才人来本宫的翊坤宫坐一坐,本宫倒要看看孝靖为何要亲自册封她为才人,看看她是否长着三头六臂,有着过人之处。”
第18章 一份推不掉的贺礼()
溢香阁内,气氛不同于往常,颇为紧张。
原来严姑姑受着郑贵妃之命前来,召依提尔瑶去翊坤宫见面,当她问及郑贵妃为何召见自己时,严姑姑却只字不提,还摆出一副人不吐骨头的模样。
此时,依提尔瑶心中忐忑,自己又刚进宫,对于宫里的人际关系拿捏不好。
郑贵妃的为人嘛!只听宫女太监议论她是个十恶不赦之人,连神鬼也惧怕三分,但如今自己被召见,又不得不去,毕竟她不是善茬,得罪不起。
依提多达却赞成依提尔瑶去见郑贵妃,可以借此机会讨好位高权重的贵妃,在他心中,只希望她为两国的外交关系出一份力,攀龙附凤,将来拯救亦里巴里汗国。
翊坤宫的四处,黄瓦红墙生辉,参天古树成荫。
依提尔瑶和阿照怀着闯鬼门关的感觉,随严姑姑进入寝宫中。
寝室中摆设着西洋钟、银骨瓷和月光盃,而右墙上挂着山水字画,木制品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牡丹,花蕊艳丽。
“贵妃娘娘吉祥。”依提尔瑶故作镇定地给郑贵妃作揖。
“平身,严姑姑赐座。”
严姑姑把一张平椅端过来,依提尔瑶缓缓坐下,慌张地问:“不知贵妃娘娘叫我来有何事呢?”
“难道要有事才能召瑶妹妹吗?邀妹妹来纯粹是聊聊家常,唠唠嗑罢了,妹妹不用太见外,进了皇宫便是一家人,所以妹妹把这儿当自家即可。”郑贵妃笑里藏刀道:“本宫听闻妹妹荣升为才人了